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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你是说……你也爱我?”原本还忐忑不安的人因这突来的答案而狂喜到无法从容镇定。他不是没有设想过欧阳琳可能也是爱自己的。可是,太多的阻碍、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患得患失,让他即使在大胆吻上她、大胆表白过后,仍充满了忐忑。
“其实一直都那么喜欢。以前是当成公仔玩具来喜欢,现在的喜欢,是害怕你会喜欢上其他女生、害怕你会离开、害怕你无法给出相同回应的对男人的喜欢。”
她是当局者迷,不是这一次的逃婚、不是他那样深情的表白,可能直到现在,她还不愿意面对她的谐已经长大、已经可以当成男人被爱的事实吧。
他望着她,因紧绷后的释然而长长松了口气,“琳,你不知道我等自己长大等得有多辛苦。”
每当立在一旁看着陈之飞和沃伦为她而战时,他便希冀自己能一夕长大,然后毫不退缩地加入到那场战争。可是除了抱着娃娃将她骗离,他根本无计可施。
“等的人又何止你一个。”她幽幽叹息。明明心在警告自己不该开始,终究却还是个理智胜不了情感的人。
棕眸中绽放出大朵大朵的幸福。望着欧阳琳眼中因自己而溢出的闪亮,心中所有的贪婪刹那间餍足。终于,他的公主姐姐眼中只剩自己了。
“琳……”他笑,绝对的不怀好意。未等他的公主开口,已低身再次吻上她。在已经长大的今天,多好。可以随心所欲去吻心上那个人,可以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爱她。
“好糟糕。”她喘息着,在长吻结束后殷红的唇内轻轻逸出三个字来。
俊颜微慌,青涩由眼底泄露,“真的吗?”
她望着他的忐忑,略带哀怨地点头。
“可是……怎么会呢?”不懂为何自己还在留恋回味她却已经蹙起了眉角。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经验太过贫乏所致?
“还不糟糕吗?”她说时,双手捧起他微愣的脸庞,双眸莹莹亮地望着他棕色的眸,然后移向他挺立的鼻,最后停留在他粉色的唇上,“怎么会变得这么贪心呢?只是看到,就忍不住……想吻上……”
说时,已踮脚主动吻上那张粉色的唇。她的可爱NO.1总算长大了。可是,她仍然好爱。好爱他身上那淡淡的古龙水味、好爱他那张越发温软的唇、好爱自己吻他时会全心全意回应的他。
怎么办?纪泽怀,这么这么爱你,爱到忍不住有想哭泣的冲动,可想到彼此竟然那样相爱,又好想笑。这有多糟糕?为了他,理智好像已经全部飘散不见了。
“琳……谢谢你。”他紧紧拥着她,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眼中满是感激,“即使现在还不是被百分之百地爱着,可却觉得幸福已经盛得那么满了。”
环着他腰背的手猛地一颤,抬头望向他的眸中写满了疑惑不解,“什么叫不是被百分之百地爱着?”
这个臭小子,自己被他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竟然还在怀疑自己的忠贞度吗?
“琳,对我不需要隐瞒。你的心中,还惦念着那个人吧。”心中流淌着的幸福渐渐凝固成结,只因为,她心里还藏着一个比自己更早进入的人。
无法阻止心中的不悦渐渐洇出,为她所认识的纪泽怀竟然有如此斤斤计较的一面,“谐,我不可能全然不去考虑陈之飞的感受。我这一走,他这样好面子的人一定尴尬、气愤到了极点……”
纪泽怀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欧阳琳,原本一肚子的郁闷也被她这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陈之飞?谁有八辈子的闲工夫去管那个人。
“我是说泽脉哥。”他无奈叹气。
“他?”欧阳琳不懂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跳到纪泽脉身上。
棕眸因她听到这个名字时的愣神而黯然,“泽脉哥才是你最想得到的吧。”
“什么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上世纪?嗯,似乎真是二十世纪的事了。
“可你为了他才把我当成实验品,为了他才和陈之飞订婚。”他说到后来,甚至连琳是否真的爱着自己都开始怀疑和动摇起来,“你刚才还为了他的订婚那样强烈的反应……啊!”被人猛地在后背抓了一把的人忍不佐痛。
“小气鬼!”欧阳琳瞪他。还以为他在吃哪门子的醋,竟然吃醋吃到上世纪去了,“什么叫把你当实验品。你知不知道上次陈之飞……”
话,戛然而止,却发现那双微虚的棕眸间已有寒光透出,“陈之飞?”
