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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笑容俊朗的纪泽脉后面还跟着那两个揪成一团的家伙?
“你不是要回台南吗?干什么死皮赖脸地跟来北海道?”
“是你走错路了吧,奥克兰可不在日本。”
“喂,你们俩怎么跟到纪家的别墅来了?”欧阳介手上拿着冲浪板,赤裸着被晒成古铜色的肌肤,大步朝着众人走来。
纪泽脉淡淡望了眼欧阳介,从容道:“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他?欧阳琳不解地望向纪泽脉。不懂他为什么要请来这两个人。凭他的聪慧,不该不知道自己会出现在北海道,就是为了躲他们。
“泽脉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带你来的。”
“泽脉是可怜你这个新西兰农民。”
欧阳介不由得双手塞耳。老天,原本清闲舒适的暑假就这样被这两个家伙给毁掉了。
“琳姐姐,我肚子有点饿。”纪泽怀轻轻拉着欧阳琳的衣角,“我们去吃面包超人吧。”
“嗯。”她正想逃开眼前这越吵越火爆的两人。
“带上我行不行?”欧阳介眼见着欧阳琳和纪泽怀要闪人,连忙凑了过来。
“好,一起吃铜锣烧,还有北海道牛奶吐司。”纪泽怀冲着欧阳介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欧阳介忽然觉得这个九岁的小家伙,似乎并不如自己以往所认为的那么单纯。
“琳,台南比新西兰空气新鲜多了。”
“琳,不要听他胡说,新西兰的风光世上无双。”
天呐!到底还有没有停下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从踏出直升飞机那一刻到现在,就一直不停地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好烦,真的好烦。她的确想离开北海道,不过不是和他们一起走,而是想到一处陈之飞和沃伦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之飞哥哥,沃伦哥哥。”纪泽怀抱着小象,眨着无害的棕眸立在两人面前。
“什么事?”陈之飞没好气地问。
而沃伦对他私接欧阳琳来北海道仍然心有不满,索性不作搭理。
“我听说你们两个很厉害,这是真的吗?”他仰头,望着那两个比自己高出好多的哥哥。
“当然。”非常有默契地异口同声。
“可是,谁更厉害?”
“当然是我。”
“是我!”
情敌间鲜有的默契火花瞬间迸发。
纪泽怀用怀疑的眸看了眼同时手指自己的两人,“可是,山村说能用真正的剑道打败对方,才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哈哈。”沃伦闻言忽然得意大笑起来,“我可是十字军的后代,我看你赶快认输吧。”
“少来。别说什么十字军,就算你是忍者,我也不怕。”陈之飞高高昂起头。
“练剑场就在那边。”纪泽怀很好心地为两人指明了方向。
两人互瞪了一眼,争先恐后地向练剑场走去。
“YEAH!解救成功!”纪泽怀转头,藏在小象背后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来。
欧阳琳这才反应过来,从来都懒得搭理陈之飞和沃伦的纪泽怀为什么会突然态度大变。
“琳姐姐。”棕眸望着面朝大海的人,“泽脉哥在温书,不会来海边玩水了。”
“谐怎么知道我在等他?”欧阳琳奇怪地反问,根本忘记了要掩盖事实。
“琳姐姐看到泽脉哥时,眼睛里就像掉进了两颗星星一样。”纪泽怀边说着边踏着脚下的沙砾。泽脉哥他很喜欢,琳姐姐他也喜欢。可是,他多希望琳姐姐眼中的星星是因为自己而亮起来的。
欧阳琳被纪泽怀一说,双颊不由泛起了羞涩的红,原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小心,却没想到被这个小家伙轻易看穿,“谐,这个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嗯。”纪泽怀点头答应,憋了半天,才小声问着,“琳姐姐,那你是不是也像喜欢泽脉哥那样喜欢谐呢?”
