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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见非乐的脾气,觉得还是告诉她自己的事比较好,这小姑娘明显是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好孩子。
非乐一听流苏是泸州王的堂妹,被蒙面大侠扔进来的,立马自告奋勇送她回泸州王府。
俩人到门口的时候,霍去病已经在等着了,他沉着脸立在门口,英俊的脸上满是冷漠,大晚上的也不打个火把什么的。
流苏心道不好。
非乐一看流苏着急紧张的样子,赶忙说:“去病哥哥,你误会她了,她不是坏人,她是被人扔进来的。”非乐也觉得这解释有点不解释,扔进来,谁会扔个人进来给他。
“我知道了”。霍去病对非乐道。转头对流苏施了一礼:“去病鲁莽,姑娘海涵,去病这就派人送姑娘回家。”虽然他的面色一贯的不好,但是,口气还是很有诚意。
他的一双眼睛望过来,人就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月光下,流苏突然发现,其实这个年轻人不是冷酷的脸色,他其实是眉目清俊,脸色有些苍白,因为表情恭谨而紧张,所以看起来有点冷酷。
要是一说话,就会发现,其实这个人的态度很和气,虽然看着有点疏离。
流苏觉得对着这样一个人说话实在是要命,回了一礼,说道:“不敢,流苏误入将军府上,叨扰了。”
非乐眨着大眼睛说:“去病哥哥,你不用派人了,我送她回去吧.”
“你去吧,赵恪,李信,跟着。”霍去病言简意赅。
立在某个角落里的俩人冒了出来,非乐无可奈何的低头吐气,瞪了霍去病一眼,拉着流苏走。
多派两个人就意味着,她还是不能出去玩个好几天才回来!
霍去病没理她,自己回房睡觉去,他是想了好久才转过弯来,那个鬼鬼祟祟的姑娘有可能就是自己扔进来的姑娘,泸州王府方才又派人来问是不是有个姑娘在这里,来人还描述了一下样貌,
他大约知道自己是误会人家了,正要到她那里去道歉,就听见非乐要送她回去,就在门口等着。
流苏出了门就见泸州王府的车驾在等着,前后一大排,张伯一个劲夸霍去病多好的年轻人啊,待老人家和气。
流苏觉得老人可能眼神不太好。
非乐要送流苏回家,是为了看泸州王。
小女侠拉着流苏问:“姐姐,泸州王他到底有多好看?”
流苏奇怪的望着她:“你住在京城,你没见过他?”
非乐苦闷的道:“去病哥哥不许我凑热闹,我都没有见到过他,听府里的小丫头说泸州王长相俊雅和气,斯文漂亮,好看极了”。
流苏笑了:“泸州王啊,他长得很好看,不过没你师父好看。”
听到流苏这么说,非乐颇有些自豪的笑了:“那当然,我师父最好看了。”
小姑娘笑的一本满足。
非乐是个很喜欢人的女孩,霍去病不养士,他又是个木头表明了不喜欢人上他家里,非乐在家一年见到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可想她有多寂寞。
刘健热情的接待了自己的小粉丝非乐,和她进行了亲密的交谈。
非乐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流苏在霍去病府上的事情,刘健也绘声绘色的描绘了流苏被扔进霍去病府上的全过程。
结论是,他们是一群二货,霍去病是个大二货。
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某种东西叫做缘分,非乐和刘健就是有缘的那一种。他们对事物那种奇妙的歪注意力,对世界奇妙的认知,竟然能够跑到一起去。
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俩都有一个非常好的好习惯,那就是,不挑食!
王府的晚宴为了迎接客人,张伯特意让人准备的十分的丰盛,让流苏深切的体会了一把钟鸣鼎食。
可惜非乐只吃了自己那一份饭菜里的某几样离自己最近的,并且自己动过的都吃完了。
汉代是分餐制,非乐的这个习惯看起来十分的明显,因为她的那一份里面,有很多压根没有动。
额,真是个好孩子。
非乐在刘健家里吃了一顿饭,然后就被押送回家了。
非乐乐呵呵的回家,一进门霍去病就窜了出来。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非乐气的大叫,她被吓得半死。
霍去病点了灯,才道:“你这几天没有闯祸?”
