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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姑娘方才本可以向如夜求助的,如此一来,不就逼着如夜和洛姑娘站在对立的两端了吗?”秦如夜一边埋怨洛晚一边替她接过马车上的行李。
“道不同不相为谋,秦管家和我的利益目的不一样,迟早都会成为敌人,与其留着将来妨碍我,还不如让阿晚先解决了你,顺便还能为我自己谋得一些好处。”洛晚说话也不客气,只看了秦如夜一眼,就径直向前走去。
“洛姑娘难道不觉得也许和我合作利益更大一些?”
洛晚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皮,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我虽不是个心软之人,但如果与秦管家合作,日后我想除掉你时,只怕也会顾及昔日之谊,对秦管家手下留情。”
秦如夜愣了一会儿,随即慢慢把手放在额头上,“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洛姑娘这么想除掉我?你一个小小姑娘家,怎能说出这般绝情绝意的话?”
洛晚被他这话问得没来由的有些难过,她想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哪是我绝情,不过是人之本性罢了。”
年轻的管家没有说话,小姑娘也不觉尴尬,只自己一人又在府门口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从今以后,就要小心翼翼得在这里活下去了啊。
进入府门的那一刻,洛晚这样想到。
“气死我了,”洛世阳一掌拍在厅堂正央的梨木雕桌上,“真想不到洛氏分支在乡野村落居住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贼心不死,竟养出这么桀骜不驯的女儿。”
刚迈进门廊的女子正好看到胡乱发脾气的洛世阳,便随手叫来一个小厮,小厮低着头附在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随即就退下了。
“我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好好的楠木梨花桌说拍碎就拍碎,倒是可惜了。”女子伸出手拢了拢有些松散的发髻,莹绿色的翡翠镯子和白玉簪撞到一起,发出叮叮咚咚玉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洛世阳瞟了一眼女子,心头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依旧有些愠恼地说道:“你刚刚是没瞧见那丫头,巧舌如簧,口齿伶俐得很,琳琅和她一比,简直是愚不可及。”
“那丫头便再厉害,如今不也是孤身一人入住本家,她势单力薄,怎耐双拳难敌四脚,还不是要乖乖束手就擒,任由我们摆布。”女子兀自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眉眼间全是算计和得意,“至于琳琅,她年纪还小,日后打磨的时间尚多,老爷也不必过于忧心。”
“我只怕那丫头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现在的琳琅留在她身边还太过危险。”
“那也要看看她有几斤几两,胳膊拧不过大腿,早晚有她失势的那天。”
洛世阳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声尖叫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老爷,您怎么能这样?”闯进屋的妇人不似在椅子上喝茶女子的那般优雅,原本还算精致的妆容哭得一团花,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厌恶,她一边抽泣一边在洛世阳面前跪下,“老爷,琳琅做错什么了,您要关她禁闭,她现在在寝房里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可怎生是好?”
“哭哭哭,就知道哭。”洛世阳一把推翻桌子,桌子上的铜制香炉飞出去,正好砸在妇人的头上,“我是洛家一家之主,做什么事情难道还需向你禀报吗?我罚琳琅自然是因为她做的不对,怎么,我连罚都不能罚了吗?看看你现在这张死脸,看着就让人光火。”
“老爷您别生气,曲柳不是这个意思。”宛曲柳把脸紧紧地叩在地上,浑身还止不住的颤抖。
“不是我说你啊,柳妹妹,这皇上不急太监急,我作为琳琅的亲阿娘都不在意,你一个姨娘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女子放下茶杯,慢慢踱步到宛曲柳面前,“我知晓你是打心眼里疼琳琅,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琳琅做错了就该被罚,柳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宛曲柳不抬头,两只手却攥得死死的。
“更何况老爷早就说过,那秦管家是太子派来的人,实在是居心难测,琳琅一时意乱情迷,吃点苦头对她也是好的,这样便可以让她早日断了对秦管家的念想。”女子一把扶起宛曲柳,言笑晏晏的样子妩媚多姿。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有橘琮这么识得大体,我也好早日把你提成平房。”洛世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回去吧,橘琮留在我身边就行。”
“是。”
“这么说洛老将军其实不和洛世阳住在一起?”洛晚坐在只有巴掌大的庭院中,一脸狐疑地看着坐在石椅上的秦如夜。
“没错,自从洛氏分支被洛世阳赶出本家后,洛老将军就搬出了将军府。”
“如此说来,洛老将军似乎并不赞成洛氏分支被赶出本家。”小姑娘皱眉想了一会儿,“既然这样,看来我也没有必要留在将军府了。”
“那你要去哪儿?”秦如夜有些心慌的看着洛晚。
“当然是去找洛老将军,再怎么想,和两个空巢老人住在一起也比住在龙潭虎穴强得多吧。”洛晚当下就回身对收拾房间的丫鬟说:“行了行了,你们快点退下吧。”
几个丫鬟得了命令,暗自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点点头退下了。
“洛老将军为人脾气古怪,实是难以相处,你想好了吗?”秦如夜担心地说道。
“无需多虑,俗语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放心吧,一切自有定数。”小姑娘洋洋自得的看着几个小丫鬟离去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难以言察的微笑。
“你们确定吗?”罗橘琮一边替洛世阳捶背一边对跪着的丫鬟问道。
“确定确定,一切皆是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若这几个丫鬟所言无差,看来秦如夜对这个丫头甚是上心啊。”洛世阳用手摩挲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爷是在怀疑洛家丫头是太子的人吗?”
