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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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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寒又一次呆住了,过了良久才愈加痴呆的问,“什么?”

“给我兵权,我做你的皇后。”南宫晚笑着说。

“为什么?”宇寒皱眉看她,她不会想嫁给他的,这么做总是有原因的。

“现在圣风联合匈奴、毕合和齐臣三国攻打我授天,授天即将调兵迎战,我要做元帅,完全执掌授天兵权。退敌之后,我做你的皇后,兵权还你。”南宫晚自然回答。

“为什么?”他依旧问,她了解国事,想要参与国事,甚至要当元帅他都能理解,唯一不理解她竟愿为了兵权嫁给他。

“我有不得不处理的私人恩怨,我也要授天军队的绝对指挥权。知道让你为难,这是条件。”南宫晚回到,“我习惯了管人管事,不可能安心妃位,为避以后争斗,自然要皇后之位。”

“为什么?你真愿意嫁我?”宇寒还是问。

南宫晚一愣之下轻笑失声,点头道,“有来有往,兵权的重要你比我清楚,为了让你安心,我嫁给你是最直接最好的方式。只要你信我,我愿意嫁给你。”

“好。”宇寒说。

南宫晚一怔,她以为说服他还要很费一番功夫,他从来不是什么感情用事的人,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好皇帝。“真的?”

“现在国难当头,没有人比你更能胜任领军抗敌的重任。此刻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宇寒道,“而你愿意嫁我,做我的皇后自然更好。”

“你不怕我……”南宫晚忍不住急着问,毕竟她消失了两年,且去向成谜,两年时间可以和改变很多人很多事。

“朕相信南宫家绝对的忠诚!”宇寒淡然出声,无比真诚。当然,他更相信,只要有南宫家族在,南宫府在,不论他是活着还是死去,南宫晚都绝不可能叛国!

南宫晚闻之一震,端正姿势,恭敬拜下,“臣南宫晚叩谢皇上隆恩。南宫家誓死效忠皇上,守护授天江山,至死不休!”

“朕信你,南宫爱卿请起,授天这次国难就拜托爱卿了,定要保我授天山河,让敌军秋毫无进!”宇寒伸手虚扶。

“臣自当竭尽所能!想毕合与齐臣两国与我国素无积怨,此次同时举兵定是受人蛊惑,战场臣自能一力担之,但这两国臣认为皇上应该另派使者,和谈未上,若能劝他们退兵,终是大幸。”南宫晚道。

“爱卿所虑与朕甚同,朕已另御史大夫陈司青为齐臣使,礼部侍郎戴明城为齐臣使,各在去国路上,希望能得好信。”说到国事,宇寒难免忧虑,此次四国同伐,当真是授天前所有未的劫难,若抵御失败,他将成授天的罪人,如何面对公决列祖和群臣万民?

“陈司青年少有为,口辩之才举世无双,戴明成谨慎有礼,先皇之时便是多国外交的肱骨之臣,想必这两者出使,成算可期。”南宫晚宽慰道,“再有匈奴这几年连年征战,近年又屡败我朝,一年内更是被傅庄人穷追猛打至草原深处,可见实力大减,只有圣风一直与我国实力相当,此次又是率先起战,乃真心开战,恐怕胜负难定,不过授天近年厉兵秣马,风调雨顺,粮草充足,最主要的是民心同归,取胜并不是不能。”

“是啊,民心同归总不会让圣风占便宜就是。”宇寒不由叹道,“幸好你回来,不然这次领军之人朕真不知派谁。傅全将军本是不二人选,却年老多病,近年更是十有九病,不能就任。傅庄武英勇无谋,是个猛将却并非良将。傅庄人到是可以为用,却太过仁义和感情用事,终究不是将帅之选。其他武将不是经验不足就是纸上谈兵,只有你才是上上之选,朕信你,朕一向信你,国安私怨你定分的清楚,将帅之才,朕更是从不怀疑。相信朝中得知你回朝为帅,也会民心大安的。”

得君王信者如此,为臣者当然必死相报!南宫晚无言以对,唯有再拜。

宇寒又要去扶,这次动作却大了些,小舟一晃,弄的两人都是一惊,然后相视笑出声来。

雨却在此时突然落了下来,两人一诧,离岸已太远,南宫晚当机立断,去湖心亭避雨。宇寒本想划桨,却只弄的小舟在原地打转,雨又大了起来,不得不交还给南宫晚,弄的他好不尴尬。

