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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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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做完哪?”

一个黑影闷头就罩上了萧林很不爽的脑袋上。

“嗯!”这不是废话吗?没看见她连手都不敢停下来。

这个家伙真的是太没有良心了,亏他还口口声声,肉麻兮兮的叫她老婆,哪有人舍得让自己的爱妻如此操劳的,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被他的托辞骗到一时心软。什么庄亚轩要照顾小希,他一个人忙不过来,狗屁,要不是怕小希有个什么闪失,她管他去死,原以为调她进来顶多只是抄抄写写,充充场面罢了,怎料得到,他还真是极尽放心之能的将工作全部搬到她桌上来,一副跟她推心置腹的模样。

还好自己底子还不赖,不然,女同胞们的脸岂不是让她丢尽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卓逸凡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光看她脑袋上飘散不去的烟硝味,就知道这丫头又拗起小性子来了。

若不是怕她趁他不在时到处乱跑,再发生什么意外,他脆弱的心脏承受不起,不得已之下,只好故技重施,打着杨希平的幌子逼她乖乖就范,至于交给她庞大的工作量则是为了牢牢套住责任心强的她,没想到几天下来她倒摸出了门道,做得有板有眼的,这一点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不要。”嘟着嘴,沉着脸,萧林没让自己的手停过一秒半秒。

哼,就让她在这里累垮,累瘫算了,亏他还敢口口声声说什么他爱她。见鬼的,她宁可他恨她。待会儿下了班,记得到保险公司保个意外险,如果她不幸身亡还有笔因公殉职的赔偿费让老妈安度晚年。

呜,自己怎么那么命苦呢?

像杨希平,她好好命哦,不仅每天都有起司蛋糕可以享用,而且身边还有个刚升格为亲密爱人的庄亚轩相伴相随,浓情蜜意到她好心去探望都会被“谢绝打扰”的牌子给挡在门外,有异性没人性的械蛋,也不想想,她萧林会落到这步田地是拜谁所赐。

而自己呢,这一星期来,连新鲜空气也没机会多吸几口,每天一睁开眼,就让那个名副其实的“大魔神”给押解到这幢“高”贵的摩天大楼里名为办公室,实为监牢的地方。

虽然办公室所属的楼层很高,可以大大地睥睨着其他一大堆矮不隆咚的小楼层,不远处还有绿油油的公园可供观赏,但,坐牢就是坐牢,哪还有什么心情去欣赏风景呀。

能交到这么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朋友,是杨希平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心中又是一阵悲戚“呜……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事那么有义气干嘛。

“做得那么有兴致?那你不想出去吃午饭啦?”卓逸凡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看着她嘟得老高的红唇,心中蓦地一阵心旌神摇。

情难自禁的,卓逸凡猝不及防地将她自椅子上拉起来,“你知道吗?我又想吻你了。”

“别……”

瞪大了眼,盯着他逼近的慑人黑眸,萧林这才后知后觉地想逃开,即使和他有了亲密关系,但对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卓逸凡怎么可能任由她撤逃呢?

将无路可退的佳人锁在桌子与身躯之间,他轻叹一声,吻住她微启的唇瓣。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她,可惜她每天头一粘枕便迫不及待地会周公去了,抛下他拥着她诱人的娇躯与欲望相抗衡。

卓逸凡一遍遍地在她唇上流连,直到,直到……氧气尽消,令人窒息的二氧化碳浓烈地充满室内每个角落。

红霞薰红了羞赧的粉脸,直到卓逸凡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她才虚虚软软地靠在他精壮的胸前。

“你想憋死我呀。”原来接吻也有危险性的,像刚刚,一个不小心,她就铁定断气了。

“我怎么舍得呢?”揽着她的腰,卓逸凡满意地看着她经过自己肆虐后的红唇。

“这种话讲得这么顺口,你的胃不会不舒服呀?”被他给牢牢地锁在胸前,气息尚未完完全全平复过来,听见他的话,不顾嘴里仍轻喘着气,她不禁咧开嘴,挤出一脸恶心样。

“怎么?你不习惯听实话吗?”卓逸凡反倒是一脸的光明正大。

“也许你说谎话我还听得比较顺耳。”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眉梢眼底,都弥漫着醉死人的温柔。

嘻嘻,反正不管是实话,谎话,还是废话,只要是好话,有谁不爱听呢?

