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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沾满鲜红的土地,随着雨水的向下而流下山坡,而后,我欲起身,脚下一滑,正冲利剑,剑锋冲我而来。
我微闭双眼,痛感传入全身,但这一剑却不致命,出现在我身侧的是那抹幽香的绝美男子,他眼眸幽深,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支利剑,出招时,如同往常般狠厉,几招便刺入几名来者心口之中。
南宫长凌冒着暴雨,雨将他的黑衣打湿,他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称我不注意间,抬手抱住我的腰,将我扶起,令我心头微颤。
我胸口处中了一箭,血染了白衣,我脚下无力,只能依靠着他的手臂。
箫声在不远处又响起,清淡锋利,丝丝点点又从远处招来些许暗卫,黑衣如夜,蜂拥而至。
我心下大震,看着他们冲着马车而去,想到青儿还在其中,纵然,青儿改变了很多,但是,她也不能死。
我咬了咬唇,称南宫长凌回击那身侧敌人时,大力推开他,从人缝之中拾了一支剑,脱离围困,向马车处跑去。
只是还未行几步,便被箫音又召唤而来的黑衣人围个水泄不通。
我轻笑这看着一侧高台上的吹箫人,用尽全身力气,抵挡着来者的攻击,却还是不过一瞬,被那几名黑衣男子禁锢在地上,利剑又来,这次,没有刺入我的身上,反之,是那个眼眸幽深的绝美男子。
我大惊,看着他眉头微皱,忙拉过他的衣袖,“南宫长凌….”
南宫长凌顺势有抱过我的腰,眼眸微扫那侧高台上的清冷男子,用着轻功,带着我一同飞入一片密林之中。
我胸口隐隐痛着,意识也逐渐涣散,眼眸打在被包围的马车,默默的扯住南宫长凌的衣袖,“救..青儿…”
南宫长凌没有理会我的意思,在我昏迷之前,只是觉得他将我带入一陌生的小木屋之中,屋内无光,只有月色静静洒落,除此之外,我也隐约看到其中的小院中种植着几排海棠花,花开花落,犹如一场梦。
似乎真的入了梦境,梦里满院海棠花,女子立在花下,轻轻执过一朵,递给身侧男子,轻唤阿凌。
不知觉中,又入了大漠,青儿的面容在我眼前时不时的现象,再配有梁丘心悠在马车上与我所说的话,她的眸子很尖利,直戳入我的内心。
“还是,是你自己想要与他在一起?”
我似乎是哭了,醒来,已是清晨时分。
我的眸光打在被风吹开的窗子,满院海棠尽入我眼,熟悉又陌生。
“沁园…”我轻声低喃,引来刚刚推门而入的男子的注意。
回看上他的眼眸,我的心不觉得虚了虚,不再看他。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南宫长凌换了一身衣服,走至我身侧幽香不退。
我心知自己说错了话,闻那抹幽香的接近,下意识的向床头移了移。
“奴婢不知。”
南宫长凌没有放过我,又向我移了移,手顺势又捞过我的腰,“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地方叫做沁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和芳沁,一个便是朕自己,那么,你且告诉朕,你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真的是我天生不适宜去隐藏身份,梁丘心悠在马车时,用眸光试探我的时候,我略有闪躲,被她察觉出了异样。
而虽然知道,南宫长凌是个善于谋心的男子,善于分析一切事物,从当初在营帐之中被他发觉了和芳沁从小岩村传来的信件开始,我便知道,他总归会有发现异样的时候,从他到小岩村的亲自查访至他对我的一次次逼迫,我真的没有自信,自己的身份又能隐藏至何时。
“听小姐说的…”我依旧淡淡的回答着,不看他。
可是,南宫长凌没有放过我,唇缓缓贴近我,但是却不说话,直到我感觉几分不适应,转头对上他的眼,他便又顺势将我拥住,唇缓缓而落,径直落在我的唇上。
不比从前,他的吻粳情愫,辗转反侧,而他的眼眸是闭着的,没有幽深,只有他长长的睫毛,敲破我的心。
我的情愫稍稍被他激起,心口中的*再度引得我胸闷四起,腥甜之感在口中泛起,而他的舌也趁乱而入,与我共品其中酸涩。
他的手似乎很不安稳,顺势将我推到在床上,吻变得越加温柔细腻,仿佛回到了当初。
我的手渐渐一松,心知推不开他,心底却蔓延出几片悲悯,泪从眼中滑落。
他的吻稍停,转手似乎又抬手为我拂去泪水,将我抱在怀中,声音初起,引得我心中一震。
”芯儿…”
不知是喜是悲,他的话语,落入我的耳畔,激起千层苍凉之感轻袭全身。
我眼眸微睁对上他的眼,大力推开他,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要知道,他口中心心念念的那个心儿,现在还在马车之中,生死不明,既然那么爱她,又何苦来救我。