欧阳琳愣了愣,随即露出大朵的笑来,“我最喜欢谐了。比喜欢维尼、喜欢机器猫还要喜欢。”
“这么喜欢?”粉粉的唇扬出一个开心的笑来,只因为知道欧阳琳有多喜欢那两个卡通人物。
欧阳琳微笑着望向眼前这个小家伙。他就像是童话中走出的那个小王子,单纯、漂亮而可爱。相对于那些没有生命力的玩偶,他简直让她喜欢到恨不能天天带在身边。可是,那和喜欢纪泽脉的“喜欢”截然不同。再精美、再可爱的玩偶又怎么能比得上如神般被仰慕着的他呢。
若梦幻般的薰衣草海中,一抹挺拔的身影傲然立于其间,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失了色。
“泽脉?”欧阳琳又惊又喜,大步迎上时,竟然忽略了身旁还立着个人。
纪泽脉对着欧阳琳展眉一笑,“住得还开心吧?”
“还不错。”欧阳琳望着已转目看向薰衣草的纪泽脉,“你上次介绍的那本书我已经读完了,真是获益颇丰。”
“是吗?”纪泽脉的黑眸中闪出喜悦之色,“我最近在图书馆又找到了几本不错的书。虽然观点都相驳,但却各有各精辟之处。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叹服。”
“泽脉,你在哈佛的学业压力是不是很大?”随着见他的机会越来越少,每次谈论的话题似乎都格式化地变成了学业、书籍或是金融知识。
“怎么会?”纪泽脉眼中闪出一抹自负的光芒,“好像还没什么事能难倒我的。”
“嗯。”她应着,唇边不自禁地展开笑来。
她喜欢他自负的样子。不是陈之飞那种盲目的目空一切,而一种因自信不断累积而自然生出的风范。
“对了,那两个家伙是不是让你很困扰?”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关心起自己来,“没有。其实我也习惯了。”
“嗯,那就好。如果可以的话,请忍耐一下吧。毕竟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明明是夏天的风,吹在欧阳琳脸上,却像是无形的冰雪。原来他在乎的,竟然是那两个人。
纪泽脉似乎没有察觉到欧阳琳黯然的神情,深吸了一口溢满草本香氤的空气,“琳,你慢慢看吧。我失陪了。”
待纪泽脉行至田边时,看到如石像般立在那里的纪泽怀。
“泽脉哥,我讨厌你!”明明不想讨厌泽脉哥的,可是他却总是伤害着琳姐姐的心。
纪泽脉微微侧首,声音平缓:“对于你的任性,我也觉得非常讨厌。”
纪泽怀一愣,随即明白了纪泽脉话中所指。他明明说过不想来北海道,自己还是任性地让爷爷直接用私家飞机去接他来了。
呵,这是泽脉哥的警告。千万不要再勉强他的警告。
转头去看薰衣草间那个孤零零的秀丽身影。再看了看手中的棉制小象,不由对着小象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回,就算你也哄不了她了。让她单独待一会儿吧。”
欧阳琳望了眼纪泽怀屋内已堆积如山的礼物,目光笑吟吟地逗留于十岁生日的小寿星身上,“是不是收礼物已经收到手软了?”
“大部分都是我不认识的人送来的。”纪泽怀耸肩,因此也懒得拆开。
“我的礼物。”欧阳琳笑着递给纪泽怀一个小巧粉蓝色的礼盒,“希望寿星能笑纳。”
“是什么?”纪泽怀将礼盒递到耳边轻轻摇了摇,满脸的好奇。
“拆开看不就知道了?”
