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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凌亦涵醒来,动了动身子并未觉得有何异样。只是一个软软的,香香的小人倒在他怀里让他想起了他昏迷前的情景。那时安姽婳在水里抓了一只黑白相间的水蛭,她的动作利落而富有技巧,凌亦涵知道安姽婳一人能搞定,就没有上前协助她。
本想着去岸上,可受了枪伤还没有痊愈的胸膛突地一凉,紧接着似乎有无数只小小的手挠他的胸膛,那股麻痒麻痒的感觉没有让他觉得舒服,反而异常的难受,后在毫不知情之下沉入了水底。他的记忆也到这里戛然而止。
专注的凝视着怀里双目紧闭的小丫头,半晌后,凌亦涵才抬眸看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的乌鸦。被乌鸦炽热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凌亦涵研究了乌鸦的眼神,他竟然觉得那眼神有些让人脸红心跳。
乌鸦的眼神是凌亦涵所熟悉的,如果他没有猜错,乌鸦是把他当成猎物了,就像男人对女人产生了兴趣,把她归为自己的猎物一般。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手摸上自己的脸,凌亦涵又狐疑的看了眼乌鸦,他的长相很好,他不否认,可是竟然让一只乌鸦对他产生情愫,未免过于惊悚了。不过看乌鸦炽热的眼神,以及眼里毫不掩饰的浓浓的爱意,凌亦涵肯定乌鸦的眼神表明它对他感兴趣!
“我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事?”凌亦涵目光灼灼的盯着乌鸦,问道。
“哇哇哇……”
乌鸦仰头叫了几声,凌亦涵觉得聒噪,皱了皱眉,正想训斥乌鸦几句,让它好好说话,别叫得如此的难听。动了动唇,他突然意识到乌鸦是一只鸟,本不会说人话,如今能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是这乌鸦有灵性。凌亦涵好气又好笑,他不过昏迷过去了,智商怎么变得如此低下?
不理会乌鸦,凌亦涵看向倒在他身侧的安姽婳。女孩的双目紧闭着,脸色苍白,有光线落在她脸上,不设防的她少了平日里的阴冷,多了一丝宁静的高雅。安姽婳的小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裂痕,裂痕像一条条黑色的毒蛇爬满了她的脸,看着相当的丑陋,恐怖。然而在众多交织的黑色裂痕的覆盖下,凌亦涵分明看见了一张精致的脸蛋。
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女孩的脸蛋,凌亦涵轻轻的用指腹婆娑安姽婳的脸,认真的表情像是要把她脸上的伤痕除去,还原一个真实绝代的美人。
感觉脸上痒痒的,安姽婳飘远的意识回笼,她想睁开双眼。努力了几次,眼皮很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安姽婳不禁有些着急了。
暗暗低咒了一声,安姽婳想挥开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奈何身体失去知觉的她手根本不听使唤。
“哇哇哇!”
乌鸦抗议的叫声突兀的响起,它叫得很急很高昂。乌鸦的声音素来难以入耳,如今它又那么一叫更觉得凄厉,更觉得刺耳了。
“该死的乌鸦,给我闭嘴!”
心烦的安姽婳气急败坏的大吼。叫喊声冲破喉咙,一股甜腥味涌上咽喉,安姽婳猛的睁开双眼,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人舒服了许多。
在凌亦涵惊讶的目光中,安姽婳一个鲤鱼挺身从地上跃起,两手一甩。以装饰物缠绕在双臂上的银丝线飞出,缠坠未从震惊中回神的乌鸦,又迅速的收手。虎口卡住乌鸦的脖颈,安姽婳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乌鸦,一只手摸上乌鸦还算漂亮的羽毛,在乌鸦惊恐的目光中,一大把鸟毛脱落,紧接着一枚银针没入乌鸦的身体。
松手,乌鸦从安姽婳手上摔落,睥睨着躺在她脚边无法展翅飞翔的乌鸦。挑了挑眉,安姽婳冷声道:“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不过是一只鸟罢了。虽说你有鸟毛保护,以至于刀枪不入,但拔了你的鸟毛,你还不是任我宰割?”
赤着脚丫子,安姽婳抬脚将乌鸦踢飞,她又上前拎起痛恨她的乌鸦。瞧着乌鸦嘴,还有乌鸦怒瞪她的眼睛,安姽婳犹觉不解气,动手又飞快的在乌鸦身上拔鸟毛,受她虐待的乌鸦气得浑身发抖,连喊救命都忘了。
指尖又出现一枚银针,扎入乌鸦翅膀之下,安姽婳又道:“你伤了我的脸,我本该杀你,不过现在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安姽婳说着,瞧了眼十分不乐意受她指使的乌鸦,她道:“我嗅到你身上有红珍珠的气味,想必你经常接触红珍珠,所以你带我去找。”
乌鸦不做声,只是将头扭向一边,用后脑勺高傲的对着安姽婳。
安姽婳冷笑,将银针从乌鸦身上爬出,丢掉乌鸦。她道:“你也可以不答应,但是红珍珠早晚会被我找到,至于中毒的你,估计是活不长了。
回身,安姽婳看见一旁慵懒的看她的凌亦涵,一股懊恼涌上心头。她方才的行为无异于一个傻子,她与乌鸦之间的所有举动肯定被凌亦涵取笑了去。
咬着唇,安姽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手腕还有些痛,抬起看了看,被她划伤的手腕伤口已经愈合,只有一道伤疤在。
凌亦涵跟上安姽婳,他拉住往前走的安姽婳,用力一拽,把倔强又冷漠的女孩儿拉进了怀里。
她的身子冰冷,像是腊月里的雪,轻轻一碰就有蚀骨的寒意传来。搂着安姽婳,凌亦涵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为了她任意也罢了,他竟然不忍心看见她冰冷,落寞,他想用自己身上的体温融化掉冻结了女孩身体的冰雪。
安姽婳一动不动的任由凌亦涵抱着,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让人安心。安姽婳能听到胸膛里咚咚的心跳声,她的心跳声大得夸张,宛若敲锣打鼓似的,且她的心跳得非常的快,安姽婳怀疑,如果继续任由凌亦涵抱着,她的心是不是该跳出来?
舍不得凌亦涵给她的温暖,但安姽婳还是挣扎着推开了他。手捂住胸口,安姽婳往后退了几步,苍白着一张小脸,仰头直视凌亦涵的眼睛。他的眼里有两个黑黝黝的无底洞,洞底深邃且神秘,似乎蕴藏了巨大的磁场,只稍看一眼,便能把人的灵魂吸入深不见底的洞里。
安姽婳觉得她的灵魂被他吸走了,她在身上筑起的冰雪城堡也被他消灭。她有些期待覆盖她的冰雪全部消融,但同时也怕这没有保护色,她该如何生存。
悠悠的暗了一口气,凌亦涵知道他逾越了。
“去找红珍珠吧。”凌亦涵说,天敌永远是天敌,没有握手言和的一天。握紧了拳头,凌亦涵告诫自己不准再对安姽婳产生怜悯之心。
那只乌鸦是个贪生怕死的,受了安姽婳的胁迫后,它虽极不情愿给他们带路,但是为了保命,它还是扑扇着双翅给他们带路。凌亦涵看着往一边飞的乌鸦,知道它是在带路,于是二话不说跟随着乌鸦朝一处碎石遍布的小径走去。
随着和凌亦涵的距离拉开,安姽婳心狠狠的一缩,疼得有些过分。抿着唇,安姽婳跟上凌亦涵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