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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出差五天,又不是离家出走,有必要带那么多东西吗?”丁母将丁雨菲从衣柜里面挑出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折迭整齐放进行李箱,可还没整理完,就看到二十九寸的大行李箱已经塞得满满满,真是傻眼。
“老板叫我多准备几套衣服,说是要参加一家科技公司的十周年庆祝酒会。”
“那也不用准备那么多套衣服。”
“我跟老板夫妇出差,想必每天晚上都会去吃好科,总不能老是穿同一套衣服。”
“也对。”丁母拉着她在来尾坐下,拨了拨她的头发,心疼的道:“你总是舍不得花钱出去度假,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玩一玩。”
“我本来就很宅,不全是因为舍不得花钱。”
“妈还会不了解你吗?你想存钱买房子吧。”
“我哪有这种本事?”她是想过父母退休以后,总不好继续住在何家,可是单靠父母工作一辈子的存款顶多只能买间公寓,所以她想帮忙存一点,看看能不能住个有楔园的洋房。
“老爷子和老夫人给我们的福利很好,你不用替我们担心。”
“我只是觉得身上有一点存款比较有安全感。”
“以后嫁给少爷,你还担心身上没钱吗?”
“他是他,我是我,钱的事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要不然,以后我说话只能轻声细语。”若非需要双薪,男人总是希望老婆待在家里当贤妻良母,可是老婆真的安安分分在家当贤妻良母,伸手要钱的时候,往往又要看老公的脸色。总之,向人伸手就是矮了一截。
丁母不认同地皱起眉头。“女孩子说话不轻声细语,难道要大呼小叫吗?”
“如果我说话变得轻声细语,何尹涛一定吓死了!”她调皮地做个鬼脸。
丁母若有所思的笑了,丁雨菲见了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妈在笑什么?”
“以前啊,我们只要提起结婚的事,你就臭着一张脸,现在不但不介意,还会响应,看样子你爸说对了,过些日子就要帮你办婚礼了。”
她闻言一惊,心急追问:“为什么爸认为过些日子就要帮我办婚礼?”
“你和少爷每天晚上约会到那么晚,少爷恐怕没耐性等上两、三年再姿你。”
小脸羞红,她轻声的抗议。“我们哪有每天晚上约会到很晚?”
“也对,十二点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确实不算晚。”
不自在地柳动了一下屁股,她将双脚缩到床上,紧贴在胸前。“我以为我嫁给少爷,爸妈会觉得很尴尬,可是,你们看起来好像很希望我嫁给少爷。”
“我们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很清楚少爷的为人,他勇敢、又有贵任感,虽然有点大男人主义,老爱闹别扭,可是其实很善良,如果他决心守护你,一定会将你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你若选择他我们不会反对。”
“可是,夫人一定希望少爷娶更好的对象。”
“父母多多少少都有私心,可是最重要的是当事者的想法,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幸福与否是自己的责任,不应该推给别人。”
“夫人的想法可能不一样。”
“少爷一定会说服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肩磅,丁母站起身。“明天要出差,今天早一点上床休息。”
“我知道了,待会就睡了。”她跳下床送母亲出了房间,回房重新检查一递行李,确认东西都带齐了,才关上行李箱,走到落地窗,眺望着主屋通往停车场的台阶。
他今天晚上会来吗?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今天应该早点休息,可是……她下悦的嚷起嘴,最想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他偏偏一整夭都不出现,害她工作频频出错,老是在猜想他在忙什么。
她越来越讨厌自己了,一天没听见他的声音,就会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跑去找夫人摊牌?夫人会不会将他禁足?
埃,他又不是孝,她干么想东想西担心那么多呢?
爱一个人,真的很累,可是,又甜蜜无比。她还没告诉他,明天她要去高雄出差,因为担心他会跳脚地吵着要跟去,打算明天早上再用简讯通知他,当然,她一定会被他臭骂一顿。
关上落地窗,她在床上躺下,这个没有默契的男人,想他,他偏偏不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物,此连有人造访她的闺房,帮她婚灯,盖好被子,她都不知道。
挥别台北,来到高雄出差,丁雨菲果然是来当老板娘的秘书,老板去开会,她陪着老板娘乔之容逛百货会司,美其名是刺激消费,事实上是败蒙,总之,唯一的行程就是刷卡拚命买东西和吃东西,为百货公司增加不少业绩。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浪费奢侈过,虽然只添购了一件洋装和睡衣,可是几个小时之内花了那么多钱,难免心疼。
还好她们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坐着吃吃喝喝,因为乔之容是个孕妇,逛一会就得坐下来歇个脚,又还好吃吃喝喝完全不需要她花上一毛钱,大方的乔之容都会请各,否则半天的时间就可以用掉她一个礼拜的生活费,那真的是大失血。
败家完回到饭店,已经快六点了,她的房间位在老板和老板娘的正对面。
“小菲,你先洗个操,晚餐再叫你,严朔说今天晚上在饭店用餐就好。”乔之容恬静得像一雇高山上的湖泊,完全不同于艳光四射的丁雨菲。
“我很累,想泡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你们去吃就好。”下午她已经吃得够多了,又不是一人吃两人补,再吃下去,游泳圈就要跑出来了。
“那我们帮你叫客房服务好吗?”
