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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京都闹的沸沸扬扬的有三件事。
这头一件,便是九皇子周瑾瑜竟有好男风的口味儿,消息一出,不知揉碎了多少娇娇的心,可偏偏祸不单行,他的男宠还定是京都风流公子杜墨清,更让无数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掉了不少眼泪;而第二件,就是芜湖岸边的琉璃塔台终于在众人的好奇下建成了,有人说这个塔台是杜起的店铺,也有人说是广宁王殿下结党营私的秘密据点,更有甚者认为是眉娘重新修建的玲珑阁,总之各路说法众说纷纭,没人能真正揪出幕后老板;第三件事则是最轰动却让所有百姓最不敢提的一件事,就是在某一日的清早儿,大家看见广宁王府的门口,挂着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有眼尖的人儿认出来,这尸体正是木丑统领手底下的探子,所有人都在揣测,是何人这么大胆,公然挑衅广宁王府,这岂止是向广宁王殿下示威,更是向整个大周示威,可让众人疑虑的是,整个在发生这件事后始终广宁王府静悄悄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于是众人对这件事也就越发的好奇。
“姑娘,琉璃塔台已经建好了,杜先生差人过来问姑娘应该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月瓷一边给洛晚倒了一杯茶一边问道。
这几日事情太多,既要准备琉璃塔台的竣工,还要给洛蒲黎他们安排一个好的去处,不但需要躲避周瑾瑜杜墨清二人的追杀,还要抽时间去调查琦玉的事情,小姑娘这一阵子精疲力尽,着实没睡过几天安稳觉。
“名字啊?”洛晚捏了捏眉心,“塔台建造出来也不过是给京都多修了一所纸醉金迷之地,所谓韶光易逝,流年难转。”小姑娘顿了顿,将手里的茶轻呷了一口,继续说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就叫辞花阁吧。”
“姑娘这几日没来由的叹气,可是事情太多操劳过度,不然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月瓷把茶杯接过来,提议道。
洛晚斜睨了月瓷一眼,一脸看穿对方小心思的表情,她鄙视着月瓷说道:“你想出去玩儿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好不痛快。”
“还不是姑娘这几日不分白天黑夜的东奔西跑,是个铁人也该累坏了,月瓷不是担心姑娘的身体吃不消吗?”月瓷撅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小姑娘被月瓷说得一愣,不分日夜的忙碌吗?大概就是因为一闲下来,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就会止不住的在脑袋里出现吧。
“姑娘你怎么又走神了?”月瓷不满的说道:“不然你就听月瓷这一回出去转转吧。”
“有什么好转的?”洛晚摇摇头,说道:“辞花阁刚刚开张,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呢,现在怎么招徕客人就是一件让我头疼的事儿。”
“要我说姑娘你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安安心心的留在老太爷身边做一个将军府的三小姐多好,虽然不像那个刁蛮的琳琅郡主一般出名,但吃穿用度老太爷也不会少了你的,真不明白你这么费心巴力的找活儿干为了什么?”
小姑娘狠狠敲了一下月瓷的头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们,如果不是为了护着你们和我家人,你以为我想这么做?”
月瓷听到这儿,立刻神秘兮兮的跑过来问道:“姑娘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姑娘看到了我们以后的样子,所以提早做准备?”
洛晚一时语塞,前世的她身边没有月瓷这群人,所以他们最后的结局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留在洛天雄身边的杀手刺客能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在周楚白谋得皇位,下令将洛氏家族从上到下全部斩杀的时候,她亲耳听到汇报的人口中冒出“一个未留”的字眼,想来月瓷她们那个时候也未能幸免吧。
“没有。”小姑娘白了月瓷一眼,“你真当我是神算子啊,什么都能算出来吗?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多亏了刚才的回忆,洛晚依稀记起京都似乎有个极出名的花坊,这个花坊从她知道的那一刻直到她死都经营的红红火火,看来一定是藏了什么秘密,只不过她有点儿想不起来这个花坊的名字了。
“月瓷,你知道京都最有名的花坊吗?”
