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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姑娘这几天很忙碌,这是紫微宫所有人的共识,起得比昴日星君还要早,睡得却是极晚,除了练剑看书,便是一个人关在房里,也不知是在干什么,对此帝座表示很不满,这姑娘真没有卖身的自觉。
这日木姑娘练完剑,照例坐到紫微树上看书,这聚灵阵和八荒幻阵她还没研习透彻,倒是要加快速度才行,不然时间可是不够了。正看得入神之际,却突然感觉旁边多了一道清冷的气息,有些熟悉。
紫微伸手拿过她手上的书,随手翻了翻,薄唇轻启:“央儿近来倒是刻苦,本座甚是欣慰,不过你莫不是忘了,作为一个侍女尤其是一个卖身的侍女,还是应该以服务于本座为主,你不是说要时刻在本座身边发光发热的么?”
闻言,木央转头,一双月牙大眼里满是疑惑:“可是帝座,当初你不是说无须我做这些事只管好好修习便是?”
“唔,本座现在后悔了,不行么?”说着,他蓦地侧头,微微俯身,一阵如兰似月的气息悠悠扑到她的脸上,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满意地看到对面的木姑娘一脸的不知所措,他不急不缓地坐回去,心里却忍不住想,这粉嫩的团子脸看着真是想上去捏一把。
木央勉强定住心神,讪讪着开口:“可是我这几日实在是没时间,要不帝座再等等?”说完一双月牙大眼无限期待地看向紫微。
“这也不是不可,不过本座很是好奇,你这几天究竟在忙什么?”这丫头以前总是在他面前晃悠,这几天乍然不见人影,帝座表示很不习惯。
木央一脸神秘地开口:“现在还不能告诉帝座,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紫微倒是不知这丫头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不过隐隐地也有那么一丝好奇了,嗯,还有期待,不过闷骚的帝座大人是不会承认滴。
月上中天之时,木央终于编好了同心结,红色的同心结在夜明珠的光晕下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圣洁中带着魅惑,一百零一根红线丝丝缠绕成她此刻纷乱的心,而这鲜艳欲滴的颜色又像是初怀心事的少女那青色的经络里流窜的红,携着时缓时烈的悸动。
同心结,红线结,缠绵两心同。
木央小心地把它放到枕下,现在只等帝座诞辰就好。
第二天,木央早早起来,挖出之前埋在月昙花下的酒,揭开泥封,便有一股浓郁而冷冽的香气铺面而来,像是阳春三月浮冰碎雪的明澈,又似金秋九月丹桂飘香的热烈,闻之便有一种飘飘然的舒适。
她赶紧又盖上泥封,唔,酒香散了就不好了。不过却是没有再放回土里了,她小心地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赶紧抱着酒坛就回到殿里,直到进了房间关上门,她才长出一口气,还好没被人撞见,只不知明天帝座可会喜欢她的礼物。
出颜上神一路行到紫微殿,忽然自空中飘来一阵冷冽的酒香,他不禁眼前一亮,莫非紫微又寻到了什么媳的佳酿?看来他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紫微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的时候,突然听到出颜的声音破空而来:“紫微,你还不撤了这劳什子的锁灵阵干甚,莫不是让我一步步爬上去不成。”
他略一皱眉,沉声道:“你一步步走上来也是可以的。”虽是这样说,但到底还是挥手之间便撤了阵的,只不知他这时候前来所谓何事。
出颜进得殿内,径自在他对面坐下,很是随意地开口:“你倒是悠闲,不过一个人下棋倒也无趣,不若我陪你走一遭。”说着,他不禁晃晃手中的折扇,无限风流。
闻言,紫微勾勾唇角:“跟你下棋?还嫌上次输得不够惨么?我倒是忘了,你输给我的那株九蔓莲还没送过来吧?”
出颜倒没不好意思,他不禁打趣道:“你又不喜欢,还记挂这干嘛?再说你的月昙花不比我这九蔓莲好上百倍?”
“我不喜欢自有人喜欢,你莫忘了便是。”紫微想想,那丫头好似很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的,给她也不错。
“好好,我明天就差人送来成不?现在说正事,怎么样,要不再赌一局?你输了便把那坛酒送我,我输了便再赔上一瓶百花露,如何?”
紫微侧头,放下一子,“哦?你还想再赌一局?”说着却是一脸为难着开口:“可是上次已是让了你一双手,莫非这次还要让你一双眼,唔,这也不是不可。”
出颜:“……”你不侮辱我一下就不舒服吗?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下棋了?
紫微看他一脸苦相,便不再继续了,他薄唇轻启:“你刚刚说我若输了便拿出一坛酒来,不知是哪一坛?”
出颜双眼立马迸出一道光来,“就是我刚刚闻到的那阵酒香,现在想来,该是带着一股月昙花的香气。”
闻言,紫微潋滟的桃花眸倏地一敛,他沉声道:“若说月昙花酒,我现下倒真是没有,你莫不是闻错了?”
