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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凌亦涵的伤势已无大碍,几人辗转着回到了B市,因身上还带着伤,凌亦涵也没回凌家而是直接去了凌氏学院的校医院。至于安嬅譞,自然是凌亦涵去哪儿她便跟着去哪儿了。
也许是经历了生死劫,又或许是凌亦涵的错觉,凌亦涵觉得安嬅譞比以前更黏他了。但是凌亦涵又觉得安嬅譞的性子改了不少,似乎长大了,偶尔还像个大人似的会拿主意。其实他更愿意安嬅譞像个小女孩一样黏着他,可他心里也明白,安嬅譞长大对她才是最好的,因此安嬅譞的转变凌亦涵很大程度上是乐见其成的。
病房里只有凌安二人,安嬅譞跪坐在病床上,一脸认真的给凌亦涵讲美人鱼的故事。凌亦涵靠着抱枕,温柔的看安嬅譞,津津有味的听着幼稚的故事,时不时还会提问一两句。
愤愤地推门进来的宫灵生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谐的画卷,微微怔了怔,对凌亦涵会认真听一个童话故事而感到讶异。收敛了脸上的悲愤之色,宫灵生轻手轻脚的靠近病床,也不出声,只静静的站着。
知道是宫灵生进来,凌亦涵眼皮也没抬,也不急着询问他出了何事,依然微笑的听安嬅譞讲故事。感觉到有人靠近,安嬅譞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她回眸看了眼宫灵生,便识趣的停下了话题。
“出了何事?”凌亦涵眉一挑,漫不经心的问道。
脸色一冷,想到在会客室里叫器的王落,宫灵生忍着怒火道:“王家公子来犯,叫器着让您出去见他。”
凌亦涵看着宫灵生躲闪的目光,脸色也冷了下来,厉声道:“说实话!”
拿眼瞄了眼安静的安嬅譞,宫灵生瞪了她一眼,咬牙道:“王家公子此番来是为了譞小姐,他声称您沉迷美色,弃天下安危于不顾。再者他扬言我们学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是我们最厉害的武术师也不敌他一个三等的手下。”
冷笑一声,凌亦涵就要下床,安嬅譞一惊,忙按住他。笑着道:“涵哥哥,譞譞替你去摆平了那王家公子。”
此话一出,不仅是宫灵生惊讶了,就连淡定的凌亦涵也是惊讶万分。看着不似说笑的安嬅譞,凌亦涵笑道:“譞譞可知此事的重要性?”
安嬅譞柔柔一笑,倾身在凌亦涵的脸上吧唧了一口,道:“涵哥哥放心,王家公子还不是我的对手。”
安嬅譞直言不讳的道,她爬下床,穿了鞋。站在床下,她笑着看向凌亦涵,等他点头同意。凌亦涵心里明白这是一个让安嬅譞表现她能力的机会,若是这次她处理好了,那么整个凌氏学院乃至整个C国的人才会真正的服她,才不会说她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涵哥哥在这里等你。”凌亦涵道,算是同意了安嬅譞的要求。
点了点头,安嬅譞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她转头对宫灵生道:“宫医生,我们走。”
宫灵生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没有从凌亦涵做出的决定里回神,听到安嬅譞的话,他下意识的跟着她出了病房。等病房外灼热的空气扑到脸上,宫灵生才从震惊中惊醒。
凌亦涵竟然将事情交给安嬅譞处理!目光落在前面行走的安嬅譞身上,宫灵生对于凌亦涵的这个决定表示怀疑。
被保护的花瓶,从未经历过风雨的洗涤,她是否能懂得人世的艰难?宫灵生觉得,安嬅譞就是那一个被保护得很好花瓶,而她是不懂得人世的艰难的。
担忧的一路跟随安嬅譞来到了会客室,站在门口,便看见摒弃形象在会客室里拍着桌子大嚷大叫,出口侮辱凌亦涵的王落。
“果真是Z国才能教出来的人才,竟跑到C国的土地上撒野来了。”抬脚进门,安嬅譞出口讽刺道。
叫器的王落因这清冷的声音而安静了下来,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从门口款款走来的安嬅譞,他被惊艳到了!
