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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号台线报,七号残余部下被带走了,好像是国安的人幕后指使地方警力做的,要介入吗?”一名中尉匆匆摘掉耳麦,冲着在指挥所里转来转去的吴麒参谋长报告。
周萧、石冲,两大得力助手都不在身边,吴麒还以为报告的是自己的精英部下,他大手一挥:“按三号方案,快…呃,还是一号吧,一号方案要直接一点!”
谁知那名中尉愣神儿的看着这边,俩人大眼瞪小眼,中尉弱弱的问着:“首长~~您说的方案指的是…战备警报吗?”
吴麒这才缓过神来,看清了说话的人,他一拍脑门,摆一摆手:“算了算了,继续,还有别的消息吗?”
“哦,谭哲沟那边来电,力学所的科研人员已经到位,不过…正在向上级申请特批的志愿者……因为是……”
没等中尉说完,吴麒冲他一指:“删了删了,这个消息屏蔽起来,另外…另外,呃…这样,军委最高指令回电,实验项目照常进行,参与活体注射测试取消,呃不,是暂且搁置,就这么发!”
中尉现出为难的站起来:“头儿,您怎么了这是?最高指令没有批文我没有权利发啊!军委?军委不是要江总亲自……”
吴麒不耐烦的挥了挥拳头:“你少罗嗦,我会向上级请示的,这里最高指挥官是我,他们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的,行使权还是我,快发快发,我还有事,关于七号的消息一并发到行动电台,四维加密。”
“是!”中尉立正敬礼,吴麒滑开流动门已经出去了。
几分钟后走出指挥所,这里的夜巡队已经开始巡查了,西院那边比以往冷清了许多,至少那边院子里的灯不像往常那样亮堂,只剩下院子外边,路上的玉兰花灯是亮的。
走到车边,司机见参谋长心思沉重的看着西院那边,他用安慰的口吻说:“头儿,陈将军夫人的遗体送去殓葬了,上头还不知道他离开的事,警备处和警卫连那边都封口了,武警特警这边,他们好像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您不必太过担心了。”
吴麒看着西院,淡淡的问着:“陈总的警卫员怎么样了?”
司机上前把烟递过来,吴麒先接过烟,司机准备给他点上,他只是接过打火机,看着司机不一样的脸色,有些忧伤的问道:“不行了吗?”
司机摇摇头:“唉……送过去救护的时间太晚了,咱们中午那会儿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特种警卫队的人一直在保护现场,没人进去查看,耽搁了时间,他就在里边躺在冰凉的地上,血一点点的流干,他才二十二岁…送到301的时候已经……”
吴麒窘着脸咧嘴看着手里的烟,一下子捏断在手心里,扭头看着指挥所前面的杏,暗骂一句:“鬼眼长风!!你就笑吧,早晚我会叫你后悔的!”
司机擦了擦眼角,毕竟那是一个部队出来的战友,军人之间都是有感情的,尤其是这种死的很无奈的境地,更加令人觉得惋惜。
“头儿,刚才周萧来电话了,冲儿和那丫头去审新人了,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吴麒收敛心情,拉开车门上去:“走!”
