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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柳激动万分,泪流满面的扑到莫白玉身前,颤颤抖抖的唤他一声:“王!”的时候,舞羽裳完全呆住,脑子里残存的念头是,莫白玉不是广成子的儿子么?
舞羽裳被安置在一间还算不错的屋子里,当然除却四周紧闭的门窗,还有门口警觉万分的四头天狗。
舞羽裳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一方面担心被相柳带走的莫白玉会变成什么样子,另一方面更担心西华真的会来这里救自己。因为她明白,相柳和北冥乾月早就设好了陷阱,若是西华少尊来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门被推开了,北冥乾月走进来,手里竟拿着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些食物。
他将食物放在屋里的桌上,看了舞羽裳一眼,道:“吃点东西,我很容易才说服相柳给你这些吃的。”
舞羽裳看着他面上那一贯风度翩翩的笑容,却再也忍不住憋在心里的怒意,于是,她冷哼道:“是不是只要可以达到目的,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北冥乾月挑起眉看他一眼,很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否则你觉得本相应该考虑些什么?”
“你…”舞羽裳气结,她瞪着眼睛看他,可半天什么词也想不出来,因为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她又能说什么呢,责怪他利用自己,还是责怪他不择手段的对待莫白玉?
“怎么,在阐教呆了这么长时间,便让你忘了自己其实只是妖魔界的一个小妖的事实了么,如今,你也要学着那些仙族,说什么大道理给本相听吗?”北冥乾月唇角勾着嘲讽的笑,缓缓道。
舞羽裳咬了咬牙,冷声道:“我从没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可是我也不觉得妖魔界为了得到三界的领导权,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北冥乾月眯起眼,忽然站起身,前行一步,靠近舞羽裳,他缓缓俯下身,沉声道:“你什么都不用明白,只要记着,你该做些什么就好,本相不觉得,你有对本相说教的资格,你可明白?”
舞羽裳看着北冥乾月黑色的眼眸变成妖艳的红色,可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无比的寒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舞羽裳茫然无措的点了点头。
北冥乾月直起身,面上又恢复之前优雅的笑,淡然的说了一句:“将桌上的东西吃了,有体力才能演好下面的戏…”说罢,转身离去。
舞羽裳看着桌上的食物,没有半分食欲,脑子里回响着北冥乾月所说的话,心里的担忧却是更盛。
不知为何,她就是确定,西华少尊回来,而且会按照相柳所言的那般,只身前来,不管这里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都一定回来…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舞羽裳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相反的,她开始觉得,呆在这间屋里的每一刻钟,都是无比的煎熬。
无比惆怅的在屋子里坐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抬头时只看见窗外已然是一片阴暗,自昨夜她和莫白玉被掳来,似乎已经有整整一日了。
屋外一直没什么动静,这也就是说,西华少尊还没有出现。舞羽裳悬起的心稍稍的落下了些,只希望他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对阐教的每一个人都很负责人,或者,他能多考虑一下风险,让自己就这样自生自灭算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她自己知道,在心底的那一个小小的角落,她是在期待他会来救自己,她明白这是自私的想法,可是还是忍不揍去想,会不会有人真的在意自己,关心自己?
夜色越发的浓重了些,窗外忽然人影攒动,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舞羽裳心里一紧,走到窗前,想推开窗去看,试了半天劲,却发现那窗子上竟是加了封印的,她没有能力推开。
心里一急,便要使出真力,可手一触到那窗棂,却只觉得全身的真力急速的向外倒流。
舞羽裳大惊,忙撒了手,却见屋里的门窗微微亮了亮,显出几道淡金色的符咒,舞羽裳认得,那是五行禁灵咒,一旦碰上去,身上的灵力只会被符咒吸光,从而更加加强符咒的灵力。
所以,这门窗,是碰不得的…
了解到这一点,舞羽裳更加焦躁了,门外的喧闹声更加大了些,隐隐约约听见那些凶兽恼怒的低吼声,间或夹杂着一个熟悉的鸣叫声。
那声音,竟似乎是啾啾的…
舞羽裳的手揪成一团,使劲的捏着自己的衣角,焦急地看着窗外,虽然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的喧闹声渐渐远去,门口响起几声闷哼,紧接着门缝中光华一闪,屋门自动打开,舞羽裳便看见西华执着剑立在门口。夜色流泻一身,轩辕剑的光芒也遮挡不住他绝无仅有的芳华。
舞羽裳一时间愣住,她思索了很多次若是西华真的来了她会的反应,喜悦,责怪,愧疚,恼怒…可到了这时,却只余下茫然无措,一如她每一次看到他的模样,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待西华踏进屋内,皱起眉问她有没有受伤时,舞羽裳才猛然回过神来,忙焦急道:“赶快走,他们骗你来的,这里是陷阱!”
