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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晚只是安抚的笑笑,不就是怕晨辉去给秦轩烬报信吗?架势再足,准备再全,她还会怕不成?
南宫晚神态淡然的微笑,沉香确率先破功,她自见到南宫晚开始便在袖里死死揪扯着帕子,如今见她竟毫无愧色,对行礼之事一如初见的泰然倨傲,怒火烧心,又加多时积怨,直接上前便是扬手一巴掌,恨不得将人的脸都打烂。
南宫晚见她过来便知她要动手,侧身要躲却不想沉香竟也是练过武的,一手飞快将她按住,另一手就狠狠的送上。南宫晚纵然再避也还是结实着了一巴掌,当下也是盛怒,飞快伸手拦住沉香又下来的一巴掌,指尖直接扣住她腕上间使、内关二穴,压的她手一麻,飞快抓住她的尾指一压,痛的沉香一声痛呼,才甩手将人丢出去。
众人大惊,太后更是盛怒,拍案而起道,“大胆,竟敢伤人!给本宫抓住张嘴!”
“谁敢?”听者未动,南宫晚却率先厉声喝道,气势一起竟比太后分毫不差!又看向太后道,“郡主伤人再先,我不打女人先不计较!太后如此蛮横霸道却是有丢身份!”
“一个姬妾屡次犯上还气焰嚣张,还竟敢对本宫不敬。如此狐媚不恭打死也不为过!”太后却并不想讲理,颇有些想速战速决,“来人,行刑,直接将这狐媚子给本宫打死!”
晨辉和沉香都是大吃一惊,南宫晚却笑出声来,好像听了个大笑话,走近两步道,“一国太后竟如此不讲理,也不怕丢了国面,果真这圣风除了秦轩烬便没人像样!”
“一个没名没份的贱婢还敢与本宫谈国面!”太后更是大怒,又一拍案,“还不快把嘴堵上打死!”
行刑之人气势汹汹的就要冲过来拿人,南宫晚背手一立,又是一声大喝,“谁敢?我可是王府客人,授天国使!你们谁敢动我?”
一个女子,独身一人,气势竟比秦轩烬还冽上几分,愈发让太后大恨,正要再发令,一群侍卫已经直接冲了进来,正是桑林院的护卫。这些人上前便将那些宫人挤出南宫晚几丈开外,一个红衣侍官才上前行礼道,“末将卫戾奉命保护小姐,请太后见谅。”
太后又气又悔,不想桑林院的人来这么快,宫里的人竟都是饭桶不成?明明是让人将人悄悄抓来的!知道这些人是只认秦轩烬命令的死士,又训练有素,强行动手必须取不了好。当下道,“王爷有命你们必当尊从,但犯上逆犯你们也要护不成?”
南宫晚冷哼轻笑一声,“太后既然又开始讲理,那我就想和太后讲讲理,太后若真有理我任凭处置!怎么样?”
太后和沉香都是一声嗤笑,显然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站在她们的角度,眼前的女人无论是从地位身份,还是道德律法都该是千人所指,万人唾骂,这样的人居然还想讲理?
“太后为何要打我?”南宫晚开问。
“你迷惑王爷,致王妃与王爷新婚失和。目无法纪,在王府横行数月,视王妃于无物,还胆敢犯上伤害王妃,又数次无礼出言顶撞本宫,难道不该打?”太后怒道。
“太后凭什么打我?”南宫晚再问。
“本宫堂堂太后竟打不得一个下人不成?”太后怒回。
“下人?哼。”南宫晚悠悠的笑了,“就算我是下人,那也是王府的下人。太后开口王爷,闭口王妃,可又真有将两人放在眼里?太后多次进出王府如皇宫花园,你是将王府当做皇宫还是你家呢?太后一年轻的孀寡之人,不在皇宫修生养性教导皇帝,反倒频频进出叔子府中,还专挑主人不在的时候教训起后府众人,太后是将王府当皇帝的后宫一并清理不成?我倒奇怪,且不说太后是以何身份来管王爷的事,但太后乃孀寡之人,但到底年轻,这么频频出入皇宫王府,难道不用避嫌吗?”