“上次陈之飞只是牵了一下我的手,我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她避重就轻,心中暗庆没有冲动地将自己被强吻的事说出口。否则,真难说纪泽怀会不会将自己拎到台南去找陈之飞讨回公道。
“他牵你的手?”他握过她的手,轻轻摩挲起来,仿佛想擦去由陈之飞留下的痕迹。
欧阳琳笑吟吟望着因自己被未婚夫牵了手这件事而两道眉毛打了十七八个结的纪泽怀,心中溢满了对他这份孩子气的怜爱。
“谐,我和陈之飞的仓促订婚或许是因为纪泽脉。可是逃婚的原因……”秀眸莹亮停在他眉眼间,那样的温柔而多情。
“我?”这实在是个让他心跳不已的答案。
“嗯。”她颔首,将羞红的脸倚在他怀中,倾听着他坚实的心跳,唇边幸福的笑已是止不住,“我对泽脉的迷恋,早已被时间冲淡,我之所以会惊讶,只是在替那个叫邱卓的女孩子不值。”
“泽脉哥的选择对她而言,未必是坏事。”那晚落脚纪泽脉上海的居室时,他已经试出了邱卓与纪泽脉之间的微妙关系。谁爱上纪泽脉都注定是一场无妄之痛。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可能为纪氏之外的人或事而羁绊。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庆幸。”欧阳琳垂眸,下意识地用指尖轻划纪泽怀摊开的掌上那一条条暗藏过去未来的交错痕迹,“幸好我爱上的人,是你。”
“该庆幸的人是我。”他收掌,一把握住她细嫩的手。
再也不用放开了。只等纪泽脉和井上凉子顺利订婚,一切便将宣告结束。想着,一双棕眸,掠过有着淡淡反光的金属窗框,径直望向窗外那丛丛浓绿。
“怎么才去两天就回来了?”照日子来算的话,今天不是才应该是订婚宴开始的日子吗?
阿里杜拉对着欧阳琳苦笑道:“订婚宴被取消了。”
“取消?”纪泽怀皱眉,纪泽脉那样苦心经营才好不容易成为了订婚的主角,他怎么会放任纪氏与井上家的联姻失败了?
阿里杜拉耸了耸肩,“我甚至都没见到纪泽脉的人影。”亏他兴冲冲带着三个太太去给他捧场。这倒好,他的私人飞机刚到香港就收到了订婚宴取消的消息,由纪老爷子款待了一番又立马调头飞回了沙特。
难道是自己那位天才的堂哥逃婚了?可是……“怎么可能?”
“泽怀,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阿里杜拉望着纪泽怀,微黄的眼珠中满是疑惑,“为什么你爷爷竟然不知道你在我家作客的事?!”
纪泽怀沉着声,面色严峻,“也就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不等阿里杜拉回答,已一把牵起欧阳琳的手,“琳,我们必须赶快离开。”纪泽脉逃婚了。自己如果被抓回,无疑意味着三个月的辛苦尽数白费。
“老爷,你不觉得应该通知一下纪老爷吗?”二夫人眼见纪泽怀与欧阳琳十指交握,意图离开,连忙向前迈进一步,用阿拉伯语悄悄提醒阿里杜拉。
阿里杜拉眼中闪过一抹黠光,“你以为纪老爷会比我们慢吗?”
果然,话还未说完,已是一队黑衣人横排在大门外,个个面容冷然。
“泽怀少爷,请留步。”为首之人声音恭敬,挡住纪泽怀的动作却不带丝毫停滞。
纪泽怀睨了一眼面前男子,未曾想爷爷的贴身保镖竟然都出动了。
冷冷昂首,对上为首之人道:“梅克,何必这么紧张?有你在,我怎么可能逃得了?”
梅克面无表情,右手已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指尖引出归途,“少爷请吧,凯特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呵。”爷爷专用的精英保镖组外加专机,这一回,自己可真是享受了豪华国际囚犯的待遇了。
握着欧阳琳的手微微紧了紧,给了面色忐忑的人一个温暖的笑,“琳,没事的,不过就是宁死不娶。”
望着那个只要冲自己笑一下,就能安慰放松自己所有紧张不安的人,欧阳琳清楚知道,她一直在等待的纪泽怀真的长大了,那样沉稳而高大,让她可以如此放心如此信任地去倚靠。
“这三个月,多谢款待了。”纪泽怀回首向阿里杜拉示完谢,牵着欧阳琳大步向阿里杜拉的沙漠宫殿外行去。
忽然,自高处传来的巨大轰鸣伴着强劲大风刮得一行人寸步难行。
一团黑色巨影由天而降,直直落在了阿里杜拉的豪宅门前。
螺旋未止的驾驶舱门被人由内打开,坐在驾驶机位上的人一张俊颜大方朝向众人。
“小叔?”欧阳琳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欧阳历,一时间错愕难止。
一双桃花眼含笑扫了扫欧阳琳与纪泽怀相扣的十指,定定落在梅克身上,“纪家果然厉害,竟然还是比我快了一步。”
“历叔叔。”棕眸不亢不卑迎向那双已移向自己的桃花眼。
欧阳历微笑着点了下头,“泽怀,下次和你琳姐姐出来度假,可要记得留个话。”
“小叔,我们不是度假。”欧阳琳出声纠正欧阳历的粉饰太平。
“无论是不是度假,都该回家了。”欧阳历不急不缓道,桃花眼中笑意不减。
“琳,反正一样是回香港,你就上历叔叔的飞机吧。”纪泽怀心知爷爷从来不是一个宽容的人,欧阳琳和自己一起回去,他未必能料到爷爷会如何对付她。这样一来,还是待在欧阳历身边更让自己放心。
“那……我们香港再见。”紧牵着的双手终究还是依依不舍地各向了东西。不过手虽是空了,心却因为盛满了爱而充满了面对任何挑战的信心。
伴着机械运转声,螺旋机缓缓升入空中。
“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欧阳历忽然开口提醒,没了笑意的桃花眸中泛着慑人的光亮。
“准备?”正在看着手中线绒娃娃的人不解地将视线移向驾驶座上的人。
“你这一走,害大嫂颜面尽失。”欧阳历点到即止。
倒抽了一口凉气。是了,她那个势利又好面子的妈妈,自己的逃婚不逼疯了她才有鬼。自己该怎么去解释,怎么去面对?
