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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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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问我刚才跟关天驰说了什么?」元芮莲刷过了房卡,走进她位于风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转头问向直海道。

其实,今天折腾了一天,她本来想回家睡的,又挂念着上官念潮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而且明天还得收拾自己与上官念潮的行李准备搬出风华酒店,越想越懒得来回奔波,今晚就干脆还是住这儿吧!

而那个平时不正经得要命,其实却很体贴细心的向大经纪人兼好邻居,一听说她要收行李,当然是自告奋勇地说要来帮她打包,先载点东西回去,认命当苦力。

「有什么好问的?」向直海饶有兴味地瞥了元芮莲一眼,从她的表情与动作,他就知道她与关天驰一定是彻底的结束了。

她主动牵他的手,不再闪神,望着他的眼里满是笑意与眷恋。她将这些全部写在脸上,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怎么会没有什么好问的?你都抽了好几根烟,搞不好我跟关天驰要上个床都行。」元芮莲笑盈盈地瞅着向直海,心血来潮,学着他一起不正经。

向直海差点呛到!之前,是谁说过元芮莲口无遮拦、性格很差、跟他很像的,他要去颁个「慧眼独具」的匾额给他。

「才十五分钟?姓关的是有没有这么不济?」向直海挑眉,好笑地望着她。

「呿!瞧不起别人呢,你是又多……」久。呃?元芮莲猛然住口。这好像有点超出她的尺度了,而且,向直海这痞子一定会说——

「要不要试一试?」

可恶!她真的猜对了。元芮莲又羞又窘的别开脸,早知道不玩了,她根本就不是这无赖的对手。

「小莲花。」向直海忽尔从身后抱住她。她总是这么可爱,告别了旧恋情,她已经真正厘清自己的心情,完全地属于他了吗?

他对他们的未来有一些计划,或许,该是时候探探她的意思了?

「嗯?」元芮莲握住向直海环在她腰间的手,突然觉得有点紧张,呃,他该不会是真的要试一试吧?可是,向直海没有别的动作,应该不是想干么吧?啊哈哈!她怎么这么白痴,穷紧张个什么劲啊?

「我想,过一阵子,等我父亲的状况再好一些,我想跟他谈一谈放弃继承他财产的事情。」向直海吻了她耳垂一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啊?喔……」元芮莲闻言一愣,原来向直海是要跟她说这个。这样很好啊!这样向夫人应该就不会继续为难他,他也可以名正言顺,不再被怀疑有什么不良企图,光明正大地陪在父亲身旁关心他。

「我还想,或许我可以把我妈接回来台湾住,刚开始可能有点难,但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我放弃了财产,我大妈便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我……假若,我妈真的能够搬回来,我得找个舒适一点的地方安顿她。」向直海将元芮莲转过身,望着她双眼,说得很温柔。

元芮莲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向直海要说什么。他的意思是说,他要搬出他们家的老公寓吗?

向直海曾经对她说过,他母亲在法国的日子过得很好,他们家的公寓太老旧,他担心妈妈住不惯,所以要找个舒适一点的地方?

「你要搬出去吗?」元芮莲问道。明明这就是一件很可喜可贺的事啊!而且向直海本来就不可能在他们家住一辈子的,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里好难过?

「暂时还不会。」向直海望着她眸中的失落,轻轻地笑了。他的身影映在她眼底,这么明显,无庸置疑。

「喔。」暂时还不会……那就是之后会喽?其实他们平时也常见面,差别只不过是没住在对门,就跟她最近住在风华酒店一样啊,她在舍不得什么啊?

元芮莲忽然转身,从前方某个橱柜中拿出一样物事……这个香包,她缝好很久了,只是之前不知道在介意什么,一直没有拿给向直海,现在,既然对他的心实了,趁这个机会,就刚好给他吧!

「给你。」她将那个红色香包递进向直海手里,不知怎的,居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我想说,你的给你爸了,就缝了一个新的给你……呃,我知道我缝得没我妈好,也不会绣花,可、可是它还是很香,还是可以保佑你……」

天哪!她在结巴!她居然在结巴?她小学时跟隔壁班男生告白时也没结巴吧!元芮莲突然又生起气来了,烦死了,她到底在干么啊?她一把想将香包抽走,却被向直海连香包带手紧紧握住。

向直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听见他要走的反应,比他预期中好得更多,他怎么可能会走呢?她的反应只让他更想缠定她罢了。一辈子,一点也不长。

「给我。」向直海的口吻中有浅浅的笑意。

「好啦!」元芮莲把手抽回来,眼光落在地上,她没发现自己连耳朵都红了。

「不是这个。」向直海将香包收进口袋里,虽然,这香包他也要。

「什么?」元芮莲纳闷地抬眼看他,不懂,还有什么别的?