待两人进亭,已经淋半湿,各自笑着弹身上的水。

宇寒却又看着南宫晚痴了,女装更显得她腰细身长,英气但又兼具女子的柔美,理发的动作更是将她的身体曲线突出,精致的锁骨也是若影若现。看的他不觉喉头一热,哑然出声,“词远,你真美。”

南宫晚转身看宇寒,见他目光紧粘热烈,这才觉得尴尬起来。又看他突然走近,本能后退,却忘了湖心亭本就小,而她上亭之后就一直立在亭口边上,一退差点掉下湖去,被宇寒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了回来,按到亭柱上,他也栖身过来,目光愈发痴迷。

“那……皇……”南宫晚想推开,他却突然低头,触不及防的吻住她。南宫晚吃了一惊便用力挣扎,却让他吻的愈深。直接吻到她呼吸急促,才抬头轻点着她被吻的红红的唇,“不是说要做朕的皇后吗?这是一点利息。”

冲口的话便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南宫晚微微点头,从他怀里侧身出去,退的远些。见宇寒突然脱衣又要过来吓的又是一大退,被宇寒轻笑着用衣服裹住,“这儿四处风大,别着凉。”

南宫晚又是怔怔的点头,乖乖的将衣服拉紧。她是想勾起宇寒的一点点喜欢,却忘了宇寒对她的喜欢从来就没少过,更不清楚她静心打扮过后的女装有多大的杀伤力。当下又悔又急,只盼雨能早停,晨月能马上派船来接。

宇寒突然侧身将她抱住,低声说,“谢谢你愿意嫁我!朕真的很开心。”

南宫晚无比庆幸晨月的船来的那么及时,几乎是尖叫着喊,“看,船来了。”

两人各自去洗漱,此刻天已黑了,南宫晚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让渊墨将人送走,宇寒却不请而入,挥了挥手让正在给南宫晚绞发的晨月出去。晨月为难又担忧的看着南宫晚,踟蹰着。

南宫晚示意她出去,然后飞快的整理一下衣服,确定没有出格或惹火的地方,才慢慢站起来,“皇上,天黑路滑,我让人马……”

“今晚,朕留下。”宇寒却栖身靠近,将她按坐在妆台前,然后勾起她耳边一缕半干的头发,深深嗅着。

南宫晚心慌无比,刚想要躲,他已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转眼放入锦被之上,然后便深深的吻了下来。

南宫晚努力让自己冷静,知道挣扎是徒劳的,静静的受着,直到他转头吻向她的颈脖,她才轻喘着道,“你不想知道这两年我去了哪里?两年……”

“别说了。”宇寒起身吼道,然后看着南宫晚片刻匆匆起身离去,“好好休息,明日上朝。”

南宫晚听着门大力的开合之后,才长舒一口气,起身净面。

自她失踪,他派了无数人去找,最初他也觉得是上邪的嫌疑最大,甚至亲自出征定要让上邪将人交出来,可上邪被前后猛打半年,又被傅庄人一直打入草原大漠还强追不放,依旧没有放人,也几次明言人并不在手上。他派出去的人也没在上邪身上找到丝毫消息,他才不得不相信她真的不在匈奴。可当时傅庄人和众人最后一次见她,她确实就在上邪手里,而后来又不在了,他只能推断,上邪也是被人算计成了替罪羊,而这世上唯一有能力能同时算计她和上邪两个人,还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的人只有一个,秦轩烬!当时渊墨也是如此怀疑,所以他派渊墨为国使出使圣风,没想到渊墨一去也没回来。更有一年多的时间,她原本身边重要的部下全部消失了,他彻底找不到她,却更加肯定,她的失踪与秦轩烬有关。而这次秦轩烬突然起兵攻打授天,更让他完全肯定,这就是她口里所说的“私人恩怨”。

当南宫晚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果真是朝野震惊。当确定南宫晚为国难再次出征为帅,朝野欢呼,几乎已经确定凯旋。整兵三日,南宫晚接帅出征,再一次在城门看着眼前的千军万马,扬声起誓,“誓保山河,秋毫无犯!”

“誓保山河,秋毫无犯!”

“誓保山河,秋毫无犯!”

“誓保山河,秋毫无犯!”

