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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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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悦晨手中的木椅凌空朝翟野风的头颅砸来!

「你这个混帐!」她气得双手插腰,胀红了脸。

野风眼明手快地迅速闪过来势汹汹的木椅。

不料,悦桐手中的木床紧接而来,石破天惊地飞砸向他!

「快闪!」宝珠与龟奴们见状,连忙跳开,远离明显成为攻击对象的翟野风。

野风冷汗涔涔,于千钧一发之际闪躲过差点将他砸个正着的木床,木床狠狠砸在身后的墙上,巨大的撞击力道,让木床砸成了稀巴烂,木条飞溅,正巧砸中一名龟奴的脑袋,痛得他抱头哀号。

「你这个大坏蛋!」悦桐气得大吼,整个人如忿怒的狂奔小牛,死命冲向他,打算一头将他撞飞。

「阿风,那个小丫头疯了!快跑!」宝珠惊声尖叫。

野风眼见悦桐来势汹汹,心知悦桐一身蛮力,倘若他想要活命,就不能傻傻地呆立在原地,于是赶紧逃上屋顶。

他一身狼狈,蹲在屋顶上,抹去额际的冷汗。「悦桐,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们已经深切了解你这个大骗子的真面目了,你甭想再编什么花言巧语来欺骗我们!」悦晨狠瞪着他,积郁在心头多日的怒火,于见到他后一次爆发出来。

这混帐居然还有脸出现在他们面前,简直是自寻死路!

「没错!」悦桐光想到自己为翟野风流了多少眼泪,就激动得拔起种植在一旁的柳树,往屋顶丢去。

野风俐落闪过迎面而来的柳树,暗自庆幸方才在一阵慌乱之余,他没蠢得爬到树上躲藏,否则他所攀爬的树,肯定也会被悦桐连根拔起。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他们如此痛恨你?」宝珠站在下方,仰头问着屋顶上的野风。

「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悦晨恍然大悟地轮流看着翟野风与老鸨。刚刚太过气忿,以至于没能想到他为何会出现在妓院。

「悦晨,你别误会,我和宝珠姊原本就是旧识,我今天来到百花坊,是想托她帮忙找你们,好巧不巧你们俩就在这里。」发现这误会可大了,野风急忙解释。

「哼!真是这样吗?」已经被他骗了太多次,悦晨压根儿就不信他。

「当然是真的!你仔细想想,假如我真和宝珠姊合谋,她怎么可能同时买下你和悦桐?悦桐是男的,不仅成天吃个不停,力气又大到会吓死人,宝珠姊根本就不可能做赔本生意的。」野风希望她能看清事实,他不至于坏到将他们两人给卖了。

闻言,悦晨倒吸了口气,怒火狂烧,顺手拿起手边的一个小盆栽丢向他。「不许你嫌弃悦桐!」

「你嫌弃我?!」悦桐大叫,再拔起一棵柳树,用力砸向翟野风。

「我不是嫌弃,是说实话啊!你们两个别生气,别再丢我了!」他左闪右躲,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过。

以往若得罪了人,对方不肯听他的解释,他早掉头走人,绝不会留下来死缠活缠,可是今日面对的是教他魂萦梦牵的小女人,他说什么都不能走,非得解开这一团乱不可。

宝珠头痛地大喊:「好了,你们俩别再砸了!再砸下去,我这百花坊的后院还能看吗?」

野风抚着心口向她保证。「我是打从心里喜欢悦桐,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你要相信我。」

「你说的话,没有一个字能信!」力气耗尽的悦晨气喘吁吁的,总算不再拿东西砸他。

「我知道我是谎话连篇的大骗子,你们自然不会相信我,但是我也有真心真意的时候,并非每一刻都在说谎。」尤其当他的心向着她时,又怎舍得再骗她、再欺骗自己不喜欢她?

「你口中的真心真意就是用来盗取暗香的解药,不是吗?」悦晨挑眉讽刺他。

「对,我的确是趁你不备时盗取了解药,但是我离开你们俩之后,便一直为此耿耿于怀,我为你们俩担心受怕,唯恐你们会遇上坏人,没办法吃好睡好,所以又急忙赶到京城来。」

野风毫不在意让她知道他内心的恐惧,他是早就抛弃良知,也毫无羞耻心可言,可一碰上她,便又截然不同,他彻底自食恶果,尝到了不安、尝到了心痛,也尝到了渴望,因此才会急着想挽回错误。

「你所说的话,非常甜美动人,可是,我不会再受骗上当了。」不可否认,她为他所说的话产生了动摇,但更教她不敢遗忘的是,他的谎言总是包裹在甜美芳香的蜜糖里面。

这一回,她将不再贪恋蜜糖的美味,忽略暗藏其中的苦涩滋味。

野风自怀中掏出让他宝贝又宝贝的瓷瓶,轻巧地扔给她。「还你。」

悦晨冷凝着脸接住,寒着声道:「既然偷了去,现下再还我,是想要嘲笑我吗?」

双手紧握着瓷瓶,回荡在脑海中的,是他的指尖曾经抚过她胸口的画面,那热烫的感觉彷佛就此烙印在胸口,教她难以忘怀,羞得俏脸红艳艳的。

「这解药并不是你真心要给,所以现在物归原主。」痴痴凝望着动人娇颜,心头激荡不已,想要一口吞下她,让所有人无法看见她此刻的美丽。

「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好笑吗?你已经服下药,再还给我,可不叫物归原主。」竟还想把她当傻子般骗得团团转,是不是太瞧轻她了?

