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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动了动手指,赵光义不知自己是活着还是死掉了,四肢都那么的无力,想睁开眼却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是肢体却无法自我控制,怎么会这样?
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那脚步越来越近,有人来了吗?挣扎着,他却仍旧不能做出大的动作,他只听见一个似乎非常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在对着什么人说话,她说的语言,他根本听不懂,可是却仍旧觉得她的语调是那么的熟悉。
他知道她正向他走来,她身上淡淡的花草的香气是他从未闻到过的,她坐在他身边,手轻轻抚着他的脸,他皱皱眉,却听见那女人尖叫着劈里啪啦的和别人说了一大堆话,然后又惊叫着说:“你醒了吗?你真的是醒来了吗?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死。”
虽然女人说着咬字不清的汉语,但仍然让赵光义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真的睡了好久,而他也真的差一点死掉。
那女人拼命拍打着他的脸,一声一声清脆的声响令赵光义分外恼火,本王爷的脸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碰得的,而那女人却更加变本加厉地使劲椅着他的身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穿过他的身体,凭他多年征战的经验,他想他是负伤了,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忍住那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而那个女人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而他的人却只能保持沉默。
他放弃了,因为他觉得已经过了好久,而那个女人似乎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直一直在椅着他,他想他也许会死在这里,而最为可笑的是他将死在一个女人的椅之中,意识在消散,他强大的意志力似乎也在和他开着玩笑,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成了这种任人宰割的状态。
这时,他突然听见有人说:“公主,还是让微臣替他看看吧!”
公主?赵光义的脑子有些停顿,思想根本无法思考,他只听见那个被称为公主的女人说:“快,他刚刚还有动过眉毛,眼球也一直在转,我拼命地椅他,一直椅,不想他再睡过去,你不是说如果他再睡下去就不会醒来了吗!”
赵光义心里苦笑着,你这是想要我醒来还是彻彻底底地睡下去,他费力地动动唇,却意外地说出来一句:“如果再摇,就真的死掉了······”
他听见那女子兴奋的惊呼声,而她更加猛烈的椅再一次袭来,他痛得咬紧牙关,那深深地痛逼迫着他的苏醒, 慢慢睁开眼睛,那久违的光亮刺得他流泪,模糊中一个女人的影像渐渐清晰,他记不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却觉得那张脸孔一定在哪里见过,而她周身裹着的一袭红衣仍旧让他诧异,那是一件骑马装,在他的身边从没见过哪个女子平日里会穿这种衣服,而且还穿的那么好看,他迷蒙着,她是谁?而自己又在哪里?
“你是哭了吗?”赵光义的泪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她轻轻触碰他脸颊上晶莹的泪珠,当冰凉的泪珠落在她的指尖的刹那,她竟然有些心动,她愣在那,而手指却仍旧停留在赵光义的脸上,这个男子到底是谁?而他到底又是怎样一个人?
那天,她第一次见到他,他威武地骑在马上,风吹起他前额上散落的发丝,他策马奔驰着,那一种天生的英姿飒爽让人难以描绘,那一刻的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如果说那天的他对她来说只是一种震撼的话,那么他刚刚的一滴泪竟无缘无故地刺穿了她懵懂的心,她的心为他而柔软下来。在他们大辽,没有那个男子会因为负伤而落泪,可是她却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因为,她死死地盯着赵光义棱角分明的笼廓,因为也没有哪个男子会长得像他那么好看。
她呆了好久才说:“太医,你看看他是不是很痛,要不为什么会哭了呢?你们汉人真是娇气,大男人竟然因为挨了一刀就哭鼻子。”
太医笑了笑,也不打断她,只是看了看赵光义的眼睛说:“公主,他是因为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强的光才会见光落泪的。”
他放下药箱,小心翼翼地替赵光义解开衣服,胸前那一片血迹早已将白色的上衣染红,女子一直盯着,完全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意识,她只想知道她俘虏的这个敌人会不会死掉,因为,慢慢地她才发现,她好怕他会死,她俘虏了他的人,而他却俘虏了她的心。即使他是在昏迷之中,可他的一切仍旧会牵动着她的神经。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每一个白天,又每一个夜晚,她任性地不许别人插手,看见他嘴上干裂的口子她会难过,看他越来越苍白的面容她会心疼。从没有哪个男子会让她如此在意,如果一开始只是她最为简单的愧疚之情的话,那么,慢慢地那份愧疚就一点点变化成为一种无声无息的感情,她愣在那,在他醒来的这刻,自己不只是高兴,还有一种她不懂的东西悄悄在心底发芽。
“他非但不娇气,还很勇敢,而且意志力也是极强的,不然哪个人能在挨了公主一刀后还能坚持活到现在?”
“我······我不就是刺了他一刀,只一刀而已······”她的话多多少少有些做贼心虚,因为她自己知道那并不只是单纯的一刀,那刀上有她涂上的毒药。
“公主说的简单,咱们大辽谁人不知公主弯刀的厉害?那刀入肉容易,拔出却能带下人的血肉。还有,这刀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太医似乎并没为她留情面。
她噘着嘴生气地一跺脚,不再说什么,在一旁的赵光义迷迷糊糊地听他二人对话,刀?伤?慢慢那记忆就像是打开了闸门,当日的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原来,原来那个和他狭路相逢的敌人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