西华看着一脸焦急的舞羽裳,却一反常态的笑了笑,那温润如玉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此时舞羽裳却没有时间用来花痴了,见他没反应,只得拉起他的手,往屋外奔去。
可是他们却没有踏出房门,因为就在舞羽裳往出冲的那一瞬间,两道人影便挡在了他们身前。
正是一身黑衣的相柳和北冥乾月。
舞羽裳的心一沉再沉,她看着北冥乾月那满是笑意的双眼,便知道,这一次恐怕不会太容易脱身,只一瞬间,她也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她也要将其他所有的一切放在一边,只要他能平安的离开。
西华面色没任何改变,淡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相柳笑了笑道:“少尊果真来了,只是为什么挑了这么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本座以为,阐教少尊喜欢做什么都光明正大一点,妄我和魔相大人白日里等了少尊许久呢…”
北冥乾月道:“或许是你问二人太不能让少尊相信,所以少尊才选了这么个时候来的。”
相柳点头,叹息道:“也是…谁让你我是所谓的邪魔外道,难怪少尊不信咱们了。”
舞羽裳瞪着眼睛看着两人一搭一唱的说个不停,再一瞥西华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心道,难道这两个人准备就这样将西华少尊烦死?
相柳和北冥乾月当然不会这么打算,他们说这一番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舞羽裳不知道,可是西华却是知道的,只是他却并不急着离开,一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莫白玉的所在,其二是,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赢有着半片完全解封的东皇钟的相柳。再加上一个狡诈毒辣的北冥乾月,他得分外的小心。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而北冥乾月和相柳却也没打算同西华过招,不是他们觉得打不过,而是他们都喜欢更加省力的做法,而且,西华身上的法力,对于他们而言可是有用的。
鉴于他们占着地利的优势,所以,布陷阱是最好的做法,而且很难得的是,他们要陷害的对象,这一次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会扎进来。
舞羽裳拉了拉西华的手,示意他咱们赶紧溜吧。
西华看她一眼,却摇了摇头。然后她便看见西华的脚底,不知何时缠上了一层细细的红线,而那红线,却是从自己身上游过去的。
舞羽裳惊吓无比,急忙想抽身离开,可是西华却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少尊…你放开我!”舞羽裳焦急道,西华看着她,却还是摇了摇头。
舞羽裳甩手,西华的手却抓得更紧。
相柳笑道:“你不用挣扎,他可不会松了手,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松了手,这红线就会全缠到你的身上,而你可没有那么多的法力供这些噬灵虫吸食!”
舞羽裳顿住,呆愣地看着面色渐渐苍白的西华,一时间整颗心都在颤抖,她一边使劲的挣扎,一边低吼道:“放开,你放开,求求你放开…”声音到最后变成哭音,只是西华却除了皱了皱眉以外,终还是没有松开手,直到面色苍白如纸,缓缓歪倒在舞羽裳怀里,他的手依然抓着舞羽裳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舞羽裳睁大着眼,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咬着牙继续向抽回自己的手,可却终是无力的垂下,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止不住的下落,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一片模糊的双眼前,是西华愈发苍白的脸,不知为何,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昏倒前,她听见相柳得意的笑声。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此一来,我王就可以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