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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到莫明忧下榻的酒店。刚走进大门,心急慌乱的缘故,迎面差点撞到来人。好在及时刹住脚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撞到的不是别人,而是莫郁。
“小丫头怎么还这样莽撞,这笨手笨脚的可真一点没变。”莫明郁笑嘻嘻地打量着她,一张如同刀刻出来棱角分明的俊脸,挂着戏谑的笑容。
“莫郁,你怎么也来了?”已有两个多月没见到他,官羽诗总算舒缓了紧拧的眉头,笑着跟他打了招呼。
到了现在,她仍旧不知道莫明郁真实的身份。而对方似乎也没打算告诉她。看着她迷迷糊糊的,也挺好玩的。
莫明郁深深打量她两眼,歪着脑袋,“两个月不见,你怎么胖了?”
官羽诗囧,有一见面就说对方胖的吗?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她装模做样地捏了捏自己脸颊,还真感觉到脸颊丰腴了不少。想到这阵子在越家,虽然干的是女佣的活,但每天跟着越非尘吃一张餐桌,山珍海味真没少吃。估计一称,肯定重了不少。
两人瞎扯了几句,见她虽然有点小忧郁,但还是很活蹦乱跳的。莫明郁稍稍放下心来。指了指里面,“族长在里面,赶快进去吧。”
官羽诗点点头,步履沉重地往里面走进去。在门口处,就看见莫明忧站在阳台上,逗弄着两只彩色的鹦鹉,显得兴致缺缺。见到她,总算来了一点精神,抬起眸子看她“怎么现在才来?”
“我都跟你说了我有事。”就知道催,官羽诗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跨进阳台,提溜着眼睛看周围的风景,暗暗感叹莫明忧真是懂得享受,连下榻的酒店都要选在临海的,一眼望下去,广阔无垠的大海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莫明忧看着两只跳得欢脱的鹦鹉,状似无意地问道:“跟越非尘在一起?”
官雨诗侧头瞥了他一眼,腹诽:怎么一个个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沉默已经代表了默认。莫明忧扯了扯嘴角,语气怪异,“看来,越非尘真把你当做自己人了,连假期都带着你。我倒小看了你,还以为至少得再过几个月,你才能赢得他的信任。”说这话时,他转过身来,目光紧紧盯着她,湛蓝色的眸子看不到底,深处有着比大海还要凶猛的狂风浪潮。
“他,也不一定完全相信我。”思及今天越非尘的种种做法,官雨诗顿时觉得心头像一团麻一样,乱糟糟的让人分不清楚首尾。他的做法,她是越来越不明白了。还有今天,他明显跟平常不一样,变得陌生,也让她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恐惧。
会慌不择路离开他,不完全是因为莫明忧的催促,更多的原因是,她怕了,他的话,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看自己时复杂的眼神……每一个都让自己觉得害怕。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及时刹住,不敢再思考想去,生怕触及到自己无法承受大那根弦。
“哦?”明显怀疑的语气,他俊眉一扬,缓缓朝她走过来。距离几步远时,官雨诗就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红酒味道,香醇的,醉人的。
嘴角微弧,凤眼妖媚,脸上挂着最耀眼的笑容,他靠近她,近到官雨诗能够听到他匀称的呼吸。
“既然如此,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你的任务了。”
官雨诗身躯一颤,脑中飞速运转,“你究竟,要我从越家偷什么东西?”哪怕现在,她说起这个“偷”字,仍是难以启齿。
“一份文件。”这回,他总算没有继续卖关子,接着说:“这份文件很重要,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于越家,都将是毕生难忘的物品。”
“什么文件?”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这么看重的吗?
莫明忧转过去倒了一杯红酒,波光粼粼的红酒在酒杯里晃了晃,放在嘴边,却没有喝下去,“一份有关越家犯罪记录的文件,换句话说,那份文件记录了越家曾经的犯罪记录,谁能够得到那份文件,谁就有扳倒越家的机会!”
“什么?”官雨诗不能置信,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巴微张,“你竟然让我去偷越家的犯罪记录?你怎么能让我去干那种事?”