眼睛落在安嬅譞身上,眼珠子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待安嬅譞落座,王落还久久回不过神。
传闻凌亦涵藏着掖着的凌氏未来第一夫人貌美如花,初次听到这话,王落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貌美如花也不过尔尔,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他见过的美女更是数不清,若说凌亦涵的女人是天下第一美人,王落觉得是人们说得夸张了。可如今亲眼见着了,王落方惊觉,貌美如花这词还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美得如此的惊心动魄,她身上特有的气质怎会是如此的震撼人心!王落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王公子,您大驾光临可是有要紧事?”安嬅譞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凌冽的扫过痴痴的望着她的王落,冷声道。
冷如冰碴的声音砸中王落的心尖,王落回神,看着面如寒霜的安嬅譞,内心百转千回。这女人再漂亮又干他何事?不过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罢了,要了又何用!
哼了一声,王落讽刺道:“男人间的事岂是你一介女流之辈能参与的,莫非凌氏学院的男人都是软包,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出来住持。”
安嬅譞不恼,风轻云淡地看着王落,凉凉地道:“王家公子连凌氏学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拿捏不住,若是让凌氏的男人出面,只怕您里子都丢尽了。”
“你你你!”手指了安嬅譞,王落气得说不出话。过了良久,他冷哼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凌亦涵的女人有多么的怜牙悧齿,却不过是不要脸面的下做人。。”
王落话里话外皆是对凌氏对凌亦涵的鄙夷,众人听了脸色沉了下来,会客室里霎时阴云密布,似乎再多加点调料倾盆大雨就要降临了。
江九给安嬅譞沏茶,听闻王落的怒骂,她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茶壶险些控制不住朝王落扔去。强压着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江九沉着脸立于安嬅譞身后。凌氏在座的几位高干脸色也是差到了极致,安嬅譞轻飘飘的扫了他们一眼,她已经不能用铁青这两个字形容他们此时的脸色。
她不急于反驳王落,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安嬅譞歪着身体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绝色的容颜及那股飘然之气分明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可此时的安嬅譞却染上烟火,她带着一股霸王之气靠在椅子上,她一袭水莲色的裙子落地,凤眸嵌了冰块似的,带着蚀骨的冷,她的眉梢又微微的往上扬,故此又多了几分邪魅。
“阿九,”安嬅譞忽然唤道,江九打了一个机灵,忙从王落身上收回目光,应了声是。飞快地瞟了她一眼,安嬅譞斥道:“在凌氏呆了几年,你也算是个顶事的人了,怎么连待客之道也不懂!有客来访,你沉着一张脸不给客人上茶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茶不是王公子这贵公子喝的!”
“譞小姐,阿九不敢。”江九来到安嬅譞跟前,低着头委屈地道。
安嬅譞冷笑,抓起搁置在桌上的茶碗,摔到王落的脚边,而她却怒叱着江九。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冷冷地扫过众人,安嬅譞道:“不就是仗着我年轻不经事,还特特的给我脸色瞧,客人过来也不知搬张椅子,你们这是落我的脸面?”
闻言,众人都惭愧地垂着头,很是配合安嬅譞演戏。立于会客室中央的王落洋洋得意,看着坐于主位上的安嬅譞,不知为何原来平静的心忽地波涛汹涌,邪念就此漫上了心头。
美丽的女人固然是红颜祸水,但是如此美丽的女人若让她臣服,又焉知不是长了男人的脸面。
男人总想养一个漂亮的女人,但成功且能力强大的男人会驯服一个桀骜不羁的漂亮女人,而王落觉得他是后者。
王落心情飘飘然,感觉像是踩在云端般不真实。猥亵的目光毫无忌惮的打量着安嬅譞,他嘿嘿笑道:“譞小姐不必生气,我替你教训了他们。”
“哦?”安嬅譞眼睛不眨,感兴趣地道:“这是凌氏的家务事,王公子您如何插手。”
王落一噎,不知如何作答。这时安嬅譞忽然拍桌而起,盛气凌人的质问,“还是王公子以为凌氏没有人,都死了!”
安嬅譞怒气很盛,话到最后那个死字被她咬得很重,颇有几分阴森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