“欸?”月瓷的脸一下子爆红,她磕磕巴巴的说道:“姑,姑娘,你你,你问这个,这个做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是不知道了。”小姑娘打笑着说道。
“阿晚说的是秋月坊吧。”眉娘偶然听到洛晚的发问,便推开门说道:“是和玲珑阁齐名的,京都最有名的花坊,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它为什么这么出名?”小姑娘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看来秋月坊的主人性情倒是和我有点儿像。”
“听说是因为秋月坊得了件世间珍宝,从而一夜成名。”眉娘磕了磕手中的烟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件珍宝应该叫做,琅青台。”
“琅青台?是个台子吗?”月瓷伸着小脑袋问道。
“没错,这琅青台是由奇玉怪石所制,具有冬暖夏凉的功效,而且通体晶莹圆润,质感光滑细腻,犹如处子私处皮肤,且终年香气宜人,能呼蝶唤鸟。”
月瓷不服气的说道:“呼蝶唤鸟又如何,我也能。”
眉娘没理月瓷的话,继续说道:“而且这块琅青台,是传闻中凤羽国王后的床榻。”
“凤羽国?”洛晚听到这儿后微微动容,“既然是和凤羽国有关,又是这样一件难寻的宝贝儿,我是势必要夺来的了。”
“夺来?”
小姑娘笑着捏了捏月瓷的脸,“对,你不是想出去玩儿吗?来给姑娘我找套男装,我们就去这个京都第一花坊瞧瞧。”
“欸?”
广宁王府。
“主子,这件事错在我,是我擅作主张派人去跟踪小姑娘的,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木丑跪在地上,一副已经准备好接受惩罚的模样。
木子瞪了木丑一眼,说道:“你没想到?那个丫头是什么样儿的人你不清楚吗?在前枚我们都亲眼目睹她连杀二人,动手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你派去的探子有这个下场不也是活该?”
“我以为就算探子把我们调查的事情向小姑娘和盘托出也不会怎么样,看来,这些事是触到了她的底线了,可我不明白,只不过猜测出月瓷是凤羽国的遗孤,怎么就会让她有这样的举动?”木丑低着头,语气越来越蔫。
周宁牧伸手拦下了木子的话,他叹了口气说道:“阿晚不再相信我了,她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是在警告我。”
“警告主子什么?”
“警告我,不要与她为敌。”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看来阿晚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我们调查的事情这么敏感,她这个人啊,就是一只刺猬,宁可扎伤所有人,好意的,恶意的,只要有人靠近她,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回去,不肯让自己受一点儿伤。”
“那主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木丑问道。
周宁牧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有个‘铜人铁臂’的称谓吗,那就让木寅赏你五十个板子。”
“木寅?”木丑回想起木寅健硕如牛的体型,咽了咽口水说道:“木申不行吗?”
“不行,木申心太软。”
秋月坊。
洛晚有意把妆奴夙奴留在家中照顾洛天雄和老夫人,奈何妆奴一听说她们要来这种地方,说什么也要跟着,最后便只有夙奴一人留在了家中。
“这秋月坊可倒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个花坊啊。”妆奴轻蔑的嘲笑了一声,回头就看见眉娘正阴森森的打量着他,于是连忙改口说道:“毕竟我是个男人吗,对于这种地方当然有一眼就便认出来的能力。”话一出口,他就看到小姑娘和月瓷两个人阴森森的打量着他。
“……”
“行了,姑娘,别跟臭男人一般见识,我们进去吧。”月瓷白了妆奴一眼,拉着洛晚和眉娘进了秋月坊。
刚一迈进秋月坊的大门,就把月瓷和小姑娘二人吓了一跳,到底是眉娘看惯了这种场面,她轻轻拍手,便有一个老妈妈打扮的女人左扭右扭的走过来,领着一群姑娘把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呀,这几位阿郎看着面生,不知怎么称呼啊?”老妈妈贴在洛晚身上,糊了一身的脂粉味儿堵了小姑娘一鼻子。
“离我们家大郎远一点儿。”月瓷不耐烦的推开老妈妈,“一股子死水粉味儿。”
老妈妈被这一推可不乐意了,她轻视的看了月瓷一眼,“都到这儿了还装什么君子?嫌我们身上的味道不好闻,那你就出去啊。”
“你……”
“啧,阿瓷。”洛晚拦下月瓷,一把搂过老妈妈,温柔的说道:“妈妈可是别生气啊,我这个童子迂腐得很,说话多有得罪,妈妈你可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