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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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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玄剑看来真的憋的快疯了,也不怕被罚了,居然主动找到南宫晚问。

南宫晚闲闲的摆弄着手里的书卷,“不知道!”

“公子,你去给将军求求情,让他放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晨月居然也憋不住了。

南宫晚摇头轻笑。

“公子!”玄剑又哀哀的闹开了。

“没用的,一天没有石家三子的消息他一天不会放我。我这次至少要被禁足一个月。”南宫晚翻一页,但显然也没看进去。

“啊,那不是还要关十多天!”玄剑受不了的大叫。趴在南宫晚前面,“公子,有没有什么要出府的事办?我去吧。”

“有!”南宫晚头也不抬,“上街去买些墨。”

玄剑嘴角抽搐,连连退后,“这些还是让晨月办就好。”

“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呆不住。”一个声音突然从亭外传来。

南宫晚微微一愣,然后转身从容拜倒,“参见皇上!”

宇寒和煦的走过来,扶起她,“起来吧!”

宇寒一如以前的拉她的手,而南宫晚也一如往昔的瞬间抽离。晨月和玄剑白夜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为什么南宫晚每次进宫回来的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皇上怎么出宫了?”南宫晚问,总比为什么来她府上要谦虚委婉的多。

“《孙子兵法》,这样的书,朕还以为词远早就看过了。”宇寒答非所问。

“生于军人世家,这些书自然早就涉猎,但越看就越会发现其中的价值,世事变迁,官场百态,这些书当然要不只是看,还要懂才行。”南宫晚回道。

宇寒合上书轻轻一笑,“你是在怪朕赏罚不明?”

“臣不敢,臣只是猜测,如果没有皇上的授意,家父断不敢将臣禁足。”南宫晚冷淡回到。明眼人看在眼里,分明就是在怪。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被禁足的原因,南宫将军的担忧不是没有原由。”宇寒不温不怒,反倒对晨月沏的茶大加赞叹,“好茶!”

南宫晚怒从中来,那是她的茶杯!她的茶!他不喝晨月奉上的茶,反倒喝桌上已经半凉的茶,分明是故意!

“皇上如若同家父一样不想臣设身官场,大可明说!”南宫晚心中动怒,口气怎会好?

“如果是,你怎么办?”宇寒也毫不动气,或许就是在他这样的容忍中,南宫晚每每忘记了她说话的对象是一国之君。

南宫晚将她被宇寒喝过的茶杯扔进花丛,负手而立,“事情过了这么久,皇上应该知道那家青楼是我开的,不入官场就入商海,我南宫晚照样能覆雨翻云!”

这就是南宫晚,自信,张扬,坚定,甚至狂妄!这样的南宫晚每每让人心惊,却也让他砰然心动。宇寒微微一笑,不自觉中已经带着几丝宠溺,“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朕这次来,只是想和你下下棋而已。”

南宫晚心里一动,喜上眉梢,“我可以出去了?”

还有些孩子气,宇寒笑着摇头,“这可要看南宫将军的意思,朕可管不了家事。”

“那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南宫晚嘀咕。

“那也不必,再等几天就你生日了吧?及冠之年,你想要什么?”宇寒执棋问。

“什么也不想要,臣有幸和皇上同生,所以每年生日给皇上过就行了,臣什么都得不到。”南宫晚醋醋的说。南宫府很少在家,所以没给她过过生日,后来宇寒即位,每年的那一天,全朝都要进宫为皇上贺寿,谁还会记得她的生日?

宇寒却是听的哈哈大笑,“这倒是朕的不是了。说吧,今年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臣哪敢受皇上的礼?如果真要什么的话,就是不要再被禁足。”南宫晚道。

“这朕倒可以帮你。”宇寒道。

南宫晚也不显欢喜,落下一子,将宇寒的白子吃的死死的,“皇上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太傅果然厉害。”宇寒一语双关。

御花园,华灯初上,鼎铛玉石,歌舞升平,君臣相携,一片祥和。好不容易出来了的南宫晚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们都被关了近一个月,现在终于出来了,玄剑肯定乐疯了,他们三个倒玩的开心,怎会知道她在这儿的不自在。

看着谈笑自若的秦轩烬,南宫晚觉得这场宴会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虽然公文上没说,但在场之人谁不知道石从文通敌之人是秦轩烬,而除掉石从文第一人就是她南宫晚。可秦轩烬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授天国贺寿。寿词说的漂亮极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没事人一样,还在酒席上左右逢源的你来我往,好像石从文跟他毫无关系。

这样的人已经不可理喻,而他居然还不时的和她搭话,一举一动都万众瞩目,南宫晚小心应对的同时,也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从和秦轩烬为数不多的交往中了解,秦轩烬可不像是个高调的人,而且因为长的太过出众,他反倒时时低调,甚至鲜少露面,素有冷王之称,这次为何一反常态?

趁人不注意,南宫晚偷偷溜了出去。看着天上的明月,思绪慢慢沉寂,只觉得这样的交筹当真厌恶。不得不说,秦轩烬的出现是个意外也是个亮点。他的出现几乎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连宇寒都有些失色。

“月亮可不会回答你的疑惑。”一个低沉动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南宫晚转身,入目的果然是那张举世无双的脸,“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为什么来,又为何一番常态。”秦轩烬淡然的说,转眼之间又变一副模样,宛如初见时的王者至尊。

“那你会回答吗?”南宫晚不置可否。

秦轩烬走近几步,低头一笑,“南宫晚既然爱猜,这些谜团你迟早会知道”

南宫晚也一笑,也就没希望他会回答。“我从来不猜,因为猜的就是没有把握的。”

“仅凭一根金丝就毁了本王几年的心血,果然够气魄。”秦轩烬赞道。

“那是你不了解我,以后你会发现,我南宫晚不只是有气魄,还会是你的劲敌。”南宫晚扬头道。

四目相对,各自揣测。月光下,两张完全不同却都美的惊心动魄的脸,两两相对。一个自信天生,一个王者之尊,一袭白衣出尘飘逸,一身玄袍尊贵霸气。如果此刻有人同月亮一起见证此刻,肯定会感慨造物者巧的诡异。

“那本王拭目以待,不•;•;•;•;•;•;”秦轩烬眼里或许有些赞叹却云淡风轻。

“南宫大人,皇上召你!”浩典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承泽皇帝对你可真是保护,我们才单独见面他就有事召你了,南宫晚第一红人的名头果真不是虚名。”秦轩烬低笑着说。

“王爷说笑了。词远先行告辞。”南宫晚做礼离开。看一眼警惕看着他们一举一动的浩典,心里有些憋闷。她知道宇寒的意思,可是她很反感。她不需要他的保护,更不需要被看着是他的东西的保护。每次看他的眼神,都觉得,他看的是一个女人!

“你去哪儿了?嫌今晚还不够引人注意吗?”还为落座,南宫府就低低的责怪。

南宫晚刚想解释,宇寒的声音却传遍全场,“今天也是户部侍郎词远的及冠之日,难得和朕同生辰,朕今天亲自给词远举行及冠礼!来人,承冠!”

全畅然,南宫晚也是大吃一惊。亲自给他上冠也就罢了,在群臣面前居然一口一个词远,他是一定要让她在风口浪尖成众矢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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