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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胜家对池田恒兴说:“你与信长公子先行撤退,我率军断后。.”池田恒兴遂护送信长向小牧山本阵后撤。稻叶良通等人趁织田军撤退时随后追杀,柴田胜家以枪兵阻住斋藤军,且战且退。两军厮杀,柴田胜家的一千枪兵损折数百人,待他撤到小牧山山下时,所余兵力已不足七百人。经此恶战,美浓三人众也损失了数百士兵。
稻叶良通已杀红了眼,指挥本部枪兵打算追入山中。安藤守就大声喝阻:“良通,莫忘了光秀大人的叮嘱。”稻叶良通在小牧山山谷入口外大喊:“鼠辈,敢出来与大爷决一死战吗?”氏家直元环顾四周,见旷野之中死伤之人相互枕藉,星月之下,血染尘埃,就说:“不知小牧山中藏有多少敌兵,大家万万不可冲动。”安藤守就说:“仅是两军先锋厮杀就损失如此多的兵力,若主帅交锋,不知还会牺牲多少人。”
光秀派遣传令兵骑马奔驰到山下,传达口令:“大人有令,众将士速速回撤!”稻叶良通将马鞭在空中虚晃一下,冲着小牧山大喊:“竟然不敢与大爷决战,一群胆小懦弱之辈!”说完指挥本部徐徐后撤。安藤守就与氏家直元分别居于稻叶良通两侧,撤回本阵。三人众刚刚开始后撤,小牧山附近两座山峦之上猛然冲下两队士兵,从两侧包抄三人众。
稻叶良通怒骂:“混账,原来此是一计。众将士不可慌乱,打起精神,准备迎战!”时在深夜,小牧山草木葱茏,驻扎在山上的织田军左右两翼约有千人,如潮水般涌下山来,三人众只觉得织田军声势浩大,根本不知对方有多少人,被这强大的气势震慑,不敢轻敌,急忙命令士兵撤离小牧山。
撤入山谷中的织田军这时又反杀回来。信长手持太刀,高呼:“尾张热血男儿岂容仇敌取笑?随我杀入阵中,斩下敌将首级!”织田军自山谷中冲出来,奋不顾身,杀向三人众。信秀原本打算将斋藤军诱入谷中,以伏兵就地全歼,但斋藤军并未追入谷中,眼见敌军撤退,信秀不想错失战机,忙下令驻扎在附近的左右两翼从两侧截断斋藤军的退路,然后命令信长率领山谷中的骑兵冲向斋藤军,以骑兵迅捷悍勇的气势将三人众驱入山谷中,再以埋伏在山谷中的弓箭兵射杀斋藤军。
三人众正陷入危难中时,光秀率大军奔杀过来。光秀军中仅有五百骑兵,较之织田军,骑兵处于劣势。然而光秀此次调集了一千弓箭兵,这一千弓箭兵在枪兵方阵的配合下占据山谷外一处旷野,接连射杀冲出山谷的织田军,只过了片刻,谷口即堆积了大批尸体。信长统领的骑兵因谷口堵塞大批尸体,无法顺利撤入山谷中,被三人众分割,一时陷入困境。光秀的一千弓箭兵守住谷口,一千五百枪兵分作五个方阵,以四个方阵将谷外的织田军围住。三人众及所率士兵斗志昂扬,将信长的骑兵队逐一消灭。
信长勇悍异常,即便身处险境,仍毫无畏惧,手舞太刀,在敌军阵中来回冲杀,砍倒许多美浓士兵。随信长冲出山谷的还有柴田胜家,他生怕信长有危险,一直守护在信长身旁。美浓将士层层围拢,一时无法冲开缺口,柴田胜家对信长说:“公子,胜家拼了性命也要杀出血路,公子不必恋战,可趁机冲出,与家主等人会合,再来搭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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