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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起,是胡彦斌的《黑雨》,常乐乐曾经在任廉治家里听过,任廉治好像挺迷胡彦斌,有一大排他的CD,这可能也是他推荐的吧。
秋曼姣站在舞台一边,手里拿着一把模拟剑的鸡毛掸子,随着音乐慢慢地举起。
站在苏格兰高地,升起我用生命宣誓的战旗,
空气中还有风笛给我的勇气,
为了找回你被黑暗武士夺走的四颗心。
随着音乐,秋曼姣手里的鸡毛掸子刷地指向了舞台另一边。
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三个人,一个是周宏,另两个人常乐乐见过,就是帮着梅茜撕毁海报的那两名学生会干事。所以说事实难料,当初他们撕毁海报时,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参加舞台剧吧。她也没料到梅茜竟会倒戈剧团。
但见三人背靠背站成品字形,每人手里也举着鸡毛掸子或扫把。当秋曼姣的鸡毛掸子指向他们时,他们散开来,包围到秋曼姣的身周,展开打斗。
要在九个月亮同时满月的夜里,
游过零下40?恋人眼泪汇成的湖底,
穿过让人失去记忆的黑森林,
找到那只留着长发,喜欢吃人灵魂的精灵。
当歌声唱到“九个月亮同时满月”时,小萍举起一块光光的木板;唱到“留着长发,喜欢吃人灵魂的精灵”时,胡涛头上盖着撕成条的报纸在舞台上晃。
说一个最纯真的故事给他听,演奏一段撒旦G调催眠曲,
在他醒来之前,拿到他嘴里的三件武器,
练就成飞天遁地超凡的本领,刀枪不入文武双全的能力,
才有机会赶在爱情坠落之前,解救你——
音乐结束时,秋曼姣的鸡毛掸子像一把锋利的剑,让舞台上所有的人都倒下了。她握着鸡毛掸子的手指向右前方,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常乐乐看得瞠目结舌,“好……好棒!”她喃喃着。
梅茜导的剧与她的可谓天壤之别,虽然故事大致走向差不多,但是具体表现却完全不同。
比如公主到达妖怪宫殿所历经的千难万险该如何表达?常乐乐当初可是绞尽了脑汁、费尽了心血才想出爬雪山、过草地等经典桥段,为此还特地准备了一把风扇来制造郊果。当时还被大家称赞说很有创意呢。
可是,那样的戏剧表现方式跟眼前这个相比,一下就被比到太平洋去了,程度再低的人也会一眼看出孰优孰劣。
小萍曾经提到过音响什么的,她还以为是指声音大小,根本就没想到还要配乐。也没想到音乐的作用这么大,一曲《黑雨》就把公主历经的千难万险全都表现出来了,既有气势又好看。
对从来也没接触过的事物也能做得这么好,这个梅茜真不愧是《中国中学生》杂志的封面人物。人比人气死人,她跟梅茜比起来,如果用年级来比喻的话,梅茜的剧本是高中生,她的就只是幼儿园的预备生了。常乐乐不由汗颜。
让梅茜导演是正确的,如果能有更好的效果,那个角色是不是自己演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常乐乐此刻才真正这么觉得。
“停!”
身旁梅茜突然大叫,吓了常乐乐一跳。
“这演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过剧本?有没有认真琢磨过人物?”
众人停下来,常乐乐不解地看着梅茜,演得不是很好吗?
“你!”梅茜指着小萍,“你是在哪里知道王子被抓的消息的?”小萍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是在宫外J宫再小也不至于让你几步就从宫外跑到公主的寝宫,你居然能够在跑了那么远的路后,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话,你是飞毛腿啊?”
众人笑起来,小萍红了脸。
梅茜又指着胡涛三人,“你们别笑他人,你们一样的混账!你们拿的是什么?是扫把?鸡毛掸子?”
