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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刚亮,小唐带着部队才赶到桑墟湖西的伏击地。向阿巴泰报到。
阿巴泰训斥道:“为什么现在才到?一个个都像你一样迟到,这仗还怎么打?你都是副将了,你应该知道违反军令该怎么处罚?”
小唐给阿巴泰施了礼:“我当然知道,不过,请钦差大人听我把话说完,再处罚,我唐丰成绝无怨言”
阿巴泰依旧本着脸:“好,我且听听你怎么为自己狡辩。”
“谢谢大人。”小唐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在昨天下午,半道上突然遇上一股顽匪,我们是苦战一宿,才击败土匪,得以与大人会合呀?”
“奥,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土匪的事啊?”阿巴泰根本不相信小唐的话。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的,就是在昨天,我们也不知道啊,要不是我们也是遇上了,打起来了,才知道有这么一股土匪的呀?”小唐一句一字地缓慢地说,生怕说漏了嘴。
“土匪敢跟朝廷军队打仗?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奇事,大凡土匪遇上朝廷的军队,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跟正规军较量呢?除非是他们自己想死。”阿巴泰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钦差大人,如若不信,可以查看士兵们就知道了,这一仗,我们伤了近三百,亡了二百出头了,兵士都在大营外面候着呢,等候大人查验,否则,我们无法证明自己啊。”小唐尽量装出一副可怜相,几乎是在乞求阿巴泰了。
刘金龙在一旁打着边鼓,帮着小唐说:“大人,我们不妨前去查验,如若是副将说谎,,我也不偏袒他,大人该怎么处罚就处罚,如若副将说的是事实,应该嘉奖才是,这是为朝廷除害呀!”
“那好吧,我就去看看你的兵。”刘金龙说的有条有理,看似也合情合理的,阿巴泰也不好再反驳了,只得随刘金龙一起出去查验小唐的兵。
三千多兵马,还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一见钦差,一个个慌忙爬起来,站直了身子。尽管站着,脸上的倦意愈发明显,多数人的脸上还血迹斑斑。他们毕竟打了大半天的仗,几乎又杀了大半夜的人,杀完了人,又急行军赶到这里,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能不累,谁能不累呢?
“阵亡的二百来人,也全部抬过来了。请大人查验。”小唐开始解释说。
二百具尸体,一字儿排在路边,阿巴泰走过去看了看。
“那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是三百多伤兵。”小唐又指着哪些受伤的士兵说。
三百来个受伤的士兵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半躺着,看见钦差等人来了,挣扎着要站起来,阿巴泰连忙摆摆手:“不必要不必要,坐的也好,躺着的也罢,你们还是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怪罪你们就是了。”
看到这么多伤亡的士兵,刘金龙也大吃一惊了,他没有想到,这次行动会有这么大的损失:“这股土匪这么厉害,会不会是流窜的义军啊?”
“管他们是土匪,还是义军,反正已经被全部歼灭了。”小唐是在告诉刘金龙,这个后患已经摘除了,用不着担心了。
“你们伤亡这么大,斩敌多少?”阿巴泰仔细地寻问小唐。
“具体还没有来得及统计,一千应该有的,喏,首级还在那边放着呢,大人可以派人清点一下。”
“能毙敌千人,有了这点伤亡也值了,丰成啊,这个事我一定会上报朝廷,奏明皇帝,给你请功。”
“若论此功劳,当属大人你呀,我是你的兵,我的功劳,便是大人的功劳。”
阿巴泰终于笑了,。
“报——”一名士兵冲了过来,半跪在钦差的面前。
“什么事,这么慌张?”
“龙须受到义军攻击,形势危急,请求支援。”这名士兵急急忙忙地说。
阿巴泰哈哈一笑:“王啸兵啊王啸兵,你也学会声东击西了?老子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当即对这个士兵说,“这事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的上司,这是小股义军的骚扰,不必惊慌。一定要给我死守龙须,不要擅自出战。去吧。”
这个士兵领命而去,还不时地回头望望钦差。
这时,阿巴泰又对小唐说:“让你的兵休息一会,再进入阵地吧。”
“谢谢钦差大人体谅。”小唐刚刚给钦差施礼,又一名报声让小唐吓了一跳。
“报——”又一名士兵,半跪在阿巴泰的面前,几乎是声嘶力竭喊了出来,看样子非常着急。
“因何而报?”
“川城受到义军攻击,守城吃紧,请求支援。”
阿巴泰愣了一下旋即又说:“王啸兵还想动静搞大点,让我上他的当,我偏不上你的当。”
转身跟刘金龙说:“立即命令队伍进入阵地,保持临战状态,义军要出动了”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阿巴泰对送信的士兵说:“回去告诉你的上司,不要怕,那只是义军的骚扰,号召大家鼓起勇气,给我守住川城,我会奖赏你们的。”
送信的士兵领命而去了。
阿巴泰快步走回帅帐,连忙召集军官,作战前动员。
随后又和刘金龙一起检查士兵们的埋伏情况。
到了中午,阿巴泰留守东大营的将军,派人来请求支援。
“怎么回事?前面不是还有龙须和川城吗?怎么就到了兵营?”阿巴泰有些吃惊了,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没有一点惊慌之色。
“龙须和川城在巳时已经失陷了,兵营已经没了屏障了。”来人说
“攻破了龙须和川城?”阿巴泰微微有些吃惊了,疾呼:“王三坏,王三坏哪里去了?”
一个亲兵把王三坏找过来了。
阿巴泰劈头就问:“你的情报有没有问题?”
王三坏想了想,摇摇头:“情报怎么会有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义军为什么会出现在龙城东?而且攻下了龙须和川城?”
“什么,龙须被攻下了?我的两百号人马呢?”
“你别东扯葫芦西拉瓢,我在问你情报的事呢?别心疼你那二百人,要关注大局。”
王三坏又拿出了情报看了看:“大人,这白绢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没有错啊?而且经过两次验证,情报是十分准确的?”
阿巴泰有些想不明白了,怀疑义军临时改变了策略,绕道出兵了?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守龙城的士兵又来报告:“东大营,已经被义军攻陷了,义军正组织力量向龙城发动进攻呢。”
“哪些负责守卫的士兵难道都是纸糊的?怎么这样不经打呢?还是义军真的把主力放在东线?从西线进攻龙城,只是虚晃一枪?”
对此,刘金龙是窃窃自喜,幸亏是自己预先得到了情报,否则,这回受伤就是我了。不过自己什么也不能说。让钦差自己整明白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报信的士兵又到了:“报告钦差大人,龙城东城门已经被义军攻破了,正向龙城中心地带推进。南大营也被攻破了,义军已经开始向南门发动进攻了。“
“什么?南大营也被攻破?我的留守兵马,又被义军吃了?”王三坏伤心死了,“钦差大人,我们得回兵救龙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