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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监控室里杵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屏幕里的风净看。
啧,哭成那样子,能看吗?除了像娘们,更像个孩子!
黑木焰的手上端着一杯黑咖啡,慢慢饮,细细品,悠闲得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但因为主人大驾光临监控室而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待命的几个手下,可半点也不敢放松,要知道,这黑木焰虽然只是帮主黑木思齐的私生子,一直没法扶正成为日本黑木帮帮主,但,无论那身段、那气势或是那狠劲,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呵,虽说还没传说在他手上死过什么人,但……还是小心为上,项上人头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那个位置在哪里?”黑木焰突然开口问。
嗄?手下一愣,忙道:“是主屋左后方喷水池的西南方草皮……黑木先生是要我们找人送水过去给风少爷吗?还是食物?帽子?或者,干脆开一台车过去把风少爷接回来休息?”
眉一挑,黑木焰横了一眼多事的属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送东西给那家伙!”
咦?那,主子问他们那个位置在哪里是要干什么?
黑木焰瞪着他们。“有疑问?”久久听不到响应是怎样?他们也想学那家伙搞叛逆吗?
“没有,属下遵命。”房内两人头垂得比腰还低。主人说一就是一,他们当人手下的哪敢有二话?
终于,黑木焰走了出去,就在他们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听见黑木焰说了一句——
“把那台监控器的屏幕关掉!难看死了!”
嗄?
“是,小的遵命。”屋内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再同时摇摇头。
今天的黑木先生还真是有点儿不同啊……是那风少爷太碍先生的眼?还是,黑木先生受不了看见男人的眼泪?
青山绿水,黑木大宅的美,在接近黄昏的金色天空里更显得遗世独立。
黑木焰修长的腿绕到主屋后方,再走过喷水池,在喷水池的西南方,找到了那趴在地上哭泣的身影。
他黑木焰何时在意过男人的眼泪来着?
但,他的腿自动自发的移到人家面前是事实,而且在这有点脚程的一段路中,他的脑海闪过无数次那家伙哭得可怜兮兮的脸。
明明秀净可爱,偏要把自己浸在泪水中,是嫌自己不够娘还是怎地?当一个男人当成这个样子,真是一整个丢尽男人的脸!
他真的是想来嘲笑这小子的,至少他一路走过来时是这样在心里叨念着,此刻,人已经在眼前,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更真实的呈现在他面前,竟让他的心在刹那间抽动了一下,强硬又紧绷的脸部线条,莫名被风净这张哭得都是水的脸给软化了。
他想起了十三、四岁的自己,那些老在被子里偷偷哭的夜晚,因为是男生,而且是黑帮帮主的私生子,他既要活得坚强而勇敢,更不能坦言自己多渴望父爱和母爱,总是一个人孤独的承受寂寞,所有的苦都得往肚里吞。
“不能哭。”这是母亲不断在他面前说的话。
“爸爸不喜欢你哭,不要哭,哭了,就不像男生了。记住,要勇敢,爸爸才会喜欢你。”这样的话,在他小小年纪的回忆里充斥着。
所以,他总是躲在被子里闷着哭,哭到睡着了,第二天还是一样要勇敢要坚强,要当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黑木焰的唇角陡地扯出一抹淡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家伙会想到当时的自己。就说像个孩子吧,但这风净毕竟已经二十三岁,不是十三岁的小男孩,可在他眼底,就想拿风净当小男孩来疼宠。
或者换句话说,他见不得这小家伙哭成这样,哭成这样的风净,让他兴起一股冲动想揽进怀里安慰……
风净终于发现眼前的草地上出现了一双大大的脚,小脸一抬,刚好对上黑木焰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他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的神情异常的温柔平和,竟蓦地让她心一跳,一股淡淡的羞涩与困窘同时在她脸上形成一抹淡淡的粉红。
她赶忙从草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脚软而再次要扑跌回草地上,一只手及时伸出抓住了她,却依然无法稳住她双脚无力而往前扑跌的力道,整个人转而扑跌到一个宽大厚实又温暖的怀抱里——
她的双手不自主地攀附在他身上,紧紧扯住他的上衣。
黑木焰则稳稳地承接她撞过来的柔软身躯……
柔软?
他的脑海中闪过方才一秒前,不该在一个男生身上联想出来的奇怪形容词。
不只如此,他彷佛还在这家伙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淡香,是两人得靠得像他们这么近的距离,才可以闻到的沁香,一种他彷佛曾经在某个女人怀里才可以闻到的体香……
黑木焰皱眉了,突然伸手将人给推开——
“啊!”风净被推倒在草地上,对于自己所受的莫名其妙待遇感到极不可思议,她抬起头来瞪着他,满眼泪花未散。“你干什么?”
“我没抱男人的习惯。”他把眼别开,直觉躲开那双让他看得又心烦又心怜的眼神。真是见鬼了!他一定是见鬼了!
“我也没有啊!”她下意识地叫道。她风净长这么大,也是只抱过女人没抱过男人啊!
闻言,黑木焰将眸子冷冷的扫上她的脸。“你确定?”
“确定得不得了!”她瞪他。该死的!他那什么眼神啊?好像她风净合该抱过男人似的!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还是……“天啊!你不会以为我风净是那个……那个……天啊!真是太夸张了!”
风净坐在地上,屁股痛得不想动,泪花不时在眼眶里滚啊滚地,她不想跟他说话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风净,当不成一般女人就罢了,当男人还得被归为同志之流?他是这样看她的?一个很娘的男人,是吧?
太过分了……
人家那些酒店的大姊姊们每个都嘛说她可爱秀气,却没一个人把她当同志,就只有他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黑木焰蹲了下来,迎视她气呼呼的眼神,看着看着,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牙齿白啊!”她伸手抹泪,继续瞪他。
“腿伸过来。”
“干什么?”她下意识地把腿缩回来一点。
他眯起眼,伸手抓过她一只脚,风净想把他的手给踢开,可惜那些动作对他而言根本就是绣花腿,连看都不中看。
他开始动手卷起她的裤管,风净吓得脸色发白,伸手去抓他的手;明知自己的力气没人家大,可还是死命要阻止他看她的腿!
“你到底想干什么啦?男女授受不亲——”
黑木焰挑眉冷笑。“你是女的吗?”
“我……当然不是!可是,我也没有断袖之癖。”她抓他的手抓得更紧了,连指尖都泛了白。
他眯眼瞅她,好像觉得她有点不知好歹,久久才吐出几个字。“我也没有。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吗?”
风净死命摇头。当然不行放!
“那你干什么要看我的腿啊?”
黑木焰瞪她,很想扭断她的脖子,或者说,他该扭断的是自己多管闲事的手?
之前在监控室看见风净把裤管撩起一直在看膝盖,然后就莫名其妙哭了起来,他想,事出必有因,在监控屏幕上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人就在眼前,他非得瞧清楚不可。
就这样简单的一个原因,这人却像是要把命豁出去的阻止是怎样?这家伙的腿丑到不能看吗?还是上面刺青了?越想越可疑。
“说说我不能看你腿的理由?”
“什么?”腿是她的耶,不让他看还得找理由给他喔?风净呆呆的看着他。
“说不出理由就让我看一眼。”
她瞪他。“你到底想看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得有多重。”他随口说说。
嗄?风净真的呆掉了。“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这小家伙果真受伤了?
黑木焰眸一闪,动作更是迅如闪电,就在她恍神之际,已伸手撩起她的裤管,看见风净膝上的一大片红,还有那简直比女人还好看的纤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