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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相公。」他嘴角微扬,建议道。
她的脸立刻染上一抹嫣红,羞赧的低声道:「我们还……没成亲。」
「私下叫没关系。」
她用力的摇头,羞到不行。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那直接叫我的名字,叫我磊呢?」
「磊?」
他看着她微笑的点头。
「磊。」她又叫了一次,像在适应也像在练习。
他笑容加大,感觉很不错,有种瞬间拉近两人距离的亲昵感,也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再叫一次。」他凝视着她柔声要求。
「磊。」她看着他,娇羞的红着脸轻唤道。
他情不自禁,无法自己的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拉向自己,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少爷?」铃兰有些惊愕,红着脸,不知所措。
「叫我磊。」他纠正她。
「磊。」她红着脸低声唤道,下一瞬间却倏然瞠大双眼,只因他竟低下头来亲吻她。
「以后你若再叫我少爷,我就亲你。叫一次,亲一下。」他抬起头,语音沙哑的对她说。
铃兰呆呆的看着他,心跳到不能自己,更没办法将他所说的话听进耳里,她现在满脑袋想的都是少爷亲了她的事。
少爷亲了她,少爷亲了她,少爷亲了她……她是在作梦吗?
「少……爷?」她轻抚唇瓣,神情因难以置信与开心而显得有些迷醉恍惚。
「你是在考验我吗?」他眼底燃起一簇火焰,低喃地问她,然后再度低头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这一回他不再是蜻蜒点水,一碰触到她柔软唇瓣,他便无法忍耐,情不自禁的伸手捧起她的脸,让自己无碍的加深这个吻,伸舌舔过她柔软的唇瓣后,直接采进她口中品尝她真正的甜美味道。
她似乎被他的孟浪吓了一跳,身子僵了一下,但却没有挣扎,而是慢慢地将自己放松,然后再慢慢地以生涩的反应回应着他。
她的回应令他的爱欲瞬间变得更加激狂与浓烈,贪婪的吞噬着她的唇舌,然后逐渐蔓延至她细致的颈部肌肤,再往下探进她不知何时已被他扯松的衣襟。
「……磊……」她不自觉的抓紧他的衣衫,轻喊他的名,语音中还带着一丝不安、紧张与无措。
他倏然一僵,一瞬间便停止一切动作。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要在书房里占有她了。
他闭着眼睛,深吸来自她身上令他迷恋的香气,然后依依不舍的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勉强自己抬起头来,看向一脸嫣红、含羞带怯的她。
「对不起。」他向她轻声道歉,同时帮她将松开的衣服拉好,然后幽幽地说:「现在知道了吧?」
她一愣,原本因羞赧而不敢看向他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凝视他,茫然的问:「知道什么?」
「知道我虽然很喜欢亲你,但自制力仍有些欠缺,所以你也别太常叫我少爷,要适可而止,知道吗?」他轻轻抚过她被自己吻得有些微肿,却诱人无比的红唇哑声说。
铃兰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迷茫,不太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叫少爷要适可而止?
你是在考验我吗?
这一句话突然浮现在她脑中,令她忍不住凝神回想。
叫一次,亲一下。
什么?她怎么好像听过这么一句话,而且这句前面好像还有什么,好像——
以后你若再叫我少爷,我就亲你。叫一次,亲一下。
「啊!」她遏制不住的惊呼一声。她想起来了,少爷先前好像有这么对她说过,所以他说别太常叫要适可而止的意思是……
倏然间,她整张脸连耳根和脖子都红了起来。
「我没有……我不是……我……」她羞到语无伦次,快被他的误会给急疯了。
她没有要他亲她,叫他少爷不是为了想要他亲她,只是习惯使然,她不是,她没有,她……呜呜,她才不是那种厚脸皮的女人,才不是。
看她一脸冤屈却不知从何说起,急得像要哭出来的模样,段磊遏制不住的灿然一笑。
「我知道你没有,你不是,我是逗你的。」他柔声笑道,然后直接拉着她站起身来,转移话题道:「陪我去城西米粮铺子。」
她怔了下,不由自主的出声问道:「有事吗?」
「嗯。」他点头却没有说明。
城西米粮锈子那里的确有事要他处理,不过却不是什么急事,晚个几天去办也没关系。他之所以现在要过去,只是想藉此离开这两人独处的书房,缓和他一触即发的情欲罢了。谁知道再这样待下去,他还控制得了自己多久不占有她?
