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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进入眼帘的便是衣柜里的一件锦绣女士白色华裳,最为亮眼的便是腰封上的那颗夜明珠,黑夜之下依旧萤光萦绕,熠熠生辉,我拿着火烛往前靠了靠想看的更清楚些。
那衣服做功极为精细,云纹密绣,高领百褶裙,一尘不染洁白无瑕,单是在衣架上就这么令人如此惊艳。我简直被这件衣服给吸引住了,可当我打算把衣服转过瞧瞧背部时,上面却是一大块干涸的污血,当这美艳的华服脱离了主人的身子,被孤零零的安放在这里,纯白碰上艳红,极度的色差比,竟生出些恐怖阴森之意。
我瞬时瞪大了双眸,手上一抖,连忙紧张的收回了手。
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呢,竟然还有血迹,可上面的血看样子沾上的时间还不长,这到底是谁的衣服?难道是他妻子的,可是这衣服怎么会被放到了这里,还有血。
我并没有再想其他,顺手毅然关上了柜门,既然里面没有我想要找的东西,我又何必多费心呢。
事毕,周世筠的声音便迅然的快速传来,“我找到了。”
我听后蓦然大喜,“在哪儿?”
我顺着望去,见他从床头处的箱子中翻出了一张纸条来。周世筠确认后高兴地匆匆拿给我看,快步走来时衣服却蹭掉了桌上的一个茶杯。
我双眼紧张的直望着那杯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若是那杯子落下,碎裂的声音就会引来过来。幸好我离那桌子足够近,伸手连想都不想的要挽夺回来。
下一瞬,我的指尖仅稍稍的抓住了茶杯的边沿,也只差那么一分寸的距离,这杯子的生命就结束了。只不过杯中的水完完整整的泼洒到了地上,不过还好,杯子没碎,我见状深深的呼了口气。可真是惊险死了,在这个地方就算大声说话都不敢。
我有些后怕地把杯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周世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把票据递到了我面前。
我拿过来垂眸查阅了一番,果然是这个票据,上面还有两家的签字为证。
看来这个船东家也是个贪财的人,与钱有关的竟都放在枕边。可……若说枕边的话,这张床明明是单人床,那么就说明他还未有家眷,或是说未与妻子同眠。可他日日夜夜漂泊在海上,四海为家,竟连带他妻子都不带,所以我觉得绝大可能是他还并未有家眷。那么那件衣服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我方才在来时瞟了一眼聚餐的人,除了上菜的厨子是女人外,几乎没有女的,或许是女人不上席的缘故,所以并未看到。可就算是船上的女工人,都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去买一件这么昂贵的衣服吧。
虽然对此还是持疑惑态度,但既然票据都已经找到,其他的便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伸手把单据放在了火烛的焰火上方,火焰便像饥渴如斯的恶狼,迅然销毁吞噬了整张纸,顷刻化为灰烬。
事毕,我便与周世筠相视点头,准备撤离。
事情终于办完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准备迈步离开,却不料脚下一滑,我瞪大了双眸,脑海中顷刻浮现方才茶杯里的水好像悉数都倾洒到了地上。于是没有注意到的下场就是,险些摔到地上,可怎么说也是半摔半不摔,由于我担心于动静太大会被他们发现,所以我的手死死的支撑着所能触碰到的东西,以至于没有彻底摔倒。
可这姿势着实是难受,左手被压的十分酸痛,尤其是右手也不知道抵到了个什么东西,刺得我手心生生的疼。
我深深地皱着眉头,正要回神起身时,右手边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移动的声响款款响起。
我起身正要揉揉右手心,却看到右手心上有一个被硌到的深印。我蓦地抬眸,看到前面竟有个机关被我无意间打了开来。
我垂眸又伸手瞧了瞧右手心,看这硌痕与这桌子上供奉的财神的脚倒很是相似。
我心中升起了疑惑之意,又好奇又紧张地缓缓伸手又抚上了财神的脚,轻轻一摁,那财神便被我操控,又缓缓地向左移了过去,填补住了后墙上的墙洞。等到那财神停止移动后,便又像方才的样子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点儿漏洞都找不到,若不是我无意间碰到机关,恐怕没有人能发现。就算是偷东西的话,谁又会注意到神灵,真是好心计。
弄清楚后,我又赶紧摁了一下那机关,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等那财神再次移动开后,里面便赫然出现了一个大宝箱,我甚是疑惑。
我缓缓地伸手过去想拿到它,可又担心里面会有机关,但好奇心总是能抵得过谨慎。
待我拿出来后,放到了桌子旁的火烛边。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还未等我全部打开,里面的莹莹光辉便涌溢而来。
待我打开后,里面的珍宝映着烛火的亮光愈发莹润亮丽。连我见到后便也狠狠吃了一惊,里面的珍珠玛瑙与水晶钻石皆琳琅满目,底层便是一厚沓的万元银票。
我的天啊,怎么这么多钱。我望向周世筠见他也是满脸疑惑的表情,随即我便细细想来,他就算生意再热闹也不能有钱到这种程度吧。可他既然私藏到了这里,一是防盗,二便是防人猜忌了。
“算了,我们还是放回去吧。”我连忙合上了盖子,怕一会儿有人来发现我们。
把东西放置好后,又把财神还原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们轻手轻脚地踏出了房门,小心翼翼地关住了门子,以免惹人怀疑。
听着船舱外的谈聊之声浅淡了不少,可还是稀稀拉拉的搭着话,我想着应该是酒足饭饱了,醉意甚浓吹吹海风休憩会儿。
可还是保不齐会马上回来。
于是我们就打算马上离去,正踱着快速地步子准备回到仓库时……
可眼前却蓦地闪出了个身影,我惊讶的微张了张口,瞪大了双眸,顿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能是我太大意了,也可能是他酩酊大醉走路比较轻,我并无察觉到。
看样子是个工人,我紧张的脑子中想不出半点儿方法,他喝醉了酒反应迟钝,再加上夜色浓重,眼前有什么要看清需要好一会儿。
我思索着要不要打晕他,可又担心会闹出什么动静来。他挑了挑眉,看清我后连忙虚虚浮浮地指向了我,口中欲张欲合组织一下言语要说些什么……
我伸手正打算赶紧捂住他的口。
却不料有人先了我一步,径直伸手抓住了那男子的脖子,还不等那男子发出丁点儿声音,她手上一用力,那男子脖子只“喀嚓”了一声,便再也没了挣扎与呼吸,瘫倒在了行凶人手上。
我的手覆上了嘴唇,大为惊呼,顺着那人的水红色指甲向上望去,使人格外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