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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出神的看着他的手时,伊东长政的大手正探向她胸前。
“啊!”她回神后惊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双手抓着她和服的衣襟,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便猛然扯开。虽然里面还穿了件衬衣,但被他这么一扯,她胸前还是泄了春光。
尽管身体还因为他昨晚粗暴的占有疼痛不已,怜也只能被动忍耐的接受这一切。
他俯身将头欺近她胸口,她感觉到他下巴处微微冒出的胡碴刺着自己的肌肤,而他大大的手掌上有着粗厚的茧,那是一双历经沧桑、辛苦劳动过的手……
原来,他不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少爷,而是经过长久的努力及艰难,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这样吗?
认知到这点后,即使他要的不是她,甚至对她如此粗暴,但她却一点都不恨他,更不讨厌他。
不知为何,在惧怕着他的同时,她又有一种想拥抱他的念头。或许在他深沉黑暗的心底,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心事,甚至可能是创痛……
好长一段时间,怜完全失了神的在想这些事,直到男人的大掌蓦地探入她两腿之间——
“啊!”她猛然回神,直觉反应用手推拒他。
伊东长政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往床上一压,抬起如鹰隼般锐利且杀气腾腾的眼,直勾勾的瞪视着她。
“不是要代替她服侍我?”
她咬着唇瓣,泛着泪光的眸子无助又无奈的凝视着他。“是的,对……对不起……”
她的忍让及顺服,让他心里一紧,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她,好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然一边掉泪一边发抖的默许了他粗野的做为。
思忖着,他莫名恼恨起来,“你真的想代替她……”话未说完,他便惊见她手臂内侧布满一道又一道的新旧伤痕,霎时噤声。
那是刀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昨晚他喝得烂醉,房里光线又不足,因此他没发现她手臂上的伤痕,而现在,它们令他感到心惊。
他沉声问道:“这些是怎么来的?”
怜微怔,茫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注意到她手臂内侧的疤痕,更没想到他会关心她。
“这些乱七八糟的伤痕,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吧?”
“呃……这些是……”心想他喜欢姐姐,她实在不想告诉他,自己这些伤口都是姐姐造成的。
打从她进西园寺家开始,姐姐就经常找理由欺负她,轻则打巴掌,重则在她手臂划上几刀。这些伤要不了她的命,却令孩时的她生活在无边的恐惧里。
见她支支吾吾一脸惊怕,伊东长政早猜到了,在西园寺家,没有第二个人会做出这种事。
“是西园寺爱划的?”他直视着她,语气冷淡却肯定。
迎上他的视线,怜心头一震,因为在那瞬间,她仿佛看见他冷漠的眸中透出一丝怜悯及柔软,不过却稍纵即逝。
“是……是我不好,我笨手笨脚,老是惹姐姐生气,所以……”她呐呐的说。
然而,她越是解释,他的心就揪得越紧,她在西园寺家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因为是私生女,还得保护生病的母亲,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忍受着这样无情残忍的对待?
为了母亲,她任由西园寺爱在精神及肉体上折磨、如今代替西园寺爱嫁给一个“残废”、忍受他粗暴无情的对待、明知不被需要,却还要留下来……
该死!这样的她,教他如何下得了手?
“起来。”他铁青着脸倏地起身,站在床沿。
怜愣了一下,然后在他炽热的目光注视下,慌张又羞急的翻身坐起。
她抓紧已然敞开的衣襟,不确定的望向他。“伊东先生……”
“出去。”他说。
她一怔,怯怯地问:“我……我不用服侍你了吗?”
他斜瞪她一眼,“不必了。”服侍?她指的是消极接受他粗暴的对待吗?她就这么逆来顺受?
他不是大善人,但也绝不是禽兽,明白她的处境后,要他再像昨晚那样伤害她,他办不到。
“那我……我可以留在伊东家了吗?”她忧心地问。
“出去。”他没回答,只是沉声喝令。
“我……”她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又立即警觉的闭上嘴。
她不能再使他不耐、惹他生气——尤其是在他口气及态度明显软化许多的此时。
“是,那我出去了。”她稍稍整理一下衣服,默默走出卧房。
好些天了,伊东长政都没有再对怜咆哮“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暂时睡在凛婆婆房里,并跟其他下人一样干活。
而对于怜明明是少主花了一大笔钱娶进门的妻子,却不得他疼爱反差点被送回娘家这件事,伊东家上上下下都感到很疑惑。但人家毕竟是以“伊东长政的新娘”及“西园寺男爵千金”的身份来到这里,因此就算好奇,也没有人敢当着怜的面多问半句。
一开始,他们连条抹布都不敢让她拿,不过在跟她相处几天后,大家很快就发现她是个善良勤劳的女孩,渐渐喜欢上她,更消去了起初因为身份悬殊产生的谨慎恐惧。
这天午后,凛婆婆带着怜到元町的另一头买杂货,这是她来到横滨后第一次外出,忍不住像个孩子似的兴奋。
元町是非常热闹的地方,不只日本商人聚集在此,还可看见许多异国人士,不管是金发碧眼的欧洲人、皮肤黑到发亮的非洲人、还是扎着长辫的中国人,对她来说都很新奇。
“怎么?很新奇吗?”见她瞪大眼东张西望,凛婆婆不禁问。
“是啊,婆婆。”她难掩兴奋地说:“在东京的时候,我从没见过外国人。”
“东京没有外国人?”
“有是有,不过我从没见过。”她不好意思地说:“我九岁进西园寺家后,就再也没踏出大门一步。”
听她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件事,仿佛那是别人的遭遇,凛婆婆克制不住地对她起了怜惜之心。
“这么说来,你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你母亲了?”
“嗯。”怜眼眸一垂,神情有几分哀怨,“母亲在五年前被送到别馆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情况?”
“悠可以去看母亲。”提起弟弟,她稍稍有了笑容,“悠每次从京都回来,都会去探望母亲。”
“小怜,”凛婆婆看着她,“西园寺家逼着你嫁来横滨时,你会担心自己嫁的人是个残废吗?”
她想也不想地摇摇头,“我不担心。”
凛婆婆微怔,“你不怕自己嫁的可能是个少只胳膊或缺条腿的男人?”
“只要他是个好人,就算行动不便也没关系。”她诚实地说道:“我只怕他不喜欢我,然后要赶我走……”说着,她幽幽地笑叹一记,“没想到,我担心的事都发生了。”
凛婆婆沉默了下,目光一凝,“小怜,少主他并不是讨厌你。”
闻言,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他……他不要我留在伊东家……”
“但他也没有坚持要你走。”
“那是因为有婆婆护着我吧?”她苦笑。
“孩子,”凛婆婆唇角一扬,“少主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连我都左右不了。”
“婆婆是说……”
“我是说,少主他是在乎你的。”凛婆婆轻抚她的脸颊,“他毕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听凛婆婆这么说,怜倏地红了脸。
“少主心里有些事困扰着他,所以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你都要记住,那并非他的本意。”
怜听得迷迷糊糊,“婆婆,我不懂您的意思。伊东先生他心里有……有什么?”
“这我不能告诉你。”凛婆婆淡淡一笑,“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想办法打开他的心房。”
怜一顿。打开他的心房……这谈何容易?他连一句话都不跟她说,甚至连正眼看她都不愿,她又如何能接近他,并进入他深不见底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