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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过来。”周宁牧歇了口气后,拍拍自己身边的坐席,想让小姑娘坐过去。
洛晚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乖乖的已屁股坐到他身边。
周宁牧把手放在洛晚刚刚磕到木头横梁的地方,一边揉一边问:“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洛晚红着脸摇摇头,不光不疼了,还觉得有点方。
“真的眉娘已经和妆奴夙奴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回去了?回哪儿去?”
“当然是老太爷的住所。”周宁牧再次笑道,这小丫头平常看着挺精明的,今日怎么这般糊涂。
“我们难道不是回老太爷家吗?”
“不是。”马车里昏暗的光线下,洛晚看见周宁牧的衣衫有些松散,说话的时候,精致的喉结上下动着,再加上脸上笑意未散,看上去只有说不出的妩媚,就在小姑娘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周宁牧把手收回来,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是回本王的王府。”
“噗”终于在周宁牧的*下,洛晚不争气的一把鼻血喷了出来。
从小身强体壮的周宁牧哪见过这血如泉涌的架势,登时便被小姑娘吓得不知所措。
“怎的好好的模样竟流起了鼻血,难道是在地牢里被人下药了?”周宁牧急忙从怀里掏出帕子捂在洛晚鼻子处,“下次让本王见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不不不,和他们没干系,是我自己……意志力太差。”小姑娘因着害羞说什么也不肯让周宁牧给她擦鼻血,周宁牧哪知道小姑娘这些心思,只以为是马车太颠,而洛晚又是刚刚醒过来,难免觉得身子不舒服,于是他思虑了一会儿伸手就将小姑娘抱起入怀。
洛晚毫无征兆的感觉身子腾空,当下便惊呼一声。
“无事无事,莫怕莫怕。”周宁牧却以为小姑娘是在地牢受了惊,连忙把手放在小姑娘背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本王小的时候,只要一受了委屈,阿娘就这样拍本王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当真温柔得很。”
洛晚看着周宁牧有些落寞的表情,心疼的说道:“惠妃娘娘在天有灵若是看到殿下这么难过,一定也不会开心的。”
周宁牧一愣,问道:“本王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很难过吗?”
“怎么说呢?”小姑娘慢慢把手放在周宁牧的眉头中央,“其实看上去并不是很难过,只是,只是非常寂寞。”
见男子不再说话,洛晚从周宁牧的怀里挣出来,她直着腰跪在他面前,没等男子抬起头就狠狠地把他搂在怀里,小姑娘把下巴搁置在周宁牧头上,缓慢又轻柔的说道:“我从小在前枚长大,有阿娘和阿京陪在身边,不是很能体会到你的想法,可是,一个人是很伤心的。”洛晚用手指点着周宁牧的额头说,“不过,有想见的人,就不会觉得孤单。”
马车突然的晃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小姑娘只感觉重心前移,手还没撤回就向前倒去,周宁牧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洛晚的腰,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握住她从他眉间下滑的手腕。
“主子,你们……”本打算查看一下情况的木丑刚一掀开车帘就看见二人暧昧的动作,他“刷”的一声放下门帘,“哎呀,今天阳光真明媚啊!”
“天都黑了木丑你怎么看见的阳光?”不明缘由的木申看了一眼木丑,“你不是要看看殿下和洛姑娘的情况吗?怎么帘子掀开一半就放下了?”他说完,回身想要代替木丑做他没有做完的动作。
“木申!”木丑大叫一声,刚想一个勾拳把他打倒,车帘就已经被人掀了开来。
“吵什么?”周宁牧看着眼前的二人,全无方才在马车中的柔情。
“想也不用想,刚刚定是木申被无耻之人欺负了去。”小姑娘紧随其后,跟着周宁牧向二人望去。
“原来小姑娘已经醒了,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依我看,你要是十天半个月醒不过来,主子肯定会把太子当太监给阉了。”木丑不甘示弱的嘲讽回去,话刚说完就看见周宁牧已经抽出了马车中的双剑。
“提到太子,阿晚想问问殿下,今日荟萃亭下方发现有地牢,而且里面还布满刑具,此事如果被圣上知道会怎么样?”
