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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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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薛慕晴气愤的拼命槌打他的胸口,却只换来他更坚定不移的拥抱。

为什么不相信她?

这些年来她心心念念的就只有报仇这件事,再苦的日子她都一个人熬过去了,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找到一个能依靠、能无条件相信她且站在她这一方的人,结果一切都只是她的奢望,她终究还是孤独一人。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她真后悔自己居然会把一切都说出来,她怎会有那样愚蠢的念头,以为他真的会站在她这边,结果他让她大失所望……薛慕晴原本坚强的心防瞬间崩溃,再也压抑不了的强烈失落和疲累从心底深处一涌而上。

她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想好好的发泄情绪,将经年累月所积压的疲惫无助全都一次哭出来。

“慕晴,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我需要时间去证明你是对的,这样才会有其他的人开始相信你……”他柔声在她耳旁低喃。

听着她崩溃痛哭的声音,他万般不舍,他真的想帮她,但绝不能只是盲目信任,这样对她一点帮助都没有。

即使项史原是杀人凶手,他也不愿见她与项史原玉石俱焚,所以他拼了命也得阻止她再继续做傻事,他会帮她找出证据,堂堂正正的扳倒项史原。既能帮她报仇,也能保护住她,这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她怎么会在他的怀里毫无防备的睡着?

薛慕晴愣愣的看着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他们共睡一床,他的手始终紧箍着她的腰,就连睡着了也不忘抓着她,双眉微微蹙起,似乎就连在睡梦中也不是很放心,怕她会跑。

虽然两人衣衫整齐,只是单纯的同睡一床,却已经够让薛慕晴感到震惊错愕,不敢相信自己会失去戒心到这种地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自己埋头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久,好像是把失去父母之后那二十年所压抑的泪水一口气哭完。在那之后她的记忆就模模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好累好累,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然后就什么印象都没了。

现在的她还是很累,眼睛更觉得酸涩,但在大哭过一场之后,她也终于能够冷静下来,想着他所说的话。

他说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必须慎重。

他说他是站在她这边的,只是他需要时间去证明她是对的。

其实他的做法没有错,只是当时的她太失望、太激动,才会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离开他,自己一个人逃得远远的,不想再依靠任何人。

换个立场想,如果她是霍熙朝,当然不可能轻易相信项史原是杀人凶手这种事情,毕竟项史原当宰相的这些年的确政绩卓越,受人爱戴,一点都不像是心狠手辣的那种人。

然后还有项尔盟……

一想起项尔盟,薛慕晴忍不住皱起眉来,如果项尔盟的真正身份如她所猜想,那她就更想不透项史原为何要这么做?

“唉……”越想越头痛,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得等到何时才能弄明白?

“你醒了?”浅眠的霍熙朝听到薛慕晴的叹息声便被惊醒,关心的轻抚她的小脸,“还好吗?有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好好的说,别太激动。”

他的动作中流露的真情,令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感动不已。以他的身份地位,随意招招手,多少条件比她好的姑娘家都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却傻到痴恋条件差人一等的她,他已付出了这么多,她怎能因他一时的质疑就拒绝他、想逃离他?

“哎,别哭别哭。”看到她的眼角再度泛出泪水,他慌得可以,就怕她这一哭又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想尽办法的劝哄,“任何事情我都会替你顶着,你放心的将一切交给我,信任我好不好?”

她主动依偎入他的怀里,语气哽咽,听起来楚楚可怜,“你要帮我……”

她决定依靠他、信任他,因为她真的累了,好希望能够有一片遮风避雨之处,不必再自己一个人苦苦撑着。

而她也舍不得放开他,想要紧紧抓住这得来不易的缘分,盼着开花结果的一日。

“我当然帮你,什么事都帮你。”就算是叫他把命卖给她,他也不会有第二句话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不只有项史原的事情,你还要帮我弄清楚项尔盟的真正身份。”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霍熙朝一顿,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什么意思?”

项尔盟不就是项尔盟,哪里还有什么真正身份?

“我怀疑项尔盟是我弟弟。”

“啊?”他一脸讶异疑惑。

“其实我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他叫薛至霆,当年大火之后,我没在火场内找到他的尸身,本来我以为他年纪那么小,只有三岁,就算没死在火场内大概也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她夜袭宰相府那日,在见到项尔盟的第一眼时,就惊讶的发现他长得非常神似已逝的娘亲,再加上他出现在项府,让她不禁怀疑起项尔盟的身份。

霍熙朝现在回想起薛慕晴对项尔盟的古怪行径,才明白自己当时恐怕是误会了,“所以你之所以会对项尔盟有兴趣,全都是因为怀疑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薛慕晴点点头,“我记得他的后腰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若能确定他后腰上有胎记,我至少有五成的把握。”

原来这就是她偷窥项尔盟更衣的真正原因t熙朝顿时有种翻白眼的冲动,在确认项尔盟身份的这件事情上,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而薛慕晴被霍熙朝逮到上青楼那一回,其实是她想诱项尔盟上青楼,再买通其中一名花娘确认他后腰是否有胎记,毕竟要看到胎记,除了引诱他脱衣服就没其他办法了。

不过青楼那一回被霍熙朝破坏之后就不了了之,尔后她虽在巩尚书五十大寿时得到机会,却又被霍熙朝搞砸,才会拖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确认项尔盟的身份。

“除了腰后的胎记外,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吗?”

