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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寒冷的十二月份降临,邢千夜历经过一次段考、两次模拟考。在这段期间,秦韵祈还是一直找不到房子,只好无奈的继续住在邢家豪华的别墅里,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那个笑得一脸温文儒雅的男人所策画的。
其实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她吃得好、睡得好,唯一就是要忍受邢千夜有意无意的骚扰,但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好开心——
噢,不,不是,是好困扰!
最令她苦恼的还不是这点,而是邢千夜那可怜的成绩,根本是以老牛拖车的速度前进,简直要砸了她的招牌。她都住进他家,成为他的“贴身家教”了,怎么他的成绩只进步一咪咪,这感觉就好像听见海龟溺水一样的不敢置信。
邢千夜总喜欢藉由成绩进步来跟她要奖赏,奇怪的是,他的成绩永远只前进到他所承诺的范围,算得准准的,分毫不差。
他说先进步五分,那次他们一起喝了下午茶,是奖赏。
他说再进步五分,那次他们一起看了午夜场电影,是奖赏。
今天,邢千夜将拿回第二次模拟考的成绩单,只要进步十分,她承诺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秦韵祈优闲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天气寒冷,她忍不住将双脚放到沙发上取暖。再五分钟就可以看到成绩单,她可是很期待呢!这次的奖赏他一定会喜欢。思及此,水嫩的红唇漾起调皮的笑意,连大大的眼眸都带着笑。
“小祈祈……奖赏!”果不期然,五分钟过后邢千夜准时的撞开房门。
他一进门就习惯性的扯开制服上的领带,长腿一跨,将成绩单摊在秦韵祈面前。
“喏,我的奖赏呢?”他蹲在沙发前,俊脸凑在成绩单旁,黑眸闪亮的看着她。
“我看看。”秦韵祈一把扯过成绩单看着,“你还真的只进步十分,就不会考高一点吗?”她对他成绩神准的小小进步感到不悦,这臭花瓶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明明平常习题都会做,为什么成绩却没有大幅进步呢?真是难倒了人称金牌家教的她。
“别管那张纸了,我的奖赏是什么?”邢千夜随手将成绩单往后一扔,双臂撑在沙发的把手上,他扯嘴一笑,洁白的牙同他眼里的光芒一样闪耀。
可不能让他可爱的家教知道,他是故意一点一点让自己成绩进步的;不这样慢慢进步,他要怎么增加和她相处的机会?
健硕结实的身子不断靠近,将娇小的秦韵祈困在沙发和自己怀里,看她那大大的眼眸盈满不安却又要强装镇定的神情,真是可爱极了!
自从那天她笑得神秘兮兮,说这次她给的奖赏一定会让他很惊喜,他就已经开始期待了。小祈祈要送什么礼物呢?会是一个香吻吗?那真是太美妙了!
“停停停,你不要再靠过来了!”明显的感到情况不对,秦韵祈连忙伸出手阻挡,掌心平贴在热烫的男性胸膛上。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已经很熟了。”黑眸略眯,薄唇微勾,现在的他就像头美丽又危险的野兽,细细审视眼前的佳肴。
“谁跟你熟啊?”用手不行改用脚,白皙的脚丫子平贴着他的胸膛,一使力就将他推开。
顺势平躺在地上的邢千夜,修长的腿交迭,敛眉浅笑道:“小祈祈,这是你的新招吗?”
“少啰唆,检讨考卷。”她居高临下的瞪了眼邢千夜,气势万千的往书桌走去。
“那我的奖赏呢?”他有些沮丧。
“快点过来。”秦韵祈不耐的催促着,没看过这么懒散的学生,到底是谁要考大学?
“好好好。”
秦韵祈皱眉看着考卷上错误的答案。“你怎么会错这题?明明只要套公式就可以解出答案。”红笔戳着试卷。
邢千夜耸肩,他都是点到哪题算哪题,其他就随便填个数字当答案,反正凑足分数就够了,剩下的不用太强求。说到奖赏,他的小祈祈什么时候才要献上香吻呢?
