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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要送自己,流苏便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立即含笑道谢。
卫青如何不懂霍去病的心思,便笑笑点头,霍嬗还在轿架里看着他们。他怜惜的看着孩子,道:“早些回来,你好不容易来吃一回饭,嬗嬗都好久没见你了。”
霍去病道:“嗯。”
然后领着流苏走。
流苏跟在他后面,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童仆,看霍去病脸色都唯恐避之不及。这一切都是庄鹰惹的祸。
流苏默默的盘算这这两人莫名其妙的仇来。
首先,庄鹰住进了卫青府上霍去病原来的房间,霍去病不高兴。
然后,庄鹰当了陛下新宠挑衅霍去病。
现在,霍去病成了他顶头上司开始反击。
妈呀,这简直就是宫斗的男版啊。
可是宫斗的最后是撕逼,这两人最后搞不好是要决斗啊。
流苏在霍去病身后默默开脑洞,霍去病走的倒是笔挺,从容淡定,好像刚才那和庄鹰干了一架的不是他一样。
出了门,流苏准备上车,想想还是停住了,她看着霍去病:“霍去病,你不喜欢庄鹰?”
她也知道是废话,庄鹰那个样子,她自己都想要打。
霍去病微微笑了,他竟然还笑了,真是不可思议。
他道:“没有。”
流苏想起霍去病派人调查庄鹰,便问道:“你调查过他了吧,他真不是什么坏人。”
霍去病点头。
流苏低叹一声:“他的性情的确十分奇怪,有时候一点也不可爱,不过我保证,他的心地真是很好。他就是,就是有点别扭。”流苏摸着脑袋解释。
她只希望霍去病真能听进去她的话,对庄鹰包容一点。
霍去病道:“去病知道。”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卫府大门,微微展出一点笑来。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来,又要极力忍着,于是他说:“庄鹰长得有点像我。”
流苏今天已经第二次见到他笑了,霍去病几乎是不会笑的人。
她都不记得这人还会笑了,这回他竟然还笑了两次,真是奇怪。
暮色已经深了,流苏却有点不想走了,她真想弄个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像,而霍去病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为什么要这么奇怪。
流苏道:“恕我冒昧,庄鹰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霍去病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殿下还是去问庄鹰自己吧。”
流苏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问也没有用了。他只要不想说,是没有人能在他口中问出东西的。
而问庄鹰,那更是不可能,那熊孩子要是不想说什么,鬼都不能让他开口。实在把他逼急了他还能编个假的出来。
于是流苏只好登车。
霍去病看她上了车,又凑近车窗,低声道:“匈奴派来了使臣,带来了南宫公主的书信,陛下很难受。”
流苏探出头:“南宫公主?”
霍去病点头。
流苏了然的点头,原来他送自己出来是为了说这个,霍去病一向视刘彻如父,现在刘彻心里不好受,他看着也难过。
流苏道:“我这就去看看陛下。”
霍去病感动的朝她看一眼,不再说话。他的话都已经在眼神里,一出口就要崩塌。
南宫公主是武帝刘彻的亲姐姐,十六岁和亲匈奴先王,如今匈奴已经换了一个皇帝了,她又成了新王的妃子。
刘彻每每想起姐姐的遭遇,都十分的不好受。
这一回,匈奴派了个年轻的使臣来,不但带来了求亲的国书,还带来了南宫公主的书信。
公主书中尽述思乡之情,她离国已经将近二十年。
而那匈奴的单于对她也十分的不好,动辄打骂羞辱。
武帝因此大发雷霆,斥责匈奴无礼。更将使者关押进了大牢。
流苏劝慰了武帝一番,效果并不太好。亲人在自己敌人的手上,任何的劝告都是苍白的。
更让她烦闷且哭笑不得的是,这回来的使者是金童,真是冤家路窄。
尤其是这个混邪王子不知道脑子抽的什么风,还怂恿了匈奴大单于说要跟大汉重修旧好,要再一次结秦晋之好,请求大汉把江蓠翁主下嫁。
也不知道匈奴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大汉这个时候还会和他们和亲。
“哎,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流苏笑嘻嘻出现在大牢里。手里还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金童和他的使团已经在这乌漆墨黑的大牢里呆了两天了,这鬼地方老鼠蟑螂一大堆,又潮湿又脏。
“流苏,你······。”金童见到流苏的那一刻还有些高兴,是终于见到思慕的美人的高兴。
可是下一刻他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流苏的身后还跟着霍去病。
流苏道:“你想要和我叙旧?”她轻轻笑了笑,慢慢在天牢里走了几步,轻轻拿小匕首在左手上拍着。
她继续道:“可惜我和你没什么好叙旧的。”我们之间只有国仇私怨。
金童想起来说话,可是他手脚都被绑着,动也动不了,只好坐在地上,深情款款看着流苏:“流苏,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到呢。”
流苏冷笑,并没有说话,他同金童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从始至终都只有金童在一厢情愿,在疯狂。
她看也不看他,走到另一个使臣那里,那使臣见她拿着刀过来,紧张地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不能杀使臣。”
流苏道:“我们当然不会杀害你们,我们马上就会放你们走了。”
“真的?”