周宁牧想了一会儿说道:“滥用私刑本就违背大周律法,更何况楚白还是在皇兄亲赐的荟萃亭之下建立的地牢,想必皇兄应是十分震怒,再加上前一段时日的……”说到这儿,男子突然停下来,不再说话。
“前段时日的秦管家之事?”小姑娘接过周宁牧的话茬,“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件看上去都是太子自己一人咎由自取,荒诞计划暴露,但是细细想来又过于奇怪。”
“奇怪在何处?”周宁牧问道。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愈发觉得这个小姑娘不比常人,初见洛晚时只以为她心肠歹毒,和以前接触过的女子并无二差,但日后接触下来,周宁牧发现小姑娘聪慧异禀不同她人,性情脾气也不似那般犀利无情,反倒还有一点懵懵的可爱,想到这里,他看向洛晚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深情。
“这一切虽是太子自食恶果,但天底下真会有这么巧的事,偏偏是在夺权的关键时期出了这么多乱子,而且事事针对太子,现在想来,定是有人故意设计,而且此人心机颇深,我在京都初来乍到,熟识我的人少之又少,知道我和老太爷关系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而这人竟能想到利用我和眉娘来陷害太子,引起将军府和太子的矛盾,所以……”洛晚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什么呀,小姑娘,你讲的这么精彩怎么不往下说了?”木丑拍着手说道。
“哼,你当我是说书的,还讲得精彩。”小姑娘白了一眼木丑,把头别向一边不再理他。
倒是周宁牧一脸凝重的继续说道:“所以你觉得这是皇室内部纷争?”
“这我也不好说。”洛晚皱了皱眉,“若说是皇室纷争,也没有必要扯上我这个小丫鬟,既然扯上了我,就说明他肯定认识我,可是诸多皇子中,我只认识太子和九皇子,若说是九皇子陷害太子,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看到小姑娘这么向着周瑾瑜说话,周宁牧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闷闷不乐地说道:“怎么就不可能是瑾瑜了,你和他才见过几次就这么相信他?”
“当然不会是他了,因为……”洛晚的话突然止住,她忽的捂上自己的嘴,拼命的摇了摇头,“总之,不会是他就对了。”
小姑娘说完就回到了马车里,方才她想起前世的周瑾瑜就是因为太重兄弟情谊,手里已经掌握了周楚白诸多肮脏的勾当也不忍向圣上揭发他,结果还落得了一个五马分尸的下场,连个全尸都没保住,这么看重感情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设计陷害自己皇兄的事情,想到这里,洛晚一时心急口快,竟无所顾忌的说了出去。
“你方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吗?”同样回到马车的周宁牧看着小姑娘,刚刚这话停顿的太是时候,蹊跷的让他心生疑虑。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想说。”洛晚呵呵两声一笑带过。
小姑娘知道,她不可能永远瞒的这么天衣无缝,纸包不尊,日后她若想和周宁牧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她的身份必定不可隐瞒,可是要现在告诉他吗?万一他也像前世的周楚白一样负了她,那这个秘密无异于是一个随时都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
洛晚抬眼看了看周宁牧,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放下前世的仇怨。
似乎感受到了小姑娘的目光,周宁牧也抬头去看她,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气氛尴尬,就红着脸各自别过身去,直到下车二人依旧不敢直视对方。
下了马车后,月瓷一溜烟儿的就跑到了洛晚面前,她红着眼睛仔细查看了小姑娘一遍,才抽抽搭搭的说道:“姑娘你这次一定要惩罚月瓷,不然月瓷心里过意不去。”
“好好好,真没见过自己找罚的,就罚你今晚陪我沐浴。”
洛晚说的开心,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木讷的守旧古代人,待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周宁牧已经被“沐浴”这两个字说红了脸,他挥挥衣袖对木子说:“带洛姑娘去客房,明日起早去把姜太医请来,去安排吧。”
“是。”木子得令,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周宁牧忽然又叫住木子,犹豫了半天才说道:“给洛姑娘准备点热水,以便她……需要。”
“……”小姑娘无语的看着周宁牧仓皇而去的身影,暗自低声骂道:古代人就是矫情,洗澡还害羞成这样,这要以后行房时,那还……
月瓷看着突然双颊爆红的洛晚,不仅担忧的问道:“姑娘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红的这般厉害?”
“我没事我没事。”小姑娘憨笑了几声,便在众人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