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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梁宝贝的电话,靳伊有一瞬间的恍惚。距离上一次接到她的电话,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
原本就可以成为男女朋友的两人,再见就是姐弟。靳伊颇有些感叹。梁宝贝回想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以及最后一次见面时拒绝的话语。
“时间过得真快啊!”靳伊说。
梁宝贝何尝不觉得命运的无常,“是啊,最近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吧。”
靳伊没有拒绝。
“这是我们作为姐弟的第一次见面。”梁宝贝看着又长高了一截的靳伊,那时,靳伊就已经比她高出一头了,现在更是需要仰头与他说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靳伊的嗓子有些沙哑。
“就前两天刚知道。你呢?看样子,你早就知道。”
靳伊点点头,“嗯,以前在我哥的书桌上发现的。”
梁宝贝想起靳傲天,想起他们两人的关系。
“靳先生,对你还好吗?”梁宝贝不知该怎么称呼靳傲天,所以用“靳先生”代替。
“他一直对我很好,倒是你……”靳伊不知道梁宝贝进了部队,一直很担心她的生活。
梁宝贝微微一笑,“我很好。”
靳伊知道梁宝贝是属于有苦从来不说的性子,就算问,也不会从她口中说出“不好”的话来。识趣的闭了嘴。
“听说,你看过了梁笙的遗书。”
靳伊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袋,“我知道你会问他,所以我带来了。”
递给梁宝贝,梁宝贝接过文件袋时,手有些发抖。
“姐。”靳伊想了半晌,才下定决心把这声“姐姐”叫出了口。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有亲人的孤儿,现在突然知道我有个姐姐,我很开心。”
梁宝贝拍了拍靳伊的头,他的头发软软的,很舒服。
“我也是,我也很开心。”
想起在高中时期,靳伊每次一副老成的样子教训她的时候,梁宝贝突然笑了。
看完梁笙的信,梁宝贝也觉得这个老头的废话挺多。
“你来见我,靳先生知道吗?”把遗书塞回文件袋,梁宝贝状似不经意的问。
“知道,他送我来的。”
靳伊看向门外停着的车,“姐姐现在,做些什么?”
梁宝贝听到靳伊叫姐姐,心里欣慰几分,高兴几分,更多的,还是心酸。
“我进了部队,当了兵。”靳伊一喜,“当兵!”
看着靳伊闪闪发光的眼神,“你现在也上大学了吧?”
“嗯,马上大二了。就在A大。”梁宝贝不知道A大在哪里,但有一个大学生的弟弟,应该也是一件觉得光荣的事吧。
“你能经常出来和我见面吗?”靳伊的眼神有期盼,有祈求。
“有时会去外地执行任务……”
“那就是也可以经常见面咯!”靳伊立刻接过了话,“我可以每周去找你,带着好吃的。”
梁宝贝不忍心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失望,“你可以去我的住处找我。”
当他们二人依依不舍的分手,才发现天都快黑了。
不知不觉,慢慢进入了盛春,人们脱去了厚厚的棉衣,换上了单薄的衣服,绿色渐渐增多,柳絮也随风飘扬。
难得梁宝贝有了假期,褚良垣想要带梁宝贝出去走走,梁宝贝却提出,想带着靳伊一起。
褚良垣认为自己应当与小舅子处好关系,当即答应了。
事实是,有靳伊的地方,就一定有靳傲天。
三人行变成四人行,褚良垣挑挑眉,就算有怨言也没说什么。
梁宝贝对柳絮过敏,出门时她戴着厚厚的口罩,一副严严实实的装备。
到了地方,靳伊他们也到了。看着靳伊也带着厚厚的口罩,“还真是姐弟俩。”
因为就是一次简单的春游踏青,他们在郊外早定好了一处农家乐。
因为需要自己动手做饭,四个人里,靳傲天和褚良垣两个大男人的手艺都不错,于是他们俩当仁不让的承担了做饭的重任。
乐的清闲的靳伊和梁宝贝,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聊天喝茶去了。
靳伊一直在偷偷观察褚良垣,“姐,他是你……”
梁宝贝淡定的喝茶,“男朋友加上级。”
“噗!”靳伊的一口茶喷出来,“不是吧?我以为我眼神就挺奇特了,想不到也有人会喜欢飞机场啊!”
“……!!”
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靳伊,默默端着茶坐远了一点。
“你跟靳先生……”梁宝贝也一直有观察靳傲天,虽然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从靳伊身上的每个细节,以及吃喝用上就能看出,他对靳伊用的心思不少。
“我已经和他在瑞士注册结婚了,还没办婚礼。”靳伊害羞的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姐,你到时候会来吧?”
