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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出有人压抑的闷吭声。
“哟,侄儿不必如此大礼,三叔我只是顺手把你捡回来了而已~”仇晏端着药碗,很是风骚的走进来,看着一醒来就条件反射性翻下床去观察周遭环境的上官宏图,却因为伤的太重一下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仇晏不但没有阻止亦是没有去扶,晃晃悠悠的走到桌边放下药碗,自己也优雅的弹了一下衣衫坐下,看相那个一脸戒备之色盯着自己的上官,“我说侄儿啊,地上不凉么,快起来喝药吧!”话语中虽然带着关切,但是那语气却是有些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成分。
警惕的上官揉了揉仍是模糊的双眼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是自己那骚包的三叔,瞬间放松了原本的紧绷着的身体,一时间竟然哼哼的*出来,“三叔,侄儿好疼啊,起不来了~”
仇晏嘴角猛地一抽,心中一片恶寒。这家伙与其说是仇晏的侄儿,倒不如说是他的儿子,这性子品性和他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那股子骚劲,让别人不信都难。
“一个大男人还卖乖,恶不恶心啊!”仇晏忍不住毒舌。
“哼,彼此彼此,三叔您不是偶尔也和娘撒娇么~”上官所幸侧躺在地上,一手撑着脑袋慵懒的挖着仇晏的糗事。
‘噗!’仇晏刚喝进口中的茶瞬间没有形象的喷出,“臭小子你知道什么,那是培养姐弟之情!”没好气的白了地上那即使受伤狼狈也不忘优雅的悬狸一眼。
“醒了?”这时白千尘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脚下无风,如同一片叶子飘进了屋内。
屋内的诡异的气氛戛然而止,二人的目光纷纷转向纤尘不染的白千尘,仇晏若无其事的继续端起茶杯喝茶,没有作声。上官这才优雅的从地上起身,简单拂了拂衣衫上的灰尘,“嗯,好多了,多谢。”声音有些疏离,不若方才与仇晏斗嘴时的亲密,径直走到桌前端起药碗,略微皱眉,但依旧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
“可以和我说说丫头身上魔性的事情么?”这里只有他们三人,白千尘也没有人前那种漠然的阁主架子,也走到桌前随意坐下,眉宇之间那种丝丝缕缕的愁绪显露无疑,这才有了一点人气。
上官看向白千尘,仿佛想从他身上寻出一些不同的想法,结果让他很是失望,这面前满面担忧之色的人如何还能有别的想法呢?
“不知白阁主还记得十年前小羽毛因何失踪?”上官挑眉问道。
白千尘不明所以,看向上官,“上次不就说过么,丫头是进入天堑出来以后被小人所害,与这有何关系?”
上官起身,徘徊在屋内,慢慢道来。
原来那天堑每十五年出现一次,能进去的只能是不超过十岁的孩童。至于天堑之内有什么全都不得而知,因为天堑乃是天生地长,自然而形成的一道峡谷,终年雾气弥漫,无人能够看清。
传言道天堑之中有直达仙界、神界的天梯,亦有堕入魔界、鬼门的无沮洞,凡事进入天堑的孩子都有可能被选中,危机重重总是伴随着无菌缘而诞生,最终百人之中往往活着走出来的却只有寥寥数人。即便如此,但人心总是贪婪的,万一遇上好的机遇呢,所以每次天堑开启之时,众家纷纭都把门下不满十岁的孩子拼了命往里面塞。
当年白羽方才五岁,若不是身中眠蛊,白千尘肯定是不会放任白羽进入天堑的,心中总是想着,万一能在里面遇到机缘,能解了体内的眠蛊岂不是好事,而且同行的还有那么多孩子,白羽三岁时又得布阵大师东方玦的指点,一般的危险应该都可以克服,谁知白羽最终虽然是活着出来了,但却被同行的魔罗宫的那个丫头狠心退下了山崖,再次坠入了还没完全消失的天堑之中。
“就是那再度坠入天堑的缘故,让小羽儿变成了这般。说是魔性那也是因为一发作便是双目通红、六亲不认,但是在她发作之时只要不去主动攻击她,便会安然无恙!”上官边踱步边说道。
“也就是说那日如果你不去出手阻拦,那么丫头便不会伤你。”白千尘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这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二人看着上官欲言又止,仇晏忍不住问道。
上官仿佛察觉出了一丝异样,皱眉道:“只是小羽儿已经多年都未发作过了,难道...”一边思虑一边说着,突然眸光一闪,好似想起了什么,朝着白千尘问道:“那日在将军府中死掉的那个人和小羽毛的关系怎么样?”
