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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集团的负面新闻并未就此停住,另一个让社会为之哗然的丑闻就是:江氏集团财务总监侵吞江氏资产达五千万美金之多,此笔巨款下落不明。
在此之间与江氏建立合作关系的诸多公司,也纷纷以各种理由提出解约,让江氏集团举步维艰。到此为止,江氏集团的势力与信誉皆滑落低谷,并且随时有倒闭的危机。
另外,业界人士中还有一个谣传,目前江氏集团唯有争取与陈氏集团联手争夺安德列的海外援助,才能勉强渡过难关。基于江陈两家的联姻在即,陈氏集团也未必不会对江氏集团施以援手,成败皆再次一举了。
虽然江家势不如前,但仍然可以动用不少的社会关系来镇压这些负面消息,可是江袭却完全没有做此打算似的,任由那些消息不胫而走,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已经多日不见江袭,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有了能挽救江氏的上上之策。
“小姐,您的电话。”张嫂说。
我略感惊讶,接起电话,疑惑地说:“你好。”
“鞠小姐,你好啊。”话筒里传出的声音与陈纤儿的语调有些相似。
我试探地问:“陈小姐?”
“呵,哼。你倒是蛮机灵,竟然还记得我的声音。”她一字一句都带着刺似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暗自定了定神。在这之前我是极其不愿意和陈纤儿有任何交集的,她的光鲜总是让我自惭形秽。而今我却觉得,就算她如愿成为江袭名正言顺的太太,我也不会嫉妒她什么了。感情,何曾可以用任何条件来交换或出卖呢。
“我们见个面如何。”陈纤儿说。
“好,你说时间和地方。”我答得痛快。
“今天下午两点,蓝宝咖啡馆见。”陈纤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看时钟,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对张嫂说:“帮我叫一辆车,我要出门。”
张嫂转身去吩咐小碧月帮我理理衣装,待我打扮停当,车也已经停在楼下,静静候着我们一行三人。我并未刻意粉饰一番,只润了润唇,点了些胭脂,略描了描眉。
“小姐今天真漂亮。”小碧月在车上称赞着我。
我笑笑,为自己还有点姿色而倍感安慰。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许每个女人都是如此,面对自己的男人可以稍差一二分,讲究的是自然;而面对情敌,却不能有一丝的败笔,讲究的是着意中的随意。
下了车,走进蓝宝咖啡馆,我就看见这冷冷清清中,陈纤儿的颔首一笑,还是如昔般嫣然动人。她这一笑,我却彷徨了,随即让张嫂和小碧月在车里等我,免得让她以为我在炫耀些什么。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寒暄了几句,我点上一杯清茶,陈纤儿点了一杯咖啡,两种气味交错着飘在空气中,味道却不伦不类。
陈纤儿毕竟是陈氏千金大家闺秀,而我再逞强也不过是沦落风尘的从良女子,她今此找我出来见面,对她的自尊心也备受打击吧。
我啜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问道:“陈小姐不是只想约我喝喝茶,聊聊天吧?”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话好了。”陈纤儿无所谓地靠在椅子上。
“求之不得。”我说。
“离开江袭。”咬牙切齿又无一字多余。这就是陈纤儿的要求,或者说,是对我的威胁、恳求、命令?
“我办不到。”我也是一样的坚定,目光凿凿地与陈纤儿对峙。真是可笑,先前我梦寐以求的事就是离开江袭,而现在我却这样坚定不移地想要留在他身边。
“哼。”陈纤儿嗤笑一声,不屑地望着我。仿佛在说:你不过是个婊子。
“如果你只想说这些话,那我们就没法再谈下去了,容我先走一步。”我怒气腾腾地站起来,我的自尊心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你太激动了。鞠小姐,江袭没有对你说过吗?缓一招比快一步更见功力,你这样底气不足哦,是会错过很多机会的。”陈纤儿换了一副笑脸,温和婉转地说。
我慢慢坐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不妨有话直说。”
她眼神复杂地望着我,一笑,然后说:“看来每个遇见江袭的女人,都会遗失自己的真心。”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能体会到她话语中的心酸,爱上江袭,的确是很辛苦的。那种累,就像在努力追赶一阵风,一阵忽而轻柔忽而狂暴、忽而温暖忽而凛冽的风。让每个遇见他的女人,都不禁陶醉在他令人窒息的温柔中。
陈纤儿端起咖啡,我现在才注意到,她喝的是不加糖和奶精的黑咖啡。看着她皱了皱眉,吞下那苦涩无比的黑色液体的时候,我方才明了,令女人苦不堪言却又甘之如饴,这是江袭的专利。
“其实我并无意为难你。”陈纤儿将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她连这一举动都像极了江袭。
“我更不懂你的意思了。”我说。
“离开江袭吧,他不合适你。”这句话,倒似由衷。
“那他合适你吗?”我反问。
陈纤儿缩回手,受伤地笑笑,“他不会爱任何女人,但我自信,目前我是他最好的也是最有利的选择。”她的眼神变得自信。
“我有看报纸和电视新闻。”我说。
陈纤儿继续说:“如果他跟陈氏合作,就可以让江氏渡过危机,我并不希望只是合作的关系。你懂吗?我要的是江袭的人,这并不包括江家那个顽固的老家伙。虽然他一手促成了江袭和我订婚,但是我不会让他再打什么如意算盘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
“也许你不知道,江袭和江连城的父子关系已经走到尽头了。如果江袭不选择我,那么他总有一天会一无所有,他现在的一切都会被他弟弟取而代之。”陈纤儿危言耸听。
“你说江寻会……”我否定道,“江寻不会的。”
“但是潘月莺会,她等的就是把江袭扫地出门。”陈纤儿的话比我更有力。
“但我不相信江袭会因此而选择你。这太屈辱了,他不会的。”我说。
“他会的。江袭需要的女人,就是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是我,不是你。”陈纤儿道。
我思绪纷飞,猛然想到一点,说道:“你错了。江袭的事业,不是靠吃软饭、做别人上门女婿、看老婆眼色过日子的事业。”我站了起来,俯视着这个女人,“他的心,是属于我的,还有我和他的孩子,我们的家。”
我欲转身离开,陈纤儿不顾别人侧目地吼道:“那么,我就和秦王联手,借用安德列的融资,彻底打垮江氏。我要让江袭一无所有,你也不在乎吗?”
