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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涛随着唐老来到忠义堂,路上人很少,唐老的手下基本上还是宿醉未醒。二人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坐下,唐老解嘲的笑了笑说道:“年纪大了,睡的就少了,不象年轻人。不过如今象贤侄一样的年轻人倒是少见,老夫见贤侄很有自律啊。”王海涛也笑着说道:“随师父学艺时,每日起早,己经习惯了。”
二人在忠义堂上等到九点钟,才陆续有唐老的手下来到这里。唐老已是面沉似水,大声对手下命令道:“去,击鼓!”那名手下一哆嗦,跑到忠义堂外的大鼓处击起鼓来。一阵“通、通、通”的鼓声传遍了整个恶虎寨。时间不大,寨中所有的弟兄,不论男女,只要还能动的都聚集到了忠义堂前,连山虎都被人抬了过来。
唐凤姑和唐龙仔自然也奔了过来,唐龙仔手中还提着一把驳壳枪,进门就大声问道:“爹、爹为什么击鼓?是那个不开眼的来犯我恶虎寨?”唐老瞪了他一眼没理他。过了一会,唐老见人来得差不多了,站起身,大声说道:“我今天击鼓聚集大家到此,是有件事要对大家宣布。那就是从今天起,王海涛贤侄就正式加入我恶虎寨了。以后王海涛贤侄会对你们进行指导和训练。你们都要听王海涛贤侄的。”
众人听了唐老的话,惊疑不定的向王海涛看来。只有凤姑高兴的说道:“海涛大哥,你愿意加入我们恶虎寨了?太好了!从今天起,这恶虎寨二当家们位子就是你的了。”我正准备推辞,凤姑身边的唐龙仔大叫了一声:“我不服!这人加入恶虎寨我没有意见,可他要想训练我们,就要拿出点真本事让我们大家来看看。你们说是不是啊?”
唐老本想喝骂龙仔的,可一看手下人不少都在附和龙仔的话,这才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王海涛。王海涛转眼之间,唐老手下人的表情已是尽收眼底,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唐龙仔说道:“你想怎么看?”唐龙仔想了一下后说道:“和我比试,胜了我我就认。”王海涛又是一笑,问道:“你想怎么比?”
唐龙仔答道:“比三样,射击、武术、文学。三局二胜。怎么样?”王海涛还是很淡然的说了句:“依你。”这时唐老的手下一听要比武,全都哄然叫好。唐老站起来说道:“也好,贤侄给他们露一手,省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我们去练武场。”
王海涛对唐老说道:“唐叔,你们先去,海涛去房中取了枪就来。”唐龙仔斜眼看着王海涛说道:“怎么?不会是怕了要跑吧?”王海涛没有理他,凤姑却气得狠狠的踢了龙仔一脚,说道:“海涛大哥,我陪你去。”说完就和王海涛一起往客房而去。
等王海涛取了那支半自动步枪和凤姑一起来到练武场时,二、三百人已把整个练武场围的水泄不通。王海涛从容的分开人群来到场地中央,龙仔已做好了准备,等在那儿。唐老过来说道:“比试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我来做裁判。”说完转身走回手下搬来的太师椅前坐了下去。
王海涛见有人在离他们五十米外挂起了几只酒瓶,便对龙仔说道:“少当家的你先来吧。”说完退到了一边。龙仔看了一眼王海涛,也不说话,举起手中的驳売枪,一连几枪,那些酒瓶应声而碎。龙仔六枪打碎了六只酒瓶后,手下叫好声响成一片。龙仔得意洋洋的看向王海涛说道:“看你的了。”说完退到一边。
王海涛看了一眼酒瓶,对龙仔说道:“我用这枪和你比一样的,那是欺负你,你看好了。”说完王海涛从地上拾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往天上用力一抛。他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往前一个翻滚,就在石头到达最高处时,王海涛在运动中枪响了,石头应声而碎。
这还没完,王海涛根本没有停下身型,就在一套完整的战术规避动作中,又开了五枪,那块石头每次都是在到达最高处,要往下落的那零点几秒钟时,又被击中,再次往上飞去。六枪过后,石头变成一片灰土在空中飘散。王海涛也结束了射击,站起身来。
场中一片静寂,所有的人都呆滞了,这种枪法别说看,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时有个人手中的枪掉了下来,砸在脚上,疼的他:“哎呦"一声,这才把大家唤醒过来。整个练武场如同滚油中被沷进了水般沸腾起来。龙仔走了过来说道:“这局我认输,下局我们比武艺。”
