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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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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耳光打的众人皆是一惊,南宫晚错愕片刻正要发作,秦轩烬已经抢先一步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颚满面冰寒,喝道,“将郡主带回去。”

沉香还不依饶,秦轩烬已经发火,“还不带走?”

众人鲜少听秦轩烬这么大声说话,吓的不轻,连拉带拽的将吵吵嚷嚷的沉香带走。

秦轩烬轻抚南宫晚被打过的脸颊,心疼异常,“疼吗?”

南宫晚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还是担心你表妹吧!”

语毕含怒而去,哪再给人说话之机?

青蔷等人紧跟回院,上药之时青薇满脸愤概好似被打之人是她一般,这耿直的爆脾气倒颇得南宫晚亲近,所以说话也比其他三人大胆直接些,“小姐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南宫晚看她愤怒全自内心,不由轻笑,“不然呢?你说该怎么办?”

“自然要寻回来!她这样骄纵跋扈已不是一两日了,小姐一位忍让只会让她觉得您好性可欺,会愈发得寸进尺欺负上头的。小姐又不同我们这些下人哪能由得她随便欺负?”青薇张口就来,连青蔷几次眼神示意都不理会,显然憋屈许久,不吐不快。

“这位沉香郡主到底什么来路?为何一直常驻王府?”南宫晚像是被勾起兴趣般的问。

“沉香郡主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乃已故掌风郡王之女,这郡主之位还是郡王护主殉国之时先皇封的,掌风郡王与王爷有救命知遇之恩,临死将郡主托付给王爷,王爷感恩,这些年对郡主多有照顾。前几年先帝病逝,太后无暇照顾幼妹才让郡主暂居王府,没想到一住就是好几年。”青薇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青蔷制止不及几番拉扯,索性甩开人站到南宫晚跟前讲,“这郡主在王府多年,对府里侍从下人非打即骂,颐指气使,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王爷洁身自好,府里没添新人,她就将自己当王府的女主子,添以准王妃自居,行事礼仪都用王妃礼,派头的很。府里……”

青薇还在愤愤不休,青蔷已觉她言语撞了大忌,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捂住她的嘴。

南宫晚面露沉疑,“以王妃自居?举王妃礼?”

青薇才知自己言语冒失,当下咬舌不语。青蔷不得不圆场,笑道,“那都是郡主擅意,王爷没……”

“秦轩烬一直知道却不制止。”南宫晚淡然细语,“他默认了她的王妃身份。”

青薇这才急了,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先帝在位之时是有将郡主许给王爷的意思,太后也多次想要下旨,早年王爷也确实没有反对,可最近几年王爷却是提也未提,还多次给郡主找郡马,是郡主不愿意才一直拖着。”看青蔷又一脸告诫之色,咬牙赌气道,“本来就是嘛!王爷才没有娶她的意思!”

这边正说着,外面有人行之声,还未有人开口,南宫晚已起身砰的将门合上,冷喝道,“将门窗锁死,进只苍蝇都别怪我翻脸。”

秦轩烬颇为无奈的长叹一气,交给门童一瓶药反复叮嘱几声才离开。

接来下几日,大家都以为事情会有所延展,不想沉香被人看的太死,别说再来寻事就连靠近桑林院也不能。秦轩烬又被南宫晚一味的避之门外,连句交流的话也没有。而南宫晚自己就偶尔在院子里逛逛,大多数时间都自己一个人在房内摆弄一些花花草草,一派清闲无事。提心吊胆几日大家也就当事情过去丢开了。

不想沉香郡主这日傍晚一贯的在凉亭纳凉,被花藤上落下的粉尘迷了眼睛,回去用水洗之后,脸便开始痒,用了众多药膏只是加重,变得奇痒无比,偏偏是脸上又不敢挠,连夜请了十几个御医也不见效。今日天不亮郡主的乳母就携令牌入宫又请了一大批御医来,御医也瞧不出原因,直说奇怪,连太后都惊动了,若不是昨夜皇上受了风寒,太后恐会出宫探望。

王府因沉香一人之事闹的鸡飞狗叫,桑林院却如常的很,尤其是南宫晚吃饭看书玩跳棋,仿若什么也没听到。蔷薇却是偷偷瞧了一眼又一眼,后悄悄拉着也不时看向南宫晚的青蔷,“青蔷,你说郡主的病是不是跟小姐有关?前几天她还向我打听郡主常用的胭脂花粉,自己不用还让人送一套一样的来,这几天又不停的捣弄些花花草草。况且昨天早上小姐不是也还去过那个凉亭吗?”

青蔷再看专注看书的南宫晚一眼,沉默不语。打从郡主一出事她就觉得这事跟这主脱不了关系,从这位主子一贯的谈吐心性及她对王爷的态度就知道,这绝不是个好脾气和大度的主。只希望御医能想到法子或者有人能想到这边来,否则郡主那张脸可就要毁了。

青蔷的担忧并未持续多久,午时,秦轩烬就铁青着一张脸进门来,开口直接就道,“解药拿来。”

南宫晚继续悠闲的翻书,头也不抬,“没有。”

秦轩烬见她所有青丝用头绳高束于头顶,仅着中衣,赤脚侧卧于凉榻,就这样敞门而卧,让他又是一团火起,改对青蔷等人冷喝道,“怎么又让主子白日不衣?你们都不会伺候吗?”

