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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胆敢夜闯宫闱!”御书房内响起一个蕴含着浑厚内力的声音,虽然知道声音源自屋内,但却确定不了确切的位置,感觉每个角落都有可能存在一般。
伏在书案上的老皇帝抬起头,揉了揉因熬夜浑浊不堪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有些暗哑,“阿文,可是有客来访?”
这时自房檐之上一个黑袍男子旋转而下,如同一支黑羽轻盈的没有一丝重量,就这般飘落,随后朝书案之上的老皇帝单膝跪地抱拳:“皇上恕罪,草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此人正是从白千尘处拿了信件而来的林毅。
一道破空声闪电般朝林毅袭来,凌厉而狠绝,黑袍男子锐利侧目一扫,随即一个后空翻堪堪躲过,一抬头便看到就在他刚刚锁跪之地一个仙风道骨的青衣老者手持长剑,还维持着刺过来的动作。
林毅心惊,没想到这皇宫大内居然还有如此高手,想必就是那直属于皇上的近卫了吧。
近卫与禁卫军不同,近卫每朝每代只有三十六人,死亡一人填补一人,只为当朝皇帝而活或者说只为皇位之上那个人而活,除此之外不听令与任何人。而禁卫军就简单了很多,乃是维护皇城内的安定,日夜在皇城之中守卫。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林毅朝老者抱拳相谢,原来青衣老者虽然招式凌厉,但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只有其形没有其劲而已。
“小娃娃反应倒是不错。”青衣老者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中气十足,“你可知擅闯宫闱可是死罪?”
“晚辈自然知晓,但是事情紧急,晚辈是特来传信的。”林毅不卑不亢的再次朝上坐的皇帝俯身道,“想必皇上也对将军府一案焦虑在心吧。”
老皇帝一听‘将军府’浑浊的眼眸顿时放亮,抬起头威严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何人,都知道些什么?”
林毅这时才从怀中拿出了两封信件,赫然便是在从西林国暗卫上得来的那两封,而白羽所写的那份自然是没有交出,“皇上,这两封信件乃是忠勇将军在西林国暗卫身上所得,然而刚刚将其中的奥秘破解,将军府便遇到了此灭顶之灾。”
青衣老者将林毅手中的信件接过,仔细检查后方才双手恭敬的递上,老皇帝看了两封一模一样的信件,正面全是一些正常的向右相晋文鑫的问候之言,并未疑惑之处,而背面却是有着浅浅的六个小字“令已下,速掌权。”
老皇帝眉头一皱,仿佛是有些困惑之意。林毅见状继而道:“草民乃是江湖中人,得知前几日江湖中有人下了对将军府的绝杀令,赏黄金千两,想必这‘令已下’指的便是这绝杀令了吧。至于这个速掌权,草民愚钝,不知朝堂之事也就不得知晓了。”
“郑如何相信你,郑如何知道这些是否尔等的伪造之证,你可知道诬陷朝堂大臣也是死罪,而且要诛九族的?”老皇帝双眼虽然浑浊,但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堂下的林毅。老皇帝心中已经有数,那后半句的‘速掌权’应该便是指那朝会了吧。
林毅轻笑,“皇上明鉴,草民就是一个江湖莽夫,如果不是昔年沈将军之女有恩于草民,草民何故冒死前来送信。”
“哦?沈爱卿之女?一个大家闺秀有恩于你?”老皇帝似是疑惑道。
“皇上,并非那个大院之中的大家闺秀。”林毅直视上坐的皇帝,坦然道,“不知皇上可曾记得十五年前由沈将军护送虎符归来的路上,沈将军曾丢失一女?”
老皇帝一怔,目光渐渐放空,似是忆起了往事,不免有些惆怅,“郑当然记得,当初就是为了祭奠他为郑失去的这个女儿,才赐下忠勇这个封号的,”当下老皇帝有些恍然大悟,“你是说当年沈爱卿丢失的女儿寻回来了?”
“正是!”
老皇帝这才心底了然,如此也是可以理解了,自幼流落在外,不免趟入了江湖这深水之中,认识这等江湖中人也是情理之中,“那沈爱卿此时在哪,可有大碍?”
“皇上放心,沈将军一家都是些小伤而已如今已经无恙,只是此时不便在朝堂之上露面,毕竟...”
林毅没有说完,但老皇帝心中自是意会,是啊,毕竟此时朝堂之上有人欲加害于他,不过既然都以为将军府以及颠覆,那这便能成为手中的一张底牌了,说不准还能以此将朝堂之上那帮污秽清理出去。
但这些老皇帝自是不会同林毅讲,“那沈爱卿此时身在何处?”
