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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嘿嘿一笑,看了看里头,随手将那几本名单账本全丢进包里,顺手摸着里头的一个行子,看了看是个空空如也的石盒,白黎从衣兜里将事先准备好的卡片放进盒子,重新锁上,随后大摇大摆地出了书房。
没有红外线,没有警铃,没有纳米玻璃,太简单了。
她的第一次单独任务,简直是完胜啊。
可惜白黎开心地太早了,才走出书房,却见那护院走了回来,四目相对。
白黎微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嗨!你回来啦?”
那护院愣了半晌,随即给了一个热情的回应:“来人!抓刺客!!”
白黎一脸黑线,什么刺客……她明明是小偷!不,神偷!
看着四方蓦然增多的护卫,白黎当下拔腿就跑。心急之下,便忘了逃跑的路线,低头乱撞,直接撞到了前院,正是吏部尚书宴请宾客的地方,白黎感叹,越走越近狼窝了。
再也顾不得许多,白黎见路就窜,拉人便挡,丫鬟夫人都被这混乱的场景吓得乱叫,一时间,吏部尚书的府内,鸡飞狗跳。
转身,一记侧踢,将一名护卫踢飞,却不料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白黎连忙向后缩去,脸上的面巾被人猛的扯掉,白黎甩过脑袋,意外对上殷浩宇明显惊愣的目光。
“凰儿……”殷浩宇望着白黎,一声低喃,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
白黎心下一颤,大叫不好,在他反应之前将手中不知道何时顺手拽来的一盆仙人掌扔了过去,而后在殷浩宇闪躲的间隙,又抓过了一个撞过来的丫鬟朝他推去,等殷浩宇推开那丫鬟之后,眼前哪还有白黎的影子。
白黎溜到了墙边,好不容易逮着一处缝隙,将索绳抛向房顶,踢开了几个攻上来的护卫,将绳头拉近,按下收绳的开关,整个人登时飞上屋顶。
“老爷,书房被盗!”管家来报,吏部尚书的脸色登时一变,指着房顶上的白黎,厉声而道,“给我把人射下来!!”
“不准射。”殷浩宇迅速走了出来,厉声制止,因为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人不是裴羽凰,而是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着的白黎。
他需要的是活口!
俊美的脸上满是狠厉,吏部尚书身子一颤,连忙叫着护卫上房顶将人抓回来。
一众护卫呼啦啦地跃上了屋顶,眼看着就要追上在上面歪歪扭扭的白黎,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了一堆暗器,一打一个准地射在了那些护卫的身上,顷刻间哀叫声此起彼伏,甚至有几个侍卫噼里啪啦从屋顶上掉下来。
殷浩宇一看不妙连忙飞身跃了上去,准备亲自逮人,可是等他上去之后,眼前哪还有白黎的影子。
眸子危险地眯起,他捡起散落在屋顶上的“暗器”,那分明是一颗颗的石子,如若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些石子是属于尚书府花园里的。
白黎的帮凶还在尚书府?是一起来的贼人?还是那人原本也是参加了今晚的寿宴的呢?
殷浩宇一拍深思,拿着石子的手紧紧的握起。
白黎,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要将你抓回来!