“你!”太后气的起身指人而视,怒道,“王妃乃本宫胞妹,本宫看自己的妹妹需要避讳什么?本宫帮妹妹管……”
“若事事都要太后出头,这个王府还要王妃做什么?”南宫晚截断话头,“王爷政务繁忙,娶亲是想娶个分忧的贤内助,若王妃事事都要依赖别人,这个王妃娶来何用?若太后事事都替自己的胞妹做了,王爷是娶妹妹呢还是娶你呢?”
“大言不惭!满口胡言!”太后怒的逼近两步,“本宫乃当朝太后,先帝之妻,皇帝之母!再言语不敬,就地仗杀!王爷还真敢为一区区贱婢与本宫为敌不成?”
“太后也别太气。”南宫晚轻笑道,“我只是对太后对王爷的后院这么关心有些好奇而已。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后院的事都要太后插手,会不会显得王妃太无能了些?”
“她堂堂王妃照样可以杀你!”沉香终于沉不住了,就要上前却还是被太后抢了先。
南宫晚看着沉香愈加难看的脸微微一笑,转对她道,“王妃又为何要杀我?”
沉香本要冲口而出,她没有要杀人,只是想给个教训。但看南宫晚悠闲淡笑的模样着实可恨,怒目而视的指控,“你魅惑王爷,让他忘礼失德,视自己结发妻子于无物,更因你伤我胞弟致残,你本就该杀!”
“王爷天纵英才,睿智无双,我竟能将他魅惑至此,王妃这是在夸我么?”南宫晚笑问,气的沉香大骂无耻才又笑问,“你以何身份杀我?王妃?我本没名没分,更不是王府下人,不是圣风人,而是王爷从授天请回的客人,王妃却想杀我,这是何待客之道?若王妃是因胞弟而心存怨恨,那也应该怪自己的胞弟行为不端不成器。王妃现在在王府地位确实不高,王妃若真想坐稳王府女主人的位子,就收起你的任性,学会独立和处事,而不是不顾王爷的声誉和影响频频仗着太后胞妹的身份行事。你若真想拉回秦轩烬,就先做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贤内助,而不是趁他不在王府之时借机报复逞威!这样的你连我都看不起,如何让秦轩烬看你?”
一席话说的沉香结舌悔愧,却又怒怨难消,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
眼看沉香如此不争气,太后大怒而起,“无耻贱人,勾引人夫竟还如此言辞凿凿,可有半点羞耻之心?”
南宫晚又是勾唇一笑,晨辉却知道她已经怒了,她却表现愈加随意淡然,“早听太后钟情王爷数年,本以嫁给先皇多年早已情断,现在看太后为了王爷后院之人而一再失仪失态,看来是余情未了啊。现在胞妹嫁进王府,倒也一了太后多年心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沉香惊诧的看向太后,太后怒极攻心,早忘礼仪身份,上前就想也来一巴掌,“满口胡言!瞎说!”
南宫晚只是后退着让卫戾挡住太后,如此欲盖弥彰的表现比她说再多都有用。沉香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恍若雷劈,不久不支卧倒。
南宫晚悠悠的看了两眼,转身离去。她都有点可怜沉香,不止是家族的工具,更是她姐的影子!而这抽姻里也不会有她的位子,虽然可怜,但可怜不是她幸福的理由,她不会心软的!秦轩烬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出去之后南宫晚一个人在王府闲逛了许久,更在瀑布便吹的浑身冰凉直到天黑才回桑林院。刚到院门口就见衣袖带风的秦轩烬,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她的心一下变暖了,停下脚步还对着他微微笑。
秦轩烬却脸色难看,拉着她回房沉默的给她上药,看红肿的厉害面色愈沉,“你就这么让她打吗?”