“这...”林毅有些犹豫,不过倒也是告诉了皇帝,“他们此时正在城郊一处别院之中。”毕竟他的手下能查出来的,相信皇帝也能查出,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如此倒不如卖给他一个人情,多一分信任也是好的。
“郑记下了,事后自然会嘉奖与你。”老皇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会让自己丢了面子,皇家人都是有功必赏的。
“赏赐,草民就免了,草民只想向皇上求个许诺。”
“哦?说来看看。”皇帝眯起双目,闪烁着精光看向那面容刚毅的年轻男子。
林毅本想求将白羽许配于他,毕竟好不容易再次看到白羽,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无比珍惜,只想就这样将白羽悄悄的藏起来,不在让她受任何伤害。但又想到依照白羽的性子知晓恐怕是要彻底与他闹翻了吧,无奈的摇摇头。
老皇帝看着这个男子一会眼中尽是期盼之色,一会又是无奈之至,心中不由对他这个许诺很是好奇。
“那就求皇上给沈将军之女沈语嫣一个可以自由支配婚姻的权利吧!”思量了半天,林毅终是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老皇帝更是瞪大了眼睛,他明明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这个男子每每说道沈爱卿那个女儿之时流露出来的温情,都做好了赐婚的准备了,却不想被林毅这个请求雷的外焦里嫩,不由疑惑的问道:“你...不喜欢这个沈语嫣?”
“喜欢,但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不能束缚于她,倘若她真的爱恋与我便会主动嫁于我。”说着脸上便显现出一种对幸福向往的表情,“倘若她爱上了别人,我也不会强求,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幸福也是好的。”脸上的表情渐渐转化为了失望,转眼一切归于平淡之中。
林毅走后,老皇帝坐在书案之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阿文,他如此年轻体会到了有种爱恋便是放手,为何郑却做不到呢?”言语中尽有着些许苦涩。
出了皇宫,林毅仰望满是星辰的夜空,羽儿,如此许你一个自由,可会在你心中赎罪一分?
......
一只麻雀自一个满是翠竹的院中飞出,直飞天际。院中一个白衣女子亭亭玉立,不染凡尘,精致的五官仰望着天际,视线追逐着那只麻雀而去,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容之上带着丝丝惆怅。
“沈姑娘,喝药了。”温润的嗓音如同三月的春风直吹向心田。
“多谢修公子这连日来的照拂,小女想...”白羽转身看这个儒雅又不失气度的男子,想离开,但是却难以启齿,这些日子里清崎以及阿木得脸一幕幕在脑中的闪过,她想回去,回去看看。但又不好向这个一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温润男子开口,霎时间有些难为情的将目光再次转向他处。
修墨翎似是看出了白羽的顾虑,优雅的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石桌之上,轻笑道:“沈姑娘想离开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恕在下唐突,姑娘如今的身子太过虚弱,只怕你刚走出这个院子便会再次晕倒。”
是啊,白羽伸出修长的双手,白皙的近乎透明,再次醒来的她内力尽失不说,竟然柔弱到多走几步便会晕倒的地步,她何时如此娇弱过。
深深叹了一口气,莲步轻移,端起石桌上的药碗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径自回房去了。
修墨翎看着优美沉静的背影,端起石桌上的空碗,“今日这碗中加了比昨日多了一倍的黄连,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
另一边,沈云鹏跟在上官和冷皓轩身后在地底的密室中千回百转,不由暗自心惊,没想到小妹的这些朋友在京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都能造出这样一个地下密室,盘根错节好像一张偌大的蜘蛛网。
走了有半宿了,想必现在外面天已经放亮了吧,难道说这个地道都蔓延到了城外?就在沈云鹏暗自揣测之时,冷皓轩的冰冷的声音响起,“到了。”
只见秋俊彦从一个石室中出来,看到上官和冷皓轩便要上前说话,不料却见沈云鹏与飞猫身在其后,一怔看向上官,似是等待其解释。
“别多想,主上让带来的。”上官收起了在外面不可一世的风骚样子,鲜少的正经姿态,“阿木怎么样了?”
秋俊彦脸上有些沉重,“阿木已经没事了,幸好他的心脏长在右边逃过一劫。”
“那你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上官一脸嫌弃。
秋俊彦看了沈云鹏一眼,似是有些顾虑,沈云鹏意识察觉,开口问道:“可是家妹出了事?”
秋俊彦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羽儿现在失踪了,而且应该伤的不轻。”秋俊彦一叹,“你们先进去吧,主上在里面。”
沈云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或许见了这个‘主上’会知道些什么,在冷皓轩的带领下与飞猫两三步便跨入石室之中。
看着三人进去的背影,上官上前拍着秋俊彦的肩膀,正色道:“他们进去了,说吧怎么回事?”
秋俊彦叹了口气,“据阿木所说,羽儿体内的魔性有可能又发作了,这次眠蛊也在这个时候发作,恐怕羽儿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