“嗯。”
小心翼翼将礼盒的包装拆去,打开盒盖,盒内静静躺着一对金色的袖扣,袖扣的造型不是普通的镶钻方形或菱形之类,而是由流线形勾勒成的一个“怀”字。
“好别致的袖扣,是琳姐姐订做的?”纪泽怀边说着,边已迫不及待解下自己原来的那对袖扣,想别上新的。
欧阳琳自纪泽怀手中取过袖扣,很细致地为他别了起来,“是我亲自设计的。还喜欢吧。”
“真的吗?”纪泽怀喜出望外,举起已经别上新袖扣的左臂,看了又看,笑容怎么也收不起来。
“琳,在吗?”低沉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泽脉?”欧阳琳匆匆放下另一只未来得及别上的袖扣,快步至门前,为门外人打开了房门。
“原来真的在这里。”纪泽脉微微一笑,并没有踏入房内,而是将一个纸袋递了进来,“这里是上次提到的几本书。”
“泽脉哥,我的生日礼物呢?”纪泽怀凑上前来,硬是挤在了欧阳琳和纪泽脉之间。
低头看向纪泽怀的黑瞳闪了闪,“我以为我能抽空出现,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纪泽怀看出纪泽脉已经不再为自己上次的事而生气了,只觉得心上的重压一下子不见了,虽然开口埋怨却止不住笑了起来:“什么嘛,泽脉哥真是小气……”
一只几乎遮去纪泽怀整张脸孔的巨型棒棒糖忽然出现在纪泽怀面前,图案是史努比。
“别说我没想着你。孩之堡定做的,一共就两份。”
“两份?那还有一份呢?”纪泽怀问时,欧阳琳的眸中亦闪过期盼。
“给邱嫂了。”平缓的声音淡淡道。
欧阳琳正奇怪为什么要送棒棒糖给家中的帮佣,纪泽怀已不满地嚷嚷起来:“泽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邱卓总是欺负我,你还给她带礼物!”
纪泽脉漆黑的瞳仁中隐隐露出笑意,“她比你还长不大。难得我送这种低龄风格的东西,当然要顺便给她捎一份。”
“这种可爱的东西,琳姐姐也很喜欢呀。我看你根本就是偏心。”纪泽怀为从棒棒糖出现起视线就没移开过的欧阳琳打抱不平。
纪泽脉很是意外地看向欧阳琳,“你喜欢这种小儿科的东西?”
“没有的事。”欧阳琳毫不犹豫地否认,随后又坚定地补上一句,“这怎么可能呢。”
纪泽脉点头道:“我想也是。”抬腕看了看时间,“泽怀,我还要去爷爷那里一下,好好照顾你的客人。”说罢,便匆匆离去,对屋内两人显然都没有太多的眷恋。
纪泽怀看着眼神仍停留在纪泽脉离去之处的欧阳琳,“琳姐姐,棒棒糖送给你吧。”
“真的?”眼神很快移回到纪泽怀手中的糖上,开心的笑止也止不住。
“琳姐姐为什么要撒谎呢?明明就很喜欢可爱的东西,干什么要在泽脉哥面前否认?”纪泽怀想到欧阳琳刚才竭力否认的样子,心中就觉得闷闷堵堵的。
欧阳琳迎上纪泽怀棕眸中的不解,忽然笑着长叹了一声:“谐,你太小了,不会懂的。”
“我懂。因为泽脉哥不喜欢可爱的东西,所以琳姐姐也要假装不喜欢。”他一直知道欧阳琳对纪泽脉特别不一样,会很轻声地对他说话,会眼睛闪亮地望着他。
“泽怀,不仅仅是因为泽脉。而是因为琳姐姐已经十七岁了,不可以像谐这样,想喜欢的就尽情地喜欢,想说什么就任性地说出来。许多事情我都要试着以一个成人的身份去面对,而有些偏好、有些情绪,是成人世界不允许存在的。”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她欧阳琳亦无可避免。
“喜欢就是喜欢。我四岁时就很喜欢琳姐姐,现在还是很喜欢。到我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了,仍然会喜欢。”纪泽怀完全不懂,喜欢的只会越来越喜欢。为什么因为长大了,就非要把喜欢的说成不喜欢。
欧阳琳看着纪泽怀那样认真又愤愤不平的样子,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倏地好了起来,“谐,你说的哦。到了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还要这么喜欢我,可不许耍赖哦。”说罢,也不管纪泽怀的反应,便将他死死地搂紧在怀里。这个小家伙真是太太太可爱了。如果他到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还是这样傻气、执着、可爱、漂亮,她倒是很愿意继续多一个活动娃娃陪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