“那个小鬼,尤其还是纪家的,你真的确定是你想要的吗?”即使是自己姐姐那样一个优秀而自负的女人,还不是在纪家将所有的自信和爱情全部输光?对欧阳家的女人来说,纪家的男人根本就该是沾也沾不得的禁忌。
“小叔,你在开飞机,当心安全!”欧阳琳警告着边开飞机还边分神回望的人。待欧阳历笑着转回首正视前方时,她才幽幽道,“即使他比我小七岁,还是纪家的男人,可我很确定,他就是我要的。”
欧阳历摇头轻叹:“希望你们的爱真的无所不能到让你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他那个大嫂……光是想到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人未进门,已被冷喝给惊住:“怎么不私奔了?!有脸回来了?!”
欧阳历握了握欧阳琳的手给她以鼓励,同时已笑着踏入门内,“大嫂,这是冲谁这么大脾气?”
石淑英一见欧阳历,脸上十成十的不悦便敛了五成,“小历啊,这次麻烦你了,把这现世宝给我带回来。”
“看大嫂说的。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时,已将局促立在一旁的欧阳琳给一把拉入屋内,“再说琳也难得度个假。”
“度假”的说法再次被提出,欧阳琳这一次却未像上次那般纠正欧阳历。面对妈妈的盛怒,别说开口,连抬眸都没了胆量。
“哼,度假!”石淑英冷冷道,甚至远远都听得见磨牙之声。
正欲发作之人,却被吴妈的声音打断:“太太,陈少爷来了。”
陈之飞?
欧阳琳咬唇。原以为再次面对他时,一定是将所有事情说清楚,然后爽爽气气求他放手。可现在,为什么除了想避而不见,却再没其他念头了。
“欧阳琳,你给我听清楚,你那个度假的误会,必须向之飞解释清楚。他肯接受,一切都好说;他要是不接受,你也别再叫我妈了。”这仿佛圣旨的警告一字一字向欧阳琳迫来。
她惊惶抬眸,只对上石淑英一张如被石膏刷过般的冷肃脸孔。
这张脸转开去看向来人时,已然绽出谄媚的笑来,“之飞,你来得正好,原本我还想带着琳去向你解释误会呢。”
陈之飞一双黑瞳直直望着始终低垂着眼的人,“误会?欧阳琳,你有误会要向我解释吗?”
那样嘲讽而冰冷的口吻,真的是从来只跟在自己身后讨好和耍宝的陈之飞口中说出的吗?
“之飞……”她想否认所谓的误会,却在触到那双黑瞳时,惊呆在了原地,那双黑瞳中的恨意那样张扬而尖锐地朝向自己。
“欧阳琳,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下贱的女人!”陈之飞暴喝的同时,右手已高高扬起。眼看手要落下时,腕被人紧紧擒住。
“在我欧阳历面前打女人?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语气不重,分量却是十足。
狠狠瞪了欧阳历一眼,“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在所有人都沉默时,石淑英忽然出声急急道:“之飞,你真的误会了,我家琳是被纪家那臭小子给拐走的。”
“拐走?那这是什么?!”陈之飞说着,左手已经从口袋内掏出一叠照片扔向了天空。
顿时,客厅上方飞满了各色各式的欧阳琳与纪泽怀。拥抱着、亲吻着、难解难分着。
这……这……欧阳琳自地上捡起照片来,那张上她与纪泽怀脸红心跳的热吻就这样被毫无掩饰地清晰记录了下来。怎么可能?阿里杜拉的豪宅堪比铜墙铁壁,谐房内如此私密的一切,怎么可能会被偷拍?
“啪!”清脆响亮的掴掌声当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