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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撩起长衫的下摆,掖到腰上,抱拳向着徐源说:“请徐兄多多指教。”
徐源脸无表情的说道:“不必客气!”飘忽的一掌击来,不知落点。
行云马步蹲身,一拳击出,快如闪电,击在掌劲最强的地方,立刻将所有的掌影击散。
“太祖长拳!”慕容拓看得站了起来,今天的惊喜可真多。
长拳不过是民间最普通的拳法,连三岁孝也能耍上两招,就是因为大宋太祖赵匡胤以此拳法闻名,所以又叫做太祖长拳。
他……他也太欺负人了,居然用长拳来和自己决斗,不过看上去有一点点的不同,快了一点,刚猛了一点,以拙克巧,却是自己青城落叶掌的克星。有些处处受挫,掌劲只能在行云的身旁滑过。
后撤一步,剑气如虹,向着行云击来。
行云见徐源如此小人,连招呼也不打就撤剑刺来,有些恼怒。灵犀一指一出,在胸口寸许的地方牢牢夹住长剑,暗一用力,将剑尖折断。
徐源仓皇而退,被涌入的真气冲击得气血翻腾。
台下半响后才发出了震天的喝彩,一些及笄少女不由得芳心大动,眼睛里闪着崇拜的星光。
行云还是那副潇洒的死人样,摆出来不用动手就可以气死一个人。徐源沉下一口气,运气于剑,剑身嗡嗡作响,隐作风雷之声。
剑气弥身,行云在残剑近身之时,急速抽剑点在原先的断裂处。徐源手中的长剑寸寸断裂,手中剑柄上只留下了寸长的剑身。
徐源立刻脸色煞白,自己输了,将断剑狠狠的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而去。慕容达也没有脸再留在这里看热闹了,也是悄然离去。
兴奋的大伙们拥上台来,抬起行云,抛向空中。前来祝贺的人不断,还有一些少女来要签名的,将行云弄得手足忙乱,比起先前的比试还要头痛。行云百忙中抽出了一点的时间,往着水柔那一边看了一眼,差点是气成吐血。她还在那里和孝子玩得正开心,自己可为她拼死拼活的。
一夜欢宴,宾主尽兴,夜深人静,醉酒的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水柔兴奋着睡不着,拉着行云说些闲话。
“我可警告你啊,不许你再娶什么小妾的,不然我就休了你。”水柔腻在行云怀里。
“好了好了,不纳小妾。”行云小心的哄着水柔。
“不准上青楼狎妓。”
“是,夫人。”行云赶紧答应。
“不准……”水柔歪着头想着还有那些要行云遵守的事项。
“夫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行云笑着对水柔说,一个还摆不平,哪里还有精力去外面花心。
“你敢说我啰嗦。”水柔气愤的在行云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行云疼得冷汗直冒,失言失言,太多嘴了,白受了皮肉之苦。“不敢了,夫人。”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雷震对着江芷若是言听计从,遵守着最新版本的三从四德。原来女人牙尖嘴利,不是什么神兵宝器能够抵挡的。
仲春乍寒,清月下有点清冷,看着水柔象只猫咪一样的趴在自己身上取暖,行云抱起水柔,抱进了芙蓉帐暖度春宵。轻卸云鬓髻,轻去金步摇,云衫罗衣坠满地,娇声惊呼动心田,房间里烛光摇曳,春色无边。
徐源按不下这口气,换上了夜行衣,手持三尺长剑,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向着行云所住的客房扑来,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慕容拓还在书房里看着书,福叔推门进来,连忙将书藏了起来,还欲盖弥彰的翻看着书堆。
“老爷您还没休息啊。”福叔对老爷掩耳盗铃的事情见多了,谁不知道慕容拓喜欢偷偷摸摸的看坊间的八卦无聊小说,就很本分的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事?”慕容拓端坐好,摆出几分威严。
“是这样的,刚才有夜行人往客房那边去了。”福叔慢条斯理的说。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热闹。”今天的比武真是过瘾,但没有见到行云使出真正的本事,有些意犹未尽,现在可是个好机会。
“可是……”福叔吞吞吐吐,有些话不好开口。
“有话就说。”慕容拓轻皱着眉头。
“小姐还在那边。”
“什么?”慕容拓声音提高了三分,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女儿。“那就当作没看见了。”反正是别人的人了,睁只眼闭只眼了。
“是,老爷。”福叔故意说出来,为难一下这爱装腔作势、极好面子的老爷。
房间里春意正浓,声声动人的娇呼传到了徐源的耳里,令得他是心猿意马。暗咬了一口舌尖,顿时清醒了,轻轻的抽出长剑,蹑手蹑脚的向着房门扑来。
忽然所有的声音静了下来,房门无风自开。行云搂着水柔好好的坐在桌子边,喝着茶,笑着看了一眼徐源。
“上当了。”徐源心头大骇,挥舞长剑直向行云扑来。
行云随手将茶杯掷向徐源,滚烫的茶水象天罗地网一样的笼罩着徐源所有的变化。行云松开手臂,剑气如虹,直刺其面门。
剑未到,剑气已弥漫四周,聚而不散,无处可逃。徐源回手挥剑,暴退三步。
“柔柔,你知道青城派最着名的武功是什么吗?”行云好整以暇的说。
“是什么呀?”水柔巧笑倩兮。
“叫做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
“那有那么长的招式啊。”
趁着行云和水柔说话的当而,徐源暗喝一声,一招“落英缤纷”漫天的剑雨向着行云罩来。
行云剑出中宫,破入剑光最盛中,粘住了徐源的剑,往右一带。徐源收势不住,转了个身子。行云顺势在徐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徐源跌到在地,黑衣上印着一个灰白的脚印甚是明显。“这样便是了。”
“哈……哈……,这就叫做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大哥好厉害啊!”水柔在旁边当起了拉拉队。
徐源见情况不利,也顾不上拍去身上的脚印,就往着院外投去。
行云对着离去的背影高声道:“恕不远送了。”
慕容拓轻捏长须,笑着说:“倒是个捉狭鬼,弄得他是哭笑不得。回去吧!”
行云冲着慕容拓藏身的地方笑了一声,也没有说些什么。
三天后,行云、水柔,队伍里还多了一个小麻烦,水柔最最疼爱的五岁小弟也吵着要出去玩,水柔被折磨成连着两个晚上不能睡觉,最后只有带他去了。
雷霆堡里已经是热闹非凡,大伙都在忙着堡主雷震和芷若的婚事。芷若拉着水柔去帮自己挑选结婚用品了,行云则是被派去站大门迎接宾客。不过雷震还有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什么陆总管德高望重,去做这个工作最合适,谁不知道他是在公报私仇。
行云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是他下属呢。打起精神,强装笑脸,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婚礼上,水柔看着笑颜如花的芷若,心头不禁有些荡漾,如果自己也能象现在芷若这样的漂亮,那应该有多好。水柔开始想象着自己披上嫁衣的模样,俏目含春,嘴角含笑,早已经是神游九天外了。
“在想什么?”行云见水柔在发呆,还不停的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过这个婚礼后,自己也想要立刻将水柔迎娶进门,等到一结束,马上去向师父说明。
水柔靠着背后的行云,仰起头,看着行云。“没什么。”好羞人耶,怎么说得出口,自己要快快嫁给行云的心里话。
“肯定有事,是不是准备嫁给我了。”在水柔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水柔身躯微微颤抖,娇柔如花,“你取笑我。”转过身,腻在行云身上。
“我们马上起程去洛阳,见过我师父,马上下聘将你娶过门。”行云对着水柔耳语道。
水柔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呢喃的说:“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