“怎会,莫非是你不愿便以此推脱?”对于他的话出颜却是半点不信。
见此,紫微眸里笑意更深,他略微勾唇:“我若想拒绝,根本不会敷衍与你,你当我真的很闲吗?”不过心里想的却是,莫非又是那丫头偷了月昙花来酿酒,嗯,倒是有可能。
此时偏殿里的木央不禁打了个寒颤,果然是这千年寒冰太凉了些吗?想着望向浴桶里,只见此时不断冒出寒气的冰层之下,正静静地放着一坛酒,似是酝酿着一种深情,又在发酵着一股惊喜。
出颜呆愣片刻,果然是六界毒舌第一人,众人都被他那一身的装腔作势所迷惑了,什么风骨,全是风骚。他干脆有些无赖地开口:“反正今日这一局我跟你赌定了。”
紫微顿了一顿,似是思索片刻,继而很快舒展了眉目:“你若嫌你宫里东西多,我也就不推辞了,这便开始吧。”言罢,袖摆轻挥,棋盘随即一空,他随手解下发带便绑住双眼,薄唇轻启:“老规矩,你执黑子。”
木央走到正殿的时候,正见紫微与一男子下棋,男子一身白底绣百花的长袍,身姿修长,一手拿折扇一手执棋子,眉头紧蹙,却自有一种风流的韵味,再看帝座,斜倚着上身,一脸闲适,虽然遮着双眼,但木央知道,他那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刻必是带着戏谑的笑意,似是漫不经心,却有一丝淡淡的严谨。
出颜正绞尽脑汁地想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的时候,听得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微一侧头,只见一浅绿纱裙的女子款款行来,一双明媚的月牙大眼里光华流转,如墨染的发只是随意用一根同色的发带拢在身后,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水的灵动,他不禁开口,却是对着紫微的方向:“这可是紫微殿里的侍女,怎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倒是个水灵灵的丫头。”说着,不禁多看了两眼。
闻言,木央只觉得心里有一把火蹭蹭蹭地往上冒,虽说她是顶着侍女的身份没错,可这一个两个的见她就是童子侍女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长得如此低端生就一张被人看扁的脸?想着不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虽说她长得没有倾国倾城也算是大气天成集豪放和婉约为一体的活泼又可爱水灵灵小仙女一枚吧。这男子忒没眼光,她有些龇牙咧嘴地开口:“我不是紫微殿里的,我是帝座的。”是不是侍女你就自己去想吧,说着,她径自走到紫微身后站定。
见此,出颜一挑眉,疑惑着开口:“你说你是紫微的,什么意思?”
紫微勾勾唇角:“自然是字面的意思,怎么,本座的人,你有意见?”
出颜赶紧摇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自是没有意见,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丫头?”
什么时候?紫微一笑:“记不清了,她自己跑来的。”
木央:“……”
出颜:“……”
出颜上神用他敏锐的第六感担保,今天的紫微肯定是生气了,看这对象,竟似是他?按说这厮虽说是纨绔了些,毒舌了些,也无耻了些,可是却甚少有生气的时候,用他的话说,如此天赐的容颜不该因为生气而破坏美感。可是今天却是例外了,以往下棋他都是优哉游哉的,说是要充分享受对手在自己手下如履薄冰举步维艰分明柳暗花明却又进退维谷时死命挣扎的快感,可是今天他不过多看了那个侍女两眼,再低下头来他这一方已经是狼狈至极惨不忍睹,他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难道是因为那个侍女?唔,今天他不变态了,他变色了。抬头一看,果然见他唇角微抿,带着丝丝冷意。
“记得明天把九蔓莲和百花露送来。”紫微说着解下眼前的发带,侧头看向身后,戏谑一笑,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潋滟流光,“央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说有事要忙,莫不是想本座了?”
闻言,木央面上一红,嘴上却不退让:“帝座明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别人让你尴尬的时候,你无须尴尬,让他更尴尬就可以了。
出颜:“……”现在的侍女都这么彪悍么?他干脆起身走到木央身前,用手中折扇一把挑起她的下巴,妖娆一笑,“央儿,哪个央?可是宛在水中央的央?”
见他眼里的戏谑,木央一手打掉折扇,近乎一字一句地开口:“不是,是百鬼行夜未央的央。”话说在帝座面前一派纨绔公子调戏他家姑娘的无耻模样,他确定自己活够了么?
紫微见此,眉头更深地皱了皱,他上前一步挡住出颜的视线,再开口时声音也沉了几分:“你还不走,是等着本座送你不成?”
出颜上神一见他脸色略微黑了黑,便知道再不走怕是这厮不会轻易放过他了,虽说调戏小丫头很是有趣,不过若是引得紫微出手就得不偿失了,听说他的身手跟他的脾气一样变态,深,不可测。一路奔到殿外,却见玉阶上隐有光华流转,这厮也忒不是人了些,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设这锁灵阵,然此时不敢多言,只好一步步飞也似的奔下台阶,他今天完全是来找虐的,想想就不该来,还不如躺在屋里睡美容觉来得实在。
木央见出颜上神一步步奔下玉阶,不禁疑惑:“帝座,为何刚刚又设下这锁灵阵让出颜上神走下去?”
紫微摸摸下巴,一脸任性地开口:“本座心情不甚好。”
木央:“……”果然是帝座式的回答,任性啊!想着不禁问一句:“帝座,你明日在宫里么?”
紫微挑眉,“有事?央儿想本座在宫里,本座便哪里也不去。”
闻言,木央一双月牙大眼波光流转,笑意盈盈,“那就说好了,明日帝座可不要出去了,我有惊喜要送给你。”对上紫微略显疑惑的双眸,她接着补充道:“帝座莫不是忘了,明天是你的生辰啊。”
生辰么,倒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不过这次,他也有些期待了呢,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而白皙,带着玉的光泽,又有月的清冷,他看着她一双亮得刺眼的眸子,轻轻抚上那细如白瓷又粉如桃花的脸,触手温润,似是舒卷的云,绵软又轻柔,果然手感不错呢,顺势滑下,在她下巴上揩了两下,“本座瞧着出颜的扇子似是不怎么干净。”
木央:“……”
还未走出紫微宫的出颜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