迷恋地看着她不自觉流落出的娇憨羞赧,卓逸凡痴望着,倏然拥紧她,正想覆上她的香唇,不料——

叩!清脆的敲门声打散了一室的旖旎。

卓逸凡挫败地轻叹一声,逗得萧林咯咯直笑。不满地抬手轻捏她尖尖的下巴,也只有她敢公然挑衅他的权威,若换了别人,他只须皱皱眉头就够那些人心惊胆战了,否则哪来的“冷面王子”这个封号。

“进来!”卓逸凡冷冷地说,来者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否则,打扰他和娇妻恩爱都该“杀无赦”。

“逸凡。”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穿过门缝飘了进来,随即,一个美艳动人的喷火女郎风姿绰约地站在他们面前,一袭淡紫色的连身洋装勾勒出她傲视群伦的好身材,原本笑意盈盈的脸蛋在一瞬间有些不自然,但她掩饰得很好,不愧是纵横商场的徐悦宣。

“有事吗?”卓逸凡有礼却冷淡地问,大手仍扣壮中企图挣脱的小女人,声音中已有些许的不悦。

“没事不能找你吗?”徐悦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反问,勾魂大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恋慕。

四年了,她足足暗恋他四年了,从第一次在自己的生日舞会看到他,她便被他身上那股冷冷的气息所吸引,听闻他对当面示好的女人都不假辞色,不得已之下,只好进入父亲一手创办的公司工作,下了一番心血才得到和他公司合作的机会,进而成为他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但也仅此而已,不管对任何人,卓逸凡皆有礼而冷淡,客气的举止挟带着不易察觉的疏远。和他合作多年,从不曾见过他以其他面貌示人,尤其是对萧林的那份温柔和霸气,更是令人心折。

他是她的,从四年前便是她认定的人,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轻言放弃。

尤其是她委托的侦讯社查出他是被卓老太爷逼婚的之后,更加强了她夺回卓逸凡的决心。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躲在暗处偷偷的用爱慕的眼光看他了。她要用行动证明,她是爱他的。她就不相信,凭她徐悦宣一流的家世,一流的相貌,一流的头脑……会争不过萧林这个黄毛丫头。

不管卓逸凡会怎么看她,反正,她是不会再退让了,一再的退让只会把他让到别的女人怀里。

啧啧!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耶,和万里长城的厚度肯定有得比,居然大咧咧地用爱慕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卓逸凡看,难怪上次她会用那种仇恨的眼光看她,情敌嘛……??谁跟她是情敌呀?萧林急急撇清,她充其量也不过是卓逸凡挂名然后不小心变成实质上的老婆而已,一切都是卓逸凡自作多情,她才不会沦落到和眼前这个花痴一样的地步。

唉,美则美矣,可惜那一脸的专横与妒意破坏了美好的相貌,一旦爱上某个人,都会变成这副面目可憎的样子吗?萧林暗暗告诉自己千万要引以为戒,努力和卓逸凡维持原状,毕竟他是那么优秀又是那么容易让人爱上的男人,不努力不行。

但是,这女人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再怎么说卓逸凡目前也是她贴上所有权的丈夫,她居然敢公然觊觎她的丈夫,不知廉耻!

带着一些些占有,一些些示威性质,萧林不退反进,娇小的身子顺势倚靠在卓逸凡胸前,果不其然,徐悦宣红润的脸色瞬间褪成灰白,被嫉妒烧红了的眼毫不留情地射向萧林,一脸的忿恨不平。

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萧林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不下几百次。徐悦宣明显的敌意让她几乎怀疑起卓逸凡的老婆是徐悦宣,而不是她!拜托!老公是她的,要表现妒意也应该是她才显得合情合理,徐悦宣干嘛反客为主呀?

两个女人间的暗潮汹涌卓逸凡压根没放在眼里,不是他迟钝,而是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移到萧林以外的女人身上,反倒是萧林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可见男人的身价果真是潮起潮落,昨天还在社交圈被众多名媛闺秀包围的白马王子,这会儿却为一个女人的主动靠近而欢欣雀跃,生平第一次尝到被女人甩到一边滋味的卓逸凡,摇了一秒钟的头后,便认命的俯下身去靠在她耳边轻问:“饿了吗?”

什么话?活像她萧林是个除了吃什么也不会的大饭桶似的,不满的轻瞟他一眼,“才不会。”话一落音……咕噜……

不争气的肚子硬是不肯跟脑袋里的坚持配合,很不给面子的发出抗议声。

无一幸免的,在场的三个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卓逸凡努力将差点夺口而出的笑声给咽回肚子里,看看小丫头脸上急速涌上的酱红色,加上有些难堪的茄紫色,红红黑黑的好不壮观,这个时候如果笑出声,下场可想而知,小丫头一定会和他拼命。

忍住,忍住,毕竟身为一家之主,他有责任维护一个家庭的和平,再说了,家和万事兴嘛。

反手将萧林的小手握住,“走吧,陪我去吃饭。”

才两句话就化解了萧林的羞窘,萧林几乎有些崇拜地望着他宽厚的背,以往她怎么没发现卓逸凡的形象如此高大呢?