万众一心的誓言再次惊天动地,“南宫”帅旗高高扬起,南宫晚对城门上的宇寒高高扬手,率军而去!这次他的叮嘱依旧简单,“国安私怨,朕相信你分的清楚。朕的皇后,我等你回来!”

这次出征,南宫晚为主帅,傅全、渊墨为左右副将军,傅庄武、傅庄人为左右军先锋。而此刻真正上路的只有她、渊墨、太子辰瑞和十万将士,其他人早已在战惩敌军兵戎相接。宇寒这次执意要送辰瑞去战场历练,她本不愿,觉得辰瑞太小,可当辰瑞直接在她面前抢攻白夜还能不落下风,三箭并发百步穿杨,自信满满的走到她跟前时,她才发现,她的学生长大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沉稳自信,比她还要高上半头。也在辰瑞的一再坚持下,他让他在渊墨的手下做了少将军,相信有渊墨和傅庄人同时护着,纵然战场凶险,也能确保安全。

兵贵神速,更何况前线吃紧,等南宫晚用二十天的时间风尘扑扑的赶到宣州,傅庄人和傅全早已列兵相迎。待她下马,傅庄人不管众人在旁,抢先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搂着她的脖颈,哽咽道,“对不起,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她知道她失踪的这两年,他有多愧疚。若是两年前他的变化可以算成熟,两年之后的他是真的沧桑。满脸的胡子遮住了年轻,以前狂妄不羁的眼睛也被沉重和沧桑取代。自她失踪,他就再没下过战场,一次又一次的攻打上邪,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大漠,他早已成了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战狂,足以与上邪相争的优秀将士。

一滴男儿泪垂落在她颈脖里,南宫晚微笑伸手,拍着他的肩,“傻瓜。”

傅庄人这才放开她,背过身去擦眼睛。

南宫晚再次拍一下他的肩,走到傅全跟前行礼,“伯父。”

傅全果真苍老羸弱了许多,早已无第一次战场相见时的英姿霸气,此刻更是老眼浑浊,频频点头,“好,回来就好。我也有脸去见你父亲了。”

久别从逢的温情和叙话总是短暂的,他们不得不马上投入紧张的战斗之中。圣风和齐臣主攻宣州,已经半月,火力愈猛,他们都有些抵挡不住了。闭合和匈奴同时进攻平川,傅庄武代领三万骑兵一直在与之周旋,昨日还发来告急。南宫晚当即下令,让渊墨率骑兵五千,步兵一万援兵傅庄武。更下令传出话去,毕合已经开始和授天和谈,主杀匈奴!又留傅庄人和傅全一起继续留守宣州。而辰瑞也在到战场的第一天晚上见识到战争的残酷。

因为十万大军,更因为南宫晚的到来,授天士气大振,将攻城的士兵尽数打退,还出奇不易的开城骑兵袭击,杀敌数千,更是士气大盛!

当晚南宫晚静候傅庄人和辰瑞满身是血的回营,傅庄人早已练就铁血军人的气魄,面无表情,而第一次上战场,更是第一次亲手杀人的辰瑞有些怔怔的。见到她在等都是一笑,只是前者温暖,后者无力。

南宫晚拍拍辰瑞的肩,“这只是开始,看看鲜血,才知道守住授天这万里山河有多不容易。”

辰瑞坚定的点头,“我知道。”

南宫晚微微一笑,她知道这个少年比她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坚强。

送走辰瑞,南宫晚才有机会认真的打量傅庄人,不由颇为不满,“胡子拉碴的,脸洗的干净吗?”

傅庄人本就被她瞧的颇不好意思,此刻有些尴尬的摸脸,“要剃的,明天,哦,今晚就剃。”

南宫晚却用力打他手,“别摸了,一手血。”

傅庄人站站收手,傻傻笑了。

南宫晚也是一笑,直接伸手打他脑袋,“笑什么,傻了吗?”

傅庄人挨了两下,痛的想躲,却让南宫晚打的更欢。两人就在军营你追我打起来。

傅全远远的看着,满脸笑意如释重负,他有两年没见自己的儿子笑了。这傻孩子总认为南宫晚失踪是他的错,此刻终于可以放下。

战局因为南宫晚的强势介入,更因十万增兵,时局暂时稳定下来,进入相持阶段。南宫晚偶尔也会走上城楼,遥遥看着敌营大大的帅旗,偌大的“秦”字,威武招摇!

我终于回来了,你用战争的方式逼我现身,而我也将用战争的形式讨伐我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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