“你看,这题只要这样算……”红笔又戳戳试卷,水嫩的红唇开开合合。
邢千夜早已心不在焉,只手撑着下颚,他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明亮的光线透过浓密的眼睫形成一排剪影,随着规律的眨动,光影在她柔美的脸庞变化着。
唉,他心头痒痒,掌心也痒痒。邢千夜嘴角微扬,还是很想索取他应得的报酬。
秦韵祈感受到一团黑影逐渐接近自己,伴随着温暖热烫的气息,黑影越来越大,直到将她整个人笼罩包围。她略略皱着眉头,这种感觉很熟悉,每当邢千夜耍赖不想上课就用这一招。
“你到底……”她猛一抬头,发现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温热的大掌按着她纤瘦的肩头让她难以逃脱,薄唇扯着既性感又无赖的浅笑。
她咽咽口水,强装镇定。这臭花瓶又想动摇她的心智,惨的是,每次他用这一招,她就兵败如山倒,所以她一定要冷静,对,冷静。
邢千夜一动也不动,高大的身子横过半个桌面,细看她脸上的表情,瞧她眼睫猛眨,薄唇不禁莞尔一笑,她大概没发现此刻她的模样像只惊慌害怕的小鹿,这只会更加深他戏弄她的念头;深知自己可以对她造成不小的影响,教他怎么能不多加利用呢?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善心人士。
“你好像很紧张?”他的声音沉了几分。
“哪有!放开你的手。”秦韵祈瞪他一眼,旋即又瞥开。
“我在想……”邢千夜不动如山,眸子深邃透亮像颗上好的黑钻。
秦韵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头慌乱,明亮的眼儿从左溜到右,又从右溜到左,就是不敢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她想端出老师的架子,却一点气势也没有。
迷乱、焦急、矛盾,一张小脸蒙上薄膘晕。奇怪,怎么每次他一靠近,她就觉得体温升高,燥热不已?
“你、你你……想些什么?”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视线盯着他的领口,不敢乱瞄。唉,这是角色互换吗?怎么现在她反而像个战战兢兢的学生,当了这么多年家教,第一次这么窝囊。
“我在想你的奖赏是不是一个吻。”他的长指离开纤秀的肩头,滑过温润的颈边,来到柔嫩的颊畔,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抚过柔软的红唇,引起阵阵的酥麻感。
邢千夜薄唇噙着笑,只有些微加快的呼吸泄漏他不如外表那般冷静自制的秘密,黑眸闪着火光,他是真的想吻她,但又怕吓着她,他可爱的家教单纯得很。
“你……我……”浓密的长睫扬起,秦韵祈不安的眼眸对上他,此刻她老早忘了夜夜和上帝发誓的内容,她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好像是、好像是……她绝对不会爱上他,对,她绝对不会爱上这无赖的。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很期待我的吻。”邢千夜嗓音低沉,薄唇含笑,声音轻柔几近低吟。
这小笨蛋继续用这种眼神看他,他真的会把持不住上演恶狼扑羊的剧码。
秦韵祈稍稍回神,水眸退去了一点迷蒙,正想思考他说的话,但邢千夜不给她清醒的机会,性感的薄唇欺压而上,修长的指头还搁在水嫩红唇上,辗转反复厮磨,温暖而热烫。
他们的唇相依,即使隔着邢千夜的手指,秦韵祈还是可以感受到他薄唇的温度,矜持烧融、理智销毁,她几乎就要受不了这细腻磨人的情欲撩拨,唇边逸出诱人的嘤咛。
黑眸一暗,灵巧的舌画过她线条优美的唇边,下一秒邢千夜放开了她,只有他自己明白,抗拒这样销魂的诱惑有多对不起自己,但他是个美食家,很讲究气氛与情调,时候还不到。
“下次,可不只是这样。”手指再度画过她细致的脸蛋,邢千夜嘴角扯着坏坏的笑,黑眸瞥了一眼仍呆愣的秦韵祈,修长的腿儿一迈,跨着优闲的步伐离开。
夕阳渐渐落下,窗外透着寒风,秦韵祈始终僵坐原地,无法动弹。她下意识舔舔红唇,上头似乎还残留着邢千夜的气息,她拍拍绯红的脸颊,双手微微的颤抖。
“镇镇镇、镇定点……”不过就是一个吻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韵祈压抑着悸动的心情,不停的安慰自己。不过,她期待他的吻吗?怎么办?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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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道上,人潮熙来攘往,各式各样的小贩卖力的喊叫着,七彩的动物气球满天飘扬,空气里弥漫着食物香气,棉花糖、冰淇淋、糖炒栗子、冰糖葫芦、金黄麦芽糖……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脸上全洋溢着幸福,孝追赶跑跳,像是来到游乐园一样的兴奋。
只有一个人臭着一张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人僵直着身体,手插在口袋里,优雅俊美的脸孔引来不少婆婆妈妈的侧目。
“这就是你说的奖赏?”邢千夜嗓音低沉的问道,俊脸有一丝紧绷。
“对啊!你不觉得很棒吗?”秦韵祈笑眯了眼,脸上的表情跟孩子一样兴奋。
邢千夜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这是什么见鬼的奖赏?居然带他来这阖家欢乐的义卖园游会?黑眸闪过一丝无奈,唉,他的小祈祈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如果可以,他真想剖开来瞧瞧,也不会好好利用机会享用他这第一特奖美男子,以往哪个女人不是急着跳上他的床?小祈祈真是让他的男性尊严好受伤。
不过,最扫兴的还不是这点,而是现在拉着秦韵祈衣摆的臭小鬼屠星伦。
“怎么会是你?!”