“想吃什么?”卓逸凡转头向眼睛出奇晶亮的萧林问道。

“嗯——”萧林沉吟了半晌,眼角在瞄到徐悦宣充满敌意的勾魂眼后,笑嘻嘻的说:“我想吃蚵仔煎,还有捞面我也好怀念。”

“好吧,就吃蚵仔煎。”卓逸凡宠溺地点头。

一直被冷冻在一旁的徐大美人,不甘示弱地娇声道:“逸凡,我和你一块去行吗?”

奇怪了,悦宣不是一直反对吃路边摊的吗?这回怎么会想去吃?虽然不满二人世界硬是加了颗大灯泡,卓逸凡还是不得不点头。“如果你想来就一块来好了。”

语毕,便径自拉着萧林往外走去。

徐悦宣恨恨地跺跺脚,看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人,只得咬咬牙跟了上去。

等会儿,她会让萧林笑不出来。

如果一男一女正在浓情蜜意,你侬我侬,那么夹在中间的大电灯炮是不是可恶得让人想痛扁一顿呢?

“逸凡!”一路上被彻底忽视的徐悦宣黑着半张脸,忍无可忍却还得挂上笑容,笑得万分辛苦。

“什么事?”正想和妻子情话绵绵一番的卓逸凡,忽然被不识趣的闲杂人等打断,脾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待他勉强将眼光从萧林身上移开,才发现发言者竟是自己的工作伙伴,平日的意气风发浑然不见,只见徐悦宣美艳的脸上淌着两滴珠泪,盈盈双眼怨怼的望着卓逸凡,神色哀凄得活像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呆呆地看着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卓逸凡一时之间还不能意会过来,直到……那个大美人的身躯扑向他温暖的胸怀,硬是把萧林给挤了开去,梨花带雨的苍白脸庞贴着那面胸墙,“逸凡。”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想不透。

徐悦宣令人猝不及防的举止不但是震慑住了萧林,连卓逸凡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震住了。

“怎么了?”他直觉的展开双臂环住朝着自己冲来的身子。

徐悦宣在他眼里一向是个冷静自持,可以独当一面的商界女强人,这会儿是什么事弄得她不顾形象的在大庭广众下哭哭啼啼呢?

“不要离开我。”徐悦宣呜咽地说着。

不要离开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卓逸凡低头瞪着徐悦宣的乌丝,而他自己的脑袋则黑黑白白的雾成一片。

“你怎么了?”认识她这么多年,还不曾见她在他面前哭过。

“逸凡,为什么我会敌不过她?我哪里不如她?”

莫名奇妙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砸得卓逸凡拧起了困惑的眉,还有逐渐不安的心。

不动声色的,他想推开她紧抱不放的手,但敏感的徐悦宣察觉后,不但不识相些松开手,反而是愈勒愈紧,而且将淌满了泪水的脸颊拼命的往他胸前磨蹭着。

当事人都清楚,两人间的肌肤相亲只是单纯的安慰与被安慰,甚至于已经演变到一个推却,一个逼近的难堪状态。可是,看在脑子愈来愈僵滞的萧林眼里,他们的搂搂抱抱却是刺目的揪心疼痛。

美艳不可方物的美女送上门,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男的也没什么推拒的模样,就好像是“习惯成自然。”

慢慢地屏住气息,她正想说些什么来解开这团让她又鼻酸又刺目的古怪迷雾时,徐悦宣却蓦地自卓逸凡胸前侧望向她,哀凄的眼中溢满了晶亮的泪珠,眼里的神采却是分外的炯亮。

“萧林,你放过逸凡好吗?我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他。”声泪俱下的徐悦宣用一双修长的手臂紧紧地扣住卓逸凡的腰。

她让她放过逸凡?这是哪部肥皂剧的熟悉剧情?轰隆隆的响雷一声接一声地在她脑门上敲着,变得木然的眼神仍被锁在那一个出色的男士身上。

今天不是只是单纯的跟卓逸凡吃路边摊吗?会提议到路边摊吃东西完全是她一时玩心大起,想看看穿着曳地长裙的大美人坐在街边吃东西是怎么景象?怎么会有这场让她喘不过气的,又刺痛了眼的“表演”呢?

