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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知道自己好心办了一件乌龙事。
事后穆环贞也就是钟静怡才从当地百姓口中得知,那个被人当街殴打的少年,是离都有名的惯窃,不少人都曾遭过他的黑手。
几个月前,有一位年届七旬的老婆婆,好不容易从邻居手中凑来了二十两银子准备进城买药治病。
结果那偷儿不但把老婆婆的腿撞断,还把她的救命钱也偷个精光。
离都百姓恨他恨得要死,可惜那小偷奸诈狡猜,功夫了得,官府派人追捕却都捉不到。
幸好这次被那个白衣公子捉住,狠狠揍了一顿替大家出口恶气,才长人送去当地宫府治罪。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被她当成是恶霸的白衣人,实际上是为了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得知事情真相的穆环贞懊恼又纠结,对自己误会人家很愧疚,却又不禁在心底暗骂那个白衣公子当时为什么不把侍况解释清楚。
不但不解释,反而还把她当成小丑一样来捉弄,害她在人前丢人现眼,被在场的老百姓当成想男人想疯了的色女人,一路指指点点,好不狼狈。
在这种极度窘迫的侍况下,她抓着明月仓皇逃出东大街。
直到彻底摆脱了那些看热闹老百姓,她才暂对松了口气,拉着明月,来到一家名为望月阁的饺子馆填肚子。
望月阁二楼一处风景极好的难座,坐着三个年轻男子。
当穆环贞和明月一同踏进望月阁的时候,正好落入楼上几人的视线之内。
其中一人不由得皱眉说:「那不就是刚刚当着满大街老百姓面前骂咱们主子是畜生的那个刁蛮丫头?」
另一个随从也眯起了双眼,咬牙切齿道;「主子,要不要属下过去给她一个教训?」
那白衣男子端着酒杯,优难的吸着杯中上好的女儿红,面对两个属下气势汹汹的模样,他扛出一记淡淡的笑容。
「只不过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你们又何必为难人家?对了,京里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皇上得知主子没有回京完成大婚,似乎十分震怒。」
「噢?」白衣男子满不在手的笑笑,「皇上这次送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回主子,是京城首富穆大成家的大小姐,穆环贞。」
「给我讲讲,这穆大小姐有什么特点?」
「据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幼体弱多病,性格内向,而且……」
其中一个下属将嘴巴凑到主子的耳边,小声嘀咭了一句。
闻言,白衣男子也就是六王爷的李容钦扯出一记冷笑,「他还真是机关算尽,考虑得面面俱到啊。」
就在这对,楼下两个姑娘的说话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虽然这望月阁里客人众多人声鼎沸,可李容钦等人长年习武,耳力自然比旁人灵敏许多。
如果那两个姑娘说些别的例也不会引起李容钦的注意,可因为说话的其中一个是刚刚在东大街骂他的姑娘,她又说了一句六王爷,自然引起了他的侧目。
「我已经计划好了,咱们只要一路向南行走,经过丽水、洪安、长阳,直奔最南面的周海落脚,相信那六王爷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见得能找到咱们的下落。」
穆环贞拎着一本《周海风土志》对明月道:「我仔细看过这本风土志,发现周海的气候最为宜人,冬暖夏凉,民风淳朴。这次咱们出府对我搜刮了不少那六王爷房里的金银玉器,等咱们到了洪安,就把那些东西统统变卖,换个十几万两银票,应该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楼上三人皆面面相靓。
李容钦的两个心腹韩飞和韩翼两兄弟,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楼下正聚精会神和自己的丫头讲话的女子。
再瞧李容钦,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露出几分兴味的神采。
他揉着下巴,嘴角偷笑,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主子,那位该不会就是——」韩飞刚要开口,就被李容钦伸手打断,并对两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坐在穆环贞身边的明月,紧紧楼着怀里的小布包,紧张兮兮的说:「小姐,咱们都是手无寸铁不会功失的姑娘家,万一途中遇到劫匪。那可怎么是好?」
穆环贞眨眨大眼,压低声音道:「没关系,这点我已经想过了,等会儿吃完了饭,咱们去成衣馆,让老板按咱们的身材做几套合身的男装,然后再找些泥土把脸涂黑,一定要涂得吓人点,这样一来,就只有别人怕咱们的份,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劫两个黑鬼。」
说着,她还伸出两只小爪子,挑牙咧嘴,做出一个抓人的动作。
楼上的李容钦听到这里,差点笑出了声。
韩飞韩翼两人也捂着嘴,拚命忍笑。
「可是小姐,你确定咱们俩真能平安到达周海吗?就算运气好,设遇到匪徒,可万一六王府那边派出追兵,一路追赶咱们,那下场……」
「埃,你这丫头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我都说了,六王爷压根就没把自己的老婆当回事,否则在成亲当日,他怎么可能只让一件衣裘代替自已和新娘子成亲?」
穆环贞哼了一声,又说:「成亲当日他本人既然没出现,这桩婚事就不成立,既然婚事根本不成立,我走与不走,便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说古人的婚姻制度就是不完善,行了礼拜了堂就算结成了正式夫妻?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律保障。
最可恨的,就是这些古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居然还是合理合法的。
拥有着二十一世妃前卫思想的她,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制度?
