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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事忙,或许是因为理亏,秦轩烬没有为这件事找过她,纵然见面也是只字未提一切如旧。只是青蔷等人明显沉默了,说话也是毕恭毕敬基本不再多置一词。晨辉明显生气了,来房内找她的时间基本没有。南宫晚也习惯了别人相伴,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带着她做的香囊去找过她,晨辉却只聊些如何穿戴如何绣花等等,听的南宫晚每每昏昏欲睡,基本都是落荒而逃。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却是再得不到丝毫外界消息,更莫说与外界联系。这几天王府热闹,人物往来频繁,南宫晚猜想,既然渊墨怀疑她人在王府,自然会找机会来瞧瞧,这便是她见渊墨最好的机会,若错过,再想逃脱恐怕真是难入登天了。可秦轩烬守的死,就连再动香草等物都被禁止了,又蔽塞深院,她竟无丝毫突破之计。
这天正在院子里瞎逛,遥见止风迎面而来,南宫晚一喜,却见他转身而去,明显躲她,南宫晚追上问话,他也是遥立五尺之外,更是直言,“王爷有令,府外行走之人不得与小姐多言!”南宫晚当即气的冷笑数声,干脆院门一闭,再无进出,也下严令,桑林院一切皆不得对外言及分毫。
第二天青蔷刚从院外回来,就被南宫晚下令杖刑二十,有求情者同罚,并令全院人观刑,再言再有犯者刑法加倍并逐出院去。众人为之一振,才明白南宫晚一直对院中一切不闻不问,只是因为她不想管。她若要管事,便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一直住在桑林院东苑的晨辉替青蔷求情,也被南宫晚冷冷否了,当即回房将门一关,却是连晨辉也不见了,近身服侍之人与东苑有言同罚。
因南宫晚这一令,桑林院白日也院门紧闭,必用之物也是外面送到门口,院内人在门口接。晨辉为青蔷请来的大夫也被挡在了屋外,只上了些普通的伤药便算。晨辉和秦轩烬来过几次,一个挡在屋外,一个却是连院门也不让进。可秦轩烬不勉强,其他人就更不敢多言了。
数日之后,南宫晚又在练字打发时间,秦轩烬突然破门而入,在南宫晚发火之前,将一张纸啪的拍在桌上,面色如霜。
南宫晚瞧着那张纸,纸上有首篆花小楷写的诗,细看写到“南楼帘幕影重重,弓弦入盏邀月中。晚凉乍送秋时意,再衣尤感满袖风。应天婵娟遥相问,又逢片云强锁银。往事影影还叠叠,赋词尤感实景同。”
“不过一首夜月感怀之作。”南宫晚放下道。
秦轩烬冷哼一声,“你不觉的失望?”
“失望什么?”南宫晚也冷哼道,“王爷有话明言就是。”
秦轩烬一把将纸拿起拿到她眼前,“以你的聪慧看不出这首诗乃藏头之作?”
“南宫晚在胤佑王府”她其实第一眼便瞧出来了,只是没说,如今被点破也只淡漠相回,“那又如何?”
“可惜就算放进水里想以此传递消息,还是被我截下来。纵然你让人防不胜防,可依旧还是让我技高一筹,让你很失望吧。”秦轩烬继续冷笑。
南宫晚方才正眼视人,“你怀疑这诗是我写的?”
秦轩烬连声轻笑,像是完全没想到她还会否认,愤怒已然有些压抑不住,“不是你还有谁?且不说这藏头的本事,诗的意境少有人能抵。仅就笔迹,有男子的苍劲果决却又有女子的娟秀工整,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南宫晚咬唇片刻,兀自走到桌前提笔沾磨然后默写那首诗,可才写了半句秦轩烬就发现不对了,南宫晚虽然写的用力,腕力却是虚的,一句写下来,认真至极字迹却是歪歪扭扭,别说苍劲娟秀,连工整也算不上。秦轩烬才猛然想起,她右手基本是废的怎么能写出那手好字来?
