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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去病如约来要流苏走,他说了不宜久留,就真的要即刻就走。
可是流苏却犯了难,庄鹰不见了!他从昨天天没亮出去集市就没有回来。
“怎么办?他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流苏有些着急。
方杜衡凝神想了想:“不像。”
霍去病道:“既然殿下的朋友没有危险,那么殿下还是随去病先行回京。”
流苏皱眉:“先走?”
霍去病道:“此地不宜久留,殿下速速离开为妙,况且,去病带了三百将士在此地搜寻,毓秀山庄应该已经知道我来了这里。”
方杜衡头大的道:“其实我很想知道骠骑是怎么找到的,这一代都是山。”大山小山无数,尤其是他住的地方连个路都没有。
霍去病道:“此事说来话长。”
当然话长,他是怎么知道了丹阳郡的毓秀山庄,怎么知道她被方杜衡所救,然后找到这里,这一时半会儿的确说不清楚。但是霍去病的语气······
一般情况下,“此时说来话长”的后面还有一句就是“日后再和你详谈。”
流苏扶额,霍去病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就是“我不告诉你”的意思。更深层的意思就是要流苏赶紧和他一起走。
流苏只能走,庄鹰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霍去病的行踪也马上要暴露,再多留一刻,他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等他们走了还没有半柱香的时辰,庄鹰就冒出来了,带着一脸的神气和惆怅。
“你跑到哪里去了,流苏姑娘已经走了。”方杜衡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庄鹰一手一个酒坛,扔给他一个,一面打开泥封一面笑道:“我来晚了么?”他口气轻松自在,眉宇间又确实有一些焦虑与痛苦。
方杜衡又道:“你晚了,骠骑将军已经接她走了。”
庄鹰大口饮了一口酒道:“走了就走了,他跟着霍骠骑一定比和我一起安全,骠骑动辄调动千军万马,而我只有承影。”
他说的承影就是他手里一直不离身的那柄黑色的短剑。
方杜衡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呢,你准备干吗?”
庄鹰道:“去长安!”
方杜衡瞪大了眼睛:“去长安?你去长安干什么?流苏姑娘已经不用你护送了。”
庄鹰冲他狡黠的一笑:“去长安当然是要建功立业了,不然干什么?”
方杜衡上下打量了他很久:“你还建功立业?你老实一点吧,你的性子只适合当游侠?”
庄鹰又喝了一口:“不行,我要是不能建功立业,我就会死。”
方杜衡粗声粗气地道:“滚吧。”
庄鹰拉着他一起坐下:“杜衡,你跟我一起去吧。”
方杜衡摇头:“我现在不能去,等我事情忙完了,我再去找你们。”
庄鹰开心的使劲一拍他后背:“好。”
方杜衡只好也打开泥封,大口喝酒。
回长安的时候只有流苏和霍去病。
霍去病真是个闷人,和流苏一起走俩人都紧张。流苏看到他的模样,莫明的就想要笑。霍去病板着个脸,眉毛拧着,嘴巴却微微的张开,严肃认真中带着一丝呆萌。
“喂,你饿不饿?”流苏问。
霍去病抬眼看向她:“去病不饿。”他还很和气的摇摇头,显得没有那么的严肃。
流苏脑袋嗡嗡作响,神啊,这还怎么交流。只好默默的跟着霍去病跑马。
跑了一会儿。霍去病突然停下了马来,流苏跟着他停下来。问:“怎么了。”
霍去病看着流苏,抿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流苏急了:“喂,你说话啊。”
霍去病问:“殿下是不是饿了?”
······
流苏笑着点点头:“是,我快饿死了。”她在马上笑的前俯后仰,伸手拍拍霍去病的肩头,想要说几句话,后来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形容了,只好使劲多拍了几下。
霍去病瞪大了眼睛看着流苏,任她拍着自己的肩膀,也不说话。
等到流苏笑够了,他才道:“此处并无人家,只好委屈殿下了。”
流苏笑着道:“我不挑食。”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看着霍去病。
霍去病点头,也笑了。他挑食的名声几乎长安城皆知,后来还经过了司马迁的手,流传了千百年。此刻被流苏这么说来,他有点不好意思。
流苏在林子里等了一会儿,霍去病就带着俩只野兔回来了。他带着流苏找了个清溪,将兔子处理好,生火烤兔子。
可惜这个骠骑将军实在不会生火。狼狈的弄了半天。他一着急就没了方寸,有烟吹进了眼睛里,他就伸手去擦擦,可惜手上不是土就是烟灰。然后再有烟,然后他再擦。
后来流苏就成功的看见了个楔猫。
本来霍去病是本着他一贯的特质,他对女人天生带退避的心思,但是又听了刘彻的教导,不要和女人计较,卫青又教他对女人和孝还有老人要照顾。
结果就是霍去病见了女人退避三舍,但是要是真和女性在一起,还能表现的特别的绅士。只是这次他绅士的有点惨烈。
手上都烫到了。
流苏实在看不下去了,跟他说:“你捏耳朵。”
霍去病没弄明白,捏耳朵火就能生出来了?