别说当对和她拜堂成亲的只是一件衣裘,就算那六王爷当对真的出场,她也无法忍受可能和一群女人共侍一夫这样恶心的事情发生。
两人嘀嘀咭咭,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却不科她们讲话的内容,被楼上李容钦主仆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几个人还想继续看热闹,却听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大概呀、五个喝得醉瞧瞧的中年男子,个个身穿绞罗锦锻,打扮得很是富贵夸张。
望月阁里的伙计见几人上门,急扮迎了过去,陪着笑脸道:「哟,这不是张爷、赵爷、陈爷和周爷吗,几位爷可有好些日子没来小店用饭了……」
为首的男子喝得满脸通红,对那伙计的恭维十分反感,巴掌一挥,将伙计推至一旁,晃着身子说:「把老鸨给爷叫来,令儿个爷要冬儿和晴儿一起陪着侍寝。」
那伙计闻言,急忙上前又笑道:「张爷,您这是醉糊涂了吧?这儿是望月阁,可不是街尾那家怡红院,几位爷走错地方了……」
「什么?走错地方?!」
被叫做张爷的汉子打了个酒嗝,四下张望,可就在这时,他看到饺子馆里的穆环贞和明月两个姑娘。
他晃着身子走过去,边走还边露出下流的坏笑,「你这小龟公可真是不老实,这眼前不就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在这里候着本大爷吗?」
那伙计傻了眼,忙上前阻止,「张爷,您是眼花了吧,那两位不是怡红院的姑娘,而是咱们望月阁里的客人……」
但那张爷根本听不连去,直朝着两位姑娘走了过去。
穆环贞被那张爷惯出来的酒气熏得够哈。
明月吓了个小脸煞白,本能的就躲到她身后,「小姐,咱们快走吧!」
望月阁里的客人都坐在一旁不敢劝阻,那伙计似手也有所忌惮,不敢再上前阻拦。
那喝得没了理智的男人大手不客气的勾住穆环贞的下巴,凑近大嘴,就想亲住她小巧的唇瓣。
她气得不轻,抬起腿,对着那张爷的两腿中间便踢了过去。
对方在碎不及防之际挨了她一脚,痛得惨叫,一手狼狈的捂着跨下,另一手一巴掌就要挥过去。
只是没等他的巴掌落到她的脸上,手臂就被人从中拦住。
穆环贞心惊之时,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二楼轻盈落下,一把揪住那张爷的手臂。
仔细一瞧,她心口猛然一跳。
这男人长得俊俏非常,身姿潇洒,白衣飘飘,五官生得精致俊美,最让她意外的是,这人的轮廓竟有几分欧洲人的味道。
尤其是那双眼,堪蓝堪蓝的,深不见底,却又带着几分魅人的光彩……她心下大惊,这人,不正是先前在东大街被她骂成畜生的那个公子吗?!
在街上对,由于两人隔了段距离,她只觉得这男人长得十分好看,此时两人靠得这么近,她才终于看清对方的长相,可怎么这么巧,竞然又碰到了他?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李容钦便笑嘻嘻的将唇凑到她耳边,戏蟾道:「这里只有我能救你,如果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摆平眼前的事情,否则,你是生是死,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穆环贞低叫,「你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李容钦哼笑,「就算我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你又能如何?」
「你——」
未等她再还口,那被瑞了重要部位的张爷已经叫嚣着要取她性命了。
她虽然心底气极,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她多做考虑。
在李容钦略带威胁的笑容中,她只能含恨咬牙,气急败坏的低吼,「成交!」
话音刚落,就见那满身酒气又被踢了命根子的张爷被一脚瑞飞,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中年汉子见同伴被踢得惨叫连连,一个个挽袖子就要上前和他拚命。
身为李容钦最得力的属下,韩飞和韩翼早在几人冲上来之际和他们扭打一团。
两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护卫,身手自然了得。
设几下子,那几个酒醉的汉子便被打得倒地不起,唉唉直叫。
李容钦笑容满面的将一只手臂搭在穆环贞的肩磅上,不正经道:「姑娘,人我已经帮你打倒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达成我的条件了?」
穆环贞瞪他一眼,低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其实不瞒姑娘说……」李容钦故意膘了下四周,压低了嗓音小声介绍,「我乃在离都三十里开外的凤凰山占山为王的山大王,认识我的人,都尊称我一声凤凰王。」
「我那山头有山有水、有花有果,唯独缺一个给本大王传宗接代的小娘子。」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脸邪笑、趁她不备之时,亲了她的脸颇一记。
「只要你给本大王当压寨失人,本大王保证你从此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这番话说出口后,旁边韩飞、韩翼两兄弟险些噗的一声笑了。
穆环贞被他偷亲一记,就觉得脸火辣辣的,而望月阁里所有的食客,这一刻都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这让她情感难堪,感觉自己像极了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