“悦宣,你别乱说话。”还有什么比徐悦宣的话更让人吃惊的,低抽了口气,卓逸凡脸色倏沉。“放手,你究竟是什么回事?”

他以为悦宣对他的好是因为他们在事业上是合作伙伴,私底下又是可以交谈的朋友,但没想到……天哪,他怎么会迟钝到这种程度?

“逸凡,这是怎么一回事?”萧林问得有气无力,眼神怔忡的望着又急又恼的男人。

想到小妻子脑子里可能引发的思绪后,卓逸凡一颗心已窜到发慌的边缘,“相信我,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

重新拾回哀凄的哭声,徐悦宣将脸埋进变得僵直的胸壑,不见泪颜,只见线条优美的肩头不住的耸动。

“为什么你会这么无情呢?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那么贪心地找上另一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为什么问醒了卓逸凡,也问傻了原本呆愣的萧林。

猛地反手一扭,将徐悦宣的双手拉向她身后钳制住,卓逸凡眼底,脸上全是烈焰喷人的熊熊怒火。

“我也要问你为什么?悦宣,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是,你却说出这些莫名奇妙的话,你安的是什么心?”他一字一句的问得咬牙切齿。

他痛恨这种反目成仇的感觉,但这种痛恨却远远比不上对她意欲要颠覆他跟萧林的感情这件事的痛恨。

“我要你,我不要你被别的女人抢走。”这句在心中蛰伏已久的话终于破茧而出,哀伤的眼神在一秒之内迅速撤散,徐悦宣眼中盛满了疯狂而不顾一切的情绪。“萧林凭什么拥有你?这些年来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她。她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拐走了你的人,你的心?凭什么?如果不是你爷爷暗中设下陷阱,你就是我的,你别想甩开我!”几句话,就将她的目的表现无遗,

爷爷设下的陷阱?他们的话落在萧林耳朵里,不啻是道强猛的雷电,这么说的话……

妈妈说什么公司破产,集团注资都是假的,都是骗她的!

原来自己一直都活在谎言里,卓逸凡对她说的也是谎言吗?

紧抿着唇,忍住眼中闪烁的泪滴,萧林转身推开围观的人群,心魂俱裂地踉跄奔走,哀凄的眼泪终于滑下她的眼底,颊边。

原以为自己不会为卓逸凡伤心难过,不会沦落到像徐悦宣样狂悲狂喜的地步,不会陷入不曾涉足的爱恋,但不知何时自己已经陷入,并又莫名地走出来,感到的却是一波波的心痛。

而最令她难过的,是所有人的欺骗,卓逸凡呢?想必对一切了如指掌吧?

在这心碎时刻,萧林才体会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卓逸凡有了根深蒂固的依赖和一些些来不及萌芽就被扼杀的爱。

这爱情啊,怎么扯得人的心那么那么痛呢?

痛?萧林悚然一惊,徐悦宣霸据在卓逸凡怀里的刺目景象又浮现在脑海中,坦白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归类为那一项。

是吃醋?是因为不满早已烙上“萧林专用”商标的卓逸凡被别人喜欢,被别人亲亲热热的霸占着?还是因为徐悦宣突如其来的示爱,让她对心里满溢的愤慨感到不安?更或许,是不安的心里还掺杂着不敢置信的骇然吧?

徐悦宣爱恨交替变形的脸孔浮上了萧林脑海里,骇得她猛打哆嗦。

极力拨开迷惘后,第一个袭上她脑子的想法是,卓逸凡是个很卑鄙的大骗子,很恶毒的坏痞子,既然身边有个漂亮得几乎艳冠群芳的红颜知己,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但他对她的温柔也是有目共睹的,人,总不会连真心也可以伪装吧?立即的,她否认了霸占在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逸凡没有爱过徐悦宣,是徐悦宣一厢情愿。

可是,他真的没有沾惹过徐悦宣吗?反反复复的声音在脑海中争执,辩驳,更让她的心跌到了谷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为了爱情,变得……可以说是面目可憎亦可悲,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萧林有些同情徐悦宣,可是,她也好喜欢卓逸凡。如果在她刚刚嫁入卓家时要她放弃他,她一定二话不说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可如今的她,却是感情柔弱得像是要步上徐悦宣的后尘。

天哪,她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将打着“我得不到你,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你”的疯狂念头的徐悦宣给摆脱掉,眼巴巴的赶到她最可能去的疗伤地点——娘家。通常女人在和丈夫拌了嘴,吵了架,受了屈委,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的娘家。