司机也赶忙转到车门那边,上车发动引擎,一路疾驰朝中nan海大门外驶去!途径一行换班下来的警备队的年轻战士,吴麒只是一味的摇着头,在他心里,有时候国事和家事分不开,但一想到这里,自己脑海中就是当年跟长风一起从军摸爬滚打的场景,现在却不同了,当初为了一个任务毁了自己战友的生活,而今吴麒认为,这个自己当初死对头一样的搭档,倒真的假戏真做,成了彻彻底底的叛国者,他现在就想着赶紧结束这场闹剧,给自己的国家一个交代,也给自己曾经和长风之间的战友之情一个妥协,毕竟,以后的路还要自己走,容不得半点马虎,因为自己就是干这个的。
“头儿,给你说个事儿呗。”出了大院,司机开车过了长安街,有心冲后边的吴麒问着。
“嗯,你说。”吴麒微眯着眼睛,合衣坐在副驾驶上小憩。
“前几天看您忙,没时间顾得上,就没说,我在南海那边,我一个侄子当兵,受伤了,执拗不想提前退役,他家里吧,我那堂哥就这么一个儿子,说了情况之后我也不是什么大官儿,就没敢接,其实我想断腿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回家靠退伍费也能开个小店什么的,但是我那侄子爱军队啊,不想走,我就寻思着能不能给他找个大食堂,或者农场什么的也行,您看……”
吴麒眯着眼睛,摸了摸鼻梁说:“退役不是没出路,南海不就在眼前吗?回头叫他来找我,我跟他说,多给他点退伍费,就按你说的,回家开个店,正好也给你堂哥养老,军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再说了,农惩大食堂有分别吗?当兵当傻了还娶不娶媳妇了?当过兵,回去就算有伤残,人品好一样有好人家看上你侄子吧。”
司机一听这话,赶忙解释说:“不是咱这里,是南海,不是中nan海的南海,是西南战区那边,您看咱都在中央这头,陈将军的事儿不也是…呵呵,是吧。”
这时候吴麒睁开眼睛,撇着嘴看向司机,司机一脸无辜的瞄了一眼身边的大首长,装作没注意的继续看路开车。
吴麒叹了口气,“行吧,把小警卫员的抚恤金拨一点出来,以我的名义,发电西南战区,二等军功章,按复员善后可以了吧?”
拿人家的抚恤金多给自己的侄子,司机心想亏你想得出来,这不是故意叫我知难而退吗,一个堂堂西北战区参谋总长,现在又兼中央jun委特种部队战略指挥所所长,要是心里真这么想的那才见了鬼了!
见司机憋着不说话,吴麒呵呵笑着说起来:“你看啊!我们的国家现在和平,也正在一步步的走向世界前沿的繁荣,多好啊!可是我们是军人啊,军人干什么,军人是什么,军人是子弟兵啊,老百姓的钱,都是养我们保家卫国的,一个残疾人,断腿少说算二级伤残吧,哎你侄子截肢没有?”
司机不说话的摇摇头:“叫军队教官打的,刚您说二等军功章都多,他们部队里的战友会怎么看。”
“哦~~~这样啊……”吴麒仰起头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也有伤,也是教官打的,那年差点死了,后来留在部队里继续任职,就因为当初自己是少校啊,不仅荣升中校,还成了西北战区的特种部队教导员,现在想想身边的司机,他的侄子不过是个小兵吧,给一个不像样的结果,也是通病了。
司机又瞄了一眼吴麒,见他眯着眼睛不在动声色,以为是睡着了,就小声哀叹一声:“唉…啧啧……”
谁知吴麒睁开眼歪着头,躺靠着椅背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在谭哲沟那边有个军队实验项目,叫他过去看看门,给他个军官当当,平时也去实验室做做志愿者什么的,怎么样?周围十几里路就是西郊的小闹市街,都是些外地务工者、干买卖啥的,小年轻在那里租房子的也不少,毕竟是西郊嘛,厂子多,姑娘也多,咱侄子腿不好,找个普通姑娘能过日子的就行呗,你觉得呢?”
首先听到吴麒参谋长说话,司机就先是吃了一惊,原来他没有睡着,其次是吴麒参谋长说了这么优待的安排,还说的是北京,那简直就是恩赐了啊!
“我侄子现在还在南海舰队呢!岛上,在那个七星……”
“行行行了,你不用给我说哪里,只要你觉得合适,就给他透露透露,别说太详细,免得以为照顾他,咱当兵都年轻过,要强!”
司机频频点头,吴麒又补充道:“你就说,这是军委里的下属机密单位,要个嘴严的,身体素质硬不硬是其次,主要的是从军的价值观,和对军队以及对党的信仰程度!你这么说,小当兵的一定热血沸腾的,死都愿意了。”
“对对对,头儿,你这招儿太高了!哈哈,这下好了,不用听我堂哥整天埋怨我了,您是不知道啊,这家伙一天好几个电话,我都烦死了,当初入伍那会儿,是他托关系给送礼,我才给选上的,可是在部队我也没闲着啊,我还不是一步一个坑,摸爬滚打立争突出表现,这才成了今天您老人家的司机不是!”
