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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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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七夜一边给濮阳芷烟擦额头的汗,一边说道:“亏得银天弄来了那千年雪莲,否则,你那身上的毒,连御医都没有办法解下。”

濮阳芷烟抢过轩辕七夜手中的帕子,给自己脸上胡乱的擦了两下,要坐起来的时候,才感觉一阵发虚,竟一点力气都没有。

轩辕七夜扶住摇摇欲坠的濮阳芷烟说道:“你昏迷了那么久,滴米未进,当然没力气了。要做什么,你就说吧,我帮你做。缨若,去给你家小姐熬点燕窝粥来。”

缨若匆匆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担忧的看了几眼濮阳芷烟,有些不大放心。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原本活蹦乱跳的,出去之后,回来就变成了一个半死的人了,她哪里能不忧心自家的郡主。

“银天呢?”濮阳芷烟看着轩辕七夜问道。

“该是在自己的住处给你研药,他说你还需要服用一副药。”轩辕七夜对濮阳芷烟说道。

“我要见他,你去带他过来。”濮阳芷烟道。

“你才刚醒来,要多休息,晚点再喊他过来吧。”轩辕七夜心里有些吃味,濮阳芷烟一醒来找的居然是银天,而给自己的就是一个拳头,但是口气依然温柔。

“我现在就要见他。你要么去帮我找来,要么我自己去找。”濮阳芷烟有些急切的说道。

“怎就惦记着他,他有什么好的!”轩辕七夜有些气愤,猛的站了起来,一阵头晕,人差点倒下,不过勉强撑住了,甩袖走了出去,讪讪的说道,“我这就去给你找!”

濮阳芷烟看着轩辕七夜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轩辕七夜好像瘦了些。

轩辕七夜是在东苑湖边的树上找到银天的,银天还是那一贯的装扮,许是劳累至极,趴在树杈上面睡着了,宽松的白色袍子松松垮垮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东苑湖边有一个湖心岛,湖心岛上冬暖夏凉,风景极好,因为花匠的精心照料,湖心岛的花木冬天还是茂茂盛盛的,甚至于还会花团锦簇。

轩辕七夜的几位夫人时常喜欢去湖心岛赏玩,此日刚好从湖心亭回来,恰巧看见了树上的银天,三个女儿跟着后面一大群的丫鬟将整棵杨柳树都给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上面的人。

“侯爷!”濮阳如玉远远的就看见了正朝她们走来的轩辕七夜,一脸的受宠若惊。

初丹跟柳从容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濮阳如玉的边上,听见濮阳如玉的那句侯爷,也是惊喜万分的抬起头来,只看见轩辕七夜急匆匆的朝着她们走来。

侯爷自出门回府已经有十余天了,她们几位夫人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侯爷回来,可是侯爷回来之后却是谁也不找,不免让人担忧跟恼火。这一日,见侯爷竟来找她们了,三个人都是喜出望外,原以为侯爷是被那三王爷家的悬狸精给勾去了三魂七魄了,整日里不见人影,看来侯爷还是记着她们的。

濮阳如玉先一步上前朝着轩辕七夜小步跑去,她是府中着名的刁蛮夫人,所有小厮婢女,都怕她,而其余几个人夫人也是以她马首是瞻,当然她是有刁蛮的资本的。濮阳如玉是当今皇帝濮阳千秋之女,当今皇家的公主,谁若是得罪她,那是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濮阳千秋宠爱公主,人尽皆知,轩辕七夜娶下公主,任其恣意妄为,宠爱有加,这也是天下人都知道的。

平日里不管濮阳如玉如何撒娇,如何任性,轩辕七夜都不会管,他是一个善解风情的男人,所以从来不对女人动手,女人再过分,对他来说终究只是女人,女人是需要保护,疼爱的,所以轩辕七夜就算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都是笑吟吟的,一副温情佳公子的模样。

但是今日轩辕七夜却有些不同,濮阳如玉冲上去抓住轩辕七夜,兴奋的贴在轩辕七夜的肩头,跟他说娇嗔着说话的时候,却被轩辕七夜没有耐心的推开了,随后口气不善的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濮阳如玉被推开了,吃了一惊,虽然轩辕七夜很少会宠幸她,但是因为更少宠幸别的夫人所以她也不在意,但是轩辕七夜是从来不会随意的推开自己的,就算有再急的事情,他总是会软言相劝,安慰着让自己放开手,可是今日竟然那样强硬的推开了自己,就好像不将自己当人,而是当成了一件弃如敝履的事物,而那冰冷的口气,更是刺痛了濮阳如玉的心。