“我与弟弟身上原本都有一块刻上平安二字的圆形玉佩,只是不知他的那一块还在不在。”

“那你的在哪儿?让我看看。”

说到玉佩,她倒还找不到机会向妍雅讨回来,“因为某些原因,还收在妍雅那,你得向她讨。”

“所以之前项尔盟来问黑衣人事件时,你会惊慌是怕他认出你?”

她再度点头,“我与他曾经交过手,虽然当时有蒙面,我还是怕他会认出来,给你们添不必要的麻烦。”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项史原真的是你的仇家,他又怎会将你弟弟当成亲生儿子般养育成人?”他可从没听过项家父子不和的事情,反倒是知道他们父子关系极好。

“我也不懂他在想什么,我也很想搞清楚他的真正目的。”薛慕晴不知不觉蹙起眉。

“这两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别想太多。”他爱怜的轻吻她的眉心,不愿见到她困扰,“你现在只要专心养好自己的身子就够了,拖得越久,对你的身子骨越会造成影响。”

“嗯。”她柔顺的由着他一吻再吻,她会努力放开心胸,全心信任他,让他去处理一切事情。

希望所有谜团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她真的很希望项尔盟是她失散的弟弟,但到时他要是知道自己竟被仇人养大,他会有什么感觉?

她不由得暗暗忧心,烦恼似是永无止境……

霍熙朝陪着薛慕晴住在秘密别院三日后,终于愿意暂时离开让他眷恋难舍的暖玉温香,认真办事去。

薛慕晴一个人住在秘密别院内,少了可以一同聊天的霍妍雅,虽然感到无聊了些,但心结解开心情倒是轻松不少,整个人也开朗起来。

她终于不必再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秘密生活了,现在有霍熙朝帮她分担,她就不必再任何事情都一个人苦苦撑着,只要她开口,他就会给她力量,陪着她一同面对困难。

她已经不想走了,只想要一直留在他身边,朝朝暮暮、月月年年,谁都别离开谁……

“薛姑娘,王爷有吩咐,您一直待在外头,会着凉的……”

薛慕晴悠闲的坐在庭院里的小小流水边,看着落叶随波逐流,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一旁随侍的丫环见到起风变天了,担心的赶紧提醒。

虽然薛慕晴依旧是一身简单的男装打扮,不过她已经没有刻意压低嗓音,举止也没有故意那么男性化,明显可看出她是女子,仍着男装只是单纯贪图男装穿起来轻松不扭捏,毕竟她已经有许久不曾穿过女装了。

“我没那么柔弱,别太担心。”薛慕晴笑道,“别跟你们王爷一样大惊小怪,我自己的身子状况,当然是我最清楚。”

“可是……”丫环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一阵怪声,不由得住口。

“沙沙沙……”

薛慕晴的笑意瞬间收起,戒备的瞪向传来不寻常声音的矮树丛后,转眼间好几名黑衣人身手利落的跳出,将她及丫环包围住,黑衣人们浑身散发着冷厉之气,来意不善。

薛慕晴心一惊,感到大事不妙,这些人恐怕是冲着她来的!

“啊——”丫环惊恐的叫出声来,“快来人啦,有刺客!”

“大哥,你到底把慕青姐藏到哪儿去了,快把她给交出来!”霍妍雅在王府内等了三日,好不容易才等到霍熙朝回来。

在知道她被公孙兆拐去的那段时间,大哥趁机将人给带走后,她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真没想到大哥这么卑鄙!

霍熙朝才刚进到前厅,就被气呼呼的妹妹给拦下脚步,打算好好审问一番。

“反正她现在过得好好的,你大可不必担心,专心顾着你自己的肚子就好。”

霍熙朝得意得很,说话时的神情眉飞色舞的,看得霍妍雅更是满肚子气。

“我不管,慕青姐到底在哪儿,你快点告诉我,你怎么可以一个人霸占她!”

“你才不该一直霸占她,她是你未来的大嫂,又不是你相公。”

“她答应嫁你了?”霍妍雅讶异的睁大眼。

霍熙朝心虚的一顿,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咳,就快了。”

他虽然还未向慕晴提成亲的事情,但她既然都愿意将秘密告诉他,不再有所保留,应该就等于已经认定他了。

既然都已经两心相许,他要给她名分,她焉有拒绝的道理?所以这件事肯定十拿九稳,出不了差错的。

“还没就还没,你少拿‘就快了’来充场面。”霍妍雅调侃他,“人都被你拐跑三日,你还没搞定她,大哥,你也太没本事了吧?”

