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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立刻像是复苏了起来,如同沸腾的开水。太监、宫女急匆匆地跑出,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愣住了。
就在他们分神的一瞬,身体就如同没有风了的风筝一样倒在地上,脖子上无一不多了一条血线。
“来人护驾!!!”一个稍微年长的太监立刻反应了过来,尖细的声音直穿耳膜。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宫女、太监和妃子们慌作一团,乱得找不着北。
高亢地尖叫声让安可妃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隐入夜色中。
“侍卫呢!侍卫呢!”皇上胡乱地套了件衣服,神色焦急,手中却也拿了把剑。
安可妃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焦急的皇上,淡淡地说到:“皇上,好久不见。”
“你是?”皇上想了一会,突然十分惊喜:“可妃!你来的正好,有人还刺杀朕!”
“所以呢?”安可妃抬头看了看天之后平视皇上。
虽然这几年他一直都很昏庸无道,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心里渐渐惊恐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来刺杀朕的吧!”
“还算有脑子。”没有起伏的语气在此刻听来就是死神的吟唱。
皇上哆哆嗦嗦向后退,一边打亲情牌:“可妃,你听我说,好歹你的父亲还是朕的哥哥,你不可这么对我!如果你想要这皇位,我给你就是了,别杀我!”
安可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语气向上挑:“父亲?可笑。”
皇上向后退,差点被门槛弄摔跤,拿着剑挡在前面,慌慌张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呐呐呐,这句话就有语病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你的命呢?”安可妃向前走,忽明忽暗地脸色看起来格外渗人,“我也不想废话,自己动手还是我解决?”
“不要,不要啊。”皇上使劲地摇着头,却发现已经无路可逃了。
安可妃耸了耸肩,看起来颇为无奈:“看来是要我动手了。”
有人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而是知道死期将至,却什么也做不了。
说的,就是皇上现在的样子。他的内心极具煎熬,已经到了崩溃的程度,突然,“噗”地一声,一把利刃从后面穿过身体,皇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死的时候还保持最后的表情——不可置信。
武元年589年,昌龙皇帝安浩靖在寝宫内死于非命,至今不知刺杀的是何人。第二日,神秘人血洗皇宫,皇宫上下无一人生还。此后,武元王朝改名为平盛王朝,号“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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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的讽刺都不会动摇我的心,唯独你,这样沾满血腥的我,你还会要吗?——题记
“哈哈,还是这个位置舒服。”大长老坐在皇位上,笑得一脸猖狂。
安可妃对他这幅模样早已见怪不怪,撇了他一眼就静静地站在原地。
大长老笑完了后,看向安可妃:“我原以为你会下不去手,不过,你这次的杰作是让我相当满意的。”
安可妃缄默了数秒,终于开口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长老眯了眯眼,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又恢复原状:“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死在我的手下罢了。”安可妃说了这句话,心里有些自嘲,何时自己也会关心无关的人的生死了。
大长老笑得有些薄凉和讽刺:“你也会心软?恐怕你的心肠比任何一个人都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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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年了,你那位美娇娘到现在都没出现,太能躲了,连我派出去的势力都找不到。”司漓渊吃着水果,感叹着。
离殇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却也是被他说中了心事:“那只能说明你家的势力还不够大。”
司漓渊刚想反驳,就听到门外有一个仆人脸上带着喜色:“少爷,经过五年的排查,今天我们发现了那位姑娘的踪迹。”
司漓渊好像比离殇还着急,声音拔高:“真的吗!”
仆人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说着:“是真的,虽然我们还不能确认那位是否是那个姑娘,但是按照您的描述,八·九不离十。”
“那她现在在哪?”离殇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
仆人细细回想了一下,慎重地开口:“据我们的情报她现在在大陆皇宫,但不知是否准确。”
离殇微微地点点头,一眨眼就消失在这厅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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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安可妃突然扭过头,冲空气叫了一声,神色凛冽。
“是我。”安可妃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眼前人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听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鼻子微微一酸。
离殇报警了她,用了很大的力,好像怎么也抱不够。
“啧啧,好一副团圆图啊。”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插入其中,破坏了这一美妙的意境。
安可妃退出怀抱,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离殇皱起好看的眉头,声色有些冷:“你是谁?”
大长老扯了扯嘴角,看起来有些阴森:“你问朕是谁?朕坐在皇位之上,你说朕是谁!”
“朕?”离殇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可这面前的人脑海中的信息完全不符,“伪皇上。”
安可妃听到这句话,心里感到有些好笑。
伪皇上?这个词还真是符合他。
大长老的眼神立刻变得阴鸷:“伪皇上?这天下还是你手边人替我打下的,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是个伪皇上。”
安可妃偏过头去,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要解释。
罢了,反正解释了又没人会听。
更没有人会理解......
离殇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很坚定的站在安可妃这一边:“我相信她,她不是这样的人。”即使性子比任何人都薄凉。
安可妃的眼眶有些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如果我说,我就这样的人呢?
这样的我,你还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