当下又悔又愧,见南宫晚还在写,连忙夺笔将她抱紧怀里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想差了,这诗有好多,差点就流出去了,我急了才会……对……”
南宫晚却用力挣出怀来,冷笑道,“你没想差。我本就想走从来没想留过。是你强行将我带来,强行将我留下,别说用诗传递消息,我就是为了逃跑做出任何举动你都只有受着,没有向我讨伐的份!你还是打起一百个心思,我总会走的,皆时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秦轩烬眼看着她摔门而去,懊恼不已,都已无暇再想那首诗到底是谁写的。之后再查,却再无线索。当真就如水来水去一般,干净的很。
晚上,南宫晚在院中纳凉,凉风习习,当真舒爽,却意外的发现王府上下华灯高照,亮白如昼,今日也并非佳节国寿,这般热闹是为何?难道是有国使来访?南宫晚心下一动,冲出院去。
出院四望,华灯彩绸比比皆是,比她在院内遥眺的还要热闹多彩,连花园旁道都是锦灯高悬。当下更加肯定,直接跑向秦轩烬所在的玄黄院。
跑进玄黄院却发现里面四下空荡,只有秦轩烬一人灯下独酌。见到她有些意外,但很快也只是摇头轻笑一声,又是一杯清酒入肠。
南宫晚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秦轩烬轻道,“一句话也不愿和我多说吗?”见南宫晚只是不理,他不由抬头,“不让止风和你说话就这么让你生气吗?”
南宫晚一顿,回头冷笑,“你就这么没信心么?既然自己都知道你留不住我为何还要强留?不累么?”见秦轩烬不语,南宫晚又笑道,“也是,纵虎归山的后果你也承担不起。”
秦轩烬依旧不语,南宫晚无趣的很,转身便走。才行几步又听秦轩烬在后道,“你若不想见我,我避开便是,你不想我打听你的事,我也不问便是。只是别把自己锁在屋里,多出去走走,别闷着自己。”
南宫晚本不想理会,但他语中寂寥让她挠心,停了片刻怒然转身,腾腾走到秦轩烬跟前,夺过酒杯一口饮尽,重重放下酒杯才抬头道,“想我和你说话,好,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谈谈!我先问你,我现在算什么?客人、囚徒,还是你寻欢作乐的外室?”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能娶你。”秦轩烬腾的起身低吼道。
“什么身份?”南宫晚只是冷哼。
“妻子,我也只想娶你一人。”
“圣风还是授天人?”
“随你所想,都可以,如果你想用南宫姓氏,我都可以安排。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愿嫁。”秦轩烬字字恳切如誓言。
“安排?”南宫晚却再次轻笑,“然后呢?将我像金丝雀一样关一辈子?”
“你明知道我不会。”秦轩烬大痛,“若你不是一心想跑,若你愿安心留下来,你要的一切我都会满足你,周游世界我也陪你。晚儿,我只想你过上普通女子一样嫁人生子,被人疼,被……”
“可我不想,我不愿意!”南宫晚几乎是尖叫着喊,“秦轩烬,我从型你受着一样的男儿教养,女子的三从四德,妇容妇德于我与你是一样的。我有自己的国家君主,我有自己的家族使命,我更有自己的责任朋友,我不可能抛弃这些,像那些无知妇人一样安安稳稳躲在后院一辈子!秦轩烬,你是个男人,问你自己,如果我要求你为我放弃这一切你愿意吗?”
秦轩烬按住她的肩道,“这些本就不是你该承担的。晚儿,一个谎言是不可能持续一辈子的,你是女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就是个契机让你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什么是正常的生活?我现在算是正常生活吗?”南宫晚反问道,“我一出生便是个谎言,二十几年了,就算是个谎言我也过的正常了。出生时候的事我无能为力,只能听从安排,可我努力了这么久,奋斗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不想再被别人安排。我要选择自己的命运和生活。况且生活开不开心不是自己说了算吗?你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有凭什么认定我该过怎样的生活才是开心的?”
“你的选择是让一开始的谎言继续!”秦轩烬沉声道,默了片刻再次按住她的双肩,“晚儿,这些我们都暂且抛开,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想过,就算不是我,除了你父亲,家族,在你的未来里有想过任何另一个男子的存在吗?”
“我……”南宫晚一时语塞。
“你从未想过。”秦轩烬满目心疼,揉着她的碎发,“我不能想象那样孤单的未来是幸福的。想想我的晚儿会过那样的生活都会心疼,所以我不能这样放任你。况且我的未来里还都是你。”
“你……你……”南宫晚突然寻不到词,被他宠溺的摸着,心疼的看着,毫不掩饰的爱着,她除了无力深陷还有无法言明的愤怒。半响,终是冷笑一声,“看来我们是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