“不用了,我的肠胃现在很热闹,不需要再塞东西进去,真的饿了,我也会出去觅食,这附近应该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扰你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我祝福你和老板有一个甜蜜的夜晚。”
两人相视一笑,同对取出房间门卡,转身开门进房。
丁雨菲确实累坏了,人家看地工作时充满活才,以为地是那种成天趴趴走,超级爱逛街的人,事实上她没有逛街的本事,通常不用一个小时就阵亡了,当败家女不是荷包厚就可以了,还要有体力上的本钱。
她随手将皮包、战利品和门卡扔到桌上,打开行李箱取出干净的衣物和保养品,进了浴室。
却妆、洗脸,好好帮脸部做了个保养,简单的冲洗头发和身体,她便在浴缸放了热水,放松泡在热水中。
吓咚吓咚——
门铃在响吗?她赶紧起身,取了一条浴巾匆匆掩住春色,打开浴室的门探头一问:“哪一位?”
“客房服务。”
客房服务?她困惑的皱着眉,难道乔之容担心她饿肚子,还是帮她叫了客房服务吗?既然人家好意送了。总不能拒绝。
“等一下。”她赶紧走出浴室,一边取下身上的浴巾,一边从柜子里面取出浴袍穿上。
但房门一开,她看到的不是饭店的服务生,而是何尹涛。
“Surprise!”何尹涛开心的举起手向她招呼,然后堂而皇之的拉着行李箱走进房间,当然,不忘顺道带上房门。
这不是“Surprise”,这是“Scare”,她呆若木鸡不知道如何反应,而始作俑者却好像浑然不觉,将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后,便不安分的凑到浴室的门口。
“我可以跟你一起泡澡吗?”他来得可真是时候。
半晌,丁雨菲终于回神了。“你有那个胆子吗?”
“我的胆子最大了……”突然,他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小心翼翼的侧头看着睑色难看到极点的绝色佳人……太可惜了,如果这个时候她用充满挑逗的眼神看他,那事情就可以顺利发展下去,再接下来他就能听到结婚进行曲了。
“我可以待会再洗。”虽然很惋惜,可是不改口,他会死得很快。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新饭店落成,而我是这个作品的创作者,怎么可以不出席呢?”
她想起来了,严朔是这家饭店的投资者,而何尹涛是这家饭店的没计者……原来如此,难怪昨天晚上他没有当“采花贼”,因为从一开始,这一趋出差就是他安排的!显然他算计好了,今天要在这里跟她共度春宵……这个男人以为她是那么容易算计的女人吗?
“这里应该不会找不到客房给你这位大建筑师吧。”
“我们两个住一间就可以了,干么占用其他的房间?”
“我干么跟你共享一间房间?”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现在不过是提早蜜月旅行。”
“这还真是新鲜,我只知道蜜月旅行是用在新婚夫妻身上,还有,我不记得我们快要结婚了,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她有些生气,事实上又觉得很好笑,他果然不是一个安分的男人,他不会给人选择,而是要人家接受他的决定……真是霸道又可爱!
“如果我真的姿别的女人,你就哭死了!”
“你要试试看吗?”她很懂得挑碎。
“……好啦好啦,我会先哭死,满意了吗?”他好委屈的嚷嘴一瞪。
她强忍着大笑的冲动,正经八百的说;“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象话吗?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哭死。”
他笑了,迈开脚步走向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慌乱的往后一退,却来不及,转瞬就被困在房门和他的中间。“你很爱我对不对?”
她怎么可能老实回答他?“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保证,安慰我不安的心。”
“你的动机有这么单纯吗?”略微一顿,她毫无信心的摇摇头。“如果我说很爱你,下一秒你是不是会要求我用行动证明?至于行动,当然不是立刻举行婚礼,而是上床,我说对了吗?”
他敲了下她的脑袋瓜,同时摇摇头。“没想到你的脑子这么不干不净,谁给你灌输这种凝凝的想法?”
“我的脑子不干不净?你真的没有这种醒凝的想法吗?”她扬眉质疑。
“我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他倾身逼近她,两人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他的唇角性感地往上勾起,浑厚的声音佣佣懒懒的接着道:“我会直接扑上去,这不是比较符合我的作风吗?”
若非他靠得太近了,教她呼吸乱了,心跳也乱了,这会她一定会放声大笑,目的明明一样,他却可以说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还那么理直气壮,真是败给他了!
强自镇定下来,她举起右手轻轻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外一推。“我警告你,最好跟我保持一百公分以上的距离。”
“这么远的距离连抱到你都有问题,怎么吻你?”
“如果你想住在这个房间,就不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可是我也知道,要你的手离我远一点是很困难的事,因此我好心警告你,我们之间最好要一直维持一百公分以上的距离,以免我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不小心把你过肩摔。”
开玩笑,他是那么容易受到威胁的男人吗?他笑盈盈的不退反进,语气带着些许耍赖。“你舍得将我过肩摔吗?”
“女人狠下心来是很可怕的,你要试试看吗?”
他往前靠近一步,旋即缠缠绵绵的封住她不断挑衅的小嘴,吻得她夭旋地转,全身热血沸腾,她还会记得给他过肩摔吗?
但他这想法大错特错,当他以为她全身软纬纬完全向自己投降,而他可以一把将她抱上来之际,她却狠狠的将他过肩一摔,痛死他了。
“我警告过你了。”她一脸无辜的对他眨眨眼。
“我是你心爱的男人,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这就是我的游戏规则,你只能接受。”她摆了摆手,走向浴室。“我要继续泡操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晚上应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他不能放弃!他可是何尹涛,没有战到最后一分一秒,怎么可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