野风自嘲一笑,沙哑着声说:「我并没有服下解药。」

「什么?」她一愣,万万都没想到他偷了药却没吃。

「你若不信,可以打开来数。」下巴扬了扬,要她尽管去数。

悦晨急忙拔开塞子,倒出黑沉沉的药丸数过一遍,果然一颗都没有少。她惊愕地抬首瞪他。「为什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何他拿到了药,却是不肯服用?究竟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的心激动得快速跳动,燃起希望,悄悄期待着。

「说实话,我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只知道一想到你,这解药我就吃不下去。不管你信不信,你始终缠绕在我心底。」野风坦然望进她的眼,满腔情感表露无遗。

「不可能……」悦晨不敢置信,语气虚软地摇头否认,可她的心却无法控制地为他所说的话而雀跃不已。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指……他喜欢她吗?是这样吗?真是这样?

从头听到尾的宝珠忍不住插嘴道:「小姑娘,我认识阿风二十多年了,也无数次听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对人谎话连篇,但他这么认真对一个姑娘家诉说情衷,却是生平头一遭哪!」

「悦晨,我喜欢你。」不管此刻有多少人正拉长了耳朵在听,野风要她明白他的心。

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他不再否认抗拒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悦晨惊讶得瞪大了眼,久久说不出话来,双颊如遭烈焰亲吻过般火热灼烫,而她的心彷佛就要跳出胸口了。

此时此刻,她该如何回应?

她该相信他吗?能相信他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要我说上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也要你知道,我喜欢你。」野风定定地看着她,双眸坦荡,毫不回避。

宝珠为他坦白无伪的表白而赞许微笑。

悦桐则是惊讶到来回看着姊姊与翟野风,不知该如何是好,胸臆中囤积的怒火,已因他突来的表白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好不容易找回声音的悦晨双腿发软,慌乱地左右张望,一心想找张椅子坐下,镇定一下雀跃不已的心扉。

「我没有骗你,倘若不是太过喜欢你,此时此刻,我压根儿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为了她,管他是要拿回四神镜,或是进皇宫大内盗宝,只要能博得她一笑,野风全都豁出去了。

粉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口干舌燥,完全找不到话回应,鼓胀的心房像停驻了一只鸟儿,正调皮振翅,一下接一下,将已收藏起、受过伤的心扉,再度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椅子在哪儿?发软的双腿就要支撑不住了。不管了,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吧!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小脸埋在膝中,硬是不看向已让她产生动摇的臭男人。

野风见状,对宝珠使了个眼色,要她把其他人带走,让他能够和悦晨单独谈谈。

宝珠意会颔首,朝龟奴们努努嘴,龟奴们马上走得一干二净。

接着,她再笑着对悦桐道:「刚才又是扛床、又是拔树的,你肯定累坏了,不如到厨房去用点饭,填填肚子好吗?」

一听见有饭可吃,悦桐的肚皮便不争气地咕噜咕噜作响,可是他不能撇下姊姊和翟野风这坏蛋在一起,所以得拒绝煮得莹白剔透的白米饭的诱惑。

「不、不用了,我不想吃。」本该是义正词严的拒绝,可是话到当口,不仅虚弱不已,甚至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那还真是可惜,百花坊里大厨所做的烧鹅可是远近驰名呢!」宝珠好不遗憾地看着他。

「有烧鹅?」悦桐听见「烧鹅」二字,眼睛都亮了。

「有很多烧鹅。」宝珠强调地点了点头。

「姊姊,我、我去看一下烧鹅就回来,你别乱跑啊!」用力地吞咽下口水,悦桐的心魂全被烧鹅勾走了,脚步飘飘,乖乖地和宝珠离开。

「悦桐,别去!」悦晨急忙跳起身,想要拉住弟弟。

野风立即自屋顶跃下,张开双臂拦在她身前,不让她追过去。

「你为什么要支开悦桐?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悦晨料想他不怀好意,于是双手紧握成拳,准备在他有不轨的行为出现时,狠狠地迎头痛击。

「因为有许多话,我必须要单独跟你说。」

「我们之间没啥好说的!总之你快点让开,我要去找悦桐。」她特意避开他炯炯闪耀的目光,瞪着他身后的廊柱。

「宝珠姊虽然开妓院,但并不是坏人,她会好好照顾悦桐,你不用担心。」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9不快点让开?」她已打定了主意,不要再被他所说的话影响。

她并没有还喜欢着他,一点儿也没有!

这完全不肯听他解释的固执小女人,教他挫败地低吼一声,接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过她的肩头,结实且狂猛地吻上诱惑他已久的粉唇。

悦晨惊呼了声,粉嫩嫩的唇瓣便遭薄唇密实封住。

这一吻,与两人曾有过的、轻若蝶翼的亲吻有着天壤之别。

两唇厮磨相触,如天雷勾动地火,热烫麻辣,紧绷的心弦同时一震,沉静缓慢的血液疯狂奔流,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

在焦躁狂放的唇间,她尝到了世间最醉人的气息。

在柔软芳香的唇间,他尝到了世间最甜美的滋味。

在缠绵悱恻间,两颗心相互唱和,呼息相互交缠,体肤相互熨烫,浓密且炙烈,织就出一张情网,牢牢网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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