梁宝贝看到靳伊过的幸福,自己也觉得欣慰不少,“有时间就一定会去。”
褚良垣和靳傲天看着远处的梁宝贝和靳伊。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褚良垣一边削土豆,沾了满手的泥。
靳傲天眯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但照在靳伊的身上,仿佛让他镀了一层金边。
“快了。你们呢?”
褚良垣摇摇头,“还没看到头呢。”
靳傲天笑,“该加把劲儿了。”
“使了劲儿,抵不住装傻充楞的。”靳傲天切着牛肉,挑眉,“一直以为褚大队长挺万能的。”
“靳大总裁在我心里也挺厉害的。”
两个男人互相吹捧,说完不由都笑了。
“虽然与梁小姐知之甚少,但依照之前的了解,恐怕褚大队长得下猛药才能把美人追到手。”
褚良垣默默念了一遍,“下猛药?”
“梁小姐现在能和你在一起,就说明她心里对你是有好感的。想一步到位,就要直白一点,不要拐弯抹角。”
靳傲天像个情感专家一般,细细的给褚良垣分析。褚良垣也听的认真。
晚上闲来无事,他们四个人盘腿在床上打牌,玩斗地主。
靳伊牌技不好,坐在一边给靳傲天看牌,褚良垣和梁宝贝是农民,靳傲天是地主。
褚良垣给梁宝贝使了个眼色,自己手里放下了一对儿王炸。
“要不起。”靳伊看着靳傲天的牌,学着手机游戏里的配音突然来了一句,又看了看梁宝贝的牌。
梁宝贝表示,自己也要不起。
靳伊凑到褚良垣身边看牌,他手里还有一对儿2,一对儿10,一张Q。这一局,怎么看都是农民的赢面儿大。
靳傲天看看靳伊的脸色,就知道褚良垣手里的牌不错。“A”一打下去,褚良垣收起了手里的牌。
“K”靳傲天又打了张单牌,褚良垣挑眉,依旧没有说话。
梁宝贝手里没有单牌,只连成一个飞机了。
两张单牌的试探,靳傲天心里有了底。一张张的单牌下去,最后,竟赢了。
“唉,早知道就不留着飞机,直接拆开打了。”
梁宝贝哀叹了一声,“又输了。”
他们不赌钱,不贴纸条,他们玩弹脑门儿。看着靳伊一脸兴奋的在手上哈了口气,清脆响亮的在梁宝贝和褚良垣的脑门上弹下了两个红红的印记。
弹脑门儿的乐趣不在于弹下去的疼痛,而是在弹之前的不安和紧张。
可能大家都有过那种经历,明知道很疼,但面对疼痛即将来临的时候是最折磨人的。
梁宝贝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靳伊的手指落下,等了半天,自己越发的紧张,靳伊觉得好玩儿,久久没有动手。
笑声直到后半夜才停止。
一次春游踏青,让姐弟俩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这是靳傲天想看到的结果,也是梁宝贝所期望的。
梁宝贝一直没有把那把短刀交给靳伊。她不希望梁家的事情再牵扯到靳伊身上,所以她刻意隐瞒了梁笙的很多事情,对靳伊讲的很多关于梁笙的事都是简略带过的。
靳伊知道梁宝贝不想讲,他也就乖巧的没有问。既然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何必再让大家不高兴呢。
他们是家人,是亲人,这就够了。
梁宝贝的假期有限,匆匆赶回了部队。靳伊却是缠着靳傲天在郊外多呆一阵,他还没有玩够。
“实习报告写完了吗?”靳傲天揉着靳伊的小手指。靳伊一直抱怨自己的小手指好短,所以靳傲天有事没事就会帮他揉一揉。
“快了,第一稿已经交给导师了修改了。”两人就这么互相依靠着,说着可有可无的,阳光正好,时光没老。
“你觉得褚队长怎么样?”靳伊问。
“挺好。”
“怎么好?”靳伊穷追不舍。
“你想听什么方面的?”
“全方面的。”
靳傲天叹了口气,“好不好是你姐姐说了算的,你说不好也没用,谁让你姐喜欢他。”
靳伊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宝贝喜欢他?”
“你都看得出来,我怎么不知道!”靳傲天挑眉。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褚队长人不错,对梁小姐用了不少心思,你大可以放心。”
靳伊躺在靳傲天的胸前叹气,“最后一次见面她还是街头徐混呢,这次摇身一变就是军人,变化好大啊!”
“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