看样子他得尽快想办法让娘改变心意,允了与她的亲事才行,不然他迟早会被想抱她、想爱她的欲望折磨死。
一定要尽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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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睡了吗?」
铃兰刚熄灯上床就寝,便听见从门外传来一个特意压低的询问声。
她听出那是负责服侍她,与她小时候有着类似遭遇,一年多前让她遇见并请求少爷将其收留在段家的小婢女徐的声音,却不知这小丫头半夜还不就寝,跑来找她有什么事。
「什么事?」她出声问道,未听见徐的回答,却看见她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三道背着月光的黑影走进她房里。
「是谁?」她警戒的立刻从卧铺上坐起身来。
火摺子的亮光在黑暗中一闪,瞬间点亮了房里桌几上的蜡烛,也点亮了厢房,让铃兰清楚的看见来人。
夫人?!
她心里一惊,立刻下床穿鞋,朝夫人福了福身。
「夫人,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找铃兰有事吗?」她恭敬的询问,心里却是万分的忐忑。
她明白夫人之所以会这么晚避开所有人耳目亲自来访,定是要和她谈少爷的事。
近来少爷出入总会带着她,从不让她单独留在府里面对夫人,夫人大概也是无技可施,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在这夜深人静时亲自从听雨苑过来找她,这令她感到很是歉疚。
「你们都出去。」段夫人开口道。
随她进门的婢女翠儿和徐立刻应声,转身走出厢房,徐在转身之前还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铃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无言的对她说着没关系。
房门被退出去的翠儿随手带上关了起来,房里顿时间就只剩下夫人和她两个人。
四周一片沉静。
铃兰没有开口打破这沉静,因为她不知该说什么,更有一种说什么错什么的预感,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先去把衣服披上,别受寒了。」段夫人蓦然开口道。
她沉默的点了下头,转身去拿了件外衣穿上后,转身走向已经在桌旁坐下的夫人。
「坐。」段夫人说。
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安静地坐下。
「你还把帐册带回房看吗?」段夫人的目光落在放置在桌面上的帐册。
「有时候。」
「辛苦你了。」
「请夫人别这么说,这是铃兰该做的。」
「该做的?是为了报笞当年我对你的收留之恩吗?如果是,这些年你为我段家所做的事也报答够了。铃兰,你已经不欠段家什么了。」段夫人缓缓地摇头道。
铃兰不安的看着夫人,总觉得夫人这席话似乎有别的涵义,是她想太多了吗?
「不仅是夫人对铃兰的收留之恩,还有这些年来您对铃兰的疼爱与照顾,以及少爷对铃兰的信任与知遇之恩。铃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夫人、少爷和段家给的,这些恩惠铃兰都谨记在心里,就算花一辈子时间也报答不完。」她带着感激的神情,认真的说道。
「你不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只要答应我做到一件事就行了。」段夫人看着她说。
铃兰呼吸一滞,有种「来了」的感觉。她的不安应验了。
「什么事?」在夫人专注凝视的目光下,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开口问。
「离开这里。」
铃兰顿时有种青天霹雳的感觉。离开这里?夫人要她离开这里,离开段家吗?
「夫……人?」她的震惊写在脸上。
「你没有听错。」夫人坚定的对她说。「我要你离开这里,只有你离开,磊儿才会断了想与你成亲的荒谬念头。这些年我待你不薄,铃兰,段家也待你不薄,如果你真有心要报恩的话,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段夫人说着,以凌厉而专注的眼神看着她,缓慢地开口道:「你可以做到吧,铃兰?」