向直海俯身,在她唇瓣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而后放开。

「是你。」他说。他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想要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

元芮莲睁着迷惘的眼望他,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吻里总是能有这么多情绪?他的吻里,有对她的疼宠、有对她的眷恋、有深情且明白的求欢……他知不知道,他唇边噙着的笑意,和喑哑低沉的嗓音,总令她双腿发软……

元芮莲一直怔怔地望着向直海,直到她发现自己卸下了发饰,抖落了一肩如缎长发。

她将自己的娇软身体贴向他,在他怀里,拉下了身后的拉链,暴露出一背雪白。

「如果,你只有十五分钟,我可饶不了你……」她将脸埋在他颈窝里说。

向直海在她耳边放声大笑,牢牢地吻住她双唇,将她放到床上,褪下她全部的衣裳。

「你的动作也太俐落了……」元芮莲忽然忿忿地咬了向直海下唇一口,什么嘛!他也一副太训练有素的样子,她竟然在此时想起他说曾每天带不同女人回家的这件事。

「放心,我等等绝对不会像脱你衣服这么快。」向直海回咬了她一记,大笑,接着用腿分开她的,膝盖顶住她腿心,若有似无地蹭着。

可恶!这男人怎么能一边说着这么讨厌的话,却一边做着这么色情的举动,元芮莲捶了他胸口一记。

向直海离开她,在床边脱下了衬衫,他露出的精壮胸膛,让元芮莲微微别过眼,脸微红。

老天爷!他是有在晨泳吗?他胸前的肌肉线条绝对会让每个看过的女人双腿发软。她居然,这么紧张……

向直海好笑地瞧着元芮莲,她在他眼前赤裸,却丝毫都没露出尴尬的神情,结果居然因为看见他裸着上身就脸红……这女人总是这么矛盾,他想,他对她的喜爱,只会随着日子过去有增无减……

向直海又故意在她眼前踢掉牛仔裤,将自己脱到一丝不挂,然后重重地吻住那个居然会因为难为情,而不敢正眼看他的元芮莲。

他沿着她的脖子啃咬,来到锁骨,然后来到耳垂轻舔,在她唇边低喃。

「小莲花,你之前……曾经想像过跟我做爱吗?」向直海的大掌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那抹因他而挺立的粉红。

「我……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元芮莲的脸瞬间爆红。向直海在说什么啦?!就算她不是纯情的小家碧玉,也不可能当面跟男人承认她对他曾有过性幻想吧?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但我想像过,小莲花……想着你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尝起来又是怎样,你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向直海在她耳边说的话太煽情,元芮莲觉得自己身上被点了一把火。

他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将手指探入她温暖的腿间,缓慢地动作起来,就像在对待这辈子唯一珍爱的宝物一样。

他的舌回到她唇间,滑过她的唇瓣,侵入她的齿关,与他在她腿间的动作一致,温柔磨人地抽送,彷佛预告了他即将在她体内的律动……

「唔……」元芮莲的申吟淹没在他唇间,吮着他的舌,觉得自己就要在他极致的挑逗之下融化。

向直海微微一笑,他是如此地、心甘情愿地想取悦她,她的每一句申吟、每一声喘息,他似乎都等了好久……

「小莲花,乖,睁开眼睛看我。」向直海扶着她膝盖将她的双腿推至胸前……这样,她能看见,他怎么要她……

向直海的声音太缠人诱惑,元芮莲彷佛被下了咒语似地睁开迷蒙的眼,她看见他英挺的眉目,他的双眼里饱含情欲与温柔,他抵在她腿间的灼热欲望,蓄势待发地正准备进入她……

「小莲花,看着我。」向直海将自己缓慢地推入她。

元芮莲听见自己在向直海进来的那一刻发出满足的叹息,他在她体内的感觉,比她想像中的还好……这么看着他,让她好难为情……元芮莲又想闭上眼了……

向直海捏了捏她脸颊,半强迫似地要她睁开眼。

「看着我,小莲花,是我,是我在要你,从今以后你只能有我……没有别的男人,只能有我……」向直海温柔地吻了她一口之后,忽尔在她身上急遽地动作,开始了一波猛烈且粗鲁的攻占,每一次都是彻底地分离,又完全地深入。

他在她身上近乎狂野的放纵,彷佛在宣告自己的主权。

他是如此爱她。

他的小莲花曾有过一次失败的恋爱,但是从今而后,他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她的生命、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都只能属于他。

她是他的,是烙在他心上、缝在香包上的,那朵既火红、又香得要命的小莲花……

他绝不放手。

★★★

成堆的纸箱整齐地叠放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屋子里原有的家具都消失,电视、沙发、床,没一件留下,就连落地窗上的窗帘都被卸下……元芮莲揉了揉眼睛,对眼前看见的景象感到不可置信。

是谁要搬家?要搬去哪里?这是她的房子欸!她的电视呢?她的茶几呢?她的衣服?她的茶呢?!