尚书府花园内的一棵树后,一道银色的身影现了出来,看着一团乱的尚书府,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
丢下手中余下的一颗石子,殷墨玄一派潇洒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现在尚书府这么混乱,他也该告辞回府去了。
因为某人的帮忙,白黎趁机逃出了尚书府,墙外早有马车候着,白黎上了车,文彦修见着她那身狼狈,脸上不知是好笑还是无奈,吩咐车夫开车,直直回了王府。
一路上,白黎出奇地安静,这倒叫文彦修有些不习惯。
直到马车入了王府,白黎跟着文彦修一路去了书房,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进了书房,一路几乎是飞回来的殷墨玄早已经等在房中,见着白黎这一身,正想笑,却见白黎低着脑袋,在身后的背包里摸索了一下,将名单连同账本全数丢到他的案前。
“东西给你,我先回房了。”微微低哑而失落的声音,很不像她。
殷墨玄才要叫住她,却见白黎一溜烟,从房门口溜了出去,便不见了人影,转头用眼神询问文彦修,后者摆摆手,一副我也不清楚的模样。
白黎一声不吭回了房间,无视小苑替她准备的热水和换洗衣物,径自将自己关在房中,将背包随手扔在一边,里头的蜜枣包掉了出来。
白黎却视而不见,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闷声不吭。
小苑正纳闷着,却听里头没了声响,还以为她是累了不想动,却不料,半晌后,房内忽的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憋得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
小丫鬟听着顿时一慌,连忙拍门,“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开开门啊姑娘。”
白黎不理会房外的拍门声,径自抱着被子呜咽流泪,穿越后第一次流泪,因为她从来没试过这样想念两位姐姐。
今晚的行动是她有史以来做得最糟糕的一次,如果不是后来有人出手帮助了她,她这会儿恐怕就被抓了。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行动,可是为了此次行动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而且还是抱着满满的信心去的。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在她真的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以往有两个姐姐在,总觉得一切都很轻松,一切都很简单,可是今夜的失败,叫她打击很重。
如果她们在,她一定不会这样狼狈。
如果有她们在,偷东西就跟野餐一样简单。
可是现在,她没有妖儿姐,也没有灵儿姐,她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就连一个简单的行动也做不好,白黎很生气,很生自己的气,为什么离了她们,她什么都做不好?……
呜呜,好想她们,好想……好想好想。
妖儿姐,灵儿姐,你们在哪里?
呜呜,你们的小狸儿好难受……
眼泪哗啦啦落个不停,分开后,第一次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眼泪决了堤,便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
门外的拍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白黎径自抱着被子呜咽着,完全没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在床前停了下来,透过被泪水迷蒙的双眼,白黎勉强看见了一双做工精致的步靴。
抬头,对上殷墨玄略显复杂的脸色。
“受伤了吗?”殷墨玄轻声开口,眼中似见担忧。
“呜呜……”白黎擦着眼泪,摇着脑袋,在殷墨玄的大掌放在她肩头的那刻,所有委屈都忍不住一涌而出,抱着殷墨玄便是大声哭咽,“呜呜……”
“呜呜……姐姐,我要姐姐……”白黎抱着他,哭得凄惨不已。
殷墨玄听着她的声音,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便将她搂进怀中,柔声哄她,“有本王在,不要怕。”
“呜呜,我好伤心,好难过……”
“恩,伤心就哭出来吧。”
“呜呜,我是个没用的人。”
“怎么会,你很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
就这样,白黎嘀咕一句,殷墨玄就回她一句,看着那哭红的眼睛不断滚落的泪珠,他只觉得心头压上了什么,闷闷地喘不过气了,心口处微微发紧,只好将人更加用力地搂在怀中。
那眼见的无助,叫他心头微微颤动,想要让这只无助的悬狸依靠,想怜惜她。
这样的想法在心头挥之不去。
白黎那时紧紧抱着身旁的人,口中断断续续说着什么,也不晓得为什么见着他,心里的委屈就止不住了。
灵儿姐老说她是属于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或许正是殷墨玄供她吃穿地收留了她,所以潜意识里,她对他就存着一股依赖吧。
白黎这样想着,哭累了,便干脆抱着殷墨玄睡着了。
睡梦中的人还是死命扒拉着身旁的“大抱枕”不放,殷墨玄看着自己腰上的那双爪子,脸上微显无奈,但见她方才那么无助的可怜模样,又舍不得将她推开……
那哭肿了的双眼,睫毛处还挂着点点泪珠,脸上泪痕未干,睡梦中依旧揪着眉头,看起来楚楚可怜……
摸着那柔软的黑发,指尖隐着点点怜惜。
凝视半晌,殷墨玄唤了小苑进来,也不理会他和白黎眼下姿势的亲昵,直接吩咐她打水洗脸。
小苑将拧干的热毛巾递到殷墨玄的手中,看着自家王爷一手抱着白黎,一手替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
这般温柔,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王爷,是不是先替姑娘将衣服换下来?”小苑小心翼翼开口,毕竟刚出去一趟整个人都脏兮兮的。
殷墨玄看了看怀里的人,想了想,终究还是将人拉开,神色复杂地看了熟睡中的人一眼,吩咐道,“今夜好好守着她。”
说罢,便径自转身离开。
他承认,对她确实有那么些许的心动,甚至看她落泪,整颗心也微微揪紧了起来,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陪着她,他有他的野心,不能叫一个女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也有他的无奈,因为在他的人生中女人一词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禁忌。
白黎,这只会让人心疼的悬狸,终究不可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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