我冷冷一笑,身知刚刚那只是一场梦,打开门,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缓步走至门口,手贴至门前,却突然感到自己身后一段暖意,幽香缠身,南宫长凌从后面将我紧紧环住。
他的唇擦着我的耳畔,“温婉芯,你不许走。”
他的话语和从前一样,存有霸气和不可逆在其中,却没有止住我眼中的泪。
我没有回眸看他,他终究还是认出我是谁,唤出我名字时,是否又奠定着我与他的劫数又重新开始了。
南宫长凌能察觉到我心中的每一处感觉,“你不必否认,若是我连我自己爱的女子都认不出来,那我便真的不够爱她。”
我静静的听着他的声音,心如刀割般疼痛。
“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们之间,又为什么,总是一个追,一个跑,我越追,你却走到更远….那么,你既然走了,为什么,总是要回来。”他的声音又缓缓而起,没有帝王的威仪,似乎,只是一个脆弱的男子。
我的泪滴滴划在衣服上,无语哽咽,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确,像他所说,一个跑一个追,这么久,似乎,我们之间真正厮守的时间,还不足一年。
是我的无奈,还是,现实的无奈。
“温婉芯,你便只说一句,你爱还是不爱我?”他的声音又起,只是这一次,他立在了我的面前,眼中尽是期盼。
我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眸子,片刻后,缓缓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
“南宫长凌,你看清楚,我不是和芳沁,我只是一个对于你再陌生不过的面容,我叫海棠,温婉芯,只是千年的魂魄,她谁都可以是,谁都可以不是?”
南宫长凌顺势拉过我的双手,唇贴近我的耳畔,“你要相信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南宫长凌都不会忘记,都会认出,你是谁。只要,你还爱我。”
我眼眸微微闪着,微微闭上双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心中闪过几片悲悯,不知,自己该不该抬起双手,拥抱着面前的男子,拥抱相隔这么久却异常思念的男子。
南宫长凌没有给我思索的机会,唇又缓缓贴近我,死死的咬住我的唇,稍稍用力便沁出几丝血,融化在口中,令我腿下一软,只能,伸手抱住他的腰。
他抬手便又去解我的衣衫,点滴挣扎间,外袍已然被他脱下,而他的吻总是能轻易激起我的情愫,我拥过他,品尝无尽的相思后的甘甜滋味。
他眸光渐显温柔,依照吻将我身子激得火热,渐渐失去了最初的思维,只是用本能附和着他。
他缓手帮我脱下内衫,手指拂过我的手臂,抱至一侧的大床之上,轻纱落下,窗不知觉中却是渐渐飘开,迎着渐渐浓的日光。
海棠花落下,飘散满地,似乎,还是原本的那片沁园之宜。
身侧有热气环绕,我轻轻皱了皱眉,似乎还停留在梦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困意持续下去。
“芯儿..”身侧的人似乎是不舒服,抬手将我又捉在怀中,吻过我的脖颈,痒痒的感觉起,才令我睡意全无。
我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却是感到身上黏黏的,而身侧,对上的是那绝美男子的睡颜,心中略微一颤。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将头转向他,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却是被他又捉了去。
他闭着双眼,双手又拂过我的腰,将我抱在他的身上,“与你生活了这么久,从之前第一次试探的吻你,到后面,你从怀中拿出那支海棠簪,决绝摔碎的眼神,最后还是,你的*。”
他睁开双眼,对上我的眸子,柔情尽显。
我冲他一笑,心中也清楚了些许,对于自己的掩饰能力感到极其的羞愧,对上他的眸子,心安之感深了些许。
他的手臂动了动,将我又贴近他的身子,吻又封上了我的嘴,而后称我不注意间,又进入我的身体,省去了我的喃喃。
日光下,不知觉中,直到晚上,他才悠悠的放过我。
我低低骂了他一声,醒来后,南宫长凌已然不再身侧,我抬手将身侧的白衣穿好,刚想要出门去寻他,却见身侧的小柜子摆了一支银色的海棠簪,上面有着残破的摔痕,经过一片修补后,又被打过一层新蜡,烛光下,异常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