敌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两个一碰面就像是斗牛见着了红布,双双发怒,异口同声的吼叫,还是秦韵祈适时的控制场面,一手拉一个才免去这一大一小的恶斗。
邢千夜黑眸盈满不悦,弯低身子轻靠在秦韵祈耳畔,沉声问道:“为什么带他来?”他可是没忘记这臭小鬼将水痘传染给他的不共戴天之仇。
“因为星伦这次段考表现得不错。”秦韵祈边回答,双眼直盯着前方大排长龙的摊贩,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进攻。
一听这回答,邢千夜那张俊脸就黑了一半。
他的等级居然和那毛还没长齐的臭小鬼一样,他几乎想流下感叹的泪水,什么嘛!他的行情哪时这么差过?邢千夜好呕。
一踏入游戏区,邢千夜和屠星伦像是着了魔似的疯狂比赛,飞镖射水球、套圈圈、BB弹射击、捞金鱼样样都来,两人甚至还不畏风寒的跳下主办单位举行的“海带拳泼水大赛”,玩到最后两人杀红了眼,不顾游戏规则拿起水桶互泼,下场就是全身湿答答,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惹来秦韵祈一阵痛骂。
一大一小只好摸摸鼻子跟在她身侧,两人手上还拿着厮杀过后的摊贩战利品。
秦韵祈生气之余还很无奈,她不过是拐个弯去看义卖活动,想不到几乎玩遍所有摊贩的两人还不肯休战,居然在寒冷的冬天里跑去玩水,她真是搞不懂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不对盘。
“拿去。”她各丢一条毛巾在邢千夜和屠星伦头上,表情已经和缓许多。
秦韵祈带着他们来到这次活动的主办单位——爱心之家,顾名思义就是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她曾经在这待过两、三年,离开后也没和这里断了联系,时常回来担任义工,假日有空也会帮这里的孝补习。
爱心之家的修女们一看见她,好不欢迎,对于邢千夜和屠星伦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也热心的递上干净的义工制服供他们换穿,才免得他们在寒风中被冻成冰棒的命运。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邢千夜和屠星伦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秦韵祈罚坐在冷冰冰的铁柜上,没坐满半个小时不许下来;薄薄的布料哪能抵档铁柜的冰凉,两人的屁股都凉飕飕的。一旁的修女忍不住窃笑,这是她们惩罚孝的规矩,寒冷的冬天里,谁要是不乖,就来这正对着窗口的铁柜上坐坐,保证冰心沁凉、修身养性。
过不了多久,认识秦韵祈的孩子们一听见她来了,闹烘烘的一拥而上,左拉右拉的将她带走,只剩邢千夜和屠星伦被扔在后头;一大一熊有默契的臭着脸,谁也不理谁。
“抱抱……”
“抱抱……抱抱……”
邢千夜睁大黑眸,看着抱住自己小腿的娃儿,俊脸闪过一丝错愕。
爱心之家的孩子们瞧见院里来了两名陌生人,压抑不住心中好奇的围了上来,全都是不满六岁的娃儿,每个孝都眨着天真的眼神,嚷嚷着要亲亲抱抱。邢千夜和屠星伦顿时心中警铃大响,要是被这些娃儿缠上,不知何时才能脱得了身。
邢千夜人高马大,长腿一跃,轻松的就从铁柜上下来,旋即闪到安全地带。
屠星伦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想跳又怕高,万一不小心踹到底下的娃儿,他可赔不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邢千夜逃走。
“喂!”屠星伦情急之下喊了邢千夜一声,俊俏的脸庞上带着惊惶。
“自己想办法。”邢千夜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很恶质的笑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没满半个小时耶!”屠星伦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愤恨的大喊,然后绝望的看着那一双双对他充满好奇的大眼。
小小肩头无力的垂下,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邢千夜那大变态一定去找韵祈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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