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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赵恪垂首见过霍去病。
霍去病看看一脸笑意的流苏,又看看赵恪,板着脸道点头:“嗯。”
赵恪大骇:“将军,末将是路过的,翁主一个人跟着将军道到这里,末将怕节外生枝,就跟着来了。”
霍去病说 :“知道了。”
赵恪擦擦自己头上的汗:“末将告退。”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哎,你还没有给钱呢。”卖饼的小贩看到客人拿着饼出去几步也没问,现在看到这人竟然跑了,不免大叫起来。
霍去病默默伸手从袖里摸出钱给了小贩。
“哈哈哈哈。”流苏笑的弯着腰。“霍去病,你一直这么搞笑吗?”
“殿下笑什么。”霍去病问,赵恪跑什么,他又没有进去。他不过是帮人家那个东西而已啊。
流苏伸手拉着霍去病走:“走吧,不然人家看到我俩在这儿,一定会笑死。”霍去病想要挣开,奈何流苏力气不小,要是用力太大动静就更大了,搞不好会引来围观,只好跟着她走。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霍去病才问:“殿下怎么在这里,而且一个护卫都不带。”他面色不善,想到流苏一个人出来,要是再遇到什么歹人,岂不是遭了,眼下李氏和她是结了仇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就不怕出事?
流苏拍拍霍去病的肩膀,道:“放心,没事的,我带了人的,这几个月非乐帮我训练了几个护卫,他们就在人群里面。
霍去病不大能信任非乐帮着她训练的护卫,但是忍着没有说话。
“我出来想去马市看看,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你了,看你呆呆的跟着一个紫衣的姑娘,手里还拿着两坛酒,觉得好奇,就跟来了。”流苏说着,就看看霍去病。
“你,怎么这么晚跑出道观,你要买马的话,去病送殿下一匹就好。”霍去病郑重的说。
流苏摸摸自己的脑袋:“忘了告诉你,我在这附近买了一套宅子,过几天就要搬进去,这些日子我就住在这里的刘健原来的王府里面。”
霍去病突然心情不好起来,流苏竟然不找他,而住在泸州王府里面,泸州王府早就没有人了,刘健一家都去了黄帝庙,就剩几个老仆在看房子。
他心里闷闷的难受,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道:“殿下买宅子为何选在了这里?”这里是霸陵章台街,长安第一热闹的街,鱼龙混杂什么买卖都有,这里金吾不禁夜。
“这里很热闹啊,再说了,以后我要是买吃的多方便。”流苏说。
霍去病知道流苏在说谎,他能分辨各种的谎言,但是不热衷拆穿谎言,尤其是流苏的谎言。这里热闹,鱼龙混杂,却也是最好的搜集消息的地方,当初的刘陵翁主,就是在这里买了一套豪华的宅院,结交长安的名士,搜集各种的消息,为淮南王的谋反出谋划策。
霍去病没法再说什么,他们之间终究有太多的不同。
流苏想向他打听庄鹰的消息,但是想到这几天长安城那些莫名其妙的传言,又有点不好意思。
霍去病却似乎能猜到她的犹豫,轻轻说道:“庄鹰他这些天一直跟着舅舅。”
流苏听他这么说,更加担心,霍去病从小就跟着卫青,两人跟长在一块的一样,后来皇帝陛下赐给他骠骑将军府他还不怎么乐意去住。
现在好了,庄鹰这熊孩子把他的舅舅抢了就算了,还住了他原来的屋子,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他,庄鹰他还是个孩子,他有点??????。”
霍去病打断流苏:“殿下放心,只要他不做出什么犯上作乱的事,去病不会为难他。”
流苏大急,那小子似乎就是冲着找霍去病麻烦来京城的啊,犯上作乱是一定会干的。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要理解他一下,他就是想要和你比一比,没有恶意。”
霍去病皱眉:“殿下,你真的认识他吗,他的来历,你真的清楚吗?”
流苏哑然看着霍去病,不再说话。
我是看他这么像你,眼睛像你,眉毛像你,什么都像你,哪里还要查他的来历?
霍去病见流苏愣住,慢慢拉着她走了起来,低声道:“殿下就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长得如此像去病?”
