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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喜欢乞丐还是怎么的?"艾莉莎翻了个白眼。梅笙的逻辑她一直都没有弄清楚过。
"不。我说过,你有怜悯之心,所以你至少一开始不会被我吓到。"
艾莉莎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睛的时候,连心都被灌入了 霜雪的感受。"所以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艾莉莎对梅笙下的结论让身边坐着的人不安地动了动。
"其实还有的是机会。总有一天我不需要借助什么读心术就可以把你看得一清二楚。天快亮了,艾莉莎,和喜欢你的人道过别,你就可以暂时躲回你的城堡里去了。但用不了多久。"梅笙的话似乎只说了一半,但她已经起身了。乌云笼罩的天空其实并没有要亮起来的迹象,这样的阴雨天对于吸血鬼来说也是一种馈赠。不知道……马蒂尔达究竟去了哪里。
如果爱丁格森真的是一个有去无回,或者只能堕落的地方的话,所有的寻找和等待都是惘然。怕只怕,莱彻等到的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结果,他一定会更痛苦。
尽管下着雨的天空破晓来得迟了些,但毕竟还是天亮了。东西一开始就是收拾好了的,除了多了一张长老给的子爵的照片,艾莉莎发现自己出行的这么多天还真是没有什么收获。不过反正都要回去了。匹尔斯山脉的积雪应该是依旧的,城堡里还是没有阳光和温暖的。外面的生活的确太容易让人沉迷了。
因为梅笙的提醒,艾莉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走出房子,关上了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待。不一会儿,她等的人就来了。看到她坐在门口,希德科尔不免有些纳闷,他快步踏过地上的积水,走到了艾莉莎身边。
"有人让我等你,所以我想最好……"
"什么?"希德科尔明显还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已经看到了艾莉莎身边的行李,当然也就猜到了。
艾莉莎抬头对着他咧嘴笑了笑,真诚的没有杂质的笑容。如果希德科尔可以记得这一点,对于自己而言或许就已经足够了。"有个人觉得我应该向你道别再离开。所以,我要回到城堡去了。"
"你要回去?那你放弃你的任务了吗?"
"根本就没什么任务可言啊,我就是个笨蛋。寻找子爵不过是长老送给我父亲的一个小礼物,让我离开城堡贪玩一阵。我会来到这里,是莱文和我开的玩笑。他根本就不是末卡维家族的骑士,长老也从来没有委派给他任务。我想他是上天派来耍我的。现在我玩儿够了,也被耍够了。自然就应该回去了。一个仆人没有获取自由的奢求。好在,我并不会像父亲那样被桎梏那么久。"艾莉莎垂下了眼睑,试图掩饰眼中的哀伤意味。她不知道自己的哀伤是因为莱文的欺骗,还是因为要在城堡之中孤苦度过一生。
"艾莉莎,你可以留下来。你没有必要回去。就算他们想让你回去,我……和克林特可以保护你的。"希德科尔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永远都闪烁着光芒。他不该为自己露出焦急的神情。
"你不明白。那不仅是对末卡维家族的背叛,也是对父亲的抛弃。他只有我可以依靠了。我不想他 连我都失去。"从父亲接受初拥的那一天起,艾莉莎就一直告诉自己,他是有苦衷的,即便这么多年过去,父亲依旧是当初谄媚的模样。她却总是隐隐担忧。这是第一次父亲胆敢对长老提出请求,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因为我是猎人,对吗?"希德科尔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艾莉莎的心莫名一颤。她有些害怕梅笙说的话会是真的。希德科尔喜欢她。
开什么玩笑!他们不过是因为萨菲娜才暂时结成了一个小联盟而已。怎么说都是合作关系。他的担忧和关心……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希德科尔。"这个名字咬在嘴里一股酸涩,"我该走了。"
希德科尔还试图说什么,不过咽了下去。变成了沉默。
想到梅笙说过的话,艾莉莎虽然不想那变成现实——毕竟梅笙是克林特猎杀着的那个恶魔,会再见就意味着自己并没有从这个漩涡里真的脱身出来。可有很多事,不就是无法避免的吗?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希德科尔。保重。"艾莉莎拿着自己的行李起身,她已经走出去两步,希德科尔并没有动。他只是问,"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艾莉莎老实回答,"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因为我们的牵绊已经形成了,如果挣脱不了,还是要跟着命运指引的方向一路走下去。直到——
尽头。
走出艾梵蒂诺学院,艾莉莎就犯了难。来的时候倒是有好心人送,回去的时候呢?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映像边走边碰运气。还没走出几步,肩膀就被狠狠拍了一下。这下她不着急回头了。"亚诺,搞什么鬼?"停在她肩膀上的乌鸦满眼的不屑。
"走到没人的地方,我带你回去。"
居然难得的开了金口,艾莉莎还没来得及揶揄它,乌鸦的翅膀直接拍到了她的脑袋上。"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该死!连乌鸦都可以欺负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艾梵蒂诺里多的是寂静的地方,现在都出来到大街上了。总不能让我回去吧,再碰到希德科尔怎么办?
在亚诺再一次试图拍她脑袋的时候,艾莉莎一把把它从肩膀上揪了下来,"还好你只是乌鸦,要是你是个人,不知道会讨厌多少倍。"艾莉莎揪着亚诺,一路走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就在亚诺念动咒语的前一刻,她看见一个撑着伞的熟悉身影从巷口走过。还没来得及看清,一阵晕眩之后,她已经回到了城堡。
亚诺使劲从她手里挣脱出去,似乎还在为她刚才的话生闷气,兀自飞走了。而艾莉莎的脑海里始终盘旋着刚才那个身影。
不可能,她明明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