她一脸嫌恶,用力抹了把被亲过的脸颊,嘲讽笑道:「你之前不是说过,我的姿色并不能引起你的兴趣,还建议我如果想男人想疯了,就直走右转去怡红院找恩客……」
李容钦仍旧笑得瘩瘩的,说的话气死人不偿命,「怡红院也不是什么样的姑娘都能去的,你的姿色虽然还算勉强过得去,可比起怜红院里的姑娘,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她简直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
穆环贞强忍着把对方活活担死的欲望,不怒反笑,「既然我连怡红院的姑娘都不如,公子不如去怡红院里挑个压寨夫人去你那凤凰山吧。」
「那怎么行?怡红院里的姑娘不欠本大王人情,而你,很不幸的,欠了本大王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
李容钦一把将她捉进怀里,在穆环贞来不及开口之际,用力亲住她的嘴,并十分霸道的将吻加深。
不管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她都没被男人如此亲吻过,这让她又惊又惧。
这男人的吻强势而凶猛,仿佛要将她的唇瓣咬碎。
火热的舌尖像誓在必得的猛兽一样闯进她的口睦,肆无忌惮的占领了她的私人领地。
她申申唔唔试着挣扎,心底怒极,眼泪也气得流了出来。也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在她以为氧气即将和自已说拜拜的瞬间,他终于慢慢将她放开。
唇边挂着戏谚的瘩笑,他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以极得意的姿态,向她宣布着他的胜利。
穆环贞用力擦拭着肿痛的唇瓣,刚要破口大骂,就听他址高气扬的对身后的两个随从道:「这小娘子的味道尝起来还算不错,给本大王绑了,带回去山寨脱光洗净,等着好好伺候本大王入寝吧。」
放肆的说完,他就笑嘻嘻的踏出了望月阁大门。
她只觉得自已的命运怎么这么可怜,刚从那素有煞星化身的六王爷手中逃出,却又不幸的落入个山大王的魔爪之中。
穆环贞目前的情况十分凄惨,她和明月两人先被那自称是山大王男人的手下,结结实实的绑成了两颖大肉粽,紧接着,她就被塞到一辆十分宽故的马车中。
这马车豪华而阔气,里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可惜她根本设心情享受这舒适的环境。
固为自从那山大王宣布地成为他的压寨夫人后,这两天她始终都被囚禁在这辆马车里。
而她装着从六王府偷出来的东西的小布包也被那山大王给搜了出来,并当着她的面解开,逐一欣赏着里面价值连城的各种古玩玉器。
「漆杯金足座,秦汉银壶,血玉杯,浮雄蟋龙纹镇纸……」随着包里的物件被一样样的拿出来,李容钦眼底的笑意也越来越邪佞。
「没想到此番来离都,不但抢了个貌美如花的压寨夫人,顺便还得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他戏谑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闪着促狭之意。「一个姑娘家带着这么多贵重物品出门,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想到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穆环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想不想知道这些宝贝的来历?」
「噢?」他笑着挑眉,「是何来历?」
「当今天子的六弟,京城赫赫有名的六王爷你可曾有所耳闻?」
李容钦抬眼,强忍着笑意,「略有耳闻。」
「那你一定也听说过关于六王爷的传闻了,他是修罗转世、魔鬼化身,凡是胆敢触犯他权威之徒,不是没出生就是已经死绝了。」她微微一笑,「不瞒你说,我就是六王爷新过门不久的妻子,六王府的当家主母六王妃。」
「噢?原来你就是不久前和一件衣裘成了亲的那位六王妃,真是失敬失敬。」说完,还很故意的哈哈大笑几声。
穆环贞被他一语中的,心里十分郁间。
可是为了从这个该死的男人手中逃脱,她不得不维持高傲的姿态,她色厉内摇的道:「我家夫君因为会务繁忙,所以来不及赶回京城与我完婚,不过他有派人送信给我,在信中表明,希望我带着他最钟爱的几件宝贝,前去周海与他会合。告诉你,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个山大王,就等着被我家夫君踏平山寨吧。」
「哎呀我好怕。」李容钦闻言,故意抖上三抖,做出惧怕的表情,却又凑到她身边,一手勾住她小巧的下巴,一脸戏谑之色,「这么说来,我若不放你离开,你家失君岂不是要把我活活宰了?」
「哼!你知道就好。那你还不快点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了,痛快点放我主仆二人离开?」
「那可不行,万一我放了你,你回去却对你夫君告状,说凤凰山的山大王曾经想染指你,你夫君一怒之下,说不定还是会带人去平了我那凤凰山。」
「不会的,我夫君很疼我,只要我给他吹吹枕边风,他就一定不会为难你。」
李容钦故作思考的揉揉下巴,似笑非笑的问:「你真的会为了我,向你夫君吹枕边风?」
「会啦会啦,你能不能快点放开我?」
穆环贞满心期待,地被绳子绑得浑身难受里极,血脉不通,两条手臂已经麻得快没知觉。
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我家已经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