后面的汤从容跟初丹都发现了轩辕七夜的不对劲,事实上也不是现在发现的,而是早几日就发现的,从侯爷带着那个昏迷的平安郡主回府之后,侯爷就贴身照顾着平安郡主,侯爷虽然是个温柔的人,但是从未对她们四位夫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如此体贴过,就连侯爷视为红颜知己的初丹都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几个女人不禁有些吃味,但是汤从容跟初丹都是聪明的女人,所以只是站在一边微微的欠了欠身,低头叫了一声侯爷,随后两人都闪到了一边,也不管濮阳如玉如何撒野。

濮阳如玉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见轩辕七夜待自己不如从前,心中积蓄着的不满瞬间就喷发了,就好像火山爆发,满口喷火:“侯爷,你推我!”

轩辕七夜拧眉看了一眼濮阳如玉之后,淡淡的说道:“如玉,别闹了,我有急事。有没有看见银天,那个银发的男子?”

濮阳如玉看见了,初丹,汤从容,所有的婢女都看见了,但是没有人回答,濮阳如玉还在纠缠着,恼火着刚才的事情,看着轩辕七夜不耐烦的脸说:“你变了!因为濮阳芷烟?”

轩辕七夜张开嘴,刚想开口,濮阳如玉又扑在轩辕七夜的怀里又哭又闹,不断的捶打着轩辕七夜的胸膛,哭闹道:“自从父皇说的那个火锅烟民的濮阳芷烟进侯爷府之后,你已许久不曾与我亲热,初时,她刚入门,我忍也忍了,等也等了,可是后又说她出远门了,刚入门就出远门,我也未曾说什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重伤了,唔……重伤了也就罢了,你让我不要与她计较,我便也不计较了,可是你却整日陪在她的身边,我身体不适的时候,其他几位妹妹身体不适的时候,你何曾这样陪过我们?唔,嗝……我这些时日一直等着侯爷,可你从不出现,夫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要你的小玉了?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快到半月,可是夫君,你都不曾在我的面前露面,我不过想去见见那个濮阳芷烟,你却不肯让我去见!呜呜……”

濮阳如玉哭道后来是一边抽噎,一边打嗝,止也止不住了,轩辕七夜本来就因为濮阳芷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事情有些不耐烦,现在耐性是完全被濮阳如玉给磨光了,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濮阳如玉这哭的假,这闹的心烦,女人原来也有这么让人讨厌的时候。

轩辕七夜看了一眼濮阳如玉,耐着最后的性子说道:“不要闹了,乖,过几天我得空了,再来陪你。”

濮阳如玉在轩辕七夜身上擦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的,还在生气的捶打着轩辕七夜,气愤道:“这句话你已说了多时了,你何曾来陪过我,我看就是那濮阳芷烟是只狐狸精,父皇说的没错,那个人留不得!”

轩辕七夜推开了濮阳如玉,认真的看着濮阳如玉说道:“你说什么?”

濮阳如玉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委屈的看着轩辕七夜。

轩辕七夜追问道:“是不是你父皇让你对芷烟做什么手脚?”

濮阳如玉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没有,我怎么会呢。只是我听国师跟父亲说要除掉芷烟……不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不是……”

濮阳如玉越说越慌乱,手捂着嘴巴,再不敢说话,只知道不断的摇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父亲跟自己的夫君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和睦,但是实际上是水火不容,整日里斗心斗角,他父皇害怕她夫君造反,而他夫君早就是明目张胆的要造反了。

“你说过要做我的人的,可不要对芷烟做什么,知道么?”轩辕七夜道,“初丹,你送如玉回去,容儿,你也回去了,都走吧,以后不要来这东苑了,这边有客人。”

“侯爷,抬头看一下,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的。”初丹走上来扶着濮阳如玉小声对轩辕七夜说道。

目送着初丹几人离开,轩辕七夜狐疑的转过头往杨柳树上看去,只见上面那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的人提心吊胆的。

“银天!”轩辕七夜喊了一声。

银天在树上打了一个哈欠,眉宇紧紧的皱着,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知为何,最近的梦做的越发的频繁了起来,他前生真的做过孟婆么?为何总是梦见自己站在奈何桥头。

濮阳芷烟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普照着大地,让她有种非常的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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