流苏和善地笑道:“千真万确。”
“你们的皇帝要放了我们了?”
流苏笑道:“自然。”
那使臣的脸上终于不再紧张,慢慢放松起来。
直到霍去病走近了他们,整个使团大人又都紧张起来。
霍去病温声对那副使道:“你是浑邪王的人?”
副使点头:“骠骑将军说的不错,我正是浑邪王部下阿史那思林,我主浑邪王不放心王子一人来此,命我跟随。”
霍去病淡淡笑笑:“想必你对浑邪王一点很忠心。”
副使点头:“那是自然。”
霍去病微微颔首,却不在说话。走到了一边。
流苏已经打量了他很久,她说:“放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王子就要留下来做客了。”
“什么?流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金童大叫起来。
使团也震惊了,把他们放回去,却把王子留下,这让他们怎么交代。
流苏对着那叫做阿史那思林的家伙道:“你,回去告诉你们的混邪王,叫他劝你们的单于,对我们的南宫公主好一点。”
副使愣愣看着流苏。
流苏冷笑一声走到金童的身边,拔出匕首突然朝着他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金童惨叫一声歪到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流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流苏对着那副使道:“如果我们的公主脸上有一条泪痕,那么,你们的王子脸上就会多一道疤痕。”
副使瞪大了一双眼睛如铜铃一样:“我,我一定会把姑娘的话转告给我们浑邪王的。”
流苏无声的笑笑:“那就祝各位一路顺风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流苏骑在马上,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霍去病。他们已经一起骑马慢慢走了很多的路了,从大牢出来之后,霍去病一直没有说话。
流苏不高兴。
事实上霍去病在发呆,他回过神来,道:“没有。”
流苏停下马来道:“那你怎么都不说话。”她真是在无理取闹,霍去病本来就不爱说话,有人和他说话他都不一定能回几句,何况流苏本就没有找他说话。
霍去病也停下马,他看着流苏不高兴的望着自己,愣愣的说:“去病在想事情。”
流苏问:“你有什么事情要想。”
霍去病道:“去病在想······。”他又不说了,因为他在想自己那一次在流苏手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她一定很疼!
流苏道:“你想我为什么要划花他的脸。”
霍去病摇头:“不是。”他惊慌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流苏已经抢着道:“他绑架我,把我绑在车子里跑了一天一夜。”霍去病眨着眼睛看着她,她看起来很难过很生气。
流苏继续说:“他要我嫁给他,还要把我绑到匈奴去,他不仅骂我是贱人,还打了我一耳光。”
霍去病看着她道:“殿下。”
流苏道:“我不会武功,打不过他,我最讨厌男人骂女人贱人,他竟然还敢打我。”
霍去病又道:“殿下。”
他看着流苏,他说不出话来。他眼睛里面泛着明亮光,澄澈纯洁的雪山和湖水,仿佛有千言万语,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流苏道:“我很生气。”
霍去病看着流苏,他想了乱七八糟的办法想要保护她,可是没有用,他保护不了她。
她被金童抓起来,被李之荫抓起来。
他被金童抓起来的时候庄鹰救了她,被李之荫抓起来的时候庄鹰和她一起同生共死。
他看着流苏,仿佛看了很久。
他说:“我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