我回头,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比我更可怜。
走出咖啡馆,张嫂和小碧月已经等不及了似的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横竖打量着我,我一笑说:“你们干什么呢?”
“怕小姐被那个女人欺侮。免得你吃了亏,也不肯跟少爷诉苦,所以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不细心点?”小碧月说。
“乱说话。”我斥责一句,吩咐司机说,“去东皇财团。”
“小姐?”张嫂和小碧月同时惊呼一声。
我左右一顾,问:“有什么不妥吗?秦王,是我的朋友。”
小碧月机灵地转着眼珠子说:“要不要……小姐,要不要跟少爷打声招呼?”
我扫了小碧月一眼,没有吭声。半晌,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反而看了一眼张嫂,看她面色凝重了几分,我不禁开始动摇,是不是多此一举,但我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小姐,到了。”司机说。
我把小碧月和张嫂留在车里,不管她们是不是想给江袭通风报信。我下车,仰望着高达二十八层的东皇财团大厦,如果被拒之门外,那真是太冒失了。
跟接待员小姐报上名后,就被奉若上宾,我暗自庆幸。站在秦王办公室的门外,我深提了一口气。
“小鞠小姐。”秦王有些惊喜似的吩咐秘书泡茶。
我局促地笑笑,至今我仍然不愿与秦王对视,他的眼睛有比江袭还令人不安的魔力。四下看着秦王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还是那么宽大,桌上一角摆着一柄雕工精美的短刀,一看便知其价值连城,也彰显着主人的赫赫威仪,其余便不用细说,一桌一椅都是秦王的气派。
“请用茶。”秦王的秘书把茶杯放在我手边的桌子上,然后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秦王总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我,我却惶恐于他的这种用心,我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问:“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讲重点?”秦王绅士地默许,一并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跟你见面我觉得是极大的冒险,因为你太可怕了。”我垂着头,娓娓道来我的真心话,跟秦王讲话不比江袭,不需半点花招,因为江袭对我仍有顾惜之心,而秦王却令我不敢揣测。
“哦。”秦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可是有件事我非要确认不可。”我抬起头,望着他,以示我的坚决。
“说说看。”他很好地建议。
“东皇有兴趣和陈氏联手合作吗?”我仍然忌惮陈纤儿在咖啡馆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秦王沉思的表情,显然并不排斥这个说法。
我看他不语,便心急地说:“如果只论能力,江袭远胜于陈纤儿,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考虑,如果要选一个合作伙伴,最好的人选是江袭?”秦王果断地道出我的心思。
我说不出来什么,只是热切地盼望他认可这种建议。
“小鞠小姐。”秦王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江袭一无所有,你会怎样?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我皱着眉思考,“这很重要?”
“很重要。”秦王强调。
我叹了一口气,反问:“我又能怎样呢?只是希望他能开心。我只是个平庸的女人,没有什么天分,也不得老天眷顾,曾想过就这么孤单地终老,却偏偏遇见江袭,这不能不说是命运的安排。既然无法摆脱,只好顺逆相随,不离不弃。”
“顺逆相随,不离不弃?”秦王自言自语地重复。
我也警觉到这番话,似乎只是我自己在倾吐心意,顿时觉得脸上微热。
“咳咳。”秦王几声咳嗽,对着办公室里的另一扇门道,“江兄在里面是不是待得太久了?”
眼巴巴地看着江袭从里面走出来,我不禁心生困惑,他怎么会藏在秦王的休息室里呢?他一定都听到了我和秦王的谈话。如果我调头离开,是不是还能挽留点颜面?
“小鞠。”江袭握着我的手,让我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江……袭,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