她本就喜欢慕青姐,慕青姐要成为自己的大嫂,她当然乐观其成,就怕大哥留不住人家,她到最后还是跑掉了。

“你懂什么?”霍熙朝有些尴尬,脖子微微红了,“我和她的事情你不必多理,反正你就耐心等着看她成为你的大嫂吧。”

“大哥,你加油点好吗?别让我等到孩子都出生了,大嫂却还没个影,那多让人失望呀。”霍妍雅笑着揶揄。

“够了,我懒得与你斗嘴。”霍熙朝对她伸出手,“慕晴有一块玉佩在你这儿吧?快给我,我有用处。”

“慕晴?”

“就是你未来的大嫂,她本姓薛,名慕晴,柳慕青是她的假名。”

“是这样啊。”霍妍雅兴奋又好奇的问,“大哥,你和慕晴姐到底怎么了,她向你坦白自己的身份?她都说了些什么,我也要听……”

“先把她的玉佩给我,我有正事要办,之后再说。”

霍妍雅没好气的噘起嘴,乖乖回到房里,将妥善收藏的玉佩拿出来,再度走回前厅,将玉佩交给霍熙朝。

他接过仔细端详了下,那是一块很普通的和阗玉,刻着简单瑞兽图样的圆形玉佩中央有着平安二字,下头挂着已有些褪色的红色长穗,看得出来此物已有不少年岁。

说实话,这玉佩的图案形状并不特别,想借此证明项尔盟的身份可能有些困难,再加上要是项尔盟根本不知玉佩的存在,那就更没帮助,不过总归是一个可能的线索。

霍熙朝将玉佩妥善收入怀中,想起在回到王府之前,他派出去的人回报给他的消息。

项史原是在十五年前才定居京城的,当他来到京城时,身边就只带了儿子项尔盟,大家都知道他早年丧妻,由他独自扶养儿子,但项史原的妻子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他也不曾提起过。

项尔盟真的是项史原早逝妻子亲生的吗?听了慕晴的话,他不禁有些怀疑,项史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早逝妻子。

而且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查到其他事情,项史原本来的籍贯在陵塘县,慕晴的家乡也在陵塘县,而项尔盟今年二十三,与慕晴失散的弟弟同年,这令他更加怀疑两边真的有某些关系存在,要不然不会有超过一个的巧合出现。

“王爷!”此时一名带伤的侍卫急急冲入前厅,一脸的焦急,“别院遭到袭击了!”

“你说什么?”霍熙朝认出这人是他安排在秘密别院的侍卫,紧张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慕晴呢?”

“刚才有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潜入别院,与咱们打了起来,属下赶着回王府来讨救兵,所以薛姑娘情况如何,属下并不清楚。”

“该死!”霍熙朝马上冲出前厅,急着去别院确认情况。

“大哥,我也跟你一起去。”霍妍雅也担心的想跟着去。

“你在王府内好好待着,别忘了你有身孕!”

霍妍雅只好硬生生停下脚步,看着兄长匆忙离去的背影忧心不已,却只能祈祷薛慕晴一切平安。

霍熙朝跳上马,狂奔出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他好不容易来到别院时,院里一片凌乱,有不少侍卫都受了伤,没见到半个黑衣人,也没见到薛慕晴。

别院总管一见到霍熙朝出现,便白着一张脸赶紧走过来,霍熙朝激动的抓住他,急着想知道一切。“慕晴呢?”

“王爷,请恕咱们保护不力。”总管硬着头皮回答,“薛姑娘她……她被黑衣人给劫走了。”

那群黑衣人非常明显是冲着薛慕晴而来的,许多人围攻薛慕晴一人,她虽然试图抵抗,但内伤未愈,根本拿不出平常的实力,一下子就被黑衣人打昏带走。

别院的侍卫见薛慕晴在他们手中,多有顾忌,怕会不慎伤到她,所以对付起黑衣人根本就是绑手绑脚,无法彻底施展身手,被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一群没用的家伙!”霍熙朝愤怒的将总管甩开,急得来回踱步,不断思考到底谁想对薛慕晴不利。

对方肯定已盯着他们一段时间,要不然怎会知道慕晴改住到这儿,而且他才一离开,对方就上门来将她给劫走。

这下子他倒开始后悔将慕晴从王府内带出来了,王府现在有禁卫军严密守着,他们不敢妄动,别院的守备则弱了许多,才让他们有机可乘,害慕晴陷入危险当中。

她有在京里和谁结怨吗?无论他怎么想,也就只有项家而已,难道项尔盟那一日来到王府,最后还是认出慕晴是刺客了?

“可恶!”他又急又心慌,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着不安的情绪,冷静思考应对之道。

他必须派人盯住项家,如果慕晴真的是被项家派出的人给劫走,就一定会有不寻常之处。

他得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她的行踪,拖得越久,她的处境就越危险,他绝不能让憾事发生,她是他唯一认定的妻,一定要想办法将她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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