吴麒眯眼微笑着说:“别拍了哥们,咱俩年纪相仿,说什么老不老的,军风不正,只有下边基层的德行在辱没门风,不过话说回来,能在这里边开车,也算是一顶一的干将了,不是谁都能来中nan海做司机的!”
司机只是嘿嘿的傻笑,两个中年男人的对话,就像两个不分彼此的老玩伴一样。
吴麒想了想说:“这样吧,老规矩,看中的人可以收到自己门下,要不要调职一下,把军籍转到我们西北战区!”
司机心想这不大好办,毕竟自己是北京的兵,吴麒虽说是个参谋长,但也是在别的军区。
“放心了,我一手扶持起来的特种部队战略指挥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易主!来我这边,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好多东西还得需要一个得力亲信辅佐,你也看见了,今天我的兄弟有事不在,平时他都在我跟前,相处久了,难免会有很多事蒙在鼓里,这样一来,同为一国之军,却没有彼此信任的沟通,就显得疏远了,不是吗。”
司机掏出自己的军官证给吴麒:“头儿,这是我的军官证,一天了,您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吴麒拿过来一看:“胡周?怎么读起来像胡诌呢?那你侄子叫什么?”
“胡凯,嘿嘿,我们老胡家的男人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名儿,好记。”
“哦~~~那他在南海舰队兵种单位是?”
“厨子,有点胖,吃的呗,熊玩意儿的,以前就闹着要跟我来当兵,咱能跟下三滥一样么,我就说你要真想当兵凭本事进来,我不管你托关系,惯得臭毛病一个个的!所以…嘿嘿,傻小子也算争气,这不说着说着已经当两年兵了,再有一年就退役了,这不拉练么,教官生气就下手重了呗,唉……”
司机胡周见吴麒有点尴尬,似乎是想要对刚才说的话有点后悔,毕竟之前他没说自己侄子在舰队里是炊事班的。
“哎头儿,您别不高兴啊!我侄子那可是老能造了,这次要不是迎接大阅兵海军方阵选上我侄子,那也未必会出这档子事儿,真的,您知道,咱们国家大阅兵很重视的,不容许半点差池,所以就训的狠了点,拿*砸的,当初我侄子为了能当上兵,不但没送礼,还直截了当的说了句话,您知道说的什么吗?”
“说的什么?”
“革命军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搬上高楼不骄傲,搬到厕所不喊冤!然后那验兵的军官说真叫你去守厕所你可别后悔啊!我侄子说,只要能叫我当兵,今天去了明天打仗,我第一个冲上去,真要去看厕所,挽起裤腿跳进去也绝不后悔!”
“跳厕所?粪坑啊?”
“化粪池!”司机强调着,“您也是老当兵的了,新兵特训选拔进尖刀排,哪个没拿着脸盆子挖过大粪,第二天还不是用这挖粪的脸盆洗手洗脸的Y嘿嘿……”
“哦~~看来这话是你教他说的啊!这新兵蛋子下连的时候,老兵都会这么教诲新兵说这一套。”
“没有没有,哪有啊,我就是那年家属探访的时候,小侄子来过部队,估计那时候听见的,您放心,头儿,我侄子他可……”
“嗯嗯嗯,行行,不管怎样,这事儿我应了,就不变,放心吧哈!我先睡会儿,到了南郊知会我一声,哦对了,顺便通知一下南郊武装部,叫几个压阵势的,跟我去国安提人!”
“哎C嘞,您睡您的,保证完成任务。”
吴麒见司机老胡喜丢丢的样子,不禁摇摇头合眼睡去,在他心里,其实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了,部队有部队里的传承,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哪怕是个瘸子,来了这里边,谭哲沟的隧道会给他一个人生的折点!一路攀升,甚至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