“你说的是清崎么?羽儿打小就是清崎陪着长大的...”白千尘没有说,旁边的仇晏就已经开口。
“那就是了,一个是从小的玩伴,一个是相伴了十年的挚友,也怪不得会发作。”上官瞬间了然,喃喃自语着。
白仇二人眼光灼灼的看着上官,等待着他的解释,只听上官看向二人道,“平日中,小羽毛不会发作,但是一收到过分的刺激,迷失了心智便会如此。”
“原来如此...”
......
将军别院,女子的啜泣声响起,舒婉靠在身后的沈凡林身上泪水止不住的滴滴落下,夫妻二人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到透明的白羽,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但心里都隐隐觉得与将军府那夜的被袭有关,心中万分歉疚。
“爹、娘,先让小妹好好休息吧。”沈云鹏托着旁边一脸不可思议的沈云清的肩膀以示安慰,一边朝沈氏夫妇道。
众人这才全部面色沉重的退出房间,只有在最后的沈忆嫣虽然也是面上难过不已,但在众人都没察觉的角落,双目中闪过一丝解气的神色,瞬间即逝。
“都下去吧,嫣儿需要静养,紫琴留下来照顾小姐。”沈凡林吩咐道,“云鹏,你随我来一下。”
“爹,我也要去!”沈云清在一旁倔强的道。
沈凡林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二人随我来。”
......
“爹,我....”沈云鹏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沈凡林伸手拦住,面上竟然有些沧桑之感,“不必多说,为父老了,不管你们做什么,只需记住,千万要保重,为父受不得失去你们中间任何一个!”
“为父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嫣儿的不凡,她自小流落江湖定是吃了不少苦才有了这般成就,你们今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瞬间沈凡林如同苍老了十岁,他如何都没想到这次的安稳会是这个好不容易寻来,从小就亏欠最多的女儿用命帮忙换来的。
沈云鹏、沈云清二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父亲,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的父亲时而严厉、时而慈祥,总是那般的意气风发。
“爹,您放心,我和大哥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一旁的沈云清看着面露疲惫的沈凡林,想着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苍白如纸的妹妹,心中一阵悸动。
......
“放肆!这个逆子!”黄昏林中养伤的莫寻拍案而起,因为愤怒让他气血翻腾,一阵晕眩,扶着桌子半晌这才稍稍好转。
“主上,先保重身子要紧。”一个瘦高瘦高的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直立于一旁,如同一根竹竿,细长的眼睛总是漫不经心的半闭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即使看着莫寻晕眩也未曾挪动脚步过去相扶,只是不冷不热的打了声哈哈。
“他真当鬼冢是他的了,哼,竟敢为了一个女人私自将鬼冢暴露于世!”莫寻咬牙切齿的道,紧握的双手显示出了他此刻的愤怒。
此刻愤怒的他丝毫没有想到,若不是他让人下了针对摇光的绝杀令,莫修魂何故会动用整个鬼冢的力量来血洗杀手界。
这几日杀手界凡事接了绝杀令的人都被莫名的抹杀,刚开始只是默默的,人死了尸体都是无影无踪的,都以为是出去执行绝杀令,追杀摇光星君去了,可是到了后来死状却是一个比一个凄惨,最近死的这个直接被冰凌在体内炸开,如同在体内长出的一颗冰雕般的树一般,肠子、内脏皆被刺穿,有的甚至还挂在那冰枝头,触目惊心。
杀手们人心惶惶,甚至已经没有人敢在去碰触那绝杀令,仿佛那是一张来自地狱的请帖一般。
江湖风云变色,鬼冢仿佛一座魔窟在海中盘旋而起,他们一个个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残忍如斯,冰冷如铁,手段极其狠辣,如同一群没有灵魂只为了收割性命的机器。而最神秘的便是那鬼冢之主,没人知道那鬼主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亦或者是丑是俊。
“再有七日便是朝会了,传信给那逆子,倘若他拿不到东珠就别怪本座不念父子情面!”莫寻脸色暗沉,浑身气息阴冷的坐在书案之后,阴森森的道。
“主上,你对那孩子还有父子情么?”那灰袍男子讽刺道。
“哼,你是说本座当年拍碎了他的髌骨导致他终身不良于行,还是说本座在他体内种下子母蛊呢?不要忘了,泰华,那子母蛊可是你亲手给他种下的。哈哈...哈哈...”
莫寻阴邪的看着灰袍男子,越说越满不在乎起来,最后竟很是解气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我的种!就算你当年再爱静云,她依旧嫁给了我,临死都让你不得不效忠于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