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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明月城内,大街小巷,处处春雨迷蒙。
一夜春雨润如酥,春眠不觉晓。
清晨的明月城街道上,因为下雨的缘故,行人寥寥。
天蒙蒙亮,城门刚刚打开,就见着城外,一个白衣男人,一路缓缓走了进来。
男人头顶戴着一定蓑帽,遮住了两条眉毛,但是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却无比的显目,而那眼睛,无比妖娆。
如果只看他的眼睛的话,你一定不敢相信他是一个男人,而是会觉得,他是一个女人。
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一个男人,而且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五官并不精致,但是这并不如何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他的脸上,却是那么的协调,协调到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这协调,和俊逸没有关系,甚至都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可是很奇特的,就是这么一张脸,偏偏有着连女人都没有的妖媚,那是妖娆到骨子里的妖媚,足以让全天下任何女人都自惭形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使得温度降低的缘故,这白衣男人从守城侍卫身边走过的时候,尽管他走的不急不缓的,可是那些守城侍卫,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逼人而来的寒意。
那寒意,有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刺穿人的心脏,一剑毙命。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守城侍卫不自禁的觉得更冷了,他们颤抖着身体,都不敢上前去盘查这位忽然出现在明月城的不速之客,甚至恨不能他走快一点,再快一点,好似只要这个白衣男人多待上一秒钟,他们就会被冻僵一般。
待到白衣男人走的远了一些,这些守城侍卫才稍稍回过神来,彼此面面相觑一阵之后,他们齐齐转头朝白衣男人看去。
很清晰的可以看到,白衣男人的身后背负着一柄剑,那剑随意用一根白色的带子系着,没有剑鞘,也没有剑柄,剑身长而窄,闪耀着白色的光芒,这光芒穿透迷蒙春雨,留下一道道光影。
如若不是因为这把剑背负在白衣男人身上的缘故,几乎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把剑,而是会觉得这是一块废铁。
但是正因为这柄造型奇特的剑背负在白衣男人的身上,那么,它就变成了一把剑,因为,白衣男人的本身,就是一把出鞘的宝剑。
春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已经下了一整夜,好似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了一般。
春雨的街头,背负着长剑的白衣男人,缓缓行走着,脚步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哪里停下。
一辆马车,从街角边忽然驶出来,马车的车轮压过青石地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奔跑中的马,一路疾驰而过,地面水花四溅,泥浆飞起,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
随着马车的颠簸,马车车内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催促道:“王二,快点,再快一点,耽误了时间,看本小姐剥了你的皮。”
很快,那马车就是出现在了白衣男人的不远处,行驶中的马在车夫的驱赶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朝着白衣男人的方向行了过来。
“让开,让开。”车夫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马鞭,一边大声哟呵道。
白衣男人依旧行走着,对车夫的哟呵声浑然不觉,甚至连他的走路的姿势,都不曾变动分毫。
眼见马车越跑越近,就要撞上去,马车车夫大吃一惊,赶紧用力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
马儿受惊,嘶鸣了好一阵,才在剧烈的颠簸之中,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马车车夫是个中年汉子,立即跳下马车,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作死啊,耳朵聋了还是怎么回事。”
白衣男人好似没听到这声音一般,照旧走着。
那马车车夫见状,隐隐觉得奇怪,但是这人挡住了他的路,他自然是不高兴的,而且这白衣男人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无形之中奚落了他的面子。
马车车夫哪里肯就此罢休,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了白衣男人的面前,大声说道:“怎么,惊到了我们小姐就想走,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话音落,马车车夫,终于看到了男人的眼睛。
那眼睛里面其实没有任何的色彩,但是一旦对上,就会让人本能的发怵,好似在这个男人面前,变成了一个死人一般。
马车车夫顿时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知道为何,背脊陡然冒出了一股极为不舒服的寒意。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的车帘被一只手从里面掀开,一张俏丽的脸露了出来,女人看了白衣男人一眼,瞪眼埋怨道:“王二,你作死啊,会不会赶车,想把本小姐摔死不成?”
叫王二的车夫听到女人的话脸色大变,苦着脸解释道:“小姐,我们被人挡了道了。”
“好狗不挡路,你让这人滚远一点。”女人满脸傲气的说道。
王二用力点头,又是上前一步,指着白衣男人说道:“快点滚吧,不要挡着我们的路。下次眼睛记得擦亮一点,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雨点,啪啪啪啪的打落在白衣男人的蓑帽上,打歪了帽檐,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他的两条眉毛,那是两条无比秀气的柳叶眉。
此时,白衣男人的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旋即,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一眼看向马车车夫。
马车车夫本能的觉得这个长相分外妖娆的男人有点奇怪,正要提醒一下车内的人,就是听到车内的女声再次传来:“王二,你呆什么呆,赶紧将人赶走上路啊,是傻了还是怎么回事。”
马车车夫叫苦不迭,只得硬起头皮,对着白衣男人说道:“你快点走吧,不然我们小姐发火了,会杀了你的。”
话音落,陡然一道白色的剑光从眼前闪过,马车车夫根本就没看清楚白衣男人是怎么拔剑的,他只觉得脖子上一凉,那一丝凉意瞬间浸透到了他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