“并非我杞人忧天,如今圣上身体虽然看上去无所大碍,但褚妃娘娘曾不止一次向我暗示圣上已经在思量着新帝的人选了。”
“褚妃娘娘的确是圣上身边最亲近的人,但皇意难测,我们还是要慎重地选择皇子继位。”罗橘琮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忧虑地说道:“太子只怕是对将军府势在必得,老爷若是这时驳了他的心意,怕只会惹祸上身。”
“话虽如此,可九皇子深受圣上喜爱,又是欢妃娘娘所生,怕是难将抉择啊。”洛世阳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
“妾身倒有一计,不若我们顺水推舟,将洛家丫头送到老太爷身边,如她确是太子身边的人,老太爷性情暴戾,古怪难测,她肯定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一来二去她在那儿吃了亏,想必回去向太子复命时也只会把责任推向老太爷身上,退一万步讲,她便不是太子的人,也可以让老太爷好好折腾折腾她,让她知道洛氏分支也不是那么容易重回本家的。”
“此计倒是可行,无论结果如何,对我们都只是百利而无一害。”洛世阳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本打算将这丫头控制住送到皇宫里去,依照她这模样得到圣上的欢爱定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她怀上皇子也是两全其美的事,只可惜了一颗好棋子就这样毁在了太子手里。”
“老爷别着急,棋子还不有的是,您累了一天,先让丫头伺候你沐浴吧,妾身就先退下着手去办这件事了。”
“去吧去吧。”
洛晚的石凳还没做热乎,这边罗橘琮已经在丫鬟的领引下走进了她的庭院。
“夫人。”最先看到罗橘琮的秦如夜微微颌首,顺带也给洛晚使了一个眼色,点醒她来人的身份。
接收到秦如夜讯号的洛晚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刚解决一个麻烦精,又来了一个更棘手的。
前世的洛晚因为刚到将军府就被洛琳琅扇进了寝房,所以与罗橘琮没有太多交集,因而小姑娘见到罗橘琮时脑袋里也没有太多和她有关的资料。
“给大伯母请安,洛氏阿晚见过大伯母。”
“不错不错,是个乖巧可人的丫头。”罗橘琮上前虚扶一把,拉过洛晚的手后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礼数周全又知分寸,模样还长的这般好,以后怕是来提亲的人都要踏破将军府的门槛了。”
“大伯母快别拿阿晚开玩笑了,阿晚再好也远不及琳琅姐姐的一根脚趾头。”洛晚说着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可能是使的力气有些大,洛晚把手抽出来的一瞬间还向后退了几步。
“阿晚倒是好大的力气。”罗橘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面却恨的咬牙切齿。
“力气大是自然的,因为阿晚从小就要学着去砍柴生火,这杀鸡杀猪啊都是家常便饭,偶尔阿晚也会抓几条蛇来玩玩,唉,没办法,都是为了生计。”说到这儿,洛晚还特意以手掩面,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秦如夜因为洛晚的样子笑得肩膀直抖,却也不敢再有进一步的表情。
“看来这些年倒真是苦了你了,”罗橘琮的神情只僵硬了一秒,便很快的调整过来,“你离府多年,想必对老太爷也想的紧,我已经让璎珞替你打点好行装,今个儿天已黑透了,明早再去给老太爷请安吧,老太爷与你多年未见,此番看到你必是喜不自胜,如此你便在那儿多留宿几日。”
“谢大伯母。”
“那行了,我也不留在这儿给你添麻烦了,你好好收拾收拾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