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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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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去请个最好的大夫!”他不顾反对,一把将她抱起,对一旁的厨娘交代。

厨娘被眼前这一幕吓得眨了眨眼,但随即回过神,要一旁的丫鬟去找大夫。

“这里最好的大夫是我们家夫人。”厨娘跟在唐文禹的身后咕哝着,“不过,咱们可请不动。”

厨娘先走在前头,将巧儿的房门推开。

“夫人家世代都是名医,当初巧儿要不是遇上了夫人,就算没在雪地被冻死,被救起之后那场大病也会要了她的小命!巧儿啊,你先把湿衣裳换下,大婶去替你熬碗姜汤,不然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谢大婶。”宁心道谢,厨娘一走远,她立刻说:“放我下来!”

唐文禹的手紧了下,极为不舍的放她下来。

她转身背对着他,“爷请回吧!”

他没有多言的转身离去,接着,她听到房门被关起的声音。

泪水几乎忍不住就要夺眶而出,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难过的情绪,换上干爽的衣物,才忍着痛坐上床沿,房门却再次被推开。

她循声望去,惊见唐文禹去而复返。

“你……”

他沉默的蹲在她面前,不顾她反对的抬起她受伤的脚,脚踝已经肿了起来,该是很疼才是。

他心中五味杂陈,抬头望着她。一脸苍白的她,穿着粗布衣,原本细嫩的双手上有着新生的茧,这是她在画坯之余,在灶房帮着厨娘干活的成果。这张脸依然是他所熟悉,但是眼神里不再跳动着喜悦,身上衣物不再有以往的富贵,脸上也不再有笑——

“这不该是你的生活!”

他一开口说的话,就使她心跳微乱,急着想辩解,“这是我要的,我很快乐!”

“若你真快乐,为什么你不再笑了?”

两人四目相接,宁心怀疑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深切的情感,就如同过去一般。

她的反应使唐文禹突然怀疑她已经恢复记忆,甚至从未失忆。

“阿茹娜,你真不记得我了?”

这声熟悉的叫唤重重撞击着她的心,但最后她移开眼睛,柔声的语调传进他的耳里,“我该记得你什么?”

她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全明白了。

因为苍天作弄,他选择一手葬送与她青梅竹马的爱情,对她而言,不论她是真的失忆或是假的,他都造成了她的痛苦,所以她选择与他成为陌路人。

“这样的生活真是你要的?”

她沉默久久,最后幽幽的开口,“如果你真对我有一丝愧疚,就完成你对郎大人的承诺,然后离开这里远远的,别管我,别再左右我的生活,就当你我从未认识,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看着她,他心绪激动万分,是他福份太薄、两人缘份太浅,让彼此无法如愿相守到老。

若是还有来生,他期盼可以实现今生对她的许诺。

唐文禹站起身,不愿让她看到他眼底的落寞,转身离开。

她明明从未失忆,却装成从不认得他,这就是他伤害她所要承受的苦果。

明明相爱,却只能当成不相识的陌路人。

明、后日,第一只窑烧的瓶便能出窑,成与不成就看这几日,唐文禹沉重的叹了口气。

窑场上下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而一手主导的他更是片刻不能松懈。

“二爷,王府派人求见!”

唐文禹挑了下眉。王府派人来?

“叫他进来。”他依然专注于修坯的动作,分心的说了声。

姚华被请了进来,不过才到门口,便已先跪下。

唐文禹眼角瞄到了她的动作,立刻放下手上的刀,转身面对她,注意到她一身素衣、一脸哀感,心不由得一紧,“出了什么事?”

“是福晋……禀二爷,福晋仙逝了!”

她的话像是一道雷,打得唐文禹一脸愕然。他的大嫂怎么会……他立刻上前一把拉起姚华,“什么时候的事?”

“约五日前的夜里,福晋咳了一大口血,就跟老福晋死前一个样,昏了过去就没再醒来,天亮时,就已经没了气息。”姚华哽咽的回答,“王爷派奴婢来禀告二爷一声,要二爷能在福晋行丧礼前回府。这是王爷要小的带来给二爷的家书。”

唐文禹呆愣的坐在椅上,没料到事情会如此转变。

“二爷,”姚华擦着不断掉下的眼泪,“你要节哀!”

唐文禹收拾了情绪,微颤的打开兄长所写的家书。

大哥并不催他回府,只要他在行丧前回去便成。

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弟弟既然点头答应出手相助郎窑,一定得将事情完成才会离开,所以他也体贴的不给予压力。

“三天后,”唐文禹心情沉重的做下决定,“起程回府。”

“是!”姚华点头,抬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二爷,看你的气色……丹药可有按时服用?”

唐文禹随意回应当作回答,他抬起头看着同样一脸苍白的宁心。

顺着他的目光,姚华这才注意到一旁角落有道熟悉的身影,她的眼睛因为震惊而大睁。

“她是巧儿。”唐文禹淡淡的说。“郎大人救起她,她失了一切记忆,什么都记不得了。”

失忆?姚华仔细打量着不发一言的巧儿,注意到她在桌下那只握着画笔的手握得死紧,明白她并非如表面一般无动于衷,她肯定,她绝不可能失忆。

唐文禹闭了下眼,大嫂的过世来得太突然,他起身,缓缓走到了宁心的面前。

“这对瓶,”他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紧锁在她细心雕绘的瓷瓶上。“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他虽然没有多说,但是眼底的伤痛已说明一切,在她还不知该如何反应前,他已经转过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由得怔忡出神。

想要跟上去,但最终只能硬生生的坐在原位,看着眼前的瓷瓶,她的玉容惨淡,想起了福晋,她满怀悲伤。

现在她是该或不该继续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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