可是,事实证明,萧林毕竟不是一般女人。

“什么?”卓逸凡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坐在计程车里的二十分钟里,稍稍冷静下来的卓逸凡设想了见到萧林后的一切说辞,好的坏的,呼天喊地吵闹闹的,软硬兼施的,甚至于可能性几乎等于零的甜蜜迎接镜头,就是没有想到这一件——

萧林不仅没有回家哭诉,而且芳踪杳然。

一想到上次的失踪事件,卓逸凡的心就吊到了喉咙口,如果,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卓逸凡肯定,他的寿命不减个十年八年,心脏大概也会提早报废。

该死的萧林,她竟然不听他解释就头也不回地走掉,等他找到她后,他一定,绝对,百分之百会把她扁成四不像,看爱漂亮的她还敢不敢嚣张地闹“出走记”?

卓逸凡最恨有人连沟通的机会都不给,自以为是地掉头就走,而她偏选他的忌处撩拨他的怒气,他疼她不等于就会放纵她。等自己找到她后,她就等着吃拳头好了。

会不会是回家了?低咒一声,带着一些忐忑不安和一些些期盼,他硬着头皮拨通了卓宅的号码。

短短的几分钟,卓逸凡却却觉得像是过了半个世纪,“喂,李妈,林林回去了吗?”感谢老天,终于有人接了,如果再等个几分钟,卓逸凡相信自己会提早到天堂报到,“什么?她还没回去?”下一秒,李妈的回答却让他瞬间有从天堂跌到了地狱的感觉。

所有的冷静全都弃他而去,死死地瞪着眼前同样忧心忡忡的柳如云和她的金兰姐妹兰姨,“萧妈妈,林林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拨回来?”虽然荣登萧家的三女婿宝座长达三个月之久,但一贯不怎么擅于表露情感的卓逸凡还是没有办法改口叫柳如云——妈之类的肉麻兮兮的称呼。

“没有耶。”难得放自己一天假,正打算和莫兰过过这轻松惬意的一天,却被冒冒失失跑了来的卓逸凡把全盘计划给打乱了。

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事情,她在意的是,“逸凡啊,最近林林不是都跟你到公司上班吗?”难不成这小俩口又闹什么意见啦?柳如云大惑不解地望着他。

“我们……有一些误会。”听到柳如云的回答,原本苍白的俊颜一下子褪成了惨绿,好不刺眼,大手也紧握着,连指关节泛白都不自知。

“误会?”这很像她们家那执拗得出了名的小鬼头会做的事。

根据她这个为娘的养了萧大姑娘二十个年头的经验,那小丫头一旦碰上了她不想面对的事,爱认死扣的硬脾气一拗起来,一定会找地方藏个几天,才会重出江湖……

这次连个电话都没有就消失无踪,可见她和卓逸凡之间产生的不是普通的误会。

不过她担心的倒不是萧林那死丫头,而是独自呆坐在沙发上的卓逸凡,瞧他那模样,似乎已经是肝胆俱裂,若萧林真有个什么闪失的话……这乱了心魂的男子八成也完了!

叹了口气,这会儿还是找回这串麻烦的始作俑者比较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转过身,走向电话,柳如云熟悉的按下一串号码,“小希呀,林林在你那儿吗?”口气是百分之九十的笃定,因为萧林惟一推心置腹的好友只有杨希平一个。

通常萧林有了麻烦,都会直接到小希的住处窝上几天,好好哭诉一番并且接受小希夹枪带棒的安慰。

同样的剧码演久了,柳如云大概猜得出来女儿下一步的举动,果不其然——

“林林在我这儿,萧妈妈你别担心。”杨希平告知了稳定人心的答案后,不忘殷殷嘱咐,“不要告诉卓逸凡,让他担心得不成人形才好,竟敢欺负林林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松了一口气的柳如云闻言不禁莞尔,欺负林林?依她看来,林林没有欺负他就不错了,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伟岸男子是爱惨她了。

“林林现在在小希家。”柳如云可不像杨希平那么铁石心肠,要玩也得看时机,因为一时贪玩而把女儿女婿的美满姻缘玩掉可就太对不起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体贴地把那如生命源泉的地址递给卓逸凡,并把车钥匙丢给他便将之扫地出门。

好好的一个假日不应该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白白破坏,柳如云如是想。

最令人头疼的小女儿也觅到了好归宿,她这个为娘的也没什么好操心了。

不过,今后的数十年里,她得好生为卓逸凡祷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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