“我躲了,可沉香会武功,我还不知道。”南宫晚怕他上药的时候下重手,连忙解释道。
可秦轩烬对这解释一点也不满意,“我给你那么多侍卫,是让你白白挨打的吗?”
他的意思是她该打回去么?南宫晚瞪着她,愣愣道,“她是女人!”
秦轩烬无奈的看着她,“你也是女人!”
南宫晚愣住了,然后猛的站起就往外冲。秦轩烬一把拉住她,“做什么?”
“我去打回来!”南宫晚挥拳愤愤道。
秦轩烬扑哧一声笑了,南宫晚才收回要去打架的架势,点着脸问,“不生气了?”
“你呀!”秦轩烬用力点一下她额头,继续给她上药,“什么时候才会真真记得自己是个女孩子?”
看着他面色严肃,动作却轻柔的不可思议,时不时的还对着她脸上的指痕吹吹,好像这样便能消减,心也变的软软的。南宫晚轻声道,“我不是不想打回去,而是不能,她是你的妻子,而我……只是个没有身份的第三者。”
“晚儿……”秦轩烬不由的停下动作,心也一痛。
“我后悔了。”南宫晚抬头看他,“秦轩烬,我后悔了。”
秦轩烬心更痛,却还是道,“晚儿,我不能休了沉香,她没有错更是无辜。”
“我知道,是我贪心了。我没有要你……”南宫晚又低下头去,“我只是后悔了。”
秦轩烬轻柔的将她的头抱进怀里,低声道,“不,你没有贪心,我想给你的比你想的多太多。”
第二天早上秦轩烬将还在睡梦里的南宫晚摇醒,兴高采烈的道,“快起来,我们上山。”
南宫晚还睡意朦胧,昨晚折腾的太晚,声音都是懵的,“干什么?”
“山上下雪了,趁山道上的雪还没堆起来,快点上山。若雪下的好,明日就能堆……”秦轩烬话还没完,南宫晚已经一翻而起,跳下床的时候还被被子绊的差点摔倒,踉跄着穿鞋就连声叫人要洗漱。看的秦轩烬摇头轻笑不已。
南宫晚兴奋劲过去才开始想起别的,转过头来问他,“你陪我上山可以吗?不是说最近都很忙?”
秦轩烬坐在她旁边看绿柳给她梳头,几月时间,她的头发终于长长,柔顺黑亮,可以梳任何发髻了。笑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若有重要的他们处决不下的事会来山上找我,你就开开心心玩雪就是。”
南宫晚一声欢呼,又扯着头发偏头问,“你确定山上下雪了?”
秦轩烬但笑不语,早在半月前他就派人上山,一旦下雪就立即回报。
待他们上山,果真快到山顶的时候就看到鹅毛大雪飘飘而下,兴奋的南宫晚追雪雀跃,秦轩烬死死的拉住她才没有乐极生悲的摔倒。到了山顶小筑,已是下午,雪还在下的飘飘扬扬,树木地上都开始堆起雪来。南宫晚兴奋的不得了,就想出去玩,可秦轩烬却拉着她吃饭,还拉着她午睡,说是雪要再下一阵才堆的起来。
在床上折腾一阵,南宫晚果真睡着了,再醒来时已不见秦轩烬,问下人说是有人有事来禀。南宫晚兴奋的跳起来,跑到窗台一看,雪比先时小了些,地上却堆了白皑皑的一层,机不可失,她飞快的跑出去,脱掉鞋袜便一脚踩进雪里,然后被刺激的尖叫着跳起来,然后继续跑,继续叫,继续跳。
青蔷和青薇吓了一跳就要拉南宫晚回去,南宫晚却转身跑的更远,叫到,“呀,别过来,把雪给我弄脏了。”然后冷的有是一身尖叫,跳的更远。
青蔷无法,连忙让人去找秦轩烬。小筑不大,秦轩烬很快就得到消息,当下甩下众人飞身跑回去,果见南宫晚光脚在雪地里又跳又叫,笑的好不欢乐。气的不轻,直接就跳入雪地去抓人。南宫晚远瞧见秦轩烬来了,飞快的跑的更远,知道耍不了多久,还抓紧时间飞快的多踩几脚,冻的又是一个激灵。尖叫着卧倒在地等秦轩烬来抓。
果真秦轩烬直接将人从雪地提起来,气的脸都红了,“冻坏了是闹着玩的?我就离开了一下,你就这么生事,还是孝子吗?冻坏了怎么办?”