先不提越家究竟犯了什么罪,如果她真的得到了那份记录,那就已经不仅仅是让她去当一个小偷的事情了。而是让她去毁了越家。她怎么可能做得到?让她亲手毁掉越家,毁掉越非尘吗?
心脏一阵抽痛,难受得她微微弯下腰来。如果,如果她早知道,莫明忧的计划是这般,说什么,她也不会答应下来。
“后悔了?”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在她脸上打量了一番,莫明忧一针见血,“还是,你爱上越非尘了?”
“怎么可能?”她连忙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地否认掉,“莫明忧,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佣。况且,我还是去,去越家偷东西的,我怕他、躲他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从第一次见到越非尘,她就知道,这辈子她只配仰望他,畏惧他,绝对不可能爱上他,也不可能会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他们两人已经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且处于对立面,她要是连最基本的立场都分不清楚,最后怎么死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没有,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莫明忧理所当然地说道:“当今,四大家族之中,哪个不是等着看对方的窘态,哪个不是期待对方倒下。我不对付别人,回头惨败的,就是莫里斯家族了。”
“那你怎么就确定,越家有那一份犯罪记录?”她不相信,越非尘绝对 不会是那种作奸犯科之人。若说犯罪,倒是莫明忧看起来,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四大家族虽然手中握住的权利,比任何势力都要多。不过,也并不是代表可以无法无天。”他蓝眸一转,眼睛折射吃出一道狡诈和奸滑,“只要处在权利中心,就不可能不犯错。我好不容易才确定了越家的那份记录,现在就差将它得到手。”
官雨诗可怕地望着他,心脏渐渐往下沉去。莫明忧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他既然这么确定了,那就代表那份记录,是真的存在的。
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偷出越非尘的犯罪记录,然后将他推向深渊吗?
怎么可能做得到?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官雨诗声音微颤,“你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对付越家?四大家族,越家是最与世无争的,为什么你要对付他?”
依照莫明忧眦睚必报的性格,除非越非尘真的得罪他了,不然他不会这样劳师动众地想要对付越家。
果然,莫明忧投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远目眺望着远处的汪洋大海,薄唇轻启,“是啊,越家明面上一直与世无争,与我莫家也不曾有多大的恩怨。我为什么要对付他呢?之前,我只是因为看他不爽,所以想给他一点苦头。不过嘛,现在我倒是又有了一个理由。”
官雨诗面露不解。
“因为你——”他突然拔高了声音,洋洋洒洒的说着,就像在说着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随便,“既然你这么关心越家的局势,那我就更应该添把柴,让这仇烧得更旺一点。”
“莫明忧,你这个疯子!”官雨诗忍不住破口大骂,失望之极地看着他,目光透着深深的不解和恨意,“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你就要把对方置之死地。你怎么那么冷酷无情!”
“还说你没有爱上他?”莫明忧脸色一沉,骤然拽过她的胳膊,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推着她走近阳台的边缘。在高达几十层的楼顶上,下面的一切顿时变得十分渺小。他将她推到边上,只需再轻轻一推,她的整个人就会从几十米的高空上掉下去,摔得血肉模糊,一团烂泥。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推下去,越非尘会不会为你报仇?”阴测测的声音,萦绕在耳际,冰冷的语气,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生死一线,官雨诗望着缥缈的高空,缓缓闭上了眼睛。双腿虽然抖得厉害,心智却保持着镇定。
“莫明忧,你杀了我吧。”这是她的回答。
充满绝望的回答。这一刻,她对莫明忧已经没有任何要求。生死掌握在他手里,她没有决定的权利。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让她难受。
此时,她不禁想着,如果当时落海后没有被他救上来,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莫明忧一把将她拽回来,硬生生推她撞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究竟需要我说多少次才能长记性,你现在担负的,不止你一个人的命,懂了吗?”
“你这个恶魔!”官雨诗终于失控地吼叫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我家人没关系。你难道就不怕这些犯罪证据被人抓到手里,有一天也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