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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之灾。
在狱警通知她说辩护律师来了以前,小白一直想着这四个字,虽然已经待在看守所里,可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辩护律师是谁,她根本不在乎。
没有犯罪的经验,单凭少得可怜的法律常识,估计所谓的辩护律师只是形式上的,检察院找来装装门面的东西吧?
就她所知,以言的母亲娘家那边与检察院高层的关系,即使她只是个路人甲,言的母亲开了口,她再怎么清白也是会变成理所当然地获得有罪判决。
“进去吧!”
背后被推了推,小白踉跄着走到了会客室的椅子前。
对面,依稀听到隔着隔音玻璃传来了什么人激动站起,不小心撞翻了椅子的声音。
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没想到却看到了一脸憔悴的陈落华。
只是一个晚上,为何就变得如此的不修边幅?
绝对不是为了她吧?
她故意这般想着,坐下,然后意外地看着就在他身边的人——贺剑,当日婚礼被她和陈落华搞得一团乱的倒霉的新郎官,并且,还是施法界十分有名的辩护律师。
顿时知道贺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看着陈落华指了指对讲机,一副急着要跟她说话的表情,可是,她没有把对讲机拿起来,如果可以,她宁愿回到气氛古怪,单是囚犯们好奇的视线就能让人窒息的牢狱。
“赶快拿起对讲机!”
身后,脸蛋长得不错的女狱警说着很不可爱的语调。
想起方才在狱里两名女囚犯打架,被那些女狱警拿着警棍乱敲着分开的暴力画面,心里不免慌张了一下,她颤抖着手,把对讲机拿起。
“小东西,你记着那家伙的编号,我待会就去投诉她!”
没想到他劈头说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她先是愣了愣,本来一直刻意在他面前装得冷漠的小脸,忍不住牵起了笑容。
而他,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一阵失神,就在这时,身边的贺剑咳了一下,凑过来恶狠狠地警告:“别废话,特地终止了蜜月旅行,可不是为了来这里听你们打情骂俏的。”
陈落华神情一凛,“小东西,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小白脸色一变,笑容弥散。
“我不相信你会那样做,你根本就没有杀安伯母的动机,不是吗?”
回答他的,是失神的脸,还有迟疑半沉的目光,害他不禁紧张了起来,就在这时,身边的贺剑夺过了他手里的对讲机,飞快地说道:“是你做的吗?”
小白似乎没想到贺剑这般问,窒了窒。
“是你做的吗?”
握着对讲机的手紧了紧,在回答贺剑以前,她飞快地看了看把耳朵贴在对讲机上的陈落华,突然笑了,“她说,是我做的,不是吗?”
“不是你做的,就不要认啊!”
虽然明知道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他还是冲着玻璃那边的她叫了,只见,她的表情淡淡的,带着苦涩的味道,而她的左手,静静地爬到冰凉的玻璃上,贴在他的手按住的位置,仿佛可以碰到他的手一般。
“是我做的。”
这话,她没有对着对讲机说,是特意说给面前的他听的。
说罢,挂了对讲机,转身站起来,不知道跟守在身后的女狱警说了什么,被带了回去。
看着铁门沉沉关上,他顿时泄气地跌坐在位置上。
“你觉得是她做的吗?”
听到贺剑的声音,他无力地笑了笑,“怎么可能?”
“你有证据?”
“说是直觉,如何?”
转看贺剑,他沉默了一下,“保释她真的没有办法吗?安伯母娘家的影响力真有那么大?”
“说实在,即便是我,现在对整件事情懵然不知,而且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要进行辩护,取得无罪判决的胜算接近零。”话是那般说,可贺剑的表情看来却仍然自信,让他不禁大受鼓舞。
“说吧,那零点零几的胜算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看你对颜白茴的影响力了,能否让她改变说法,或者得看你的美男计是否奏效。”
“问题是现在想跟她说话也难……”发现贺剑鄙夷的眼神,他不禁迟疑,“莫非你有办法让我保释她?”
“自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贺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美美地睡一觉,明天就会有好消息。”
实在,很佩服贺剑的乐观。
换做是他,一定没有办法说出这种自信满满的话来。
与贺剑告别后,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
看病时间刚好过了,还好他还算长得帅那一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哄又挑逗地,才让那个护士见习生迷上了他,答应破例让他进去住院区。
敲门,进入。
看到他的那一刻,言的母亲目光冷了冷,他不禁愣住。
自从言过世,言的母亲待他如亲子,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安伯母,精神好些了吗?”
他走过去,才要把手上的水果蓝放到几案上,不料就听到言的母亲说道:“水果就拿回去吧。”
很冷很冷的声音。
“还有,如果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抱歉,一切就留在法庭上再说吧。”
没等他再说什么,言的母亲已经抢白,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在脖子上的绷带上,“我的伤口未愈,需要休息。”
是逐客令。
本来以为凭着言的母亲对他的欢喜,多少能打探到当晚的事情,不料事与愿违,言的母亲似乎正在迁怒他。
可,为什么要迁怒他?
这是否说明了当中另有疑团?
“安伯母,我……”
“还有,明天起,你不用回信诺了。”
他愣了愣。
“本以为你对言一往情深,没想到都是骗人的。”
“安伯母?”
“别叫我,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同伙,给我出去!”
随手就扔来花瓶。
陈落华反射地躲了开去,没想到花瓶落地,引来了护士长,见他竟然在探病时间以外的时间里出现在住院区,连忙把他赶了出去。
走出医院的同时,他拨通了贺剑的行动电话,正要告诉贺剑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不料贺剑抢先说道:“去把人接出来吧!”
他一愣。
“有意料之外的人帮忙,现在你可以把你的女人保释出来了。”
虽然意外,但总算发生了一件让他可以稍稍松一口气的事情。
在拘留所的门口看着从阴霾里走出来沐浴在路灯那暧昧的昏黄里头的颜白茴,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待发现的时候,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从那小脸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被他吓到了。
不过,他还有让她更吓一跳的事情。
“哎……我不是说了吗,是我做的,你何必花钱把我保释出来?”
见他不说话,她不禁咬了咬唇,目光飘向为她办理保释手续的文,正要开口对文说什么,猛地,他捧住了她的脸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地吻了个严实!
他的吻,一向是性感温柔带着三分挑逗的,可这次,除了霸道还是霸道!
被他吻得舌头都酸了,他还是非要撩拨她不可。
她不得不推他捶他,这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