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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书生名董休,乃是此地的读书人。虽有几分才名,奈何久不得志,其母又身患重病,长年缠绵病榻,已是极为落魄穷困,更是不受官场之人待见。如今,只不过日日在此借酒消愁罢了。
“哦,原来如此,我说呢。”听完雨夕所说,柳洛蓠只是以手支颚,依旧笑言,好似无一丝怜悯。
雨夕讥笑一呻,随口说道:“难道你还要管这事不成?”
柳洛蓠举茶慢饮,而后停在原处,衣袖遮了大半面目,令人不辨神色,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柳洛蓠从来只是一个商人,又岂会做于己无益之事。如今洛河堂正缺能主事之人,我又白碰到一个蒙尘珠玉,又岂能不归为己用。难道还要待以后便宜了他人不成?”
雨夕看着眼前依旧自若的女子,总是笑颜如花,总是热情似火,心却是看透世事,游戏红尘的人。突然有些不明白她此时的做法,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一时兴趣。最终也不过看着她摇头,“洛蓠,有时我真看不懂你!”
翌日,风箫园三小主紫夜携其妹紫昙到此。
当晚柳洛蓠正听着紫夜禀告其已为董休之母诊治过,暂时开了一些药。“但是,其母之病已久,此处药物有缺,并不能治好。待将其接入园中,方可重新用药。”紫夜说至此顿了顿,抬头有些怏怏地说道:“虽如此,也只不过拖得一两年光景罢了。”
柳洛蓠还未出言,房门已被人猛地推开了,愤怒之声劈头而来,“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别以为你势大权大便可以随意干涉我的事。别人兴许怕你,我董休却是无甚可怕的!”
柳洛蓠径自转身,燃起了一支玉梅香,又用簪子拨了拨炉中的香灰。盖好炉子,这才回过身来,看着被紫夜紫昙拦下的董休正一脸愤怒地盯着自己,对紫夜二人道:“你们先下去吧。”待二人退下,方才笑颜如花地说道:“董休,东南府木县人氏,年仅十岁便成了童生,少负才名。此后家境愈贫,仕途也愈不顺畅,久不得志。”
“你究竟想说什么?”董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柳洛蓠递了一杯茶水到董休面前的桌上,也不理论他喝不喝,缓缓说道:“你虽对朝廷不满,即便知道那是天下最黑暗的去处,却也不甘放弃人人追逐的名利。而今见我无故助你,更多地却是怕我坏了你的名声。今次这般做派便是想一来断了自己后路,全了自己读书人的名节,二来也是不知若断了读书这条路,以后怕是不知做何吧。”
对着灼灼的眼眸,董休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掩饰的拿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良久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落寞与萧索,似乎还有一丝释然,“你说的没错,我便是一个这样虚伪的人,连我自己也被骗了。”
柳洛蓠复饮了一口茶水,又如往日般粲然笑言,“明日你且同紫夜二人去风箫园吧”。挥手止住欲言的董休,“伯母之病耽搁不得。”
三日后,晚梅落尽,徒留一地残红。柳洛蓠笑靥如花,分明是在同梅风道别,却不见一丝悲意。“梅公子,多谢这几日照应。洛蓠家中尚有要事,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次粲然一笑,人已飘然而去。
梅风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身影,一时只觉若有所失。直到店老板上前连叫了数声“大公子”,方才如无其事的回神,“何事?”
“你家中来人了。”老板说道。又见他一副痴痴地模样,便讨好地笑道:“大公子若喜欢这姑娘,便请堡主下聘就是,哪有不成的。”
梅风闻言,倒添了几分失落,往回走道,“不必了………,一切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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