搞什么鬼?今早才帮上官念潮整理完行李搬出风华酒店,确认她的伤势无大碍,男朋友有乖乖带她去验伤。然后又跑去正在装潢的1854监工,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回到家,她的屋子都不屋子了!

元芮莲气呼呼地冲到楼下香铺。

「元芮兴!」元芮莲劈头就喊。

「嗨,姊!你来得正好,你看,工厂过阵子要翻修,要开一条新的生产线,还准备要开放让人家来参观制香流程……」元芮兴看起来很高兴,指着手上新工厂的蓝图,喜孜孜的。

「我现在没空管这……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谁要来参观制香流程?你哪来的钱翻修工厂?」元芮莲听懂之后大惊失色,这跟她的房子被搬空,让她饱受惊吓的程度一样可怕。

「就一些学校啊,他们都很愿意把我们列为校外教学的参观点之一,等工厂翻修好,像样一点,就可以签约了。」元芮兴笑得很憨,这么做不只让香铺多增加一笔收入,还能打响香铺的知名度,美卖!

元芮莲森森地眯起眼,这种好主意,她就算是失心疯了都知道不可能是元芮兴想到的……昨晚跟她抵死缠绵过的男人笑脸跳入她脑海里!

八成是向直海吧?还有谁的花招与小聪明比他多?

明明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风花雪月的时候,她却无法克制自己脸红,她的身上都是向直海留下的吻痕或齿痕……

「你哪来的钱?」元芮莲又问了元芮兴一次。

「钱喔?姊夫先借我的啊,借据在这。」元芮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元芮莲接过一看,上面连工厂翻修之后的盈余收入怎么分配都算得清清楚楚。

向直海,你真是什么钱都要赚!元芮莲居然有点想笑。

「你喔!你有没有好好看过上面写什么?不要什么东西拿来就随便乱签,哪一天被卖了都不知道。」元芮莲敲了弟弟的头一下,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可能被卖掉?姊夫对我们那么好,要不是他,最近香铺生意也不会变那么好……」元芮兴开始歌功颂德,说了许多向直海与他研发新商品,主导香铺架设网站做宅配,并且逐渐转型为文化传承事业的事。

这个经纪人还真忙!忙底下那些艺人跟电视台那些高官还不够,还管到她家的香铺跟她的茶馆……

元芮莲突然觉得眼眶热热的,向直海曾经跟她说香铺倒了就算了,其实他比谁都明白,妈妈留下来的香铺对她而言有多重要,他不会眼睁睁看着香铺倒的……

「干么姊夫姊夫叫不停?我又还没嫁!你这么喜欢他,你自己嫁好了!」元芮莲吸了吸鼻子,仍是嘴硬。

「啊不是下个月底就要请客了吗?阿爸酒席都订好了欸!你现在说不要嫁,好好笑,我不会这样就被骗的,哈哈哈!」元芮兴打在姊姊肩头的那一掌差点把她拍飞。

「什么?什么下个月底?什么要请客?」元芮莲又比方才看见房子被清空、听见香铺工厂要翻修时更惊吓一百倍了。她什么时候要结婚宴客她怎么都不知道?

「厚!姊,你别再演了,姊夫不是跟你求婚,你不是答应了吗?还说要先搬去姊夫那边,你的东西不是都收好了,家具一早就载到仓库去放了吗?」元芮兴一副觉得元芮莲很无聊的样子。

「我哪有?!爸怎么会这样就答应让我嫁?我上去问爸!」元芮莲跳起来,这实在是太离谱了!向直海才没有跟她求婚,她也没有答应,更没有说要跟他一起住!

更何况,向直海的父亲还在住院,妈妈还在法国,向夫人又不可能替他出头,为什么她爸会在没有人来提亲的状态下就去订酒席?是不用发喜帖了喔?她爸一直很传统,怎么可能在她的婚事上这么随便?

「阿爸去工厂了啦!」元芮兴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拉过元芮莲的耳朵,讲悄悄话。「阿爸说他不介意姊夫出身不好啦,反正你们去登记一下,办一办,我们这边开几桌,左邻右舍请一请就好了,不用太铺张,姊夫那边的人不用来没关系。」

「……」很好,有人约莫连自己是私生子,爸爸中风,妈妈是住在法国的小老婆这件事都掏心掏肺地说了,老爸民视看太多,对乡土剧最有同理心。

她要去杀了向直海!

他玩成这样太夸张了!他最好赶快把她的东西搬回来,把她的家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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