流苏急道:“捏耳朵就不疼了。”然后指指他的手。
霍去补是愣愣的看着她。
流苏本来就是坐在地上看着的,见他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只好冲上去,把他烫到了的手抓起来,往他耳朵上一放:“就是这个捏耳朵。”
靠的太近了,近的能听到俩人的呼吸。流苏能闻到霍去病身上淡淡的气息,干净的就像是泉水,当然,此时还夹着烟灰的味道,有点呛人。
流苏准备好好看看这个英俊的满脸是烟灰的少年,平时霍去病攻击性太强,要是谁这么大胆子靠近,他一定会板着脸,现在就不一样了,骠骑将军已经成为了一只花猫,板起脸来多少已经少了虎威。
可惜不过几息就被这烟灰味道给呛了回来。
霍去病全程傻掉。
手上烫到了其实不怎么疼,他当时一心想要生出火来,像他这种时常受伤的人就更不觉的什么了。所以没明白流苏为什么要他捏耳朵。
等到流苏说捏耳朵就不疼了的时候他是奇怪,为什么捏耳朵就不疼了。他愣愣的看着流苏,就觉得她好奇怪,哪里奇怪也说不明白,就是很想看着她。
谁知道他一发呆,流苏竟然就冲上去帮他捏耳朵了。
更神奇的是,果然不疼了!
霍去病当然不知道这个小方子是民间每个人都知道的东西,人的耳朵比其他地方冷,烫到了摸摸耳朵就像是找了个地方降温一样。可惜他小时候跟着卫青,后来跟着刘彻,这俩人一个从小没娘一个娇生惯养,谁也不知道这个。
等到他晃过神的时候,流苏已经在那生火了,
她袖子上都是灰,看起来到有点人气,好玩的很,霍去病不由的就呆呆看着她。他发现流苏真是个好玩的人,怎么能有人这么的大方,冲上去就抓一个男人的手呢,还时时拍人家的肩膀,可是她一点也不轻浮,她就是在拍人肩膀,力道大得人有点疼,要是刘建,她这么大的力道,估计要换来俩人互相拍了。
流苏好不容易把火生起来了。就和人一起烤兔子。
流苏看着他,发现楔猫的脸上有点发红。
这几天俩人风餐露宿的,竟然都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霍去病是守礼之人,流苏天性冷淡,俩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俩幼儿园酗伴一样,没什么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下烤个兔子竟然把霍去病给烤脸红了。
兔子肉挺香的,流苏吃的很欢乐,霍去病也吃的很欢乐,流苏看着他那样子也不是很挑食的,那为什么非乐说他挑食?
“喂,非乐为什么说你挑食?”流苏问。
霍去病干笑了一下:“去病,喜欢吃肉。”
流苏明白了:他是喜欢吃肉,就是说,是肉他就喜欢,但是做工什么的可以不计较。
霍去病又补了一句:“有条件就挑食。”
额,猜的不对,他是有好吃的就吃好吃的,没好吃的别的也能凑合。大概和非乐一块吃饭的时候把好吃的都吃了。
流苏不禁莞尔。这个家伙其实某些时候就是个孝子啊。
等到流苏看够了霍去病的花猫模样,终于好心的提醒了霍去病,叫他去洗洗。
哪知道霍去病大惊:“去补以为,只有殿下是······。”流苏看着霍去病的花猫脸,竟然看到了几分狡黠和调皮。顾不上其他,风一般冲到了小溪边,一边洗脸一边哀叹,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是满脸灰呢。
好在在霍去病面前一脸烟灰也没有什丢人的,他这人眼睛里就没有啥好看和不好看的区别,给他个西施他也不知道欣赏。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霍去病之所以脸红,就是觉得她顶着那个花猫脸烤兔子实在是可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