流苏见他拉着自己走在冷清的小巷子里,周围行走的人特别少,霍去病大约是不想人家看见他们,便压低了声音道:“我见他像你,觉得,他可能真是你弟弟。”
流苏真的觉得这是霍去病弟弟,以前看史书上说过,霍去病是有一个弟弟叫霍光,说不定是这庄鹰改名的,反正这孩子改名已经不是一次了。
霍去病听她这么说,并不以为忤,他神色复杂的看这流苏,就着街边微弱的灯光,看她窘迫的神色,无奈的低声说道:“去病母亲已经过世多年了,霍家,还有个弟弟,叫霍光,他今年才十二岁。”
啥,还有一个霍光,那庄鹰就不可能是霍光了。流苏看看霍去病,他那个样子,显然庄鹰不是他弟弟。她有些歉疚的看着霍去病。
“我??????。”流苏看着霍去病,眼睛里明亮可人,却是 说不出话来。
霍去病期待的看着流苏,以为她要说出什么秘密来。
流苏看他清亮的目光,看他在红色灯光下有些温暖柔和的面庞,轻柔的说:“我见他那样像你,哪里还去想他是坏人,况且,他那么像你,怎么可能是坏人。”
霍去掺吸一顿,匆匆别过头不敢看流苏,还有什么比这更温暖更温柔的情话吗?
他只能装作听不懂,他轻轻道:“殿下放心,去册好好查清楚的。”
流苏一听他要查庄鹰,想要叫他不要查,那小子以前也不知道干过什么怪事,别给查进了廷尉大牢里去,可是一想,庄鹰干过的事情,非乐肯定也都干过,霍去病大概不会介意。而叫霍去病不查庄鹰也是不可能的。
她只好道:“我只愿你到时候对他宽容一点。”
霍去病轻轻笑笑,没有说话。
流苏有些惊讶于霍去病竟然会笑,还是因为庄鹰而笑,忍不酌奇:“霍去病,你为什么笑?”
霍去病轻轻道:“去病笑了吗?”
流苏轻轻将头低下去,没有再纠缠,只是笑得更深了。许久,她好不容易收起了笑,小声对霍去病道:“方才那个紫衣姑娘,真是好看。”
霍去病点头:“嗯。”
流苏见他没有反应,而且脸上好像还是在笑,那种十分隐秘的笑,这家伙为什么笑?难道是因为庄鹰?
可是庄鹰似乎只会让他暴跳如雷吧。
只是,庄鹰那样的人,好多人嘴上说要揍他,其实想想他还是要笑出来的。
霍去病跟着流苏随意的走了一会儿,等觉得流苏逛得差不多了,才提出要送她回去,流苏本来是出来去马市看看,结果变成了和霍去病聊天走路,把看马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她也不懊恼,反而觉得欣喜快乐。
到家已经很晚了。
守门的老仆都差点睡着了,临走时霍去病悄声告诉流苏:“长安城的马市都是在晚上,殿下若是要去买马,明晚去病同殿下一起去。”
流苏赶紧答应,欣喜的差点没飞起来,霍去病从来都是一本正经,严整肃穆,什么时候能约人家去一起看马?她感到巨大的荣幸与甜蜜。
流苏一进屋子,就看到非乐虎着脸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喝水,侍女一脸纠结的站在那里,不明白翁主的这个朋友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
流苏撤退了侍女们,才问非乐:“你怎么了?”
非乐哭丧着脸道:“这回师父和去病哥哥彻底吵架了!”
她看着流苏:“他们总是背着我吵架。”
流苏眨眨眼睛,她刚刚和霍去病一起逛街回来,丝毫没有感觉到霍去病有什么不对,除了那个笑。但是这一点也不像是和他舅舅吵架了的样子啊。
非乐头大的告诉流苏,霍去病已经在家闲了好几天了,什么也不干,就练剑发呆,出去瞎晃荡。这一切都是因为庄鹰!
庄鹰那熊孩子彻底得到了卫青大将军的欢心,这还不算,陛下对他宠爱有加,他屡屡在朝堂上对骠骑将军不敬,骠骑将军瞪他,他还敢瞪回去。
“现在好了,去病哥哥和师父吵架,全长安城都知道了。”非乐绝望的道:“好几年前人家就说,卫家和霍家总有一天要闹起来,到时候舅甥争权,他们总有一天会反目。”
流苏扯扯她:“那都是胡说的,你怎么也相信这个。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非乐摇头:“你不明白,庄鹰太像去病哥哥了,师父太喜欢他了,师父教他练剑,教他驾车,什么都教他。对他比对我和去病哥哥都好。”
流苏头大:“他又不是孝子,不至于吃醋,其实吃醋的人是你吧。”其实还是隐隐有些担心,霍去病说明天晚上陪她一起看马,难道真是因为心灵受到了打击,所以告假在家,闲了起来?
非乐轻轻拍拍流苏的肩膀:“现在长安城里各个都说去病哥哥是养不亲的白眼狼,说他同自己舅舅翻脸,是不孝。你一定要安慰他。”
流苏没有想到这一节,看来霍去病真的是有点反常了,他不是因为庄鹰捣乱吃醋,而是因为流言伤心动气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要等明天晚上见到了霍去病才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