青蔷等人吓的齐齐下跪,却不敢言语申辩。

“天热,不想穿。”南宫晚淡淡的道,微一抬眼,“秦王爷不会是特地来管我穿不穿衣服吧?若无其他事可以走了,我要午睡。若是为了你的准王妃,哼,也可以走了。”

“准王妃?谁乱嚼舌根?”秦轩烬冷眼扫过众人,吓的青薇冷汗直滴。好在他并未此时计较,只在南宫晚躺身的凉榻边坐下,缓和着语气道,“晚儿,沉香确是任性刁蛮,与你有些误会。可她本性不坏,纵然有错也不该如此惩罚。容貌对女子至关重要,更何况她还是相亲之人。”见南宫晚依旧无言自顾看书,不得已将书夺过来,拉着她的手继续解释,“最近宫里会有场为沉香准备的相亲宴,到时各地未婚郡王公孙、望族贵子都会出席,你让她在这个时候出事可怎么见人?沉香今年便二十,年纪不小不能再拖了。将解药给我可好?”

“二十岁的姑娘至今未嫁是不小了,可不知是谁拖了她?”南宫晚悠悠的道。

秦轩烬言语一滞,好声道,“将解药给我可好?”

南宫晚抽手躺下,冷哼道,“敢动手打我,看她是女子,我自不能打回来,不过不剁她一只手,也要让她掉层皮。省得她将所有人都看的太蠢!”

秦轩烬相当无奈,不过她这有仇必报的性格他也非一日知晓,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将沉香支走,这些天又尽量隔离不让沉香靠近桑林院,不想这样还是出了事。明知她既然下手就不会随便放过,可现今太医都束手无策,沉香痒的哭天抢地,他不得不来找她,总不能眼看着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毁了。

“打人是她不对,我会让教养嬷嬷好生管教。可她是闺阁女子,不知人事深浅也是有的。犯了错惩罚一夜也够了。你又何必和一不懂事的孩子计较?快把解药给我吧。”秦轩烬尽量柔声缓气道。

可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生气,只是面上愈加淡然,“秦王爷对自家表妹体贴入微,事事周全自然会请天下最好的大夫保其青春美颜,何须和我浪费唇舌?我要午休了,王爷请走吧。”

南宫晚说着一侧身,枕臂而面,露出精致锁骨和下面一段若隐若现的雪肌。秦轩烬这个视野看的正好,当下变了脸,原来南宫晚为了凉快特地将凉榻搬到通风的门口,便这样迎门而卧,门口之人皆能瞧见。一时满心不悦不能发作,语气也就硬了些,“你要怎样才把解药给我?”

南宫晚微侧过身子,又是风光无限,“秦王爷是心急了么?真要心急就去看看你的郡主表妹吧,她有本事抢别人东西,就要本事先保好自己。”

秦轩烬暗吸一口气,一把将躺着的人扯起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解药,你给不给?”

居然为了沉香对她翻脸!南宫晚也拉下脸来,昂头冷道,“休想!”

“你!”秦轩烬紧抓芊腕的手不由用力,狠道,“你可别后悔!”

南宫晚只是看他的手一眼,冷笑,“难道你也要打我不成?”

秦轩烬当下起身一把将她脱下榻来,一边大步走向内室一边喝道,“都出去!”

青蔷等人只见南宫晚仓促下地来不及穿鞋就被秦轩烬拖的跌跌撞撞,还没开口就听这一声呵斥,哪敢再留,纷纷逃出,关门前只听南宫晚一声轻呼,便被秦轩烬抱着绕过围屏。

南宫晚被抛入稠被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秦轩烬俯身含唇一段深吻。然后才抬头问她,“最后一次,给不给?”

南宫晚又气又怒,还有些懵,全凭一腔怒气,“不给!她……啊!”很话还未说便听布帛断裂之声,然后再次被挟住双唇,他带茧的掌心便在她肌肤上游离。南宫晚哪受过如此对待?羞怒交加,全力挣扎却抵不过他一指之力,他也从不曾如此粗暴,先还强自硬撑,后来实在受不住,眼泪横飞的求饶。可秦轩烬早已动情,如何停的下来?

等事毕,南宫晚泪湿鬓角,却咬牙不出声。秦轩烬也颇为懊恼,失控与他是从未有过的事。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反倒硬声道,“解药。”

南宫晚还是咬牙不语,偏过头去。秦轩烬一时心烦意乱,扳过她的脸怒道,“你想再来一次?”

南宫晚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与他对视,他心都揪在一起,若她再这样坚持片刻或是稍有动作他恐怕都会立刻投降,不顾一切的哄她。可她就是很倔强的脸扭过去,用很平静的声音说出解药,“石竹秆、报春花、蜀葵蕊、一叶兰茎、盖车草根还有胭脂中提炼的百合粉,遇水成毒。”

语毕便咬牙再不说话,虽然还是没有要到解药,不过知道毒药配方,再要配药也不是难事,秦轩烬一时又心疼又懊恼又生气,沉默半响,终是丢下一句话而去,“你先好好休息。”

南宫晚以为他终于离开,终于侧身抱被无声而泣,突然背后一热,熟悉而有力的臂膀已将她环进怀里,耳畔是他低沉之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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