南宫晚笑着讨好,“我这就回去了。”
“还想踩雪,你这双脚不想要了?”秦轩烬哪不知南宫晚心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声呵斥青蔷等人,“还不去快去准备热水和冻伤药?”
在等热水的时候,秦轩烬直接将人抱进里屋软椅上,然后抱着她的双脚用力搓,再次责怪,“这么凉,你就不怕冻病了?那雪地是你这么玩的?早知道就不该带你上山。冻伤了有你受的!”见南宫晚还不以为意,直接用力弹一下她额头,几乎是用骂的,“你一直生活在授天暖和的地方,不知道冰雪的厉害,还只当好玩,冻伤了,皮肤溃烂,甚至指头都能截断。真是不知轻重,到了晚上有你哭的时候!”
果真先还不觉得,后来在被窝里一暖,南宫晚觉得脚上好几处奇痒无比,每次想挠都被秦轩烬打手,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是痒的睡不着,几次想用脚蹭,都被秦轩烬发现还骂一顿,“蹭破皮不好上药,好的更慢!”还威胁她,再搞小动作就把她捆起来,南宫晚才强忍着一动不敢动。
到了夜半,南宫晚确实痒的睡不着,看秦轩烬好像睡着了,想起下午他给她揉脚骂她的样子,心有所动,垫手踮脚的起身,从灯罩里取出蜡烛,半遮了光才轻轻走到床尾,脱去他的袜子,可还没完全脱下来,他就醒了,她只看到半个脚背,上面皱巴巴的,颜色也是黑一块的紫一块。
秦轩烬一把按住袜子,就要往上穿,“不睡觉看我脚做什么?快……”
南宫晚却拉住他的手,“我要看。”
秦轩烬僵持片刻,终于放手,沉默的任南宫晚脱去袜子,秉烛细看。那是怎样一双脚?竟没有一块皮肤是正常的,脚趾都是青黑色,不由握住脚掌水了眼眶,“怎么会?这都是冻伤?”
秦轩烬又感动又苦涩,轻笑道,“以前在雪山的时候还小,不懂保护自己。继父说这双脚没废已经很幸运。”
南宫晚轻抚明显短一截的尾指,大痛,“这是……”
秦轩烬连忙解释,“这是随我娘,天生尾指短。我的脚除了难看点,都还是好的。”
南宫晚这才稍好受些,轻抚他的双脚道,“我真想早生二十年,定不让你受这苦楚。”
有她这一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秦轩烬只觉满心都是暖的不像话,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我却很庆幸过去的一切,过去稍有偏差我都怕会遇不到你。这样多好!”
两人温暖相依一阵,秦轩烬又道,“别在那么玩了?再喜欢雪也要保暖,明天玩雪一定要穿上雪靴和手套,帽子和披风也要带上,知道吗?”
“知道了。”南宫晚闷闷道,“最重要的是把你带上,只要把你带上就什么都齐了,还什么都不许。”
秦轩烬一声闷笑,“你就这么喜欢雪?”
“恩。”南宫晚认真的点头,“又干净又漂亮。山下什么时候会下雪?”
“也快了。”秦轩烬低头吻一下她的鬓角,“这么快就想下山了?”