“报告导演,是剑!”胡涛立正敬礼,把大伙逗得哈哈笑。
“既然知道是剑,为什么拿得歪歪扭扭的?回去给我好好练习,知不知道?”
“是!”三个人齐声答道。
“最可气的是你,秋曼姣!没一个动作做得正确,剑拿得不稳,气势也没有,你演的是一个好武的公主,不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你知不知道?”
秋曼姣嘟着嘴,把脸扭到一边,“公主本来就该是千金小姐嘛,谁叫你把她写得那么粗鲁。”
“是叫你演角色,不是让你挑角色!你不会演就明说,没人强迫你。哼,瞧你最后那是什么笑容?你当你在卖笑啊?居然笑得那么轻浮!”
秋曼姣“哇”的一声哭了。常乐乐没想到梅茜这么严格,在她看来秋曼姣演的公主虽然柔弱了些,但是很漂亮。
周宏忍不住抱不平:“其实她演得不错啊,你何必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
“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又不是孝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公主才不会这样。”
梅茜觉得该哭的是她,这个秋曼姣真的是太娇气了,一点演员的职业精神都没有。
她在这边抱怨,那厢秋曼姣已跑到任廉治身边,哭道:“任学长,你看你看,那个魔女又在欺负人家啦,你快帮我骂她。”任廉治不耐烦地推开她,“她欺负你,又没欺负我,我干吗要骂她?”
秋曼姣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众人暗自发笑,只有周宏皱了皱眉头。
梅茜决定不再理会那两活宝,对众人道:“元旦汇演就快到了,依现在这个程度不行,一定要加强排练!我不许你们搞砸我的剧,汇演上一定要成功!知不知道?”
“知道!”众人道。
“好,今天的排练就到此为止,解散!”
大家七手八脚地很快收拾好道具,纷纷道了再见,各自出门。胡涛临走时被梅茜叫住。
“签到了多少?”梅茜问。
“已经有两百多个了,我还发动了各班的班干部,相信很快就能搞到更多,不过这样一来知道的人也更多,保密有点困难。”
梅茜想了想,“现在不管谁问到,一律只说这是为原剧团抱不平的请愿活动。”
胡涛走后,礼堂里只剩下常乐乐和梅茜两人。
梅茜看了常乐乐一眼,“小萍要演宫女,又要跑龙套,还要做角色的服装,一个人忙不过来,道具这块我想让你和周宏负责。把你的角色换了,你没意见吧?”
常乐乐刚才一直站在一旁,所以梅茜和胡涛的对话全都听到了,虽然完全听不懂,但肯定梅茜是在为舞台剧的公演努力。而且里面还涉及到保密、请愿这些词,让人觉得神秘。
“那个不重要,我做道具好了。”常乐乐挥挥手,掩不酌奇地问:“你是不是在搞什么秘密活动?”
梅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没答话,转身收拾东西。
“讲来听听,嗯?是不是有关演出的事?”常乐乐跟在她后面转。
梅茜被她转得头晕,“常乐乐,你还有时间跟我问东问西,你是不是觉得做道具很轻松?”
常乐乐想了想,“应该是吧,我现在又不用排练,时间一大把,只做道具应该不难。”
这个大笨粗!梅茜不由气道:“既然这么空,那就把公主的台词背背吧。”
“为什么?”
“秋曼姣的情绪不稳,哪天她小姐脾气一来罢演了,你可以替代她啊。”
“啊,我……我演公主?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觉得你比秋曼姣还适合呢。”
“真的?”常乐乐又惊又喜,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大笨粗加大笨蛋再加三级大白痴。梅茜暗道,拿着包往门口走去。
“但是,你还没说你到底在搞什么秘密活动啊?”常乐乐追上去。
梅茜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不要那么小气嘛,到底是什么,说来听听嘛。”常乐乐锲而不舍。
就这样,梅茜在前一言不发地走,常乐乐在后唠唠叨叨地追。不知不觉中,两人走成了一条线,连步伐都调成了一致,就那样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