非乐气鼓鼓的伸手去狠狠拍他手臂,然后坐到席上,虎着脸道:“闯祸的人是你,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被刺客划到了。”霍去病皱眉道。
“刺客打不过你。”非乐生气的道:“你又干了什么事情不让我和师父知道。”
霍去病眉头都跳了几下,他实在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管非乐,这些日子他忙着和舅舅商量明年会战的事情,更是忙得头昏脑胀,非乐趁机变本加厉的出去闹腾。
今夜本来是闲了一些,想要教训她一下,结果反倒被她将了一军。
“那个刺客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我留了些余地,不小心受伤了。”霍去病安慰道,他要伸手去摸非乐的头,结果看到非乐头上碧玉的簪子,又缩回去了。
他六年前开始领兵,然后就一直在外面,回家的时间寥寥无几,今年准备会战,一直在京城。
最最让他发愁的就是,十岁的妹妹变成了十四岁的妹妹!看起来怪怪的!
非乐虎着脸道:“看着像好人你就拿手让人家砍?”
霍去病看着她,愣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非乐见他不说话,委屈的道:“你们老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准我出去玩,说了我不闯祸,你自己却老是闯祸。”
霍去病放软了口气道:“以后,你就是大人了,要稳重一点,不要老是出去打架,很危险。”
他嘴巴里好不容易蹦出这些话,拔腿就想跑。
“喂,你干嘛去?”非乐突然想要拉他再聊天。
霍去病手臂被她拽的生疼,慢慢扯下她的手,道:“天都快亮了,睡吧。”
刘矫长一段时间不敢随便出门,每天过着和张伯浇花,和流苏聊天,和西西学学种花的日子,他没有官职,闲在家里也没有人管他。
其实呢,日子也过得还不错吧。
这段时间非乐小女侠经常来,只要是非乐来了,刘健必定非常愉快,张伯也很愉快!
非乐每次差不多就是和流苏聊天,内容千奇百怪,跳跃非常。
流苏常常跟不上她的思维节奏,但是她喜欢听她说话,此女侠完完全全师父控,聊到自己师父卫青则十分兴奋。
流苏喜欢听。
刘健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们一下:“我倒是觉得,骠骑更加的好看。”
非乐翻白眼:“他太凶,不好看。”
刘健道:“骠骑目光如炬,清俊秀雅,这样的样貌,很是难得。”
非乐再翻白眼:“流苏姐姐,你说,他和师父谁好看。”
流苏想了想,她已经不记清霍去病到底长什么样子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太惨烈,流苏只记得一个严肃凶残得过了头的年轻人。第二次因为太黑,流苏只勉强看清了一张严肃模糊的脸,还有一双特别的眼睛。
她笑了笑:“我已经忘记骠骑的样子了,倒是记得大将军儒雅温和,好看得很。”
流苏此话一出口,非乐大呼:“你连他的样子都能忘记,姐姐你太神了。”
刘健撇头看了一眼非乐,决意不再和她讨论骠骑和大将军谁好看的问题。
非乐絮絮叨叨的道:“我头一次听人说见了两次面还能忘记他的,当初他夫人被陛下逼婚,抵死不从,据说见了他一面之后就欢欢喜喜嫁给他了。”
“啥?骠骑结婚了?”流苏惊呼,霍去病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有妻室的人。
刘健道:“流苏,小冠军侯今年都快两岁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流苏头大,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山上隐居了十年,谁没事下山就打听这个。
而且那骠骑将军府上暗沉沉的,哪里像是个有女主人的地方,更别提有个两岁的孩子了。
其实不怪她不知道,霍去病十六岁开始领兵,十八岁立功,然后就长期在外带兵,他十九岁那年打了大胜仗,人还没到京城,陛下封他为骠骑将军的圣旨就传到了军中。
等他意气风发的回到京城的时候,陛下已经欢欢喜喜给他找好了新娘子,就等他拜堂了。
霍去病被皇帝陛下搞的稀里糊涂欢欢喜喜的结了婚,没过几天,朔方城又传来了消息,匈奴人恐怕有异动。
然后新封的骠骑将军又带军巡视,然后就是长达一年多的守城,修筑工事,部署防线,训练新兵。
等他回京城,恤嬗已经出生了。
他那还没混熟的夫人已经被人下毒没了。
霍去病这才定下心仔仔细细的想自己的这一段莫名其妙的婚姻。
他征战归来,陛下欣喜若狂给他找好了夫人,他忙得头昏脑胀,没心思多问,又见长辈们如此欢喜,自然是应允。
那时候他根本就没心思问清楚,他的夫人出身名门,陛下下旨赐婚,人家家里不愿意和他这寒门私生子结姻亲,陛下威逼利诱,才应允的。
霍嬗的到来,让夫人的家族深感血统被玷污,竟下毒想要毒死他们母子,好在孩子命大,活了下来。
流苏蹙眉盯着门外,他们本来是在聊天,聊谁长得好看,这本是一个令人开心的话题,可是她却听到了这样悲伤的故事,她的心有点发疼。
“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怎么能忍心用来伤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