说完从手下人那里拿过一把单刀来。王海涛依然是那么平静,从枪上下下了*,然后把枪交给了旁边的人。唐龙儿站在场地中央,舞动单刀,立了个门户,然后看着王海涛。王海涛反手把军刺挡在手臂前,两脚不丁不八就那么随意的站立在那。
龙仔大喊一声,朝王海涛冲来,单刀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劈下。王海涛不慌不忙,身子一偏,手上有一个快到没有几个人能发现的动作,然后避了过去。龙仔一看王海涛侧身避过,又是一招老树盘根,单刀横着往王海涛下半身切来。王海涛一个空翻,再次避开,同时手中又有一个快速之极的动作。龙仔一看王海涛又避开了,一招夜战八方,朝身后的王海涛攻来,王海涛手上第三次做出动作后,不再闪避,而是用军刺架住了龙仔的单刀,然后说道:“少当家的,此战打平如何?”龙仔听后说道:“除非你认输,否则我一定要打败你。”说完还待抽刀再战,唐老这时站了起来,大喊一声:“龙仔住手。”
唐老说完来到二人跟前说道:“老夫多谢贤侄手下留情了。龙仔输的无话可说。”龙仔急道:“爹,你凭什么说我输了?”唐老转头瞪他一眼后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自已看看你的衣服。”龙仔疑惑的低头往自已身上看去,这一看不由得满脸通红,原来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已经破了一个小洞。看样要是真的生死相搏,这王海涛第一个照面就取了自已的性命,而自已还不知道。
唐老此时大声说道:“海涛贤侄的本事,你们大家伙都看到了,还有谁不服气的吗?”整个场上二、三百人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就在此时,龙仔说话了。他说道:“我有个条件。”唐老正要发火,王海涛拦住了他,问龙仔道:“你有什么条件啊,少当家的?”龙仔又说道:“我和姐妲一样,从此叫你海涛大哥,海涛大哥你只要答应把你的本事全教给我,别说训练我们了,就是当恶虎寨二当家的,甚至当我姐夫我都答应。”
他这一句话把王海涛雷的当时就愣在那了,凤姑则是羞的“啊”的一声,狠狠的掐了龙仔一把后转身跑了。龙仔疼的“哎呦”一声,对着姐姐的背影嘀咕道:“本来就是吗,整天抱着那把新手枪笑得傻呵呵的,连我都不让碰一下。”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只有王海涛和唐老听到了。王海涛是尴尬的站在那不说话,唐老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海涛笑了。
从第二天起,王海涛就开始从一大早就集合起全部人员,挨个的摸底。三天后,王海涛基本上摸清了所有人的情况,并且对恶虎寨的情况也有了基本上的了解。整个恶虎寨有壮丁二百八十人,有枪支五十余只,除了五支驳壳枪外基本都是老旧的老套简[老式汉阳造步枪]、水连珠[俄国莫辛 甘纳1881式步枪]、这些枪连膛线都基本磨平了,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子弹更是射出五十米就不知会飞到哪里。十几只汉阳造已经算好枪了,都掌握在唐老心腹之人手中。五支驳壳枪只有二只是德国原装的。分别在凤姑和龙仔手中,其余三只都是国内仿制,并不能保证精准。
这天早上王海涛让众人自己训练,而自已却在房中准备训练大纲。就听山下传来一阵“叭、叭”的枪声。王海涛立刻武装整齐冲出了房间。等他来到山寨门口时,迎面遇到了刚上山时回山报信的小山。小山满头大汗的跑来,见到王海涛急忙说道:“王大哥。不好了,龙州县保安团杀过来了。”
王海涛一听问道:“小山,你别急,什么事你慢慢说。”此时唐老和凤姑、龙仔也跑了过来,小山喘了口气说道:“大当家的,山下龙州保安团的团长李得才领着保安团三百多人把山脚给堵了,声称要大当家的去给他磕头赔罪,并把大小姐送给他,否则他就要杀上山来,鸡犬不留。”
小山的话气得唐老咬牙切齿,龙仔更是举着枪骂着要往下冲,王海涛一把拉住了龙仔说道:“干什么?去送死吗?”说完又对唐老说道:“唐叔,你先别生气,海涛去看看,你就留在寨中组织人守好寨门。”说完转身要走。凤姑和龙仔一起说道:“海涛大哥,我们和你一起去。”王海涛说道:“不行,下面危险,你们就留在山寨里,我去看看,情况不对我也会退回山寨。”
这时唐老说话了,他说道:“贤侄,你就让他们和你一起去见识一下吧,老夫就在这山寨中等着。”王海涛不好再说不行,只好对二人说道:“那好吧,不过下山后,一切都要听我的。”二人连连点头答应。王海涛这才带着二人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