“才不是。”南宫晚抬头道,“晨辉说,圣风的初雪有特别的意义,若是……”
若是有情人一起赏初雪会受雪神的祝福,一辈子幸福。
“好,我一定陪你看。”秦轩烬再次深吻她鬓角,对她饮下的后半句话认真许诺。
雪山上的日子是幸福而甜蜜的,他陪她打雪仗,堆雪人,登雪山,摇雪树,还和她一直设计堆砌了一座雪城,雪城里有她心仪的墙院,篱笆,还有房子,院外还有小桥和流水。可山上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半月之后他们不得不下山。
皇帝染恙,而先皇的冥寿大祭也要人住持。
秦轩烬又开始忙的早出晚归,却还不忘对她许诺,“初雪那天,我一定陪你。”
先皇冥寿大祭,秦轩烬要外出三天,天还未亮便要动身,临行前,他一再亲吻她的额头,轻声道,“等我回来,陪你看初雪。”
南宫晚只是微笑沉默的送他离开,一直到院门口才不得不放手。
秦轩烬率人走过王府唯一进出的长桥时,不由再次回望,叮嘱止风,“好好看着她。”
止风知道责任重大,不敢稍有放心,南宫晚却一天都是安安静静的。傍晚的时候,南宫晚突然去了玄黄院,还召他单独相见。
止风以为她有事,进门之后还来不及询问,南宫晚却出人意料的背对他脱起衣来,止风大吃一惊慌忙低头,“小……”
一字刚出,后背一凉,一指内力便从他后颈窜入体内,瞬间封锁他周身几处大穴,再运不起力,竟是连发声也不能,这是内家绝顶高手!
南宫晚才悠悠转身,衣衫完好,刚才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得罪了,止风。”
在他身后的人才慢慢转到他更前,止风又是大吃一惊,渊墨!他是亲自将此人送出圣风的,怎会?
“送走了的人是可以回来的。”南宫晚猜出他的想法,慢悠悠的回道。
止风依旧满是不可思议,王府上下戒备森严,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闯入进来,他更可以堵上脑袋保证,最近王府绝没任何异样,更不会有人混入进来,可这个人是怎么……
“因为他已经来王府很久了。”南宫晚再次慢悠悠的回答,“我若筹备婚礼,混进个人来总是容易的。”
止风又是一惊,渊墨竟自婚礼便混入王府,然后还一直躲在玄黄院,两人近地相处,竟通信全无,不留丝毫破绽,直到今日,如此沉的住气,仅这份耐力心性就远非常人,怪不得婚礼过后任他再三仔细排查也没发现丝毫不对!直到今天!
渊墨换上红衣侍卫的衣服,一推止风,“公子,走吧。”
止风浑身受制,身体竟是被他的内力控制,如常时一般行走起来。只是无法出声,更无法转头和多余动作。
三人直接穿过王府,来到通行长桥。守桥卫官对止风行礼后例行将人拦下,看一眼南宫晚,有些意外。
渊墨却率先开口,递上一份信件,“王爷令我等立刻送小姐前去汇合,这是令信。”
守桥卫官打开信纸一看,果是王爷亲笔。又见止风在旁,止风总不会假扮出错就是。当下放行。
竟是连伪信都造好了,不止让人防不胜防,更是预谋良久,止风只觉无奈,这人是真的留不住了。
南宫晚悠悠闲闲的走过场桥,回望云烟缭绕宛如仙境,困顿她数月之久的王府,微微一笑,坐上王府准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直接到了城内位置较偏的一家庄园,止风进入一看,心里更凉,他所见过的南宫晚的手下,除了死去的玄剑都来了,甚至连晨月姑娘也在,还有更多他不认识的人,一眼便知都是个个顶尖的内家高手。如此大胆招摇,她根本不打算逃,也不想避,而是要大大方方、大摇大摆的离开!
南宫晚在激动欣喜落泪的晨月的精心服侍下,再次穿上白衣男装,束起男子发髻,只是这次她没有剪短,让头发在头顶多绕了两圈。然后慢悠悠的出来,微笑着看着止风,一如初见时的张扬高傲,“见你的主子去吧。我在汴河码头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